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原本半盒的墨已然多出些許,上官欣怡將墨石放下,提起毛筆沾上墨,在宣紙之上寫下幾句詩句。
“晨時露雨頓仙境,奈何話梅籠中囚。待到囚籠腐朽時,話梅孤老千百秋。”
上官欣怡呆呆的望着自己寫的一首詩,久久不能回神,她何時才能自由?她現在就猶如這囚籠之中的話梅牢籠不腐永遠也別想出去,就算是這清晨在美,也只是望着罷了。
“呦!王妃可是寫得一手妙字啊,文采也非常了得呢,呵呵,難怪王爺喜歡的緊呢!”不知何時一身着綠色衣裙的女子出現在上官欣怡的近前,此女子柳葉細眉,丹鳳眼,眼尾微微上翹,面若桃花,一張薄薄的小嘴,好一個美人兒。
上官欣怡微微一笑,笑的宛如仙子一般,不食人間煙火,跟眼前這綠衣女子簡直是無法比擬:“見到本宮不行跪拜之禮是你這小小妾室該有的本分麼?”上官欣怡緩緩而坐,語氣平淡,但卻好似有千斤重擔一般向着綠衣女子壓去。
綠衣女子不由得渾身無力,但卻硬挺着,直視上官欣怡:“王妃此言差矣,按身份妾氏是不如王妃您這位正主,但王妃若要論這先來後到,可是本夫人進門在先,且不論本夫人本就比王妃年長些,就論這進門先後王妃都要給本夫人行這跪拜之禮纔是吧。”綠衣女子牽強的說着。
“呵呵,徐娘半老麼?難怪王爺跟本宮說他不喜歡你,且不說你比我老上些許,就你這般不知禮數不懂得位分區分,依仗着自己進門早,比本宮老就在本宮面前倚老賣老,不給本宮行跪拜之禮也就罷了還妄想着本宮爲你跪地磕頭!哼!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若是依你所言就算是九王爺你也是不曾放在眼裡過吧!一個小小的氏妾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上官欣怡先是一副瞭然模樣,隨後便是一怒竟把這麼一頂罪過的帽子給她戴上。
她上官欣怡是何人?是誰都能欺負得的麼?今日既然已經被這女子道破自己在這寫詩,她便索性撕下癡傻的僞裝,好好收拾下這女子,正好她心下正煩着呢,正好用她來解煩!此女既然怎般都是活不了,在她死之前先讓她明白她撞破了不該撞破的事,做了不該做的事的下場!她可不是軟柿子,人人捏得!
“你!你說誰老?本夫人今年不過十七而爾!你這賤人,九王爺怎麼會同你說這般話?你……你少在這污衊本夫人將這等帽子扣下,本夫人告訴你!本夫人今日就不向你行跪拜之禮又如何?你以爲本夫人會向昨日那般給你行完跪拜之禮後你卻睡去麼!本夫人沒那麼傻,今日之事無人知曉,本夫人看着伺候你的婢女們統統都出了王府後才進來的,所以你別妄想着跟王爺告狀沒人會信你!”這綠衣女子果然不是善類,居然直接道破上官欣怡給她扣的帽子而後又警告上官欣怡,此刻這間屋子裡只有你我二人,所以就算她這般無理,甚至做出更過分的事情都不會有人知道,就算上官欣怡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她今日就是來報昨日之仇!
“呵呵!是麼?果然是好
心計吖,恐怕你這般已經害死不少人了吧!可惜……着實可惜……”可惜她是在爲自己挖了一個墳墓!上官欣怡說了一半,而另一半她是在心裡說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四下無人正好她動手!
“上官欣怡你少來套本夫人的話,本夫人可從未害過人,可惜?你可惜哪般?可惜你將被我欺負?呵呵,放心把王妃我可不會傻到打你留下證據!我會用針扎進你的皮膚!”綠衣女子狂妄到直接叫着上官欣怡的名字,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好似她已經成功的將針扎進上官欣怡的身體裡!此時她哪裡還有剛進來之時的怯意?
“呵呵,是麼?”上官欣怡直視着綠衣女子,眼神透露出一絲蠱惑之意:“你看着我……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王妃,跟我搶丈夫的女人。”綠衣女子不知不覺得直直的看着上官欣怡,眼神竟然一片空洞,就連掛在嘴邊的本夫人三個字也變成了我……
“你看到她你想做什麼?”上官欣怡的聲音越來越魅惑,空靈。
“我想打她,狠狠的打她!她不該佔了我的位置!她的位置是我的!本該屬於我!爲什麼她要佔的那麼明正言順?憑什麼!”綠衣女子露出一副憤恨的模樣,恨不得將她口中的王妃活活咬死一般。
“那就動手吧!狠狠的打!你看見的王妃那副癡傻樣子,她沒資格做王妃,王妃的位置本來就該是你的,打死她你便是王妃了。”上官欣怡繼續蠱惑着,她就是要讓綠衣女子動手,只有她動手了,她纔能有辦法解決掉她,讓她死!只有這樣,她的死纔不會牽扯到自己,上官欣怡剛剛已經向着綠衣女子下了一個命令那便是她見到的王妃一直是癡傻的,這道命令大概會在她的腦海中根深蒂固直達一個月之久,至於一個月以後她還會活着麼?就算她還活着她的話還會有人信麼?那時只要她說出來她就會變得跟自己一樣癡傻,甚至比自己還要癡傻,癡傻的人說的話又有誰會信?甚至她死去都不會有人信!不過上官欣怡不會讓她活着的!她絕不允許對她有威脅的人的存在,即使這人是癡傻!
綠衣女子在上官欣怡說完那句話後猛的衝向上官欣怡,對着上官欣怡全打腳踢,而上官欣怡則是一副孩童模樣,嗚嗚大哭起來,邊哭還邊喊着疼,而她的眼睛一直都未曾離開過綠衣女子的臉,直直的盯着綠衣女子看去,不論她怎般打自己,上官欣怡總是盯着她的眼睛……迷惑着她的神智,讓她痛痛快快的下手……
“啊!好痛啊,好痛……大姐姐不要打欣怡,欣怡好痛……”上官欣怡大聲叫喊着,她在叫喊之時已然調動起自己的內力,好似正常的求饒,但如此聲音偏偏能傳到自己所住的院落,只要此時院落中有人便能聽到她的哭喊。
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欣怡聽到嘈雜的聲音便之必定是那羣婢女回來了,而且還是聽到她的哭喊急奔而來,她的眼神漸漸的轉爲癡傻,待到婢女進來的瞬間就徹底的放棄了對綠衣女子的控制。
“啪”的一聲上官欣怡的臉上狠狠的被
甩了嘴巴,接着眼睛處便來了一拳,之前上官欣怡的臉沒被打到完全是因爲她爲了控制綠衣女子而閃躲着,而此時她放下了對綠衣女子的控制自然也不會去閃躲,至於綠衣女子爲何失去控制後還在打上官欣怡完全是因爲那綠衣女子還沒有立即恢復神智罷了。
婢女們見到王妃被一個身着綠衣的女子打着着實嚇的不清,急忙上前拉開上前拉開綠衣女子,這時婢女才發現這綠衣女子竟然是林院的夫人韻彩兒,韻彩兒被婢女們七手八腳的按住後她神智纔有些恢復。
她呆呆的看着她前面不遠處被她打的衣衫以及發暨有些凌亂得上官欣怡不禁有些傻眼了她記得她是來跟上官欣怡這個傻王妃耀武揚威來的,怎麼會這般愚蠢的動起手,而且還荒謬的將一個傻王妃打成這般模樣,這該如何是好?她全然忘記了上官欣怡好端端的模樣,這算歸功於上官欣怡的迷惑之術。
“把韻夫人先行帶下去,稍後我去請示王爺,請王爺來定奪。留下兩個婢女來爲王妃處理傷處。”一個捏着韻彩兒手腕的婢女吩咐着,此婢女便是邪風冥的眼線。待到此婢女吩咐完後,屋內留下了兩名婢女,而其他的婢女則都按着韻彩兒退了出去。
上官欣怡趴在地上正哭天抹淚呢,猛然想起那桌子上的筆墨紙硯暗叫糟糕,罵自己大意,如若此處被發現那還了得?好在留下的婢女並沒有注意到桌子上的異樣而是直接去檢查上官欣怡,一個婢女跟另一個婢女道:“王妃傷的不清啊,你且在這伺候王妃,我去拿着藥來爲王妃塗抹。”
“嗯,梅姐姐你把王妃這有我照顧着呢。”另一個婢女答道。
被喚梅兒的婢女起身退了出去,眼下就剩下這一個婢女陪在上官欣怡身畔。
“好冷,欣怡要穿衣服,欣怡冷。”上官欣怡忽然開口道,她只不過是想支開這個婢女罷了。
此法果然奏效,婢女一聽王妃說冷立刻起身去裡屋去取衣服。
上官欣怡還趴在地上,見到婢女進了裡屋去取衣服後,急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那張寫了四句詩的宣紙將其藏起,並將桌子上的物品按原來的位子擺放整齊……
當婢女拿着衣服回來之時上官欣怡依然躺在地上嚎叫着,婢女哄了好久她就是不肯起來,衣服也不肯去換,若是她肯換衣服那她藏在懷中的宣紙不是要露出來?她纔不會冒着這種風險呢!
就這般婢女拿她全然沒了辦法……直至折騰到了那個去取藥的婢女回來,兩個婢女連哄在騙的想把上官欣怡從地上拉起來但不管怎般上官欣怡就是不領情,這般僵持直至夜幕降臨她依然那般賴在地上不肯起來……
兩個婢女急得滿頭大汗,正想着要不要用些強硬的法子將王妃從地上拉起來之時,突然覺得頭暈,隨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上官欣怡趴在地上正哭的梨花帶雨,見婢女都毫無預兆的倒在了地上,不由得眼睛大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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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