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欣怡認真的點了點頭:“對啊,不然還能是我這個懷孩子的去打掃?”她若不折騰折騰邪未然,她就不叫上官欣怡!
“嫂子不然我們商量商量?”邪未然抓着自己的頭,一臉爲難的樣子。
“商量什麼?你想怎麼商量?不管怎麼商量今兒你都要把這給我打掃出來。”上官欣怡轉身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去。
“嫂子,我去找幾個奴才將這裡打掃下吧,我……我幹活不乾淨,回頭你在住着不舒服。”邪未然說着就要放下手中的掃帚和抹布。
“我是個廢妃!你這會去找幾個手腳麻利的奴婢來,引人注目?讓她們那一羣妾跑我這來拿我撒氣?你是不是覺得你這個嫂子過的還不夠苦啊?”上官欣怡看着邪未然,無辜的這眨着眼睛,只是瞬間的功夫,她的眼睛裡竟滿含着霧氣,眼看着就要奪目而出……
“嫂子……我……我錯了,是我考慮不周,你……你別哭,我,我打掃……我保證把這屋子給你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嫂子你千萬別哭。”邪未然看着上官欣怡這般模樣,還哪敢放下手中的掃帚和抹布。
邪未然手裡拿着掃帚和抹布,從這邊走到那邊,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上官欣怡看着走來走去的邪未然不禁頭暈:“十五弟,你到底要不要打掃?你若是這樣耗下去,一會天便黑了,你讓我住哪裡?”她現在說的可都真心話,她想折騰邪未然不假,但並不代表她要讓邪未然在這裡耗時間。
“嫂子我是真的不會打掃,我從未打掃過……”邪未然站在那裡很是無辜的看着上官欣怡。
“這好說,我告訴你如何去做,你照我說的做便可,你把抹布放到一邊,先拿着掃帚吧房頂好好的打掃打掃,將灰塵都掃下來。”上官欣怡坐在那裡便開始吩咐起來。
邪未然除了聽邪風冥的差遣外,還沒聽過誰的差遣呢,可是此刻他竟然被上官欣怡這一個小女子指揮的是暈頭轉向,而他本人卻一點也不覺得哪裡不對,還樂不思蜀的忙前忙後。
上官欣怡看着堂堂十五王爺這般的模樣,心裡可是樂的很,但是面上依舊是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當一切都被邪未然打掃乾淨以後已經不知是幾個時辰以後的事情。
上官欣怡擡頭挺胸的巡視着屋子,而邪未然,猶如小廝一般緊跟在上官欣怡的身後,就怕上官欣怡有那裡不滿意。
上官欣怡也真給邪未然的面子,果斷的挑出來毛病,例如這個花瓶不乾淨,那把椅子有灰塵等等。
邪未然聽到上官欣怡挑出來的毛病也會立馬改正,細心的去把不合格的地方擦拭的乾乾淨淨。
“好了,就這樣吧,十五弟,看不出啊,你打掃起屋子來可是要比那些奴才強多了。”上官欣怡在細細的走了一圈後終於轉身看着身後的邪未然,告訴他這屋子是被他打掃乾淨了。
只見邪未然聽到上官欣怡的這番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上官欣怡在也忍不住自己的笑意,“噗”的一聲便笑了出來,而且一笑便停不下來了。
只見邪未然不知何時在頭頂圍了一圈他袍子上的一塊蠶絲布,而他的臉猶如小花貓一般,一邊三道黑印子,這還不算,不知怎麼的,他的頭上還有幾道黑印子主成的王字,他那身袍子已經沾滿了灰塵,前衣襟還缺了一大塊,鞋子上也不知何時沾上了厚厚的污垢,此時邪未然的樣子就是一活生生的乞丐,若是走到大街上,與乞丐站在一起,定會讓乞丐覺得他邪未然是跟乞丐搶飯碗的,這副樣子就算是讓人想破了頭也不會想到他是堂堂的十五王爺。
上官欣怡笑了好半響,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才強忍住笑意,用手指着一直都跪在那裡接灰的一羣婢女:“哈哈哈……哈哈……十……十五弟,你……你把這羣婢子帶出去處置了吧,別在九王府裡處置,帶的遠些,免得被其他人看去惹麻煩。”
“嫂子,我就這般的好笑麼?挨……我知道了,我這就把她們帶走,嫂子你早些歇息吧,若是你的身子出了什麼差錯,九哥可饒不了我。”邪未然就差撅起嘴巴來了,這可真是他的親嫂子,他這般的幫他把屋子打掃,她到笑話起自己來了,若她不是自己的嫂子,不是上官欣怡,他早就翻臉了。
上官欣怡應了一聲便自顧自的轉身進了裡屋,也不送一送邪未然。
邪未然眼巴巴的看着上官欣怡的背影消失,他只好轉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婢子,命她們跟着自己走,但她們因跪的時間太長已經動彈不得了。
邪未然看着這羣婢子就來氣,竟不讓這些婢子起來緩緩,而是直接命她們爬着跟自己走。
於是乎便出現了這樣的一番景象……
十五王爺弄得跟乞丐一般在前面,大搖大擺的走着,他的身後跟着一羣沾滿灰塵奮力爬着的婢女。
此般景象不可謂不壯觀,而重頭戲還不在這,重頭戲是,他大搖大擺的在九王府走了一圈後,竟帶着這麼一羣爬行的婢女出了九王府!在九王府裡,邪未然這般模樣,沒人敢去詢問,沒人敢對他指指點點,可是到了大街上,誰知道他這麼一個乞丐打扮的人會是堂堂十五王爺?
既然沒人知道,也就沒人對他邪未然有所顧忌,自然而然的邪未然便成了衆人戲耍的對象,自然的引來無數的百姓對着邪未然指指點點,但似乎邪未然並不以爲然,已然釋放出他那高雅的氣質,大搖大擺的走着,而且走的還挺快,而跟隨在邪未然身後爬行的這羣婢女可就遭了秧,膝蓋和手掌都被磨得生疼,即便是這樣她們也不能,也不敢,稍作休息,或是中途趁着邪未然不會注意逃跑,她們知道若是她們這樣做遭殃的便是她們的家人,即使她們之中有不顧及家人的人存在,但依舊是不敢逃,問及原因,自是因爲她們不管跑到哪裡都會被抓住,而且一旦被抓住,那麼就不僅僅是被活活的打死那般的簡單了,若是她們被抓住,恐怕會生不如死。
邪未然樂不思蜀的帶着
她們轉了半個城池,他回到自己的王府時,天已經黑透了。
等邪未然處決完這羣婢女,纔想着要清洗自己,直到他清洗自己的那一刻,他才後悔,他今日將那羣婢子帶出九王府走了那麼一大圈,他本以爲路上指指點點的行人是因爲他身後的那羣婢女,但是直到此刻他明白,原來那些人是在對他指指點點。
“丟死人了!我不要活了!”邪未然站在屋子裡,衣服半掛在邪未然的身上,而他此刻表情痛苦,已經到了極致。
自從邪未然做了那麼一件丟臉的事情之後,已是好幾日沒見到他的人影。
邪風冥知道了邪未然的事還笑了,許久,自然知道這是上官欣怡鬧出來的,但他自從將上官欣怡的妃位除去,讓其住進偏殿後便沒去看過上官欣怡一眼。
邪風冥的那羣妾觀察了時日,見王爺在沒去見過上官欣怡,心下也是樂在其中,但卻沒有幾個敢去找上官欣怡的麻煩,究其原因,就是十五王爺撂下話來,誰敢找他就嫂子的麻煩,他就讓九王爺休了誰,當然這話並不是十五王爺放下的話,而是九王爺本尊,藉着十五王爺的名義撂下的話,但就算這樣,也有那不甘心的,就例如眼下這位,自認爲孩子是被上官欣怡給害去的正主,此刻就大步的向着上官欣怡的住所而去。
“喲!昔日的王妃竟然也會有眼下這般的不如意,呵呵,這叫什麼來着?自作自受!”羅珊穿着一淡紫色羅裙,踏進了偏雲閣,邊走還邊大聲的喊着,緊怕上官欣怡聽不見一般。
在屋子裡小憩的上官欣怡自然是聽到這女子的喊叫聲,然,上官欣怡好似沒聽見一般,繼續躺在榻上眯着眼睛一動不動。
“上官欣怡你死了不曾?”羅姍邁着步子走進了上官欣怡所在的屋子:“喲!上官欣怡,原來你這般的自在,本夫人還以爲你死了呢,呵呵,沒死便好,沒死本夫人就能好好的折磨折磨你!”
上官欣怡依舊閉着眼睛:“爲什麼要折磨本宮?本宮與你有仇?”
“少給本夫人在那擺架子,你只不過是廢妃而已!你敢說與本夫人無仇?本夫人好好的孩子都被你這賤人給害沒了,你還說你與本夫人無仇麼?等着吧,本夫人定將你千刀萬刮!”羅姍被上官欣怡氣的是渾身顫抖,眼睛裡冒着火光,好似要將上官欣怡活活的燒死一般。
“你就那般斷定你腹中的孩子是我害死的?爲何這般的斷定?別告訴本宮你的腦子如此之笨!”上官欣怡突然睜開眼睛,看着羅姍。
“上官欣怡,不是你還會是誰?你沒回來之前我的孩子還好好的,怎麼你一回來我的孩子就出事了?我知道你那日回來,我不該給你一個下馬威,用腹中的孩子來要挾你,但你也不能如此的歹毒,害的孩子……”羅姍激動起來,竟然連自己的自稱都在不自覺中換成了“我”字,可見這個孩子在她心中的分量,是何其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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