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欣怡能夠和那嬰孩還有一羣人能夠從那大火之中活着走出來,而且除了孩子有些傷外,其他人卻沒有什麼事情,倒是讓那麗雅公主有吃驚不小,但是當得知那嬰孩的臉可能這輩子都要毀了之時,便也就沒想那麼多了。
畢竟不管對任何人來說那張臉的重要都是無法用任何東西所代替的,如果上官欣怡真的有什麼手段,那必然會保全那嬰孩,而情願自己受傷也不會讓那嬰孩受傷。
“你先下去吧,那邊的動靜注意些便好了,不用特意去觀望,讓人發覺了反而麻煩。”麗雅慵懶的躺在牀上,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原本有些猙獰的面容緩緩的平靜了下來。
莂院:
“閻少東,奶孃,還有你們幾個皆去門口守着,任何人都不許靠近。”上官欣怡將那嬰孩放在了牀上,然後淡淡的吩咐着。
而鬼叛離就在一旁,上官欣怡卻不許他過來,爲那小嬰孩診治。
“上官欣怡,你要做什麼?若是不馬上爲義兒處理臉上大的傷口,恐怕,日後他的這張臉便毀了!”邪風冥看着躺在牀上,聲音已經嘶啞,面部因那燒傷而猙獰的孩子,忍不住有些怒了。
上官欣怡緩緩的蹲下身子,輕輕的撫上孩子那被她親手燒傷的孩子的面頰:“義兒的臉……”上官欣怡頓了頓:“是我用火燒傷的……既然那女子這般的容不下他,那我便讓她此時略微的得意一下……”
上官欣怡的聲音很淡,若不是她那眼中不斷滴落的淚珠,證明她此刻有多心疼這牀上的嬰孩,旁人定會覺得這牀上的嬰孩與她沒有絲毫的關係。
邪風冥在聽到上官欣怡所說的話之時,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就那般僵直着的身子,呆愣的望着上官欣怡和牀上的嬰孩。
“我不會讓我的孩子有事的,邪風冥……你信我麼?”上官欣怡緩緩的擡起頭,雙眼通紅的望着邪風冥,道。
半響……
邪風冥才微微的緩過神來,輕輕的抿了抿嘴:“丫頭,心很疼吧,你放心,這件事……不論是誰做的,我都會給你個交代,給我們的兒子一個交代……”邪風冥頓了頓:“即便是……現在不能做到,但是日後,我也定會爲你們母子報這仇!”
他的心在不停的顫抖,他心疼牀上的那個小小的嬰孩,但是同樣更心疼淚眼婆娑的上官欣怡。
雖然剛剛在上官欣怡口中得知,孩子的傷是上官欣怡造成的一瞬間他有些錯愕,但是隨即他便知道上官欣怡爲何要這般做,他不是愚笨之人,相反他極爲聰明,他懂得上官欣怡怕什麼。
“邪風冥,有你這句話便足以。”
上官欣怡轉過頭看着牀上的嬰孩,緩緩的提起內力,運於那撫摸着孩子的手上,一層層寒氣從上官欣怡的手中冒出來,傳送到那孩子的燒傷的臉頰之上。
就在上官欣怡那寒冷的氣息碰觸到那嬰孩之時,那嬰孩啼哭之聲竟小了下來……
隨着嬰孩的啼哭
之聲小下來之後,那嬰孩的臉也正在發生着變化,那原本被燒傷的猙獰的傷口竟然正在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迅速的癒合着。
只是片刻的功夫,那稚嫩的皮膚便從那嬰孩的臉上長了出來,但那眉間的那一火焰形狀的傷口卻沒有消失,反而隨着上官欣怡的內力催動,不斷的泛出鮮血。
隨着那鮮血的涌出,那眉間的火苗狀的傷口竟被那涌出的鮮血填滿,然後那鮮血便停住了流動,竟一點點的凝聚在了那嬰孩的眉間。
待到上官欣怡收回手之時,那嬰孩的面容已然恢復到了原來的模樣,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嬰孩的眉間,竟形成一道深深火苗狀印記。
“這……”站在一旁一直望着上官欣怡的一舉一動的鬼叛離不禁將自己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
“丫頭……我們的兒子沒有事了是麼?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沒有些手段是斷然不會讓我的兒子受到這樣的傷害的。”邪風冥望着那牀上,已不在啼哭,恢復面容的嬰孩,露出驚喜的神情,聲音有些顫抖。
上官欣怡聽的出來,那是邪風冥難以抑制的喜悅的聲音,她緩緩的將孩子抱起來,然後輕輕的哄着,想將他哄睡。
“我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但這孩子畢竟是我召喚的火苗灼傷的,所以,就算是我的義兒真的被傷到,不能恢復了,也不會給他造成什麼傷害,想要恢復,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他的身體流着我的血脈,怎麼可能就那般輕易的被這火灼傷呢。”上官欣怡的聲音很輕,因爲她怕她的聲音會驚擾到她懷中的小嬰孩。
“鬼醫,我想你該知道怎麼對王府上下宣稱這件事吧?”上官欣怡微微的擡起頭,對這鬼叛離擠了擠眼睛,道。
顯然鬼叛離卻還沒有適才的震驚之中反應過來,他竟沒有聽到上官欣怡所說的話。
“鬼叛離!”邪風冥看着呆愣的站在那大的鬼叛離不禁喚了他一聲。
“啊……王爺……王爺叫老兒有什麼事?”鬼叛離不知所謂的看了邪風冥一眼,問道。
“呵呵,鬼醫行走江湖數十載,今日竟會因一個才十五芳華的小女子給鎮住了心神去,呵呵,鬼叛離你怕傳出去被江湖中人笑掉大牙麼?”邪風冥看着鬼叛離,輕笑着打趣道。
“嘿嘿……這個……這個……王爺就別取笑小老兒了,畢竟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老兒第一次遇到如此不可思議之事,故而才讓您看了笑話。”鬼叛離頓了頓:“王爺、王妃儘管放心,小世子的事情,小老兒只有分寸,只不過……還望王妃能在平日裡與小老兒相互探討一些古醫,藥理纔好,不知王妃能否成全?”
鬼叛離此刻的模樣猶如一個拿了別人把柄而換糖人兒吃的小孩一般。
“不愧是鬼醫,既然能看出我這其中的門道。”上官欣怡看着鬼叛離的這般模樣,不由的感慨着:“既然鬼醫看出這其中的端倪,我在拒絕也說不過去,不過……”她沒
有要將她要說的話說出來,她只是將她懷中逐漸熟睡的嬰孩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牀上,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細心的給端詳着。
“怎麼小老兒這鬼醫的名號也不是虛有其表,若是連這都看不出,小老兒我乾脆退隱江湖好了,王妃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只要是小老兒我能夠做到的,必將傾力而爲。”鬼叛離看着上官欣怡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知她定是與他做交換。
鬼叛離這一生除卻這古醫藥理上的造化會令他癡迷外,便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癡迷的了,所以他必然會答應上官欣怡提的所有要求。
上官欣怡不知何時捏出了一個皺皺巴巴的一大片皮膚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在孩子的臉上對比着。
“其實我不會太過爲難鬼醫。”上官欣怡微微的擡起頭看了邪風冥一眼:“我只不過想知道,你爲什麼要跟在邪風冥身邊,而且還這般的忠心?”上官欣怡對鬼叛離會在邪風冥的事情一直很是好奇,但卻一直都找不到詢問的機會,此刻她算是找到了這個機會。
鬼叛離看了邪風冥一眼,好似在詢問邪風冥的意思,但是後者卻一點表情,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是神情閃爍的看着那牀上的嬰孩。
鬼叛離看着邪風冥如此模樣,心中便已瞭然,他看着上官欣怡所在的放向道:“因爲小老兒在遇到王爺之時,發現他身上竟有我解不了的毒,就猶如王妃身上的噬心毒一般,令老夫頭疼,但九王爺身上的明顯的要比王妃身上的毒讓老夫爲難的多……”鬼叛離好似陷入到當年的回憶中一般,連對自己的稱呼改變了都不曾察覺……
原來,在五年前,鬼叛離遊歷江湖之時無意之中遇到了受傷的邪風冥,原本他無意要救邪風冥,但是他卻無意中發現這邪風冥身上被人做了手腳,而且還是在邪風冥還未出世之時的事情,邪風冥身上的毒深深的引起了他的注意,於是他便出手施救。
鬼叛離本想着他把這受傷的少年救活,這少年會感激流涕,可是他卻不曾想到,這邪風冥醒後只是淡淡大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便拖着還沒有癒合的傷勢,從他的面前走掉了,甚至……連對他的一個“謝”字都不曾說過。
這般的少年不禁讓鬼叛離惱火不已,他跟在邪風冥的身後,想要好好的對邪風冥說教,但奈何後者卻連理都不曾理過他,只是默默的趕路,原本鬼叛離便對這邪風冥身上之毒敢興趣,在加上邪風冥這種態度是徹底的激怒了他。
於是邪風冥走到哪鬼叛離便跟到哪,最終邪風冥終於被這老頭給煩到了,冷清清的開口想將這鬼叛離給走,但這鬼叛離卻怎般也不肯走,還跟邪風冥討要他救過邪風冥的謝禮。
之後邪風冥只是淡淡的看了鬼叛離一眼便將身子轉了過去,背對着鬼叛離的少年只是留下了一句話:“我不曾讓你救過我,所以我大可不必跟你言謝,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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