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霧已經吃開了。我把紙杯放下,經過剛纔那一出,我也沒有了一醉方休的那心態了。
“我只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後,放下紙杯離開了那個角落裡的桌子。樑霧看了我一眼,也沒有吭氣。
我倒在沙發上閉了眼,腦子裡是亂,不過今天一天過的也真夠累了,我還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了一覺感覺很吵鬧,我知道有人進來開始玩麻將了,那討厭的“嘩嘩”聲隔一斷時間就響一次。有的人贏了錢,一直說今天手氣好。輸了錢的倒沒有說什麼抱怨的話,幸好他們只開了一桌。我在睏倦裡熬了一會了,後來不知怎麼就睡死了。
“哎,小兄弟你起來了。”我聽到了,捂了下耳朵,半個胳膊就擔空了。發應過來,就撐起眼皮看了一眼,一個三四十歲的男的,輕碰我的胳膊在叫我了。
我環視了一下角落的那個桌子,哪有什麼樑霧了,那小子早就丟下我自己跑了。我站起來戰戰兢兢的說:“你是這的老闆了?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小子,他沒有什麼額外的消費吧?”“呵,你放心,沒有。我是看你的樣子像是個學生,問你要不要去上學了,外面的那些玩檯球的小孩子剛走了。”這個老闆面上倒是親切對我說。“哦,我就走了。”我起來看了那個角落了桌上還有些剩的東西,確定了他是想收拾東西,必竟我佔着地方也礙事了。
我出了拐裡拐彎的過道後,從網吧的正門出來了。
我擡眼一看大亮的天光下,藍瑩瑩的天很是好看,平視了一下四周的建築物,眼生的很,這裡雖然離青山很近,可是我對這片真陌生。
看了一下手機,上有一條短信是秦淮的,寫着要我給他回電話了。由於我沒有告訴美女姐我有手機了,就把手機調成靜音了。我也不打算回他電話,果斷的把這條短信給刪了。
有公交站牌的地方我就去看了下,發現沒有直接去批發市場的公交,得倒車了,“真夠麻煩的!”我抱怨。
我踏上了第二輛公交時,終於放心了。上第一輛車時就坐兩站地,儘管很擠我還是奮力擠了上去,一上去就往後車門走,走到半中間卡着不動了,把我急的沒有辦法,一站地一晃而過車就停了一下就自動的把門關着了。我說了好幾遍“麻煩你讓讓,可人家紋絲未動,我有擠了一下,有個女的不樂意了,“你啥意思啊,小小年紀不學好,幹嘛?”說完還白了我一大眼,我看着她貼假睫毛的畫着粗.黑眼線的不大的眼有些納悶了。正在這時候車到站了我硬擠了她一下,她被迫着閃出了一道小縫,我從那條縫隙間擠下了車,剛下去車的氣泵自動門就發出一聲,“嗤”的一聲,車門應聲而關,我不禁想再下來的遲一點點它不會把我夾住了吧!再找第二輛公交時,我纔回想起來剛剛那個公交車上畫目的那個女人是啥意思了,原來人家警惕心強把我當成公交色狼了!“唉,這什麼事嘛?”我啞然苦笑。
“下一站,聚鑫批發市場。下車的乘客請提前準備。”當聽到廣播時我才知道就要到站了,這才把我飄乎思緒給穩在心裡的某處,使我能暫時思考了。
下車後我往批發市場走,好像又看見那個以前當裝缷工時見過的那個司機了,不過他一轉彎就不見了,只給我腦子裡蓋了個模糊的章罷了。
我越往批發市場裡走心裡就愧了一分,咋說我也是夜不歸宿了,沒跟美女姐交待一去聲,不知道她會不會罵我了。“那個不是,我就說他會回來的。”那個糧油店的老闆的大嗓門在人煙少的早辰聽的格外清晰。我才進了那個巷口就被人看了個透徹。
“美女姐,我,我過來了。”我看着她怒瞪着杏眼擔心的樣子,我都覺得我這麼徹夜不歸是對她很殘忍了。
“你小子誰讓你不回來的你的膽子很大吧。”美女姐這麼說着還不解氣的推了我一把,不巧的是我沒有防備,被推了一個趔趄,我趕緊護我的口袋。還好她沒有真的很用力,不然我的手機就被撞到肉案板的那個角角上了。
“你口袋裡有啥?那麼怕磕碰着。"美女姐問我。
“沒啥,美女姐,今天有啥活了?要不我跟你去送貨吧!”我討好的陪笑着對她說。“行,我說你以後要去哪兒,能不能吱一聲啊?你說你一個晚上生不見人,”“美女姐,我現時現刻有事都跟您報備。好了,你別生氣了。要不這會沒有客,你先在那躺會兒?”我連哄帶央求的趕緊接她的話,不然一大清早的就給聽見烏鴉叫了。
“躺個屁了,你不是要跟我送貨去了,搬肉去。”美女姐總算是有點釋懷了,笑了下臉上出現了兩個可愛的小梨窩。
“喔。”我擠進那個肉案間隙去了。
“夏衡,你先別搬,我看看那肉。”美女姐也追着進來了,掙着看肉。
“行了,搬吧!”等她瞧清楚過了目後,我才把那冷藏肉往出搬,也就是那道縫隙不好出進,這個可比搬那個四桶裝的大紙箱子省事省力太多了。
“美女姐,我跟你出去了誰看店呀?”我想到這個問題就問了出來。“我還沒有跟你算賬了,昨天是咋回事了?糧油店裡的小夥計就告了我一聲你去送肉去了,我問他送那家了,他說你沒有告訴他,我肉丟了就算了,還把你一個半大的小夥子也丟了,你說你乾的這是人事了?”美女姐提起了這個茬子,又瞪着我了還數落我不幹人事。我聽的都驚心,這再聽一會兒只不定還有啥驚世駭俗的話從她的嘴裡給蹦出來了。“美女姐我錯了,那個我真是賣了一塊肉只不過中間碰見一個朋友,就出去吃了頓飯。我還真想快點回,”“行了,這事我就不說了,把錢拿來,我把賣肉的錢交了出來,“美女姐那個清荷酒家的人真不是東西你以後可別跟他們做生意了,非說我缺了斤兩愣是少給了我兩塊。“少給你兩塊都正常,我要是去給他家送貨去,他得年底纔給我結
賬了那會整個零頭都沒有了。”美女姐一副深受其害的表情。“給你,這是你的工資。”美女姐看了一眼錢後就抽了一張一百的遞給我。“還有工資。”我有些訝異的接過錢來,不敢現在就裝的問了聲。
“你那感冒好了,就去念你書去,有空就過來給我看店,我發現你挺有賣肉的本事。”美女姐是在誇我可我聽着怎麼這樣的彆扭啊。
“把這些都搬到車上去就行了。”美女姐交待完出去了,我把貨都搬到了已經麪包車已經打開的後車門上了,長期的裝貨,人當然得給貨騰地方了,只有一個小摺疊凳子平放在了駕駛座椅後的車廂地上。
"上車吧,”美女姐走來對我說。“那店裡?”我問。“有人管了。”着美女姐利落的上了身,那身影又矯捷又漂亮。我也上了後車門把小摺疊凳子打開坐了。前排的副駕那放着美女姐裝錢的鼓囊囊小腰包了,還放着一個小提包也是鼓的大概裝些女人用的東西吧。
車子在小巷道走,美女姐也不怯,看來她是老司機了。
車上有長年裝肉的那股子腥臭味,我覺得這買賣也不是很好,這樣搞下去,保管人就不想吃肉了,不是說賣啥了不吃啥嗎?!我現在是信了這句老話了。虧我還挺喜歡吃豬肉和它的雜碎。
“我們給哪家送貨了?”我問。“青山有兩家,那個李家村有一家,還有在城邊上的。總之,這送貨跟賣貨有關係,你要是不送他們轉眼就要別家的貨了,唉,有的聽說我們市場要拆提前就說不要貨,他們定下來的不算話,路說斷就斷,我估計他們拆遷會提前了。”美女姐憂心的說,美頰上有寒霜了。“那修個市場也不會斷路吧?”我有些懷疑了,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動靜啊,電視上也沒有出來要修路的新聞。
“我覺得會修,它跟是市場同步了,不修路這裡還是個不大不小的批發市場,那覃老闆也不能幹花了錢沒有多大收益的事啊?你當覃老闆的小弟不長時不知道這個也正常。”美女姐看了我一眼後說。“吱!”美女姐踩了一腳剎車前面有些情況,一個騎電動車的人急着趕路,他從側路突然拐了出來,我被慣性給帶了一下,用手才穩住自己,重新坐好後我不敢再跟美女姐攀談了。好危險的。
麪包車拐進了一個青山的菜市場裡。“你去送貨,就是中間的那家肉鋪要貨了,把貨放下後跟他老闆要個收貨條.子就行了。
“哦,我知道了。”我下了車,看了美女姐一眼她指了兩塊肉要我搬。我一起把它們搬出車外,從中間的那個小路走了進去。
“老闆,送貨的。”我人剛走過去就叫人。一個女的出來後看了我一眼後說,“你是批發市場那家賣肉的?”她問。“哦。”我回答。她驗了一下貨,指揮我把肉放在了她家的肉案了。“給你。”她不用我要收貨條.子自己就把票給我開好了。我接過條.子記了一下她家的店名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