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很準時的來到了醉仙樓,和寧玉在二樓的雅間等待那些來應聘掌櫃的人,只是過了晌午也沒有見到一個人來,就連生意今天也淡了許多。
魏夫人在醉仙樓用了飯,申時纔回去。第二天如約而至,卻一如第一天一樣,不僅如此,醉仙樓幾乎門可羅雀,這真是稀罕事兒。自開張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餘二,你去打聽一下怎麼回事。”
“是,主子。”
魏夫人安慰道:“王妃,彆着急,可能是那些人沒有看到告示,不如我們把告示貼的遠一點。”
“不應該,酒樓門口人流量很大,該看到的都看到了,怎麼也不可能一個來應聘的都沒有。何況生意也差了很多,基本上沒有了生意。”
魏夫人心裡也知道這件事蹊蹺,可她不便這個時候多說什麼給寧玉心裡添堵,只能換了些話題跟寧玉聊。
聊着聊着聊到了戶部尚書家公子的事情。
“魏夫人你是說戶部尚書的公子叫江鶴?”
“對啊,這江家也算是地位顯赫的人家,如今江鶴的舅舅又是國公,表妹又是最得寵的妃子。父親戶部尚書江裕成也深得皇上的器重,卻娶了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妻子,真是讓人奇怪。”
“他的妻子是不是叫許君如?”
“王妃,您聽說過這個人?差點忘記了,您也是從封縣來的。這許君如還是封縣縣令的女兒呢。都說許君如好手段,居然讓江家娶了她。這個女人不簡單啊。不過我看,更不簡單的是江夫人。”
“魏夫人此話怎講?”
“許君如孃家背景不行,到了江府還不是被江夫人捏圓捏扁都行。而且此時也正好借許君如拒絕另一樁婚事,這不是最好的藉口。”
魏夫人對這京城的事情知道的很多,如今找到寧玉這樣一個可以聽她說八卦的人,當然是樂意多說點。
“拒絕另一樁婚事?以江家的地位,他們要是不願意還有誰敢強行把女兒嫁進他們家不成?”
哪怕是皇親國戚,要是江家不願意,想來也是沒辦法的。也用不着犧牲江鶴的幸福,非要娶了許君如。
“王妃有所不知,江家還真沒辦法拒絕這婚事,因爲有婚約在身,還是老皇上金口玉言。除非兩家都同意,否則真不太可能。如今許君如用手段把自己嫁進了江家,江家倒是有藉口了。更何況謝家心高氣傲,肯定不會答應女兒進門跟許君如做平妻,只能答應解除婚約。”
“跟江鶴有婚約的是誰?謝家又是哪家?”
對着京城的事情寧玉真是一無所知,魏夫人倒也不嫌麻煩,細細跟寧玉說來。
有魏夫人陪着聊天,倒也不覺得時間過得慢。很快餘二回來了,事情也打聽清楚了。
隔着一條街新開了一家如意樓,裝修格調跟醉仙樓都很像,也在招掌櫃的。可恨的是,他們的特色菜居然跟醉仙樓都差不多,有人吃了火鍋,說味道比醉仙樓還好。
餘二機靈,花了幾兩銀子打聽到了,如意樓的老闆居然是湯紫蘭。
這如意樓本來是一家要倒閉的酒樓,被湯紫蘭盤到手裡,略加裝修就開張了,裝修的風格就是按照醉仙樓來的,還偏偏是在寧玉找掌櫃的這天開張,怪不得突然的就沒了生意。
餘二還打聽到了湯紫蘭給掌櫃的報酬,是醉仙樓的兩倍。所以那些本來有意來醉仙樓的人,也都去了如意樓。不僅如此,如意樓的菜品跟醉仙樓差不多,可是價錢上卻只有醉仙樓的一半。
魏夫人驚愕的問了一句,“她這是要做什麼啊?”
心裡卻道,這是在作死啊,她哪裡來的膽子敢跟景王妃對着幹?
“她是想要把醉仙樓擠垮,以湯紫蘭的財力是不可能的,難道她背後有人在支持她?”湯紫蘭這些日子在醉仙樓搜刮的銀子都一次性吐出來了,所以她沒有銀子去開酒樓,除非是有人給她銀子。而且她的做法完全就是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除了想把醉仙樓擠垮,也不無報復的意思。
“要不要我出面去找她談談?”魏夫人問道。
“不用,我不想她知道我的身份。”
沒有人來應聘掌櫃,魏夫人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帶着丫鬟走了。
然後魏夫人前腳走,後腳就有一個醉仙樓的夥計東張西望了一會兒也離開了。只是沒有走出多遠就被人打暈帶走。
郊外,夥計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眼前有一個黑衣蒙面人,他怒道:“知道我是誰嗎,快放了我。”
“管你是誰。”黑衣人捏住夥計的下巴,丟了顆藥丸進去。
夥計露出驚恐的神色,在未知的事物面前,人都是害怕的。
“你們給我吃了什麼?”
夥計拼命的想吐出來,卻根本吐不出來。
“這是一顆毒藥,每個月要服一次解藥,你要是敢亂說話,你就等着七孔流血而死吧。別企圖找大夫,大夫是看不出來你中毒的。”
黑衣人說完又補充道:“知道什麼叫亂說話嗎?比如你在醉仙樓看到的一切。”
這個夥計就是上回九霄看到的沐王的人,風傾墨一直沒有動他,只是因爲動了他還有其他人來。這沐王倒是消息靈通,醉仙樓剛剛開張就知道是他的王妃開的,不過觀察了一段時間可以放心的是,沐王的目的純粹是盯着他,並不是因爲寧玉的容貌像玉家人。看來沐王並沒有見過玉家人,寧玉暫時還是安全的。
而這個給夥計喂藥的黑衣人就是九霄,喂下去的也不是什麼毒藥,只是嚇唬他而已。世上除了莫神醫,誰會有那麼多神奇的毒藥。
九霄把夥計丟在荒郊,這個夥計如果想要保住命,就知道該怎麼做。
留着他在酒樓,總比沐王又派來一個好。
沒什麼生意,寧玉吩咐提前打烊。張軒在酒樓外面徘徊好久了,他腳下那片都被他踩得結了冰。還是夥計看到了他,跑回去跟寧玉說。
寧玉讓張軒進了酒樓。
雅間裡,張軒跪下道:“東家,都是我的錯,我鬼迷心竅,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