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牀上,想着批發市場拆遷的事。我這剛跟着美女姐賣了幾天肉就失業了,我原本想着能掙點錢夠我在學校的生活費了,看樣子也是不可能了。我這腦袋傷的也冤枉,這傷估計十來天才能好,我這其間該咋辦?以前還能問李宇借錢了,現在我和他見面都不說話了,甭提其它事了。唉!算了,明一早就去念書,看能不能問王與衆借點錢。
現在也纔是下午,我心浮氣燥的也睡不着幸好這賓館還有臺電腦,我下牀開了電腦,搜了個電視劇看,別說這些天還沒有看過電視劇了再看到有動態畫面七彩斑斕的屏幕眼生的很。“夏衡,我進去了。”覃沐勇在門外喊,我這纔想起來他們壓根就沒有給我房卡。沒有得到我的迴應,覃沐勇悄聲打開門溜了進來,他看我正盯着門口看,臉色變了下,隨即神態自然了。“夏衡,這個給你帶過來了。”覃沐勇提着一個揹包,裡面鼓鼓囊囊看似很沉,一看這就是我的書包可它不是在贇哥家麼,他咋拿回來的?“這是怎麼回事了?”我問覃沐勇。“書包是我讓小張跟小金換的,小金那人說你包裡什麼也沒有,這裡面的書是我讓人給你代領的。我從他手裡揪過書包,拉開拉鎖一看,裡面是嶄新放的很齊整的書摞,讓我有些不高興的是有幾本主要的書,還包着漂亮的書皮。包書皮就包吧,這是哪個審美無能的人選的這個動畫片系列的?我拉開旁邊的那個小兜子,裡面是一個嫩黃色的筆袋,拉開一看,“這是那個傻子還給放了塊帶香味的做成桔子樣的橡皮?”“那個是我選的,以前看到沐彥的筆袋裡是有塊差不多的。”覃沐勇自己承認他是傻子了。“覃老闆你是什麼時候看到韓沐彥有那塊橡皮的?”我撇了下嘴後問他。“大概幾年前吧。”覃沐勇這麼回答。我把那塊橡皮挑了出來後扔到了放書的那個大兜裡,用它薰書的油墨味正好,這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夏衡,你還是多休息。”覃沐勇伸出手探到鼠標,自己作主把電腦給關了。我也懶的跟他爭,反正明天我就上學了,這只是暫時待着罷了。
這一下午,我只是乾坐着了,直到晚上九點覃沐勇纔想起來要離開這間房了。“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覃沐勇臨走時說。我也沒有啥好說的。默看了他一眼,待他離去後,我起身去衛生間擦了下臉,乍一看,鏡子裡的我這副模樣還些微有點不習慣。
早上天剛亮,就聽到我的房門有異響,我被弄醒了,等了半分鐘,覃沐勇就出現在我牀邊了。這下想多睡一會也不成了。我“騰”的撩開薄被子,就坐了起來。“覃老闆,你沒事的話就回去吧,退房的話我也會。”我無奈的央求他。“夏衡,怎麼着,你也是爲我受傷的,我照顧你是應該的,你也別煩,就當我是這裡的服務生好了。”覃沐勇說。他是啥也能說,我可是啥也不敢做,這惡老虎我還真用不起你。
“老闆,這家的早餐也不好,我看我們還是重換一家吧。”小張是在快七點鐘的時候來這間房的。一進來就要換地方,說早餐不能在這吃。“夏衡,還要上學了,就在這吃吧,你去找他們的負責人,叫他們給做好點。”覃沐勇這麼對小張說。“不用了
,我早上都不吃的。”我背起揹包打算早點走,必竟這離青山高中還遠了。“夏衡,不用着急,我送你過去。”覃沐勇凝視我說。“真不用了。”我走到門邊,就打開門出去了。覃沐勇果然跟了過來。我和他幾乎同時進的電梯。我還想說,讓他不要跟我的話,可看到了他說一是一的倔強表情後就知趣的閉嘴了。
“待一下,小張就下來。”覃沐勇拉住了我的手說。小張剛纔也沒有敢上那趟電梯,等他出來時覃沐勇就拖我往停在路邊的那輛黑車走去。“你上學倒是挺急呀!”小張急衝衝過來打開車門後說。
行了,你把我放這就成。”我看到了青山體育場了就要求下車。小張也沒覃沐勇那樣“好心”,直接踩了剎車。我邁腿下來。“這個給你。”覃沐勇把他的錢包掏出來遞在我眼前,我搖搖頭不接,快速遠離了這輛車。
現在也早,我往青山體育場的柵欄那一站,看裡面的人在鍛鍊,我能感覺到,覃沐勇的那輛車沒走可我也沒回頭理它。人是大老闆願意幹啥就幹啥,他想看着我就看着吧。
直到有學生流出現在馬路上,我才離開了體育場的外面。斜眼一看,覃沐勇的車已經不在了。
出門時,我沒有包着頭,只是帶了那頂帽子。覃沐勇雖然把那條圍巾拿他手裡了,也沒有強要我裹它。我往學校走時已經有經過我身邊的人在好奇的看我了。
我進了學校,同學都自動離我遠了,我還真不知道,我這形象有這麼強的排斥力。“夏衡,你來了。”齊佑銘在我剛進教室時就喊我。他是在正中第二排坐的了。“對,你來的挺早哈。”我過去跟他打了個招呼。可是讓我意想不到是原本第二排已經坐滿人的座位,這時又給空了出來。齊佑銘左手兩個人一男一女和右手的一個男的,都以避禍的速度離開本來是他們的坐位,其中一個女生走的匆忙,落了點東西,也不敢過來拿還是她旁邊的那個男同學小心翼翼的過來抽走桌堂裡的小巧時尚揹包的。我斷定這倆人一準是小情侶。“夏衡坐吧,這也沒人。”齊佑銘,這麼對我說。我看了眼後一排,就是王與衆佔過的那兩個座位現在都換人了,“奇怪了,王與衆逃學沒來?”“齊佑銘,你要不幫我把那倆小情侶再就回來,這占人家的座位多不好了。”我看見那個男的在正中第四排,瞪着一個貌似無依無靠的學生後,這麼對齊佑銘說。齊佑銘順着我的眼神看了一眼後,沒有吭氣。“啪”“哎,我錯了,對不起,你坐。”我纔剛坐下就聽到了後排有人叫痛求鐃,好奇的一看,原來是一個女生從後門進來扇了那個男的一巴掌直接坐到“無依無靠”的那個男同學旁邊了。那個小情侶中的男生就是跟那個才坐下的女生道歉的。“這都上多少天學了,他們還沒有搞清楚誰不能惹?”我嘀咕說。“那一時半會是搞不清的,在這的人,一般是知道必需要來青山高中才後找靠山的,也就是說,這人今天還能惹明天就不能惹了。”齊佑銘一副瞭然的樣子說。“哦,王與衆這些天沒來?”我問齊佑銘。“哪個是王與衆?”齊佑銘尋問我。“不是,你在這上這些天學,不認識同班同學?他還一直在你身後坐的了
。”我轉頭看着他的臉問。“我身後的人沒人叫什麼王與衆。”齊佑銘十分肯定的回答。“完了,看來王與衆是白佔座位了,壓根就沒保住他自己白辛苦佔的座。”我心裡爲我們的無能哀嘆。
“對了,你這是跟誰拼命去了。”齊佑銘看着我戴帽子也無法遮掩的腦袋問。“沒有,也就是白碰了下,那個是醫生給我硬包的,我這點小傷也用不着包。”我避重就輕的回答他。齊佑銘看了我一眼不說話了。我正納悶時,老師進來了,我很明顯的看到她瞅了我一下,不過她很快恢復如常了。這是節英語課,老師偷懶,叫了個英語稍好的同學念課文,期間發生了兩次別人都翻頁了,我還在第一段的頭兩行看着密密的字母同它單方面建立感情了。
到了課間操時,我當然不去了,上了趟廁所後就溜達回教室了。擡眼一望,不去上課間操的人比比皆是,反倒是我認爲不會去的齊佑銘老實的出操了。
下了課間操,齊佑銘拿回了一包東西來。“你吃,這個也很好喝。”齊佑銘一走來,就往袋子伸手,掏出來的東西直接摔在了我的貼了點女生喜歡的明星的課桌上。另外還特意遞過來一瓶功能飲料。我一看這個就肚子痛,上回可把我害慘了,現在想起都腿顫。“喲,嚇成這的了?齊佑銘一笑後對我說。我覺得他這笑是滿含蓄的莞爾一笑了。“那你看我喝。”齊佑銘把功能飲料往嘴裡一倒,雖然他喝飲料的樣子比校粗像個爺們,可他喝完抿嘴一笑的樣子就又很秀氣了。我看的不禁咧嘴一笑。“你要是還不相信我,也不用笑的那麼勉強吧,難看死了。”齊佑銘這麼說我。我想起韓沐彥那小鬼說我中間的那倆牙間距比較寬,嚇的我趕緊把嘴閉上了,決定以後也學齊佑銘這樣,笑不露齒的好。
我還以爲今天是碰不到王與衆了,沒想到他第三節課上過一半了,就從後門溜進來了,他進來時我不知道,直到他在我旁邊坐下時,我一側頭纔看清是他。“你咋了?”王與衆聲音冷冷的這麼問我。“是不是昨天樑霧尋你麻煩了。”王與衆不等我回答就接着說。“怎麼了?樑霧找我啥麻煩了?”我覺得奇怪了,這還上着課了,他有話不能等下課再說。“下課再說吧。”王與衆甩下這話別過頭不看我了。把我弄的愣兮兮的他又不說明白了,這不是折磨人麼?不過由於我坐的位置是在正中的第二排,我再有知道事情的前因的想法也只能等下課了。
“咋回事了?”我不等老師出門就急問王與衆。
“我都給你打過電話,你沒接,發短信你也沒看吧?”王與衆的聲音顯的更是陰沉隱密了。“你有話直說,倒底啥事?”我急的於他對視。“樑霧媽,去世了,就是昨天早上的事,你說你沒事去他家幹啥?我去問過他家的鄰居,說是樑霧是在第二天凌晨纔回來,那時樑霧媽人已經在地上昏迷很久。之後送醫院搶救時人家醫生直接下的病危,他媽昨天早上死的,我當時給你打電話了,要不我能現在纔來,……”王與衆說了這麼多,我只知道樑霧媽去世了。可照他這說法是我跟這事有直接關係!我心裡亂了,怎麼會這樣,我當時去的時候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