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心雨喜歡小樂樂的爽直、純真和執着,尤其對於感情。愛情是最美好的夢,壯麗着每個人的人生。無論你是十四、五歲的青春韶華還是經年之後、半百古稀,無論你是何種情形,請都不要打破自己的愛情夢。讓心中的太陽溫暖生命,你的心就會永遠年輕。
第4-25問:何爲天堂?天堂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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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文秀和劉飛一進這間書房便發覺情況不對:這荒宅久無人居住,早已是四處塵土如山,但這書房中明顯比別處要乾淨許多,那塵土也只有薄薄的一層,像是最近兩年才閒置下來的。
這就怪了,明明是幾十年的荒宅一座,怎麼只有這間書房會經常有人造訪呢?
文秀漆黑的眸子左右轉動着,謹慎地觀察四周,見這房中書桌、太師椅、書櫃等一應傢俱相比其他房間內齊全許多,只是房中桌椅歪歪斜斜,凌亂不堪,乍看上去像是被人粗暴地抄過家一般。
秀秀在屋中轉悠了一圈,並未發現任何危險,於是舒了一口氣,明媚的眼眸流轉,卻見身旁的劉飛盯着屋中的傢俱,似乎略帶疑惑。
劉飛一進門便注意到,這些看似散亂的傢俱上留有淡淡的指紋,像是有人故意推倒這些傢俱,而地上還隱約遺留着幾個淺淺的腳印。劉飛不禁暗自揣摩起來:難道最近剛剛纔有人來過這裡嗎?莫非推翻這些傢俱是要混淆視聽、掩蓋什麼?
他用手指着這些傢俱向秀秀言明瞭自己心中的困惑。就在此時,機敏的文秀突然聽見房門外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秀秀心中不禁一動,立刻劍眉高挑。目光如劍地注視着門口處,厲聲喝道:“誰在門外?”
“哦,文大人,您別誤會。是我啊。”一個男子推門而入。
文秀和劉飛一看,原來是仇千重。他紅着臉,不好意思地踱進書房,尷尬地動了動嘴角,算是送上了一個抱歉的笑容,抱拳言道:“文大人,草民唯恐大人在這荒宅之中有何閃失,心中不安,所以特來相助。”
“哦。”秀秀一聽這話。頓時放下心來,輕鬆地一笑,爽快地言道:“仇大哥有心了,其實也沒什麼,我和師爺不過是隨便走走罷了。”
而劉飛歪着頭,用眼角的餘光瞟着這位不請自來的仇千重,心中卻不由得飄過另一個念頭。
適才,文秀帶着劉飛離開正廳,仇千重見樂樂正好不在屋中,便立刻尋了個機會湊到了白玉嬌的身邊。滿臉笑容地閒聊道:“哎呀,文夫人真是賢妻良母啊。”
白玉嬌不屑地瞟了仇千重一眼,嘴角一彎,只淡然一笑,矜持地低眉言道:“多謝公子誇獎。”
仇千重雙眉一縱,面露一分神秘之色,低聲言道:“呵呵,可是在下實在想不透,有文夫人這樣好的賢妻。巡按大人怎麼還會鍾情於那個冒失的小丫頭呢?”
白玉嬌一聽這話。不禁心中好笑,暗道:倘若是相公在世。樂樂如此糾纏不休,只怕我當真會吃醋呢,可如今嘛……
想到這裡。她竟忍不住掩口偷笑了出來,嘴角一撇,朱脣微動,輕聲答道:“男人嘛,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不足爲奇。文大人也不過是看她可憐罷了,說到底,他也並未拋棄我這糟糠之妻呀?難道這不夠嗎?”
仇千重見白玉嬌竟如此自信滿滿,不禁心中一驚,眯起眼眸暗自打量着玉嬌,略帶譏諷地言道:“呵呵,想不到巡按大人與夫人竟是這樣情深意重啊!”
白玉嬌心中不解這位仇千重爲何會對巡按的家事如此上心,臉色一沉,冷冷地言道:“仇公子救下我們母子,我自是感激不盡,但即便如此,也輪到公子你對別人的夫妻之事指手畫腳呀?”
言畢,白玉嬌站起身來,離開了仇千重,向着正廳門口處走去。而仇千重則在她身後頷首笑道:“哈哈,嫁於八府巡按自當有此氣度的。”
見白玉嬌不再搭理自己,而屋中的那個巡按侍衛又對自己怒目而視,仇千重只好識趣地走出了正廳。他哪裡知道,自己這樣爲難白玉嬌,那李皓軒早已氣得七竅生煙。
此時,文秀見仇千重一片好意,自己也不好拒絕了,只得與仇公子一起探索這書房的秘密。
好奇的秀秀東瞧細看,一會兒碰碰這個、一會兒又動動那個,那心情當真與探險不相上下。而劉飛則緊緊地跟隨在秀秀身邊,半步都不敢離開,在他看來,秀秀的安危遠比任何秘密都重要得多。
仇千重冷眼觀察着這位巡按大人的一舉一動,也學着巡按的樣子擺弄起這屋裡的傢俱。可沒幾下,他便發現了問題。
“大人,您來看。”仇千重站在一個書櫃前招呼文秀。
秀秀立刻疾步趕了過去,手託香腮,眯起如水美眸,仔細端詳這個書櫃,卻並未發現有何不妥之處。
這個時候,仇千重站在書櫃的旁邊用肩膀擠靠這櫃子,可櫃子卻是紋絲不動。秀秀這纔看出些端倪,於是也來到仇千重的身邊,與他一起向一側推動書櫃。可是無論他們如何用力,這櫃子就像是粘在了地上一般,晃也不晃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小小書櫃竟有千斤之重?”文秀挺直了腰身,不解地言道。
仇千重苦笑了一聲,緩緩言道:“是啊,草民也是見其他傢俱都是倒在地上,唯有這書櫃整整齊齊地立在原地,心中好奇,便過來推了一推,誰知竟是這般結果。”
文秀擡手整理一下鬢角邊散落的秀髮,轉頭用期待的目光望着劉飛,問道:“劉師爺,你以爲如何?”
劉飛頷首一笑,言道:“這裡定有機關啊!”言罷,他也來到櫃子前面,左左右右反覆觀察了起來。
秀秀和仇千重也頗有興趣地圍在劉飛的身邊,一起漫無邊際地捉摸着這究竟是何機關。那仇千重纔要伸手到書櫃裡敲一敲,卻被劉飛攔住,口中嚴肅地勸誡道:“不可妄動!”
就在秀秀和仇千重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書櫃上時,劉飛卻偏偏眉心一展,轉回身來到書櫃對面的圍牆前研究了起來。
文秀一個箭步跟了過去,湊到劉飛的耳邊,急急地問道:“不是說書櫃那裡有機關嗎?怎麼又變了?”
劉飛轉頭狹目瞟着秀秀,撇着嘴不屑地“嘖嘖”了幾聲,目光一轉,用手指着那粉牆上的小孔,小聲言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文秀將臉頰貼到粉牆前,皺着眉頭看了半天,又用手指摸了摸那小孔,卻依舊毫無頭緒。她只好嘴角一動,無奈地朝着劉飛搖了搖頭。
劉飛詭異地冷笑了幾聲,言道:“你在這裡稍等,我去請皓軒過來。”
“啊?李大哥識得這些小孔?”文秀詫異地脫口問道。
可隨後,秀秀低眉稍作思量,暗道:這些莫不是暗器留下的痕跡?
不一會兒,劉飛帶着李皓軒回到了書房。而皓軒才一見那些小孔,又轉頭望了望對面的書櫃,羞澀地笑道:“大人,師爺,你們所料不錯,這小孔是書櫃方向發來的鐵釘暗器所致。”
文秀一聽這話,雙頰緋紅,含羞而笑,用眼角的餘光瞟着劉飛,心中暗道:哎,到底還是阿飛想在了我的前面啊!
而一直站在旁邊的仇千重一聽此言,卻是略顯驚訝,用手背一摸額頭上的冷汗,尷尬地言道:“哎呀,幸好劉師爺提醒,不然草民可能早就中招了。”言畢,他朝着劉飛抱拳躬身,神鞠了一躬。
劉飛不以爲然,擺手淺笑着言道:“呵呵,不必客氣。”說着,又轉向李皓軒,言道:“皓軒啊,你擅長暗器,不如你來看看這書櫃的機關要如何破解纔好。”
李皓軒羞得滿面通紅,頷首不語,直接來到了書櫃前,凝神專心研究了起來。
他只掃了一眼這書櫃的結構,心中便有了底,轉頭對其他人言道:“大人,師爺,請你們閃開些。”
文秀忙拉着劉飛閃到了書櫃的側面,並主動擋在了他的身前。儘管劉飛也知道秀秀這是爲自己的安全着想,但現在畢竟是當着外人的面,他一個堂堂巡按怎可如此不顧身份呢?
劉飛眼眉輕挑,瞟了一眼站在書櫃另一側的仇千重,見他正滿懷興奮,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那書櫃之上,並不曾留意他與秀秀,這才放鬆了許多。
此時,李皓軒專注地望着書櫃的一層隔板,用手掌輕輕放在隔板之下,嘗試着緩緩用力。突然,他耳邊只聽得微微有齒輪的聲響,隨即,他手中的那塊隔板竟緩緩上移。
皓軒見自己推測不錯,心中一喜,手上加力,迅速將這塊隔板推了上去。
仇千重見狀驚喜不已,揮拳讚道:“好啊,終於有所突破了!”
可他話音還未落地,那書櫃暗處便“嗖”地一聲,發射出了一根鐵釘,朝着站在書櫃前的李皓軒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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