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哈哈,臣妾在那等你來……”皇后將地上的匕首撿了起來,隨後向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刺去。
鮮血,一點點的蔓延着,直至地上的那具身軀沒有了溫度。
皇后死後半個時辰之後,皇帝便將麗雅封爲皇后,而這兩道聖旨也隨即傳開。
滿朝文武譁然,皆立即前往皇宮面聖,希望皇上能夠收回這兩道聖旨,而皇后的孃家,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好像從未發生這件事情一般。
皇上因此事忙的焦頭爛額,也絲毫沒有注意到皇后孃家那邊的不尋常之處,待到皇上想起皇后孃家那邊之時,皇后孃家早已空無一人。
此刻邪風冥望着手中的正捏這一頗爲好看的玉佩把玩着:“呵呵,看來這左相賦還是有些腦子的!把人截住,然後將眼睛蒙起來帶過來。”
“是!”楚夢凡淡淡的應了聲後便轉身離去。
一個時辰後,楚夢凡帶着一個用黑布矇住雙眼的男子走了進來。
邪風冥微微的揚了揚手,楚夢凡便會意的將遮住其眼睛的黑布拿了下去。
“左相賦別來無恙啊!”邪風冥望着那中年男子道。
男子見到邪風冥後急忙跪了下去道:“臣參見九王爺!”
“起來吧,本座可受不起你如此大禮,你可是當今皇上的老丈人,而本座,只不過是皇上要誅殺的亂臣賊子罷了。”邪風冥的嘴角微微上揚道。
“臣惶恐……想必以王爺的手段,恐怕早已知曉皇上逼死小女,冊封九王妃爲後一事了吧,否則臣也不會被王爺綁到這來!”那中年男子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而依是依舊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愧是左相賦,本座爲何將你你帶到這來,你該是十分清楚的吧,本座便不在多說什麼了,至於您怎麼選便是您的事了,本座絕不會爲難於你。”邪風冥淡淡的說道,他心中已拿定了主意,這人必定將爲自己所用。
“臣願爲王爺效犬馬之勞。”男子說着便從懷中拿出了一衣袍的碎布,而這碎布恰恰正是那皇后的鳳袍之上的。
“王爺,這是小女在臨死之時讓身旁的婢女悄悄送出來的書信,還望王爺過目……”男子此刻眼中有着些許的哀傷之意,他顫抖的將那塊碎布舉了起來。
楚夢凡上前拿起了那塊碎布呈給了邪風冥。
邪風冥將那碎布拿在手中,只見那碎布之上的血書之上寫着:
女兒日後不能孝敬父親、母親千年是女兒不孝,但望父親、母親且勿爲兒傷心,帝王無情,女兒已接皇帝賜死女兒之聖旨,女兒被賜死後切勿與皇上爭論,望你與母親迅速離開京師,最好尋得九王爺所在,爲其效力,爲女兒報仇。不孝女左藍藍絕筆。
邪風冥緩緩的合上那塊碎布:“看來你這女兒倒是要比你這做父親的精明的多,起來吧。”邪風冥頓了頓:“眼下你先住在這,哪都不要去,等時機到了本座自然會助你爲你女兒報仇,你看可好?”
左相賦乃是不可多得之人才,當年若不是太皇太后想將他留在身邊,爲風煞國效力,將其唯
一的獨苗左藍藍賜婚給了皇帝,恐怕還不至於鬧到今天這一地步。
皇帝失了這麼一個人相當於斷了自己的左右臂膀一樣。
“臣謝過王爺,臣定當爲王爺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中年男子流露出無比激動的神色來,他定要爲自己的女兒報仇!
左相賦緩緩的起身,楚夢凡上前將其帶了出去,並安排他的家人以及貼身近衛住在了一處極爲隱秘的地段。
而就在其離去之後,邪風冥便吩咐邪未然尋來了左相賦與其夫人身材頗爲相像之人,隨即便讓邪未然帶着這些人去找上官欣怡,讓上官欣怡給這幾人照着左相賦和其夫人的模樣爲這二人做了一副皮囊。
然後將其送了出去,讓其向着截然相反的方向逃竄而去!
上官欣怡望着已經熟睡的兩個孩童,對着身側的奶孃,道:“你速回鳳鳴宮,傳我令去,放風給邊疆,就說風煞國朝廷內亂,麗雅公主爲後!”
“是,屬下這便去。”身後奶孃點了點頭道,隨即便轉身離去。
眼下的時局即便是上官欣怡不命人放風給邊疆,邊疆國的皇帝和各國的皇帝恐怕也很快便會知道這件事情,而她之所以這樣做,只不過是想讓其認爲這消息是麗雅公主自己放回去的罷了,邪風冥能不能勝便要看着細節之上的成敗了……
就在上官欣怡和邪風冥心思縝密的將這一步步佈置的極爲細緻之時,那皇帝正頭如抖大。
“皇上您快去看看吧,眼下這滿朝文武皆跪在朝堂之外已經有一個時辰了,若是在這般的跪下去,恐怕這大人們的身子恐怕難以承受。”皇帝身邊貼身的太監焦急的說道。
“朕不見他們,你想個法子將他們都譴退了吧,還有皇后已故的事情,切記不可走漏風聲!”皇帝坐在椅子上,緊皺着眉頭道。
這已經是皇后死的第三日了,若是皇后的屍體在放在這皇宮之中恐怕會腐朽了去,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若是這滿朝文武得知這皇后在他們來之前便已經死了,恐怕便不會是眼前這番的景象了。
他猶記得三日前,這滿朝文武得知他降旨處死皇后和立這麗雅公主爲後之事,將他堵在御書房之內的情形。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是他猜測不錯,左相賦之所以會逃離皇城,恐怕是早在他降旨之時便走漏了風聲,並且他已然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的事,不然這左相賦絕然不會不顧自己的女兒而逃離。
此刻上官欣怡正身着一紅色袍子,紅色髮絲簡單的束在腦後,十指輕盈的在箏上波動,隨着她的撥動,一曲委婉而又悠揚的曲子順勢而出。
“丫頭,難得你此刻竟還有這番的閒情逸致。”邪風冥緩步從上官欣怡的身後走來,輕聲道。
“夫君覺得我此刻不該有這般的閒情逸致麼?”上官欣怡嘴角微微上揚,道,她並沒有因邪風冥的額到來而停了手上的音律。
“夫君?呵呵,什麼時候你也會這般的乖巧肯叫我一聲夫君?”邪風冥輕笑出聲道,上官欣怡自始至終只會換他全名,今日竟換他夫君,這讓他
不由的泛起了疑惑。
他原本正坐在屋子裡分析着屬下上報上來的各國的動向,卻不想被這悠悠的琴聲吸引了去,他猶記得那時與皇帝一起被麗雅相邀去亭子之時,他便在遠處聽到過這般的音律,只不過那時他無心去細聽罷了。
“你我本身夫妻不是麼?”上官欣怡微微轉頭看着站在側旁的男子道:“你有幾分把握坐擁這江山?”
不知爲何,上官欣怡的心中總是慌悶的很,明明眼下的時局皆是按照她所預料的那般,但是她心中總覺的哪裡不妥當。
“把握?我從未有過把握,丫頭,你該知道我志不在這江山……”邪風冥緩步的來到上官欣怡面前不遠的青草旁,席地而坐。
“但這江山終歸會是你的……而你現在也在爲這江山而奔波着!”上官欣怡緩緩的停下自己手指間的動作。
“我只是在盡我所能將這風煞保住罷了,我不能讓風煞國落在這樣一個皇帝手中!丫頭,別停,讓爲夫好好的聽你彈奏……”邪風冥發間的一縷青絲飄散開來,隨着微風在空中舞動着。
“是麼?你心中的想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了,不管你怎麼想,只要是你想要的,我皆會幫你拿到!”上官欣怡並沒有繼續撫箏,而是緩緩起身,走到邪風冥的身旁,然後緩身蹲了下去。
“丫頭,你沒有必要這般的累,這是我的事情!你眼下要做的便是爲爲夫好好的彈奏一曲。”邪風冥緩緩的伸出手,上官欣怡的臉頰,這女子總是這般的讓他心疼,或許就她的這般與衆不同纔會讓他爲她妥協。
“我爲你彈唱一曲如何?”上官欣怡微微一笑道,隨即不等邪風冥回覆便緩緩起身,走到箏旁,手指輕觸琴絃。
“鳳願伴君側旁!”上官欣怡朱脣輕啓,猶如黃鶯般清脆柔弱的聲音自其口中輕輕溢出。
“一襲紅妝着在身,鳳冠霞帔,嫁君王。
女子一生命由天,註定鳳凰不平凡。
從此鳳伴君,共守這朝綱。
搖步卻姿,回眸一笑,女子百媚香。
傾城顏,只爲君而笑,爲君圖謀畫江山。
言不盡兒女情長,道不盡生死相盼望。
遙望江山,誰能與君攜手一生長。
不望君只顧兒女情長,只望君珍重夫妻緣長。
鳳願伴君側身旁,自此君不必獨望江山。
君子仁義道,但卻因這萬里河山無逍遙,
鳳伴君,共渡這江山人間夢一場。
自古君王無情,但鳳願拌君在側旁。
天下亂,戰亂起,唯有鳳伴君,與君攜手共江山。
天下亂,戰亂起,鳳伴君共守,這亂世如畫江山。”上官欣怡含笑的看着邪風冥,手指停留在琴絃之上。
“不管日後這天下是否是你邪風冥的,我上官欣怡都會陪伴在你的左右!”上官欣怡一曲唱罷,緩聲道:“不知道夫君是否願與妾身一同望這亂世如畫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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