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叛離蒼老的手緊緊的握着那本醫書,矗立在原處一動未動的望着邪未然離去的方向,心中感嘆不已。
邪風冥在牀上不知已經做了多久,他睜開自己的雙眸之時,他的腿早已沒有了知覺,他呆呆的望着前方,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始終都想不明白,爲什麼上官欣怡會那般的無情,他們可是連孩子都有了……爲何,爲何她的心卻始終都放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上官欣怡,即便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將你禁錮在我的身旁,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你都休想要離開我半步!即便是我死了,我也要將你禁錮在我的身旁!”邪風冥原本呆愣的神情變的無比的兇狠起來,周身冷意越發的濃烈了起來,就連原本已經包紮好了的後背傷口,也因他的這般動作而將崩裂,血從襯透他的衣服他都不曾知曉。
他體內的內力隨着他的冷意在體內愈發的充裕了起來,一陣無形的風吹了起來,吹到他的頭髮上,他烏黑順滑的長髮隨風舞動着,這風本不該這般的出現在這屋子中的,這屋子的門窗皆是關的緊緊的,根本就容不得一絲風的進來。
隨着那風的吹動,邪風冥那黑色長髮竟在瞬間變成了白髮……白的沒有一絲雜質,他此刻頭髮的顏色就與那歐陽墨長髮的顏色如出一轍。
而隨着這長髮顏色的變幻,他所在的那張牀也隨之搖晃了起來,只聽“咔咔”兩聲這張牀竟在頃刻間塌了下去,而邪風冥卻在那牀坍塌的瞬間從那飄離開來。
他冷着一張臉望着那個碎成碎片的牀一眼後如同鬼魅一般從這間屋子飄了出去。
鳳鳴宮,上官欣怡躺在一處火紅的榻上,臉色蒼白如紙一般,沒有一絲的血色,雙眼緊閉,渾身冰冷不已,如同死了許久一般,唯一證明她還活着的便是她那微弱的不能在微弱的鼻息了。
在她的周圍圍着不下二十位白衣女子和十幾位白衣少年,他們此刻正源源不斷的向着上官欣怡所在的位置輸送着內力。
不遠處一個小小的人影光着屁股出現向着上官欣怡所在的方向跑去,而他懷裡正抱着一個火紅的小傢伙,那小傢伙此刻正警惕的看着抱着它的人兒,但那人兒卻沒有去理它,而是邊跑邊奶聲奶氣的喊着:“孃親,抱抱……孃親……想想……”
就在那小小身影的身後,一個穿着紅色緞袍比他小了不止一圈的小人兒正努力的爬着,可是無論他怎麼爬都追不上在自己前方跑的正歡的那麼小身影。
趴在地上的小人兒皺了皺眉頭,然後用自己稚嫩無比的小手扶着地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後猛地向前衝去,可是他還沒有跑兩步便猛的跌倒在地上,“哇”的一聲那摔到的小人兒大聲的哭了出來。
扭着小屁股賣力跑的小人兒停住了自己的步伐,回頭望了一眼摔到的小人兒,不滿的揮了揮手,“鞭撻”一聲,在他懷裡抱着的紅色小傢伙被他就這般毫不留情的摔在了地上。
那小東西被摔的七葷八素,那罪魁禍首卻絲毫也不在意,繼續揮着他那可愛的小手,奶聲奶氣的對着身後哭的昏天黑地的小人兒說道
:“哭什麼……就知道哭,孃親睡着了不知道麼?別哭了!”
趴在地上的小人兒無比委屈的望着那個光着屁股的小人兒,無比委屈:“哥哥……等……等……塵……不哭……”
“真麻煩!”光着屁股的小孩撅了撅自己的嘴巴,扭過自己的小身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繼續前行着:“我纔不要等你,你慢慢爬吧!我想孃親……”
那光着屁股的孩童晃動這那裸露在外面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繼續前行着,可是他還沒扭兩步便頓住了腳步。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又低頭在地上尋了一圈,終於在角落裡看到那紅色小傢伙,他露出一個無比可愛的笑容,蹲下自己的身子,聲音依舊很奶,但說話語之中卻透着絲絲的威,雖然這威嚴是對着那個紅色的小獸類,但對與他這般小的年紀來說已經是很了不得了。
這般模樣的邪君義,像極了邪風冥,不止是舉止,就連眉眼之間也有那麼幾分相似之處。
“快些過來,別等我去抓你!”那小小的人而向着小團團的方向伸出手,一臉凝重的模樣,好似那紅色的小傢伙做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般。
“嗷嗚……”躲在一旁的小團團哀怨的看了一眼離自己有着一段距離的小人兒,發出萬分委屈的聲音來,好似在求饒。
蹲在那的小人兒絲毫沒有理會這小傢伙的求饒,依舊是原來的那副樣子,那躲在角落裡的小團團見小主人竟然沒有要放過它的意思,它只好極不情願的爬了過去。
等小團團爬到邪君義身邊之時,在其身後的小人兒也爬到了邪君義的面前,他的臉上還掛着些許的淚痕,他伸出小手死死的抓住邪君義的衣襟,吐字有些不清的道:“哥……哥,燈……一氣着孃親……”哥哥等,一起找孃親。
邪君義抱着小團團,很不耐煩的看了緊抓着自己不放的小手一眼,道:“你鬆手,我先過去叫醒孃親,然後讓她來抱你!”
“真的麼?”那小人兒擡着頭望着邪君義,道。
“當然是真的,你快鬆手吧!”邪君義此刻恨不得將這個粘人的弟弟丟在這裡再也不管了,但他卻又有些捨不得,雖然小弟弟粘人,但若是沒有他便沒有人能和自己玩了。
邪隕塵點了點頭,緩緩的鬆開自己的小手,然後很是期待的望着這邪君義。
而邪君義卻再也沒有去看邪隕塵一眼,他快速的起身,扭着住的小屁股撒歡似的跑向那面無血色的美麗女子。
此刻圍在上官欣怡周圍的這羣人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就連這小小的身影出現在近旁也絲毫沒有察覺到。
邪君義面前的這紅榻對於他來說未免有些高,他只能看到上官欣怡的臉龐和身軀,卻爬不上去,他將小團團丟到一旁然後伸出手撫上上官欣怡的臉頰,奶聲奶氣的喊道:“孃親,抱抱,義兒想你了,孃親別睡了,抱抱……”
回答這小人兒的只有那女子的微弱的呼吸,那小人兒見自己的母親不理會自己不禁有些難過,但他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用
自己的小手撫着那沒有一絲溫度的女子:“義兒乖,孃親起牀,抱抱義兒……”
依舊無聲……
“哇……孃親,不要不理義兒,義兒會聽話,義兒會乖乖的,孃親不要睡了,義兒想孃親……嗚嗚嗚……孃親抱抱……”邪君義好似察覺到什麼了一般,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邊哭好邊扯着那紅榻之上的女子,好似只要他一鬆手這榻上的女子便會理他遠去,再也不會回來一般。
離邪君義不遠處的小小身影,聽到自己哥哥的哭聲,不由得向前看了看,然後奮力的向着上官欣怡所在的方向爬去。
待到他爬到那紅榻旁後用着稚嫩的小手支撐着地,然後緩緩的站了起來,顯然,這小人兒要比那個哭的撕心裂肺的人小上那麼許多,勉強纔看的見紅榻之上的女子,他好似什麼都懂,又好似什麼都不懂。
“哥哥,不哭,孃親沒睡醒。”那小身影說着還伸出一隻手指在嘴巴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真……真的麼……我要把孃親……叫醒,你跟我一起叫孃親起牀好不好?”邪君義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不知道爲什麼,他越是擦,臉頰之上的淚珠就越多。
就在邪君義哭聲停止之後,躺在牀上的上官欣怡緊閉的雙眼竟微微的動了動,但這動作卻不是十分的明顯。
邪隕塵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學着邪君義的模樣伸出自己的小手碰觸着上官欣怡,與其一同喊着自己的孃親。
但榻上的女子依舊沒有任何的聲響。
這兩個小小的身影在這不知喚了上官欣怡多久,他們被發現時各個都雙眼紅腫,好似哭了很久一般,而與其極爲不應景的便是那紅色的小傢伙了,這不管它的這兩個小主子哭的多麼的傷心,它依舊是趴在上官欣怡身旁呼呼大睡。
冷傲和冷夜費了好大的功夫纔將這兩個小傢伙抱離了上官欣怡的身旁,而這兩個小傢伙不知是哭累了還是站累了,竟在冷夜和冷傲的懷中熟熟的睡去。
待到他們將這兩個小傢伙放到奶孃身邊之後,又囑咐了奶孃許久後才又來到上官欣怡的身旁,他們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去動,他們不敢去動,他們生怕他們這一動自己的主子便再也醒不來了。
冷夜輕抿着嘴,捏了捏自己的拳頭,猶豫了片刻後緩緩的開口,道:“主子,屬下此刻便全當您是睡着了,雖然是睡着了,我也還是要向您稟報一些事情,您就這樣聽着吧!”冷夜頓了頓:“白血宮的宮主,白朗此刻已經被我送到閻少東那了,您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您儘管放心,他現在除了不能下牀外便沒什麼不適的地方了。
他還向屬下打聽過您呢,屬下半真半假的給糊弄過去了,屬下說您在靜養,等好了自然就會去見他,他倒是半真半假的信了,主子儘管放心便是了,不管是小主子,還是白朗,乃至整個鳳鳴宮屬下與妹妹都會好好的照料的!至於乞丐那邊有閻少東打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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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