“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邪風冥伸出手牽起上官欣怡的手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她扶下牀爲其穿上了鞋。
由於上官欣怡昏迷了一個月之久,即便是吃了些許的粥也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力氣,去支撐她站好。
就在她腳剛剛落地的瞬間,腳下便是一軟,不過好在她的身旁有邪風冥,她纔沒有跌倒。
邪風冥在扶住上官欣怡的瞬間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我不在的一個月你做了怎般的事情?竟將自己弄的這般的虛弱?竟連站都站不穩!”
他有些責備的望着她,然而更多是心疼,他原本只是覺得這女子只是略微的瘦了些,卻不想連站着的力氣都沒有。
上官欣怡並沒有回答邪風冥的問題,只是死死的摟住他的腰,不讓自己再次跌倒。
這般的虛弱是她不曾料到的,這活毒這般的厲害,也是她不曾想到的,不過好在那毒此刻並沒有再在她的體,內折騰。
只要不被邪風冥看出破綻,自己在怎般的虛弱她也認了。
邪風冥看着上官欣怡的這般模樣,不由伸出手將其攔腰抱起,然後大步的像外走去。
上官欣怡原本還看着周圍的風景,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她便覺得自己無比的睏乏,竟在不知不覺之間熟睡了過去。
“小懶丫頭,起牀了!”上官欣怡在恍惚之間似乎聽到了她最爲喜歡的聲音。
上官欣怡極不情願的睜開自己的雙眸,望着邪風冥那放大的俊臉。
“啊……”上官欣怡的睡意在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猛地做起身。
只聽碰的一聲,邪風冥便柔着自己被撞痛的額頭,不滿的望着上官欣怡。
上官欣怡吃痛的撫着自己的額頭,低聲向着邪風冥道歉:“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沒事在我的面前嚇我……”她的話還爲說完便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住:“哇,好美……邪風冥這是哪?”
“這,是那山脈的另一處過泉眼,因爲這的水皆是冷的,我便命人在這水上建造了這些亭子,樓閣水榭,青山綠水很美是不是?”
邪風冥將自己的手從那額頭處拿了下來,然後起身負手而立,望着眼前這清澈見底的水面。
他便知道這丫頭會喜歡這裡,若不她,他或許就將此地給忘記了,畢竟這是他年少時建的,水上府邸。
上官欣怡怕在木板之上將自己的衣袖挽好,然後將手伸到水下,試圖要研究出,她所在之處是如何建造在水上的一般。
她與邪風冥此刻所處的位置恰好是此處的中心,她身下有一大塊的紅木鋪成的地,而跟這木板相接的便是水面,而在向着反方向蔓延便是由紅木製成的三層臺階,上了臺階便是一處無比氣派的房屋,而這房屋則都是木製而成。
在由這房屋向它處蔓延則是景色各異,但卻都建立在這清澈水面之上,而有的亭子的四根柱子竟就那般的落在水下,從此處看上去煞是美麗。
建在水上的長廊很是寬闊,隨着人走在上面還會發出很是脆耳的聲響,讓人覺得無比的舒
心,而建在水上的假山石更是猶如長在了水上一般!
而那最爲神器的是長在水面上的那一抹有一抹的綠意,此刻它們正在陽光的折射下,在水面上形成了無數的倒影,很是有韻味。
在上官欣怡與邪風冥所在的房子不遠處的中間,還有一個魚形的玉石,那魚兒的尾巴與嘴巴都向着天,身子成弧狀,而從那魚兒的嘴裡正源源不斷的吐出水來。
那水如柱狀,向着天空高高噴去,能噴了一人多高,煞是惹人眼。
而此刻上官欣怡好似並沒有注意到那的玉石魚兒,而是依舊認真的研究着,這裡的構造。
她將手伸到水裡探索了半響之後,依舊還是未曾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她悻悻的將手從水裡抽離開。
“這究竟是如何在水中建造的?”上官欣怡伸出手扯過邪風冥的衣袍擦了擦自己的手。
邪風冥並未阻止上官欣怡用他的衣袍擦手的動作,而是笑着望着她:“想知道?”
“恩!”上官欣怡認真的點了點頭。
邪風冥並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自己的被上官欣怡擦過手的衣袍,然後挑了挑自己的眉頭後望了望上官欣怡。
上官欣怡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會意的伸出手去扯了扯被她弄的褶皺且溼了的衣袍,道:“這下你總可以說了吧,其實你該知道,我用的衣袍擦手也是尋不到旁的什麼東西……”
邪風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便狡辯吧,明明你是故意而爲,卻非要去找個由頭!”
他眼眸之中皆是寵溺之色,到上官欣怡卻不曾發現:“若是旁人膽敢這般做,我早便將她扔到這水中餵魚了!”
邪風冥將自己的身子蹲下,將自己的手浸在水中,看似無意的動作,實則已將那藏在暗處的鐵鏈扯了出來。
他手中握着一個猶如女子手腕粗細的鐵鏈,道:“這世間只要是想做的事情便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這水上的建築全都來自於這些許的玄鐵製成的鏈子!”他攤開手掌將手中的鏈子交與上官欣怡手中。
上官欣怡拿着那泛着涼氣的鐵鏈仔細的端詳着:“果然是好東西,難怪能去支撐住這麼沉的東西!”
她將頭轉向邪風冥,道:“縱使這世間你想做的事情很多,但是卻未必人人都像你這般的將它們完成!
你擁有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的!比如我手中的玄鐵,若是換作平民百姓,就算拼了性命也未必能夠得道,而你……只需動動嘴皮子便能得到了!
這世間沒有什麼公平可言!但卻也極爲公平!”
她將手中的鐵鏈扔回到了清澈見底水中,瞬間這鐵鏈便在水面上濺起水花,然後又漸漸平息沉到誰都看不見的地方去了。
“你縱然可以輕易的得到這些東西,但你卻得不到,那尋常百姓家覺得極爲尋常的東西,在衆人的面前你是高高在上,在人下你卻被這些東西所困擾!說不清失去易或是得到!”
上官欣怡望着那平靜下來的水面淡淡說着,似乎在感嘆,又似乎是在不甘。
從某
些角度來說她與他似乎很相像,但又不是那般的像。
邪風冥望着上官欣怡的背影有些恍惚,也便只有她會懂他吧!
他並沒有去接她的話,而是靜靜的坐在哪裡眼眸有些暗淡的看着被坐在身下的木板:“不僅那玄鐵是好東西,就連建成這府邸的木頭易是好東西,這麼多年了,它不曾被這水泡壞過。”
“有些時候我並不希望去擁有這麼多的好東西,但有些東西它由不得我!
就拿這天下來說,它並不是我真正想要去擁有的,但,卻是我必須擁有的!
對於它,我有責任在,不管是對於已故的皇祖母,還是對於邪家,我都不能讓它敗在我的手上。
有時候我真的想將這皇位交給十五弟,但我卻不想讓他向我一樣這麼累!”
“你覺得累麼?”上官欣怡轉過頭望着神色淡然的邪風冥,淡淡的詢問着,她此刻竟有些心疼他。
這樣的邪風冥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原來他也並不是那般的堅強,她也並不是那般的狠。
“累!但只要有你在我便不會覺得累!”邪風冥露出一個笑容,剛纔的淡然在這一瞬間一掃而光。
上官欣怡甚至覺得自己剛纔所見到是自己錯覺。
上官欣怡將頭轉向一邊,似乎在逃避什麼一般,她無意的擡起頭“邪風冥,那條魚好好漂亮!”
“傻丫頭居然纔看到!要不要去那條魚的身上坐會?”邪風冥自然看的出上官欣怡在躲避他,但他似乎並不怎麼在意。
“它……能坐麼?”上官欣怡眼中充滿了疑惑,與好奇。
“恩,誰都有年少胡鬧的時候,而那魚便是我最爲胡鬧時命人制出來的!”邪風冥看着那條玉雕的魚兒,眼神好似透過那魚兒回到了年紀略微小些的時候。
他明明只有二十幾歲的年紀,卻好似已經很老了一般。
上官欣怡很想去那條會吐水魚的身上去坐一坐,她想知道坐在水中央的感覺究竟是如何的。
雖然她可以飛身立足於那水中間,但跟坐在那魚的感覺卻是不一樣的。
“想過去麼?”邪風冥淡淡的詢問着。
“你抱我過去!”上官欣怡毫不猶豫的伸出自己的雙臂,望着邪風冥道。
“呵呵,你倒是一點也不客氣!”邪風冥輕笑的起身,走到上官欣怡的身邊,然後將她抱了起來。
就在邪風冥想要抱着上官欣怡飛到那玉雕魚兒的身上之時,一陣清脆悅耳的笛聲響了起來。
邪風冥在聽到這笛聲後皺了皺眉,抱着上官欣怡的手不由的緊了緊:“丫頭,等我回來我在帶你過來可好?”
上官欣怡望着邪風冥那剛毅的下巴,笑了笑,道:“好,你有事便去忙吧!”
這笛聲不是她第一次聽到,但是卻是第一次聽的這般的清晰。
“等我忙完了,我定會帶你過來!”邪風冥望了上官欣怡一眼,隨即便抱着她大步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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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