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許多人都不免會有上一集中唐凱的那種報復性的心理。有時候,以牙還牙是必要的,但有時候,這種報復卻是完全沒有正面意義的。還是想開點吧,不要以爲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一切人或事都要圍着自己轉悠。有時候,太在意別人對自己的評價,還不如把這點心思用在具體的事情上。
第2-47問:看過本集,有沒有人佩服於百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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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統領楊勇站在小茶館的後門,焦急等候了多時,終於見一個黑衣人突然從樹林中飛身而出,一躍來到了楊勇的身前,恭敬地單膝點地,抵着頭言道:“啓稟將軍,文必正他們已從西邊的另一條小路北行。”
楊勇喜出望外,雙掌響亮地一擊,眯着眼睛得意洋洋地搖晃着腦袋言道:“嗯,帶我們追上去。”
“是!”那黑衣人這才站起身來,帶着楊勇等人一路追了下去。
原來於百之除了安排楊勇帶着手下的侍衛跟蹤文必正以外,還另外派遣了幾個武功高強的王爺貼身侍衛作爲黑衣人,也秘密監視着文必正的一舉一動,以防楊勇他們有所疏漏。
而黑衣人之事,除了統領楊勇之外,對其他侍衛皆是嚴格保密,因此,大家都是見到這位黑衣人之後才知道另有高人暗中幫忙監視着文必正,衆人這才踏實下來,而心中無不稱讚着於師爺的智謀過人。
在黑衣人的帶領之下,楊勇等人又掌握了文必正的行蹤。黑衣人告訴楊勇,他們三人中,兩人躲在茶館房頂之上,有一人潛入茶館,隱蔽在房樑之上。直接監視着茶館中的文必正。
房樑上的黑衣人發現,巡按大人進入茶館後不久,那茶館小夥計趁着屋中一陣忙亂之時,將文必正三人帶進了後院,隨後,那夥計扔掉帽子和文必正三人一起從後門悄悄溜走了。黑衣人這才醒悟過來,原來所謂的茶館夥計,是那巡按的侍衛隨從假扮的。
楊勇聽完不斷地點頭,擡手擦拭着額頭上的冷汗,口中不禁感嘆道:“好一個八府巡按啊。果然頗具心機。”
他此刻略略有些心有餘悸,今日若非於師爺另外派下了黑衣人,僅憑自己這一路人馬。只怕文必正這茶館之內金蟬脫殼之計便要得手了,看來這個白面書生萬萬不可小覷啊。
想到這裡,唐凱厲聲囑咐大家:“從現在起,咱們須得事事謹慎,萬萬不可再大意了。絕不可輕視了這位八府巡按啊。”衆人點頭稱是。
此時,南北的林間小路之上,文秀、劉飛、羅鎮虎以及剛剛打扮成了茶館夥計的李皓軒四人,正頂着如火的驕陽匆匆趕路。
文秀走在最前面,她一邊闊步前行,一邊左右欣賞着林間美景。倒還愜意。而她身邊的劉飛經過剛纔一番折騰,已經是累得大汗淋漓,此刻又要忙着趕路。實在是有些體力不支。
他氣喘吁吁地小碎步跟在文秀的身後,眉頭緊鎖,臉色煞白,口中不停地對文秀唸叨着:“我說,大人。您……您慢些……慢些吧。學生這裡……這裡簡直吃不消了……大人,大人?您聽見沒有……”
劉飛唸叨了好幾遍。文秀才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無可奈何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劉飛,美眸流轉,清澈如山泉一般。她不屑地輕輕拍了拍劉飛的肩膀,笑着譏諷道:“哎,我的大師爺啊,您這體力可是越來越差了,等日後有空了,還是和我一起做做早操、鍛鍊一下筋骨吧。”
劉飛見總算可以停下喘息片刻,心中歡喜,一手扶在腰間,一手輕試臉上的汗水,點頭言道:“好,好,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而身揹包裹的羅鎮虎湊了上來,不解地問道:“咦,不是趕路嗎?如何又停下來了?”
文秀嘴角一撇,並不答話,只用一雙美眸輕輕瞟着劉飛,無奈地一攤手。羅鎮虎轉頭一看劉師爺那狼狽的樣子,心中便已瞭然,他憨直地仰面哈哈大笑。
李皓軒則警惕地四下裡張望了一下,勸道:“大人,此處不宜久留啊,還是趕路要緊啊。”
文秀穿越前在警校訓練五年之久,她自然也知道,這樣的林間小路的確危險。她也警惕地環顧着四周,微微頷首,卻依舊一言不發,只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瞟着劉飛,那目光中充滿着愧疚:阿飛,真是難爲你了。
“給你,擦擦汗吧。”秀秀將自己的羅帕遞到了劉飛的面前。
正在努力調整着自己呼吸的劉飛,見眼前忽然多了一條淡粉色的羅帕,耳邊又響起了秀秀難得的一句柔聲細語,心中不禁一暖。他眼眉一挑,感激地望着秀秀,嘴角一揚,送上一個真誠的微笑,隨後伸手緩緩接過羅帕,低着頭端詳了好一陣子。
嗅着那羅帕上泛起的陣陣幽香,劉飛只覺得心神舒爽,那暑熱之氣頓時消退的大半。他緊緊將那羅帕握在手心兒裡,卻仍用手背抹着頭上的汗珠,偷眼左右一瞟,見李皓軒和羅鎮虎早已識趣地向四外張望着,劉飛微微一笑,迅速趁機將那羅帕塞進了懷中。
“咳咳咳……”輕咳了幾聲之後,劉飛低垂着眼簾,故作淡定地言道:“還是繼續趕路吧,王捕頭還在前面等着咱們呢。”
文秀一聽此言,眉頭微微一縱,歪着腦袋,眯着一雙美眸斜瞟着神色依舊疲憊的劉飛,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腳下卻是未挪動一步。
李皓軒聽了也在心中暗笑,只不過他未曾表露出來,只在一旁試探着問道:“大人,師爺,不如我先行一步,到前面先替大人安排周詳。”
劉飛一聽,趕忙豎起大拇指,讚道:“呃,這個主意甚好。”
文秀也點頭言道:“嗯,那就辛苦李大哥了。”
皓軒抱拳告辭,飛身飄上了路邊的樹梢,三晃兩晃便不見了身影。文秀等人依舊沿着小路繼續前行。
這一次,文秀特意放慢了腳步,只跟在劉飛的身側,充分照顧着這位白面書生的步行速度。
劉飛當然也很快注意到了秀秀的照顧,他羞得臉頰通紅,心中更是不住地責備着自己,幾次張口想要感謝秀秀一番,卻都是話到嘴邊又尷尬得嚥了回去。
文秀見劉飛欲言又止,便已是心知肚明,她故意轉頭張望着林中的景緻,口中卻調皮地小聲譏諷道:“希望你這計策能有所收穫,否則,咱們可就白費心機了。”
劉飛一聽這話,氣得眉頭不禁微微一皺,那些感謝的話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冷笑了一聲,低着頭言道:“哼哼,此計能否成功,那要看你這位巡按大人的表演得如何呀!”
文秀轉過頭來,眨了眨大大的美眸,鼓着香腮嘟囔道:“哦,只取決於我一個人嗎?”說完,竟又一時控制不住地抿嘴笑了起來。
劉飛見狀,也趕忙笑着糾正道:“呵呵,當然不是,學生口誤而已,衆人拾柴火焰高啊!”
“算你識相!”文秀假裝動怒地將拳頭在劉飛眼前一揮,卻不想被他展臂護了起來。
劉飛臉色驟變,驚了一身冷汗,厲聲言道:“你……莫要得意忘形了。”
文秀這纔想起自己假扮的文必正是個文弱書生,他是斷斷不會有如此揮拳舉動的。秀秀立即收起了胳膊,眯着眼睛警惕地四下裡觀察了一下,見並無異狀,這才轉而充滿歉意地望着劉飛,嘴角一彎,掛上了一個抱歉的微笑。
而兩個人身後的羅鎮虎早已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他又怕自己的笑聲讓文秀和劉飛更加尷尬,只得用蒲扇似的大手緊緊捂住嘴巴,轉移開自己目光,這才漸漸止住笑、恢復了平靜。
秀秀的這點小插曲,倒是並未引起身後跟蹤的王府侍衛們的注意。他們不敢靠得太近,只遠遠盯着巡按大人的行蹤,悄悄跟上而已。
而剛剛李皓軒的離開,儘管楊勇早就看在了眼裡,也同樣派了黑衣人另行跟蹤,但因爲皓軒輕功出衆,不肖一會兒工夫便消失在了樹林之中,那跟蹤的黑衣人只好無功而返。
不過此事楊勇倒並不在意,他眼看着皓軒離開的方向,便猜到他只是先行一步而已。而此時此刻,盯緊眼前這位文必正纔是最重要的。
時值正午,烈日當空。文必正三人閃身躲進了路邊一個小樹林裡休息去了。楊勇不敢靠近,也停在遠處,只讓武藝超羣的幾個黑衣人到樹林附近打探一二。
不一會兒,黑衣人便回來稟報,那樹林裡隱藏着兩輛馬車,而文必正等人都躲進了馬車裡,看樣子是要休整片刻。
“將軍,要不咱們現在包圍樹林,提前動手吧?”一個黑衣人忍不住建議道。
“對啊,這倒是個好機會。”
“他們都躲進了馬車,一陣亂箭便要了他們的性命了。”
其他侍衛紛紛贊同,個個摩拳擦掌,這就準備要行動了。楊勇低頭的思索了片刻,擡頭問道:“你們可看清了,那樹林中就只有這兩輛馬車嗎?”
“沒錯,我們看得真真兒的。”黑衣人充滿自信地答道。
楊勇點點頭,不禁在心中盤算策劃了起來……
其他侍衛一聽,皆是心中歡喜,大家低聲讚道:
“哎呀,真是好機會啊。”
“是啊,難得的良機啊!”
大家都期待地望着楊勇,那手已是不自覺地就握在刀柄之上,就等着統領的一聲令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