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閒在的生活和忙碌的生活,你更喜歡哪一個呢?乍一看到這個問題,可能我的第一感覺是要選擇那個閒在的。是啊,誰不喜歡閒適安逸的生活呢?不過太過閒在有時候會讓智慧生鏽,這個你信嗎?人生處於忙碌之中有時也未必是件壞事。人會中磨礪中真正成長!
第4-56問:有沒有人像心雨一樣喜歡養小魚和水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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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紹興府衙之內早已佈下了天羅地網,就等着這些刺客自投羅網呢。
保護太子前來的侍衛統領劉翱知道,這些刺客敢來刺殺太子,可見膽量不小,其背後也定然隱藏着更大的陰謀。
因此,他一到紹興,便將此事秘密告知了八府巡按文必正,並與這位文巡按一起排兵佈陣,設計了今晚之局。
文秀得知刺客現身,心中不免有些興奮。她劍眉高挑,略帶得意地揮拳言道:“太好了,總算不枉咱們苦心安排一場,我這就去幫忙擒賊。”
言罷,她便高挽起袖子,急急地朝着門口邁開了步子,恨不得一下子就飛到後院大展拳腳,那才痛快!只是秀秀才跨出兩步,便被劉飛當即展臂攔下。
“你現在是八府巡按文必正,乃是文狀元,並非武狀元啊,如何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去擒賊?”劉飛皺着眉頭氣呼呼地低聲責問道。
秀秀一聽這話,心知是自己莽撞冒失了,白皙的臉頰迅速飄過兩朵紅雲。她朝着劉飛調皮地一吐舌頭,假裝鬱悶地撅起了小嘴,不滿地嘆息道:“哎。如此說來,本官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了?”
劉飛眯起小眼睛,不屑地瞟着秀秀,微微頷首。但見到秀秀雙眸之中盡是委屈,明明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他又覺心中好笑。
此時,府衙後院之中。黑衣刺客被衆侍衛團團圍住。正是插翅難飛啊。那領頭的刺客一邊與李皓軒纏鬥,一邊轉悠着眼珠,還在找尋着太子的蹤跡。
這時候。幾名身形魁梧的刺客好不容易擺脫了侍衛的追殺,迅速湊到了頭領的身邊,幫忙抵擋着李皓軒的利劍。
其中一個人尋了個合適的機會放低了聲音對頭領言道:“老大,看來太子早有準備。咱們中計了。”
刺客頭領狠狠咬了咬牙,語速極快地問道:“太子呢?”
“遍尋不見。”那刺客利落地回覆道。
頭領一聽此言。頓時惱怒萬分,發瘋一般朝天怒吼了一聲,緊握着手中兵器,用了十足的氣力瘋魔似的狠狠揮舞了幾下。而李皓軒見刺客動怒。並不與其硬拼,只輕巧地閃身避開。
此刻,另一個黑衣刺客小聲建議道:“老大。要不咱撤吧?”
“哼哼。”那頭領冷笑了幾聲,環顧了一下院中的形勢。嘆道:“恐難脫身了!”
儘管後院之中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但衆刺客的心卻已悄悄被黑暗所吞噬……
廝殺之聲漸漸更爲慘烈了,連遠在廂房之中的文秀和劉飛都似乎聞到了陣陣血腥的味道。
文秀焦急地中房中來回踱步,時不時探身朝着門外望去,清麗的臉龐之上寫滿了不安,而明媚的眸子中卻是充滿着期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秀秀的那份不安與期待也隨着時間一點一點地濃重起來。而秀秀無意中一轉頭,正好瞥見了自己的師爺。
只見劉飛正悠然地坐在桌前品茶,氣定神閒。那焦躁不安的氣氛卻是半分不曾傳染到他的身上。秀秀見狀不禁心中懊惱,卻也不好發作,只得穩了穩情緒,也學着劉飛的樣子,穩坐中軍帳了。
半個時辰之後,李皓軒前來向巡按大人稟報:刺客全部落網!衆人大喜。劉飛驚喜之餘,還關切地問道:“可有生擒?”
李皓軒點頭答道:“連同匪首在內,一共生擒三人!”
一聽這話,文秀忙湊到皓軒的身邊,在他的肩頭輕輕一拍,劍眉一挑,笑道:“哈哈,這可是大功一件啊,咱們李大哥功不可沒。”
“大人過獎了……”皓軒略帶羞澀地一抱拳。
若換了別人,這時候定要趁機好好誇讚一下八府巡按和師爺的運籌帷幄,但內斂的皓軒卻是說不出口,只嚴肅地繼續言道:“對了,劉統領說要連夜審問刺客,就不來這裡回覆大人了。”
秀秀點點頭,興奮地說:“好,那咱們也一同去……”話未說完,又轉頭巴巴地望着劉飛,假裝怯怯地問道:“這回總可以了吧?”
劉飛含笑言道:“當然,當然,文大人請。”說着恭敬地彎腰展臂。
秀秀的臉上顯出了春光般的笑容,昂首闊步,擺出了一副威風的官架子。劉飛和李皓軒見狀互視了一下,忍俊不禁,三個人一起走出了廂房……
此刻的知府府衙又恢復了寧靜,整個紹興城似乎也平靜了下來。月光如銀,大地籠罩在一層薄紗之中,一切都顯得格外神秘,尤其城郊的這所老宅。
偌大的廳堂少有傢俱,異常空蕩寂寥。只一點微弱的燭光,閃爍不定,不但沒有給這屋裡帶來光亮,卻反而讓那昏暗更顯凝重。
正座上,一位中年男子正饒有興致地把玩着手中的龍眼菩提佛珠手串。
那男子一身錦緞黑衣,領口袖口都用金線繡着精緻的花紋。面白如玉,目若寒星。幾十年的歲月似乎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半分印跡,只是那老練鎮定的神色暴露了他的年紀。
雖已不是翩翩少年,但依舊英俊不凡。空曠的廳堂只他一人,門窗大開。蕭蕭晚風,帶着深夜的寒意,肆意吹拂着男子的臉龐,卻不見他有一絲的瑟縮。
忽然,門外急匆匆走進一灰衣老人,躬身抱拳參拜正座男子,沮喪地言道:“王爺,潘老大他們……”話到一半,老人偷眼瞟了一下正座上自己主人的臉色,輕嘆了一聲,這才試探着輕聲說道:“他們失敗了,太子如今無恙。”
原來正座上的男子是當今皇帝的次子,已經被封爲“榮王”。而進來的老人是榮王的手下姚冬,他雖已年過半百,卻還身強體壯,是王爺手下最爲重要的親信之一。
榮王一聽“失敗”二字,手上把玩的動作頓時停住,臉色陡然一轉,如漆的眉毛微微一縱,惡狠狠地罵道:“一羣廢物!”
只這一句話,嚇得姚冬立刻低頭躬身,口中怯懦地附和道:“是,是奴才們無能,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啊。”
榮王狠狠白了姚冬一眼,餘怒未消地問道:“潘老大他人呢?”
“他……他和兩名手下被太子侍衛活捉,現下關押在知府大牢中。”姚冬硬着頭皮彙報着。
“什麼!”這消息讓榮王不由得大怒,“嚯”地一下站起身來,一掌擊在了身邊的桌上。
“啪”地一聲脆響,姚冬的心也隨之一抖。他雙腿瞬間發軟,跪在主人腳下,一邊磕頭一邊小聲唸叨着:“呃……主子息怒……主子當心氣壞了身子啊……主子,您的身子要緊啊……”
屋中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彷彿一觸即發。搖曳的燭光映襯着這王爺慘白的臉色,他開始焦慮不安地來回踱步,眼角眉梢再沒有了方纔的那份淡定。
不過他並沒有震怒,因爲他知道,此刻,憤怒是最無用的,要趕緊冷靜下來,好好思索思索纔是。
好半天,榮王才定住了腳步,轉身回到正座坐穩,冷冷地一擺手,口中緩緩言道:“你起來吧。潘老大屢屢失手,這次的事,也在本王意料之中。”
姚冬見王爺主人並未發怒責罵,忙趴在地上叩頭謝恩,然後才站起身來,上前一步,湊到主人身邊,問道:“王爺,要不要奴才找人把潘老大幹掉?”
此言一出,榮王立刻轉頭瞪着自己的這位手下奴才,那目光如同冰冷的利劍一般,斷然答道:“不!”
姚冬困惑地琢磨了好一會兒,還是不得其解,只好磕磕巴巴地問道:“王爺,這……您……”
榮王輕蔑地瞟了姚冬一眼,擺手言道:“放心,潘老大他們不會出賣本王的。”
“呃……可事有萬一啊,只要潘老大活着,終究對王爺不利。”姚冬依舊不死心地勸道。
榮王卻有些不耐煩了,語速極快地訓斥道:“你還不明白嗎?太子他們已經有了準備,只怕人家如今正做好了圈套,等着我們送上門去呢!”
姚冬一聽這話,恍然大悟,邊點頭邊奉承道:“哦,王爺果然英明。”
“哼,告訴你手下,撤!撤得越快越好,務必撤得乾乾淨淨!”榮王厲聲吩咐道。
“是,奴才即刻去辦。”姚冬領命轉身而去。
屋中又只剩下榮王一人,可他現在卻連把玩手串的心情都沒有了。才半盞茶的工夫,他滿心的期待就化作了一片雲煙。這樣的挫折,並非每個人都可以承受的。
而在這沉重的打擊之下,榮王卻依舊不肯認輸,他的腦海裡已經在盤算着新的、更爲宏大的計劃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