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已經走動了起來,白朗聽清了那馬車外那馬伕鳴鞭子,心中也便是有數了,她望着上官欣怡湊到她的身旁,道:“今日你說了算,我不去尋邪風冥償還我那白血宮的人了。
上官欣怡略微的點了點頭,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後便背對着白朗熟熟的睡了過去,而那兩個小人兒也在此刻被他們的母親拋棄了,好在這倆小人兒正在互相用眼神交流探討着這站在他們面前的白朗。
白朗嘴角輕抿也不說話,他伸出手將那兩個可人兒抱到一旁去逗耍去了,生怕這兩個小人兒打擾到那睡着了的美人兒。
待到上官欣怡悠悠轉醒之時,他們已經抵達了邪風冥祭天登基之處,鳳鳴宮向來辦事幹淨利落,這大房子一般的馬車竟在他們的安排之下順利的不能在順利的將其藏了起來。
可是還尚未等到上官欣怡的安心,她便發現了不妥之處,因上官欣怡貪睡,在剛抵達此處時白朗怕打擾了她的休息便沒有將她給叫起來,而她轉醒之時正是那邪風冥站在高臺處祭奠已經過了快一多半之多。
上官欣怡心中不暢快的很,但卻也沒那般的明顯,她將兩個小人從白朗那奪了過來,然後吃力的抱着他們渡到窗邊。
其實這兩個孩子並非特別重,只是因上官欣怡的身子虛纔會變成了這般的模樣。
上官欣怡指着那個正站在高高祭天台上的邪風冥對着兩個小人兒,輕柔的開口道:“你們記住了,站在那高臺之上的便是你們的父親!”
那兩個小人兒趴在馬車之上望着那高臺之上的邪風冥,那比較小的人兒倒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只是滿臉的好奇,到是略微大些的人兒,嚷着要去自己父親的身邊。
上官欣怡望着那鬧得歡的邪君義,認真道:“你真的要去,你若是去了便在也見不到我了,即便這樣你也要去?”
“爲什麼去找父親便再也看不到孃親了?”那孩子滿臉疑惑的望着上官欣怡眼看着眼圈中已經有了明顯的淚痕,那般的摸樣煞是讓人心疼。
上官欣怡略微的遲疑了片刻,道:“有很多事情都不一定有原因,即便這件事情是真的有原因,但這原因你卻不必知道!”她不知道她這般的對他是否有些殘忍了些,畢竟他還只是一個孩子,許多事情還不是很清楚。
“我如果選爹爹孃親就不要義兒了是麼?”邪君義歪着自己的小腦袋,眉見那一道血紅色的火痕猶如活了一般,不停得跳動着。
上官欣怡笑了笑,道:“你可是孃親的心頭肉,孃親怎麼會不要義兒呢,只不過,你若是去見了你的父親,你父親必會將你留在身邊,而孃親卻不想待在他的身邊,孃親這般說不知道你可曾聽的懂?”
上官欣怡本想着着小傢伙定是聽不懂自己在與她說些什麼的,但邪君義卻努力的點了點頭,非常認真的看着她,說出一番令她無比震驚、心痛又安慰的話。
“義兒聽的懂,義兒是孃親的心頭肉,也定是父親的心頭肉是嗎?”邪君義及其認真的問道。
上官欣怡點了點頭,她不想去欺騙他,邪風冥與她之間的恩怨與着孩子並無關聯。
而那邪隕塵在一旁好似尋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一直在重複着“心頭肉”三個字,但因他照比邪君義小了許多,口齒不清的便說成了“新投入……”
邪君義不耐煩的轉過頭望了一眼邪隕塵道:“你給我閉嘴,你若在多說一個字,我便在也不同你一塊玩了!”他真覺得這個小弟弟很煩,他明明在跟孃親說着很正經的事情好不好?爲什麼這傢伙卻在他和孃親的面前搗亂?
上官欣怡望着邪君義一副小大人的摸樣不禁笑了,原來她的孩子竟這般的可愛,不知道上官欣怡若是知道她的兒子心中所想會有何等的反應,是該感嘆她的兒子成熟還是老練?
“孃親,我們接着說!”邪君義伸出手握住上官欣怡的手指,無比認真的道:“我既然是孃親的心頭肉,又是父親的心頭肉,那塵兒算不算的上是您的心頭肉?”
“自然是啊,你們皆是爹孃的心頭肉!”上官欣怡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臉委屈的邪隕塵說道。
她此刻想的卻是,自己的兒子竟然能夠震得住塵兒,日後若是塵兒在犯錯她豈不是不用去管,自己的親生骨肉便替她教育了他去。
“那孃親有兩塊心頭肉,爹爹那卻連一塊都沒有,是不是很過分呢?”邪君義接着問道。
上官欣怡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絲毫沒注意到這其中是否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那孃親是不是該分給爹爹一塊心頭肉呢?這樣才公平是不是?那孃親吧我這塊心頭肉送到爹爹的面前豈不是很好?”這次邪君義沒有在停頓聽上官欣怡的回答,而是一口氣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上官欣怡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說出這般的話不有的咳了起來。
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白朗見上官欣怡竟咳了起來,急忙起身試圖爲上官欣怡順順氣,但上官欣怡卻伸出手將白朗給硬擋了回去。
白朗只好將自己的手拿了回來,然後望着那邪君義,道:“你爲何不讓弟弟跟在你父親的身旁?難道僅僅是因爲你想念父親了?”
這孩子太過精明,連在一旁作爲聽衆的他都未曾從他所說的話裡聽出來什麼,想必這便是孩子的優勢,明明天真可愛卻在不經意之間讓你掉到他的陷阱之中去,此子將來定時個難得人物。
邪君義沉思了片刻,然後歪着頭看着白朗一眼,道:“當然不是了,若是他想去他便去吧,不過他此刻好似很不想去,所以我也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了。”
邪君義這般說辭可謂是沒有一絲的缺憾,既將他的弟弟做了擋箭牌,又將自己說的是如此的深明大義,若不是他那嬌小的摸樣,白朗甚至會以爲自己遇到了一個大人。
上官欣怡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原來他竟是這般的思念自己的父親,也罷,既然是他自己要去邪風冥身邊的,那她派人將他送去便是了,免得他以後因未待在父親的身邊而怨恨於她。
“邪君義
!這是你自己說的,你記住了,不管何時你都要做一個說話算數有擔當的男子漢!”上官欣怡心中十分不捨,但也不得不去做這般的事情,她雖爲他的母親,但卻沒有阻止自己二兒子選着的權利。
邪君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孃親義兒記住了。”他不懂孃親爲何要與他去說這番話,他只不過是想念那高臺之上爹爹的懷抱罷了。
上官欣怡笑了笑,不知是身子太過虛弱還是何等的原因,她的臉色始終有些泛白,此刻在加上她那笑容便更顯得可憐了些。
她起身在櫃子裡尋出一個繡着福字的紅色兜兜,爲邪君義換下:“義兒,這兜兜原本是孃親想在你生日那日送你的,既然你此刻執意要去你爹爹身旁,爲娘便把它現在送給你!”
這是她第一次繡的,雖然她從姐姐那學過女紅,但卻從來沒有機會去繡些什麼東西,直至邪君義的到來。
“孃親……塵要……”在一旁的邪隕塵見上官欣怡給自己的哥哥穿上了很是漂亮的兜兜,竟伸出手去扯。
“呵呵,這還沒怎麼樣呢,你的小兒子便知道掙寵了,若是他在大些豈不是掙的更厲害!”白朗輕聲笑道,此刻他倒是極喜歡這孩子寵的模樣的。
邪君義想要去邪風冥身邊他倒是很心喜的,不爲別的,只憑他是邪風冥的兒子,他便覺得心中十分不舒服,即便是這孩子不走,恐怕他也很難去真心的對待他,此刻他要走恰好和了他的心意。
上官欣怡伸手將那邪隕塵抱在自己懷中,道:“塵兒要聽話,有哥哥便一定會有你的,等你像哥哥這般大時候孃親自然會給你一件與他一樣,你看可好?”
“哥哥抖,哥哥抱……”那小人兒伸出自己的小手,從上官欣怡的懷中掙了出去,跑到邪君義的面前一把將他抱在懷中,然後在邪君意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被親的小人兒在邪隕塵鬆開手的瞬間極不情願的查了查自己的臉蛋,一臉嫌棄的說道:“髒死了。你離我遠些!”
“抱抱……”邪隕塵好似跟本沒聽懂邪君義在說什麼,依舊伸出自己的小手要去抱邪君義,但卻被邪君義給躲開了。
邪隕塵見自己沒抱到自己的哥哥竟滿臉的委屈。
白朗起身將邪君義抱到自己的懷中,看着上官欣怡道:“丫頭,我記得還欠義兒一個樣東西,此刻我便將那東西給他,這般一來你也可以放心的將他交給邪風冥了。”他要渡氣給這孩子,讓其百毒不侵,這樣一來也算是讓上官欣怡安心。
就在白朗給這小小的孩童渡氣之時,邪風冥那邊已經命人將那風煞國的皇帝壓到了祭天台上,此刻他正跪在那裡,除了面容略微有些憔悴以外竟與常人無異,連他身上的傷也皆全好了,連一塊傷疤都不成留下。
這皇帝的這般模樣皆因邪風冥特命人多日調理的結果,將死之人給其留個顏面也算是他這個做弟弟的最後一片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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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