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辦吧。”
俞夫人在家中等待消息等的焦急,好在第二天寧玉就給她帖子,讓她過府一敘。
接到帖子的時候俞大人正好在家。
“你什麼時候跟景王妃有聯繫了?”
俞夫人早就編好了說辭,“那日去胭脂坊買胭脂,跟魏夫人熟悉了,我才知道胭脂坊後面的大東家竟然是景王妃。我就帶了點禮物去拜訪了一下景王妃。”
“以後跟景王妃少走動,一個婦道人家竟然在外面拋頭露面做生意,成何體統。”
“知道了,老爺。不過今天我還是去吧,畢竟得罪了景王妃也不好。”
俞夫人的心裡掛念着女兒的事情,但是還要敷衍着俞大人。
“那就去吧,帶上點東西,不好空手去。”
“我知道了,老爺。”
俞夫人匆匆趕來了景王府,依舊是在花廳,這次俞夫人的神色比起上回更加焦急了幾分。
“王妃,大夫怎麼說?”
從俞夫人的表情看,她確實不知道寧玉跟莫神醫學醫了。
“大夫說,他也沒有辦法。”
俞夫人失望的嘆了口氣,“雖然知道是這個結果,可還是抱着一點希望。對不起,王妃,是我冒昧打擾了,以後我不會再來。”
看着俞夫人離開的背影,寧玉有些不忍心,可是不忍心又有什麼用,她幫不了她。
這種時候,她想要學醫的心情就強烈了幾分。
回到莫神醫的院子,寧玉的情緒有點低落。
“玉兒,你以後會經常遇到這種事情的。哪怕是爲師也不能保證所有的病都能治好,爲了讓自己能安心,我們只能好好學醫術,儘量讓自己能夠治好別人的病。”
莫神醫沒有說什麼大道理,可是寧玉卻覺得說的非常對。
能讓自己安心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好好學醫。
時間飛逝,轉眼已經過了一個月,好久沒有新鮮事兒的京城最近有件事倒是讓大家津津樂道。
冀王的女兒朝霞郡主要嫁人了,嫁的還是魏國公的世子。
聽說是皇上下旨的,本來這婚姻沒什麼可說的,可見過魏國公世子李厚鯤的人都會感嘆一聲,實在可惜。
朝霞郡主重三百多斤,不僅如此,一條腿還是瘸的,更重要的是,傳聞朝霞郡主心眼很小,刁蠻任性。如此一個女人,就算是郡主,想娶她的人也不多吧。
偏偏魏國公世子上趕着要皇上賜婚,要是魏國公世子也是個歪瓜裂棗就算了,可偏偏是世上難得的俊男。
如此一來自然就給大家帶來了一些談資。
寧玉這一個月幾乎沒有出過門,在王府裡鑽研醫書,外面的事情也不知道。
程曦和傲天天天在一起又在研製新的東西,基本上也不會關心這些。
整個景王府好像與世隔絕了一樣,沒有一個人去關心最近京城發生的這件大事。
魏國公府的書房裡,“厚鯤,這次委屈你了。”
“祖父,不要這麼說,爲家族做點事,是孫兒該做的。”
李厚鯤很溫順的回答道。
魏國公覺得很欣慰,自從李厚鯤說他看上了景王妃後,他就心裡不安。這門親事雖然是當年定下的,可是如果他們上門去,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擔心李厚鯤做出什麼對家族不利的事情來,乾脆用這門婚事來捆住他的心。
而且冀王也未必不是個可靠的人。
人老成精,別人可能看不出冀王的實力,可魏國公卻能從種種跡象看出冀王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讓孫子娶了冀王的女兒,是給魏國公府找個靠山。
現在的江山別看在風傾哲的手裡,說不定哪一天就易主了。
他這把老骨頭在還好點,要是這把老骨頭不在了,偌大的家族可怎麼辦。
他的這個孫子聰明是有,可是卻難成大器,他的心思都放在那點兒女情長上。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冀王的女兒竟然是那樣一個女人,如果早知道,他未必會讓孫子娶她,可是現在看來,娶了她未必是壞事。
這個女兒恐怕是冀王的心病,他的孫子可是人中龍鳳,這門婚事上,冀王是有愧的,這樣一來,他會對他的孫子更好。
一開始他就擔心他的孫子不肯答應這門婚事,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或許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他的孫子並不是他想的那樣只顧風花雪月。
李厚鯤的這門婚事鬧得沸沸揚揚,不僅京城的人知道,泉州的人也知道。
茶樓裡,李厚鯤的兩個好友都看怪物一樣看着他。
鄧北道:“厚鯤,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居然答應了這門婚事?還讓皇上給你賜婚,你是瘋了吧?”
楊帆道:“就是啊,認識你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那種女人你也敢要?”
“夠了,你們知道什麼,一個女人而已,娶回來就娶回來了,他能怎麼樣?我的想法你們是不會懂的。”
李厚鯤轉動着手裡的茶杯,他沒有一刻忘記寧玉,這次進京他竟然能忍着不見她,讓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他娶那個女人純粹是想利用她進京,以後來日方長,總能得到寧玉。
哼,冀王野心勃勃,等他娶了他的女兒,他定然會想方設法讓他進京的,他就可以離開泉州了。
“走了。”
李厚鯤什麼也不想多說,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李厚鯤和朝霞郡主的婚事就這樣辦了。
沒過半個月,冀王就上了摺子,說朝霞郡主身體不好,希望李厚鯤能帶着她回京城生活,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倒是真是個慈父。
可是實際上呢不過是想讓李厚鯤來京城做人質。
“五弟,你如此做法不合適吧,讓李厚鯤來了京城,魏國公怎麼辦?”
風傾哲當然不能讓他得逞,他手裡有了李厚鯤這個人質,豈不是想讓魏國公怎麼樣就則麼樣了。
這道聖旨他肯定不會下的,魏國公也不是傻子,定然也不會讓自己的孫子成了別人威脅他的籌碼。
“就是啊,五哥,你若是不放心女兒,可以去泉州看看她。”
風傾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冀王。
算盤倒是打的很好,可是也要別人配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