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傑騎在馬上,陪着風傾哲來打獵。
風傾哲問道:“今天的圍場還真是熱鬧了。”
魏傑看向風傾哲的方向,“是啊皇上,真沒想到,景王妃他們也來打獵,只是奇怪了,景王妃怎麼和那些孩子走在一起的?”
“昨天冀王來跟我說,魏國公府的小公子想要打獵,我就答應了讓他來圍場。”
魏傑定睛一看,果然看到魏國公府的小公子。
“六弟,怪不得你會答應陪朕來打獵,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風傾哲調侃身邊的風傾墨。
有寧玉的地方,風傾墨怎麼會不來,害的他還損失了一罈好酒賄賂他。
“臣弟不敢,臣弟是真心想要和皇兄出來散散心的。”
“哈哈,六弟,你口是心非的本領越來越厲害了。”
圍場很大,可是皇上出現的地方必定是不同的,跟隨着侍衛太醫,很多人,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那,那是皇上嗎?”
其中一個少年喊了一聲,所有人都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寧玉的嘴角微微翹起。
他不是說很放心嗎,怎麼自己還是來了。
不過心裡還是暖暖的,風傾墨不會阻攔她,卻會用他的方式來守護她。
這些畢竟是孩子,見到寧玉都拘謹的很,何況看到皇上。
就連吳涵都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一羣人朝着風傾哲走去。
“妾身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後面自然又是一幫人給風傾哲請安。
“都起來吧,正是巧了,今天朕想出來透透氣,竟遇到了你們。我們一起吧。”
皇上金口一開,誰敢不從。
風傾哲看向李厚齊,“你就是魏國公府的小公子?”
李厚齊單膝跪地,擺了個正經的軍中禮儀,“回皇上,正是微臣。”
“我記得你已經在軍中任職是不是?小小年紀不容易,此次來京城有何事?”
“微臣是奉了祖父之命,來京城冀王府替嫂子送些禮品回來。嫂子出嫁到魏國公府未免不習慣,想家心切,祖父讓嫂子挑選了一些泉州的特產,讓微臣送到冀王府。”
此話說的很有技巧,可是寧玉卻從中聽出了李厚齊對朝霞郡主的不滿。是不是她的錯覺?還是別人都有這樣的錯覺?
在魏國公府不習慣?想家心切?讓人難免想到,朝霞郡主對魏國公府不滿意。
“起來吧,還要在京城住幾天?”
“微臣打算明日就走。”
“這麼着急?”
“微臣軍務在身,出來這麼久已經擱下很多軍務了,不能再耽擱。”
一直以來大家都只知道魏國公府的世子,卻不知道魏國公府還有這麼一位年輕有爲的將軍。
看李厚齊的年紀不大,卻做事說話一板一眼,看來是長期受到軍隊薰陶的緣故。
臣子們兢兢業業對皇上來說是好事,他自然不會阻攔。
李厚齊甚至沒有留下來跟大家打獵,走到時候卻多看了寧玉一眼。
“景王妃,明日醉仙樓見。”
說話的聲音只有寧玉聽到,甚至寧玉都沒有見到李厚齊嘴脣動。
“那就是景王,好年輕,好漂亮。”
翰林院院士的女兒黎麗湊在吳涵耳邊說道。
吳涵不禁耳根紅了,卻沒有接話。
“六弟,今日咱們比比誰打的獵物多。”
“好啊。”
風傾墨騎着馬慢悠悠的經過吳涵的身邊,吳涵藏起眼裡的失落,風傾墨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徑直去了寧玉身邊。
他翻身下馬,“玉兒,我抱你上馬。”
寧玉不禁臉紅,這麼多人呢,她能上馬好吧。
可是風傾墨偏偏不給她這個機會,偏要秀一秀恩愛。
抱起寧玉,腳尖一點,就上了馬,姿勢優美一氣呵成。
以前的風傾墨一直在扮演着病秧子,直到他和霍將軍那一戰,大家才知道,他是個才貌雙全的王爺。
大周第一美男,多少名媛垂涎的對象。可惜身體不好沒有權勢,如今這些都不是問題,又有多少少女一顆芳心蠢蠢欲動。
風傾墨把寧玉摟在懷裡,風傾哲調侃道:“朕今日也該帶上個妃子。”說着馬鞭一揚,從程曦身邊過時,順手把她撈上馬,引得程曦驚叫。
“程姑娘,別動。”
風傾哲的呼吸在程曦的脖子出輕撫,她頓時如同身體僵硬了般動彈不得。
這一幕大跌眼球,風傾哲並非一個昏君,更不是一個沉迷女色的昏君,可這一舉動實在是過於輕浮。
然而風傾哲是皇帝,他想要哪個女人,誰敢說個不字。
此時的程曦沒有開心,只有難堪,風傾哲到底把她當什麼。
“風傾哲,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不會原諒你的。”
程曦坐在風傾哲的懷裡,有種立刻跳下去的衝動。可風傾哲是皇上,她不可以這麼任性。
“好。”
就一個簡單的字,卻平息了程曦的怒火。
他……想對她說什麼?
吳涵咬了咬嘴脣,上了一匹溫順的馬。
其他人也紛紛上馬,魏國公公子走了,但是並不影響他們的好心情。能來圍場打獵,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情,還是跟皇上和景王一起,就算回去說了,家中大人只會高興不會怪罪。
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得到皇上的賞識,說不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呢。
說是打獵,更像是一羣人出來遊玩。
這圍場是高祖打下江山後建的,這些年一直在擴充,朝廷派了禁衛軍看守,旁人是進不來的。
皇家也只是偶爾的來遊玩一番,打點獵物,這麼多年,那些動物在這裡休養生息,不知道繁衍了多少。
突然一個黑影竄過,接着一支箭羽出去。衆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隻灰色的兔子被射中了。
吳涵跳下馬,“皇上,臣女驚擾了皇上,罪該萬死。”
“起來吧,你有何罪之有。今日本就是打獵,你只是先朕一步獲得獵物而已。如果這朕都要治你的罪,豈不是太過昏庸了。”
頓時所有人的面色都放鬆下來,吳涵緊張的鬆開了握在衣袖裡的拳頭,下意識看向風傾墨,卻對上寧玉若有所思的神情,嚇了一跳。
吳涵心裡忐忑不已,但隨即想到,如果自己能嫁給景王,做什麼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