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沒事吧?”大清早的小張就跑過來問覃沐勇有事沒事。我被擾的只得起身。覃沐勇還躺着,我看他這樣就不滿的說:“這光牀板,覃老闆你睡個什麼勁?”覃沐勇不爲所動,小張卻對我說:“你先出去,讓老闆起來。”“咋了?覃老闆也不是女的幹啥要我回避呀?”我說了這話,想起什麼急忙走出了屋子。這個惡老虎大清早的發什麼情?
這大週末的我看着覃沐勇的那個屋一片狼藉心裡很是氣憤。拿了個掃把就掃碎玻璃。
“覃老闆你幹甚去?”我看覃沐勇要走,就截住他。“夏衡,我去工地,你也同我一塊去。”覃沐勇對我說。“就你和小張?”我覺得他們人少力量單薄。“對,走吧。”覃沐勇對我說。“我不去,我去吃早餐。”我拒絕了覃沐勇的提議,單槍匹馬的一點也不保險,我可不想在他們被小金圍毆的時候,我也成爲衆矢之的。
“那你就在家裡待着吧,別出去,家裡還有吃的,你喝點牛奶就麪包吃。”覃沐勇不讓我出去。“哦。”我答應他。
待他們一走,我就離開了院子。外面就有早餐攤,我幹嘛要吃麪包?
我在早餐攤一個桌子上坐下,就有人過來和我同坐。我看了她一眼說:“林嬸,你也在這吃?”“我不在這吃,我要帶走。夏家小子,我讓小衆給你帶的錢,你收到了吧?”林嬸問我。“呃。”我含糊應答。等林嬸走後我心裡就想找王與衆要錢去。這都多少天了?見着我也沒提我那六十塊錢的事。我還以爲那個首富給村民錢讓人抗議遷墳的事是個幌子,根本就沒有這個事。
我急急吃罷飯就出了村口往青山走。王與衆那個傢伙肯定在青山的網吧待着。
我去了那個他常去的網吧,沒尋見他。又不想回村裡就在青山轉悠。
接近中午時,我就往李家村走。在村口時,迎面看着李宇家的車從村裡邊往外開。我攔了下車,車停在路邊,有一邊的車窗搖了下來,李宇看着我說:“衡衡,你找我什麼事?”李宇平常口氣的問我。因爲開車的是他爸,我也不能跟他理論什麼。只好說:“現在還早就回城裡呀?”“嗯。”李宇簡單回答。“那你們開慢點。”我後退一步,把路讓了出來。我看着李宇家的車出了村口。
這都中午了覃沐勇咋還不回?我看着院門還是我鎖上的樣子,就氣的坐在大門口。
我在玩手機時終於聽到覃沐勇的車進小巷子的聲音。“夏衡,你這是幹啥?”小張居高臨下的瞅着我說。“不幹啥?你們咋纔回來?”我問他們。
“李贇用土把工地的一個門給堵了。”小張說。
“你們再給他鏟開不就行了。”我說。“我們鏟開他們再堵着,這一天到晚啥也不用幹光慪氣?”小張沒好氣的應答。“那你們就讓他堵着?”我發問。“夏衡,你開門。”覃沐勇指揮我。“你不會開?”我坐着不動。“喲,夏衡,你生氣了?”覃沐勇這時侯伸手就揉我的臉。“你起開。”我起身等着。小張把大門打開了,抱怨着說:“我這咋又多了一個老闆?”
“夏衡,你吃什麼?”覃沐勇問我。“隨便吃點就行。”我說。小張看了我一眼後
又轉身出去了。“怎麼了夏衡,你今天好像不高興?”覃沐勇攬我的肩。“我沒不高興。”我對覃沐勇說。
下午,我在村裡找到那個安玻璃的外地人。我跟他講好價錢就把他領覃勇的院子了。他騎着三輪車,車上有拴着七八塊大玻璃,他直接把三輪車騎到了院子裡。覃沐勇看到這個安玻璃的人,就躲到我們睡了一晚上的那個屋裡去了。“覃老闆,安玻璃的來了,你不去看着?”我追進了那個屋裡盯着他的臉問他。“讓他自己安就成,我又不會割玻璃,夏衡,你讓我過去幹嘛?”覃沐勇還不高興了。我一看他又習慣性的甩手不幹活,自己去看着人安玻璃。
“找你錢。”那個安玻璃的人遞給我找回的錢。等他走後。覃沐勇就溜回他屋裡了。我正拿了個抹布擦抹窗臺。“安好了?夏衡,牀上的被褥都扔了吧。這些玻璃茬子。”覃沐勇覺得收拾牀鋪不值當,直接扔了省事。“覃老闆,你不要我要。只把牀單拉下來就成。”我動手收拾。“覃沐勇愣了半秒也動手收拾起來。我看着他勉爲其難的樣子,不忍心的說:“你別弄了。我自己弄就成。”覃沐勇好像得了特赦似的說:“你也不用收拾,還是扔了的好。”拽過我手裡的牀單直接扔進了垃圾桶。我瞪了他一眼。
“覃老闆,今天晚上也不安全,你回你家住吧。”我提議。“那不成,要回去你也跟我回去。”覃沐勇嬉皮笑臉的跟我說。“我有家,我回我家去。”我回答。
晚上。
我往我家走。覃沐勇跟着我挺緊。
“覃老闆,你別跟着我。我家有老鼠、蟲子說不定還有蠍子。”我嚇唬他說。覃沐勇不自在的撓了手臂。“沒事,有你呢。”覃沐勇用很信任我的眼神看着我。
帶着一個惡老虎回了我家,覃沐勇在睡覺的時候執意要開燈,爲了讓惡老虎能睡的着。我也就捨得那兩個電費了。真是不習慣開燈睡弄的我沒睡着,只聽着惡老虎的淺鼾聲。
“夏衡,你起的真早。”覃沐勇驚訝的看着我說。“我要上學哩,那像你沒幹的。”我回他說。“我沒幹的?”覃沐勇瞅了我一眼,後又在被子裡拱了拱。“覃老闆,你還要睡呀?”我覺得昨天晚上他早就睡夠了,還賴在牀上幹嘛?想要掀他被子又不忍心,讓他睡着我又不得勁。我幹站在地上有氣也沒處撒。
“夏衡,要不你在睡會兒?這才幾點啊?”覃沐勇半睜着眼,挑眉看我。
我用爐子生了半天火,把堆院子就有的柴都燒完了才熬了一鍋白粥。
“覃老闆你起來,我都遲到了!”我在覃沐勇的耳邊叫他。“幾點了?”覃沐勇看了一眼手機後不滿的說:“夏衡,你騙我!”覃沐勇瞪着我說。“快點起來!”我大叫。“知道了。大清早的,夏衡,你叫喚什麼?”覃沐勇磨磨蹭蹭的起牀了。
“夏衡,你生火了?這麼嗆!”覃沐勇一來到院子就捂鼻子抱怨道。我心裡還不忿呢,挨嗆的主要是我,你捂甚鼻子?
“吃嘛,你看什麼看?”我把一碗我熬的白粥和一點老鹹菜遞給覃沐勇。“夏衡,我沒給你搬米,你這大米是哪來的?”覃沐勇喝了一口白粥疑惑的說。“什麼哪來的
?我家的。”我回答。“夏衡,你,你這是謀害。”覃沐勇想吐又吐不出來,乾嘔了兩聲。“咋了?不過是白粥又不是毒藥。”我不以爲然的輕笑着說。“夏衡,你吃的是啥?”覃沐勇看我就鹹菜就把我夾鹹菜的筷子奪了去,拿着看了半天,把它扔地下了。“你家這衛生真成問題,這麼吃還不得食物中毒!”覃沐勇把我的一鍋白粥給端跑了。我追出去時,他已經把那鍋粥給倒外邊的垃圾池了。“你個敗家子,我家的大米怎麼就不能吃了?”我打了他手臂一下。“你家的米袋子在哪兒?”覃沐勇問我。我沒有吭氣知道他是拿去要扔的。“你告不告我?”覃沐勇壓着我在我家裡四處尋放米的地方。他翻了半天總算在一個甕裡找見了半袋子大米,他把它提到外面的臺階上。“你看見了沒,這都潮了。要是發黴了人要吃上那還得了?”覃沐勇捧了一捧大米在我眼前迫使我細瞧。“要是發黴我也看的見,我眼好着呢。”我心裡被他說的後怕,可嘴上也不承認這事我有過錯。“夏衡,你家裡存着的糧食還有些啥?都拿出來處理了。”覃沐勇盯着我說。我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把一袋子面也貢獻出來。“還有了?”覃沐勇還盯着我。“沒了。”我說。“你吃的那個也給我交出來!”覃沐勇把我拎到他認爲是放鹹菜的罈子跟前。“那個是鹹菜也壞不了。”我不想交出來,那是我奶奶醃的。“不行,你放的時間長了,它沒壞也被老鼠趴過了。”覃沐勇給我講利害。“就在那個罈子裡。”我指了一個罈子給他看。“只扔了鹹菜就算了,我罈子還要的。”我補充一句說。“哦。”覃沐勇抱着罈子出了我家大門。
“你這麼洗不成,得用熱水,泡點洗潔精。”覃沐勇看我洗罈子站在旁邊瞎提意見。
“沒柴了,沒法燒熱水。”我說。
“不早了,我們出去吃,然後送你去學校。”覃沐勇把我洗罈子的水倒掉。把罈子放回屋裡就拉我出了大門。
上了一上午課,中午時。
和我一個宿舍的那個長的五大三粗的男生過我班上來找我。“找我什麼事?”我問。“去操場說。”他先走一步。我跟着他來到操場說:“到底什麼事?”“也沒啥,只是這些天你不在學校住,晚上熄燈前有查宿舍的老師,都是我找藉口替你遮掩。”那個男生話裡有話。“你啥意思?”我沒好氣的問。“你這住校生,在校外住咋說也不合適,要是哥們需要我幫忙的話就稍微給點好處,我們這學校雖然管的鬆,可你要是太不像話,通知你家長也是有可能的。”那個男生這會說的直白的好似威脅了。
我一聽這話就煩,這住校是我二叔給我辦的,他肯定留電話給管住校的老師了,要是真通知他,也是我的麻煩,我沒辦法的從兜裡掏出一百塊給他。他接過錢後,不好意思的說:“哥們按理說我這也是義務的,可最近真的手頭緊,你放心有我在,保證管住校的老師不知道你在校外住。”我沒吭氣,冷眼看着他,他訕笑了下快速離開。
我這給他一點兒封口費事小,怕他以後還找我要。這都怪我二叔,現在纔想起來管我,辦住校幹啥?我早就不需要你管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