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秀秀是個勇於承擔責任的優秀女子!其實,每個人都有責任感,每個人都會爲不辱使命而努力。責任能激發人的潛能,也能喚醒人的良知。給別人一份責任,也就是給予了別人一份信任與真誠;有了責任,也同時成就了尊嚴和使命!
第3-106問:你贊同秀秀以身犯險的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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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文秀決定單身赴約,由李皓軒和羅鎮虎在遠處保護着,見機行事。
晚飯之後,秀秀一個人在房中用柔軟的抹布擦拭着許久未用的手槍。
她知道,自己手中已經只有兩發子彈了,這是自己最後的一道保障,一旦這兩發子彈都用盡了,那麼自己在古代便失去了任何的優勢。
此刻,秀秀的心中也在猜測着那送信之人的真實身份,對於自己的這個未知的約會,除了些許的擔憂,更多的則是好奇,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這其中的秘密,
就在秀秀想得入神之時,劉飛緩步踱了進來。他臉上的表情異常沉重。從心底而言,他並不希望自己心愛之人這樣以身犯險。但事到如今,他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此時,劉飛甚至恨自己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在這樣的生死未卜的緊急關頭,自己卻只能無計可施地站在遠處觀望。
劉飛偷偷擡眼瞟着文秀,慢慢湊到了她的身邊,那些叮囑的話明明已經到了嘴邊,卻是喉嚨裡熾熱,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能張着嘴傻傻地愣在原地,尷尬不已。
而文秀早已發覺劉飛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但她也不主動開口,只專心致志地擺弄、擦拭着自己的愛槍,時不時地握着手槍擺上幾個射擊的動作,練習一下。
兩個人就這樣誰也不做聲,劉飛靜靜地看着文秀,而秀秀則安心地做着出發之前的最後準備。
就在秀秀舉着手槍做了幾個瞄準的動作之後,她又發現了槍筒上的一絲塵土,於是伸手要去拿桌上的那塊抹布。就在這個時候,劉飛卻搶先將一塊繡工精美的月白緞羅帕遞到了秀秀的手中。
文秀故意不轉頭,那眼神依舊停留在自己的槍上。而只用眼角的餘光斜瞟着劉飛,心中暗笑他的羞澀。
而等到那羅帕拿到眼前,秀秀卻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絕不忍心用這樣好的帕子來擦槍了。
“我記得,這是咱們在‘吳記’買的那條手帕吧,真漂亮啊。”秀秀將那羅帕展開來拎到半空,揚着精緻的面容細細欣賞帕子上繡着的那朵淡粉色的蓮花。
劉飛點點頭,也盯着那似乎在風中搖曳着的出水芙蓉。口中答道:“啊,是。”
文秀狹鳳目輕瞟了劉飛一眼,調皮地一笑,隨手將那手帕丟了回去,歪着頭問道:“咦,我不是讓你送給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嗎?”
秀秀明知故問。劉飛氣得七竅生煙,他苦笑着搖了搖頭,又將那手帕遞到了秀秀眼前。鄭重地言道:“帶着它吧。”
劉飛那含情脈脈的眼神讓秀秀一陣感動,但她仍假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劈手奪過手帕,撅起小嘴,不滿地抱怨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又不是即將出徵的將士!不過是去赴個小小的約會而已。沒那麼嚴重吧?”
劉飛眼見着秀秀收起了那羅帕,這才安心。深埋着頭,憋紅了臉才擠出一句:“早去早回,我和文夫人、小寶都等着你回來呢。”
文秀故意臉色一沉,劍眉微蹙,裝作不耐煩地應付道:“知道了。”
見劉飛仍沒有離開之意,文秀“嚯”地一下站起身來,擡手推着劉飛的雙肩,親自將他送出了房門,口中笑道:“安啦,別這樣拖拖拉拉的,好像個小媳婦一樣。快回房休息吧,我一會兒就回來的。”
劉飛就這樣不情願地被文秀“請”了出來,他回頭望着秀秀緊閉好的房門,心中仍在暗自叮嚀着:秀秀,你可一定要回來啊!
而此時的文秀正背靠在那扇門上,甜蜜地將那羅帕緊貼在胸口,側目望着窗外的星空,暗道:阿飛,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更換好了一身淡青色的短衣襟,文秀和李皓軒、羅鎮虎兄弟悄悄從段家的後門溜了出去,直接來到了約定的山腳下。
“李大哥、羅大哥,你們就在這裡等我吧。若是你們走得太近了,只恐那人不會現身了。”文秀欲將李皓軒兄弟就留在這山下,而自己一個人上山。
羅鎮虎不放心地囑咐着:“大人可要萬分小心啊,山路本就難行,這時辰又是漆黑一片的,斷不可大意。”
秀秀莞爾一笑,重重點點頭,拜謝着羅鎮虎的關心:“羅大哥放心,這山咱們經常來玩的,熟悉得很,我也會格外當心的。”
而李皓軒則將一個手掌大小的竹筒交到了秀秀的手中,言道:“若有何不測,你便將這竹筒的蓋子打開,自然會有信號彈出。我們在山下見了這信號便立刻上山援助。”
秀秀微微頷首,將那竹筒小心翼翼地藏進了袖籠裡,笑道:“李大哥真是思慮周全啊。”
李皓軒被誇得有些害羞了,紅着臉低下頭,默不作聲。
告別了皓軒兄弟,文秀一個人來到了半山腰,站在約定好的岔路口等待着那個神秘人的出現。
深山之中,本就夜來風寒,又是深秋節氣,更比往日平添了一層涼意。文秀只在路口站了一個時辰,便覺得渾身都被凍透了,開始不自覺地打起了寒戰。
秀秀不得不用雙手抱着肩頭,不住地上下揉搓着肩膀,獲取一絲微弱的暖意。
皓月當空,銀色的月光幽幽地散漫了林間小路。山林裡除了瑟瑟風聲便是寂靜一片,偶爾傳來一聲尖銳淒厲的鳥鳴或是某種野獸沉悶的吼叫聲,讓秀秀不寒而慄。
她原本鎮定的心境開始起了微微的波瀾,一雙眼眸也不住地四下裡打量着,心中暗道:這人怎麼還不來?莫不是有人故意耍我?
又等了好半天,四周林中依舊沒有半點動靜,而秀秀卻已經覺得渾身寒涼無比,只好在附近小跑幾圈,活動一下凍得僵硬的筋骨。
又跑又跳地運動了一會兒,果然讓身上感覺暖了不少。秀秀不敢停下來,即便等在岔路口,也是不停地原地小跑,生怕剛剛暖和起來的身子又被冷風吹透。
夜更深了,林中的氣氛愈發陰森了。文秀的心中也漸漸不安起來,一雙劍眉緊緊蹙起,漆黑的眸子中充滿着對大自然的敬畏,雙手不停地在胸前揉搓着。
等待心情總是這樣的焦灼,而未知的前路又讓人不免喜憂參半,越是等待得久了,那心中便不知不覺地產生了一絲的恐懼,從而變得更加焦躁起來。
儘管秀秀穿越之前有過深夜埋伏山中的經歷,如今的這點寒冷與寂寞根本不算什麼,但秀秀卻發覺此刻自己的心情與那時候略有差別,似乎找不到大學實習之時那種無畏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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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自己歲數大了,便怕死了嗎?秀秀心中不禁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不會吧?連秀秀都不相信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警校之時,自己曾是那樣的鎮定勇敢,每一次都能果斷出手、順利完成任務,而如今,穿越來了古代,怎麼人就變得膽小怕死了呢?
這時候,秀秀突然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一陣眩暈憑空襲來。
不好,怎麼偏偏在這時候身體不適!文秀的心猛然一沉,她趕緊找了一塊路邊的大石頭坐了下來,閉目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待到眩暈過後,秀秀嘗試着睜開雙眼,活動了一下脖子,並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只是後腦與頸椎處還殘留了一點疼痛。她又站起身來,走動了兩下,身體亦無絲毫的不適,秀秀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好像在“三疊寨”的時候,就曾有過這樣的眩暈,秀秀努力回想着。
而那次之後,這莫名的眩暈又出現過幾次,但都不是很嚴重,因此自己並沒有在意。秀秀不禁心生疑惑:難不成我真的病了?不行,這次回去定要讓五叔替我好好診診脈。
就在秀秀思慮着自己的眩暈之時,她突然聽到林中似乎有人接近。秀秀一下子便警覺了起來,神色嚴肅,腦子中瞬間排除了一切雜念,貓着腰閃到了一棵樹後,右手自然地握住了腰間的手槍。
那人試探着走到了岔路口附近,卻又只停在了遠處,再不靠過來。秀秀等了半天,對方卻仍舊毫無動靜,她心中一動:是那位送信之人來了嗎?
秀秀偷偷從樹後探出頭,想借着月光瞟一眼那來人,但漆黑的樹林讓秀秀一無所獲,她現在只能憑藉着那點動靜判斷來人的方向以及靠近的程度。
那人似乎也是十分警惕,躲在某個暗處許久不肯現身。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半個時辰,對面那個神秘人這才試探着問道:“閣下……閣下可是八府巡按文必正?”
令秀秀感到意外的是,這竟然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嬌柔美妙。秀秀的心一下子便放鬆了大半,朗聲答道:“正是。”
那女子冷笑了幾聲,言道:“文大人果然守信,竟敢隻身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