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然皇上是沒有那麼容易坐上這個皇位的。”
“那皇上自己知道嗎?”
玉無折也驚訝,原來這一切最後的贏家或許還是冀王。
他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那點家事當中,根本沒有去想過這些,現在等他回過頭來一看,發現整個局勢都在重新洗牌。
“皇上當然知道。”
風傾墨說着,往寧玉和盼兒那裡走去。
然而這時候,一隻失控的野朝着他們母子衝了過去。
風傾墨大驚,“玉兒,快跑。”
寧玉正和盼兒玩的高興,聞聲擡起頭來,只是還沒有看到風傾墨,就看到一個龐然大物奔馳過來,腳下揚起一片塵土。
她來不及思考,抱起盼兒就跑。
然而此時華麗的衣服成了奔跑的累贅,盼兒也看出了危險,“娘,不怕,盼兒在。”
如此稚嫩的聲音,此時卻給了寧玉無比的力量和勇氣。
風傾墨臉色緊繃,腳下好像按上了風火輪般急速的飛奔,可是依舊和寧玉差了很大一段距離。
他後悔爲什麼要走這麼遠。
眼見着野越來越近,而寧玉已經快跑不動了。
“娘,讓我下來走。”
“不可以,盼兒乖,我們會沒事的。”
寧玉安慰着盼兒,把他抱得更緊了。
野一聲吼叫,一個縱身躍起,寧玉的腳下又被絆了下,野撲面而來。
寧玉來不及多想,只來得及把盼兒護在了。
這一刻,寧玉的呼吸都停止了,可能所有的一切都要結束了,她的生命,她的愛情,她的盼兒……
一聲慘叫從頭頂傳來,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寧玉擡起頭,發現那隻野倒在地上抽搐,而它的喉嚨處一根斷箭深深的刺了進去,血流如注。
沒有了危機的這一刻,寧玉手腳都是軟的,她躺在草地上無法動彈。
“娘,您怎麼了?”
盼兒哭了,再怎麼堅強他也只是個孩子。
“娘沒事,娘只是累了。”
寧玉大口喘着氣,剛剛那一刻,她真的以爲自己要死了,以爲再也見到自己的盼兒,也見不到風傾墨。
擡頭,風傾墨把她抱在懷裡,“沒事了。”
“剛剛那一箭是你射的嗎?”
她沒有看錯的話,那箭應該就是傲天剛剛研製出的那隻弩發出來的。
“是我射的,幸虧我今天帶了這弩出來,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寧玉閉上眼睛,在風傾墨的懷裡平息了一下心情。
剛剛實在是太驚險了。
“可是這裡爲什麼有野?”
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這裡一望無垠,突然出現一隻野,實在是太蹊蹺了。
“不要想這些,交給我。”
風傾墨摸着寧玉的頭髮,安撫着她。盼兒趴在寧玉的身上,一家三口很溫馨。
玉無折眼睛微眯,朝着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放出野的男人見事情失敗,想要逃跑,卻被玉無折盯上。
玉無折丟出摺扇,打在了男人的後腦上。
男人被制服,“大,大爺饒命,我只是普通的莊稼人。”
“你是普通的莊稼人?那你告訴我,爲什麼普通的莊稼人會牽着野到這裡來?”
“我,我其實不是莊稼人,我是獵戶,那隻野是我打到的,我打算牽回家。”
“一派胡言,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說,到底是誰讓你害景王妃的?”
玉無折的臉色變了,一腳踢向了男人的下巴,男人顯然不是玉無折的對手,被提了個正着。
他爬起來拔腿就跑,然而玉無折怎麼會輕易放過他。
縱身躍起,踢向他的腦袋。
男人被踢得飛出去好幾米,這次並沒有爬起來。
玉無折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你最好現在就說,不然我不能保證下一腳會不會要了你的命。”
“大爺饒命,我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給了我一百兩,讓我這麼幹的。您別殺我,別殺我。”
男人嘴角都是血,一個勁兒的求饒。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玉無折冷冷的說道。
男人一驚,看出玉無折起了殺心,“大爺,我說的都是真的。”
“真假都不重要了。”
“那什麼重要?”
男人還傻傻的問了一句。
“重要的是我要你的命。”
玉無折這話就是沒有一點餘地了,求生本能一生起,男人也顧不得許多了。他的手裡出現了一把石灰,對着玉無折就撒了過來。
這個角度正好對着玉無折的眼睛,真的要被石灰撒中,玉無折的眼睛肯定會受損的。
玉無折打開摺扇,擋掉了石灰,男人見此,趕緊跑。
沒有跑多遠,玉無折就追上。
可男人就好像換了個人一樣,身手比起剛剛好了不是一星半點。
跟玉無折過了幾招,男人說道:“你放了我,我告訴你是誰指使我的。”
“你會說真話嗎?”
玉無折冷笑。
他跟男人過招的時候並沒有使出全力,看上去更像是在分解男人的武功動作。
男人似乎也發現了這點,後面招式一變,變成了江湖上的雜招。
所謂雜招就是市井之徒用來打架的招數。
“你很聰明,不過晚了。我已經知道你的功夫來路,你是青山派的人。”
男人心一橫,對着玉無折就發了大招,可是技不如人並非臨時可以超越的,最終他還是死在了玉無折的手上。
風傾墨抱着盼兒和寧玉走過來。
看到男人的屍體,寧玉下意識的要擋住盼兒的眼睛。
“不用,我風傾墨的孩子不能這麼沒有膽量。”
“我不怕。”
雖然小小的身體在顫抖,嘴上還是如此說,堅強的小表情,跟風傾墨如出一轍。
寧玉不禁失笑,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對,她都想調侃一下這對父子了。
王府的書房裡,玉無折傲天都在,風傾墨問道:“無折,你從那個男人身上得到什麼線索了嗎?”
“他是青山派的人,而青山派一向隱居山裡,怎麼會跟外面有所勾結?而且他們勾結的這個人會是誰?”
傲天摸着下巴,“肯定是老五。”
“冀王?”
玉無折皺眉,冀王如今這是要對寧玉下手?
“可跟青山派走的近的人還有一個。”
風傾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