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的生意總算是恢復了大半,雖然很多的火鍋出現,可是醉仙樓的味道卻是這些酒樓裡最好的,讓人不禁回味。
寧玉在二樓的雅間,如今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掌櫃,有了湯掌櫃這個前車之鑑,找掌櫃的事情卻也不能着急,還是要斟酌才行。
真是難辦啊,寧玉讓人貼了找掌櫃的告示,在三天後進行面試,只是不知道能否找到一個合適的。
寧玉回到王府,海棠來報,魏夫人已經等了幾個時辰了,人還在花廳呢。
寧玉稍微一尋思就知道魏夫人來的目的,湯紫蘭是魏夫人介紹給她的,出了這樣的事情,魏夫人肯定擔心寧玉會怪罪她。比寧玉預想的來的早,從這一點看,魏夫人倒是對京城的消息挺靈通的。
她一個三品官的夫人,能得知這些坊間消息,看來魏大人這麼多年穩坐順天府尹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湯紫蘭去找過魏夫人。相信湯紫蘭不會說什麼她的好話,魏夫人能登門,相信心裡是不相信湯紫蘭的那些話的。
到了花廳,寧玉露出歉意的表情,說了些抱歉的話,魏夫人不但沒有不耐的神色,反而擔心因爲湯紫蘭的事情寧玉對她有芥蒂。
她告訴寧玉,她真不知道湯紫蘭是那種人。
坊間的那些關於湯紫蘭的傳言她都知道了,但是湯紫蘭在她面前沒少編排寧玉,還跟她打聽寧玉,她當時氣得要死,卻沒有當場發作。
“魏夫人,你告訴她我的身份了?”
寧玉讓翠菊上了上好的龍井,王府雖然沒有什麼錢,卻不缺這些。這些都是貢品,外人很難喝到的,哪怕是魏夫人,恐怕也難有這個口服。
她倒也是個會品茶的,稍一品嚐就知道這茶不簡單,小酌一口放下茶杯。
“王妃,我當然不會說的,我告訴她,沒事,不幹就不幹吧。接下來,要是王妃你不想讓她在這京城立足,我來辦。”
魏夫人這話可謂是表明了立場,像她這樣的身份,讓一個人沒法留在京城太容易了,她知道寧玉要是真想對付湯紫蘭,也是小菜一碟,只是她更願意幫寧玉辦這件事。這樣她的心裡才踏實,出了這事兒,她一直罵湯紫蘭蠢。真是豬油蒙了心,錯失了大好的機遇。她跟着寧玉好好幹,以後會少了她的銀子?
同時心裡也慪火,怎麼以前就沒看出來湯紫蘭是這種人,倒是善於掩飾自己本性的一個人,她居然看走眼了。
“不用了,不必花心思在她的身上。如今醉仙樓沒有掌櫃,我現在就是想找到一個合適的人,我已經讓人貼出告示,三天後面試,魏夫人您也來吧。”
魏夫人又和寧玉聊了會兒家常,還帶走了一點進貢的龍井,心滿意足的走了。
“王妃,這次的事情您真的不怪魏夫人,湯掌櫃可是她介紹的。”翠菊不理解,寧玉不僅一點沒有怪罪湯紫蘭,還送了龍井給她,那龍井就是王府也沒有多少,實在是想不通。
“翠菊,你要知道,我雖然是王妃,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你是王妃就能辦成的。魏大人是順天府尹,正三品,在這京城,不給他面子的人不多。和魏夫人搞好關係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她不知道風傾墨爲什麼要裝病,但是她知道,風傾墨的處境並不好,她不能仗着王妃的身份給風傾墨添麻煩。拉攏魏夫人,是寧玉一直想要做的事情,這次反而是個機會。湯紫蘭的事情讓魏夫人對她有歉意,正是她拉攏魏夫人的好機會。至於選掌櫃讓魏夫人蔘加,那是爲了震懾那些來參選的人,讓他們知道醉仙樓的背後是魏大人。
湯紫蘭這個女人太沒眼光,也或許她是仗着自己跟魏夫人熟悉,所以纔敢這麼大膽。不管出於什麼心思,寧玉儼然沒有心情去揣測湯紫蘭的想法,對寧玉來說,湯紫蘭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翠菊似懂非懂,她笑道:“王妃說的是。”
反正王妃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跟着王府走就對了。
寧玉知道翠菊並不是真的想通了,也不在意,問道:“王爺回來了嗎?”
“王爺已經回來了,好像在逗弄旺財。”
寧玉給風傾墨買回來的那隻八哥取名旺財,讓風傾墨很不滿意,不過也勉強接受了。
旺財也是奇怪,每次見到風傾墨就是不說話,而在寧玉面前還說幾句,只是說出來的都是奇怪的話。不是喊美人,就是喊救命,讓寧玉也無奈的很。有幾次調戲寧玉,風傾墨恨不得把它丟到鍋裡燉了,最後還是架不住寧玉護着它。
寧玉來到花園,果然看到風傾墨在逗弄旺財,只是旺財蔫蔫的,一點精神都沒有。
“它怎麼了?”這幾天寧玉很忙,沒顧得上它。
海棠小心翼翼地回答:“回王妃,婢子也不知道,旺財它這幾天都不吃東西,整天都悶悶不樂的。”
海棠是新來到寧玉身邊的丫鬟,她負責留在王府照顧旺財,每次見到寧玉都小心翼翼的,就怕服侍的不好惹寧玉不高興。
寧玉也很無奈,因爲她打發了她們去了茶房,現在府裡的這些丫鬟們都很害怕她,她現在能用的也就翠菊和胖竹了。想着是不是買兩個丫鬟回來,據說京城有這種專門買丫鬟的地方,都是經過嚴格調教的,不是那些牙婆子賣的丫鬟可比的。
“這畜生也不知道怎麼了,不會是得了相思病吧?”風傾墨摸着下巴,看着一臉憂鬱的旺財。
寧玉好笑道:“怎麼會得相思病,就算要得相思病,也該有讓它相似的對象纔是啊。”
“王妃,旺財有對象。”
海棠小聲道。
這回輪到風傾墨大笑了。
據說這幾天總是有隻鴿子在王府裡徘徊,偶爾的跟旺財在一起玩的還很高興,可是這兩天那鴿子突然不見了,旺財這纔開始悶悶不樂的。
“你是說鴿子?”風傾墨眯眼,海棠嚇得哆嗦了一下,跪下道:“是。”
“你這麼害怕做什麼,我能吃了你?”風傾墨不滿丫鬟這戰戰兢兢的模樣,他的樣子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