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喜歡皇宮嗎?”
龍牀很大,所有的牀罩被單都是新的,布料也是最好的。
這黃色的錦緞,若是普通的百姓用了是要殺頭的。
“說喜歡,卻覺得並沒有在王府自在,說不喜歡,又覺得自己矯情。天下間女人都想當皇后,這是女人最尊貴的身份了。”
在風傾墨面前,寧玉還是有什麼話說什麼話,並未因爲對方身份的改變而有什麼顧慮。
風傾墨在寧玉面前,也從不是皇帝,他只是風傾墨。
“要是覺得無聊,可以繼續跟着莫神醫學醫術。”
“唉,師父很快就要離開京城了。他不習慣在皇宮,要帶着春哥遊歷天下去。我也好想……”
“不可以。”風傾墨一把摟住寧玉,“這種想法不可以有,你是我的。”
他的脣輕輕印上寧玉的額頭,猶如在親吻一件稀世珍寶般。
在風傾墨的心裡,寧玉就是他的珍寶。
“我最近想起一件事情。”
寧玉的嘴角牽起一抹笑容,好似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什麼事情?”
風傾墨的心情也跟着好起來,他一直在掩飾,今天在朝堂上鬧得很不愉快,他幾乎想要殺人。
那些大臣紛紛上摺子讓他考慮選秀女納妃的事情,他的後宮爲何不能只有寧玉一個皇后,他偏偏要這樣。
寧玉並未發現風傾墨有什麼不一樣,自顧自的說着,“我小時候,遇到過一個算命的先生,他說我的命格貴不可言,當時我還在想,我一個縣令的女兒能有什麼貴不可言。後來,我爹孃死了,我幾乎過着寄人籬下的日子,更談不上貴不可言了。卻沒有想到,我居然真的當上了皇后,人生真的有太多的奇蹟。”
風傾墨道:“我願意給你最好的。”
他的手在寧玉身上游走,解開她的衣帶,嘴脣貼在她的脣上。
寧玉輕吟出聲,風傾墨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輕紗帷幔,一室旖旎。
御花園裡,寧玉帶着宮女正在賞菊。
有太監來報,戶部尚書俞大人的夫人想要見寧玉。
寧玉如今是皇后,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風傾墨當了皇帝后,並沒有大肆殺官員,基本上還是任用以前的官員,俞大人也不例外。
寧玉想起一件事,俞夫人當時爲了女兒來找她,她跟她說過,需要神魚的眼淚當藥引纔可以。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讓她把這件事忘記了。
俞夫人現在來找她,是因爲已經找到藥引了?
在宮外等候的俞夫人焦急萬分,總算看到通傳的太監過來。
“有勞公公了,不知道皇后可答應見我?”
說着又塞給太監一大包銀子。
太監悄悄塞到懷裡。
“夫人客氣了,請您去御花園。請跟奴才來。”
俞夫人的心裡也是百感交集,短短几個月,王妃變成了皇后,而那日和她見過面的吳夫人……唉,同樣是尚書夫人,說沒就沒了。
她的心裡是畏懼皇宮的,若不是爲了女兒,她真的只願意待在自家的內宅。
不遠處那個身穿鳳袍的女人,是多少女人羨慕的對象。
俞夫人盈盈拜下,“臣婦拜見。”
“起身吧,俞夫人可是爲了令千金的事情進宮的?”
“回,正是。”
“找到神魚的眼淚了?”
“還沒有。”
“本宮說過,只有用神魚的眼淚做藥引才能治好令千金的臉,若是沒有神魚的眼淚,哪怕是我師父莫神醫,也沒有辦法。”
俞夫人再次跪下,“,求您幫幫我的女兒吧,她還這麼小,若是因爲一張臉毀了整個人生,未免太過悽慘。”
寧玉讓人扶起俞夫人,臉上並無過多的表情變化。
“俞夫人,我幫不了你,世上能幫你的,只有俞大人。你可以回去問問俞大人,他是不是能找到神魚的眼淚。”
上回寧玉只是讓俞夫人回去讓俞大人找神魚的眼淚,卻沒有用這樣肯定的語氣。
可今天,寧玉用肯定語氣告訴俞夫人,俞大人可以找到神魚的眼淚。
“請明示,爲何我家大人能找到神魚的眼淚?”
“俞大人身上有個繡了神魚圖案的荷包,神魚村有個習俗,把繡上神魚圖案的荷包送給自己的心上人可以他心裡永遠記住她。你且回去問問,那個荷包是何人所送,她必定有辦法找到神魚的眼淚。”
俞夫人的臉色不大好,顯然她也見過那個荷包。
“,臣婦突然想起家中有事情,先告退了。”
俞夫人匆匆離開,若不是寧玉提醒,她想必並不知道那個荷包背後的秘密。 Wωω ◆TTκan ◆¢O
寧玉並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這件事還是要俞夫人自己去解決。
神魚的眼淚不是想得到就能得到的,必須是那個村子的人才可以得到。
而俞大人背後的那個女人恰巧就是神魚村的。
魏夫人快要生了,已經好久沒有跟寧玉見面。
寧玉在宮裡也實在無聊,就喬裝去了魏府。
魏傑現在已經是正二品,魏夫人也被封了二品誥命。
皇后大駕光臨,讓魏夫人實在是受寵若驚。
雖然兩個私交好,可皇后就是皇后,身份不一般。
魏夫人身子不便,寧玉免了她行禮。
寧玉給魏夫人把脈,一開始魏夫人是不肯的,怎麼可以讓親自給她把脈,可是她心裡是很相信寧玉的醫術的。
也想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很健康,推脫無果之後,還是讓寧玉給她把了脈。
“看你這情況也就這兩天要生了。”
“是啊。”
魏夫人滿臉的幸福。
“跟你說個好消息吧,你這可是龍鳳胎哦。”
寧玉上回給魏夫人把脈就已經看出她肚子裡是龍鳳胎,只是當時沒有說,剛剛她又給魏夫人把了脈,可以百分百確定魏夫人是龍鳳胎。
能讓當今皇后親自診脈的,魏夫人說不出的惶恐。
再怎麼樣,寧玉的身份都不同了。
“,我是幾生修的福氣,才能讓您如此待我。”
比起知道自己是龍鳳胎,魏夫人更感動自己有這樣一個姐妹。
雖然她嘴上不能跟寧玉稱姐妹,但是心裡她真的把寧玉當親妹妹。
“說這些做什麼,都是緣分。”
說來也奇怪,她跟魏夫人確實很投緣,可能跟她當時的處境有關係吧。
那時候她無依無靠,只有一個丫鬟陪在身邊,對自己嫁的男人也不能完全託付真心,更別說京城的其他人。
魏夫人倒是很熱心的跟她走動,加上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
如今胭脂坊早就可以不用她們在鋪子裡,這次皇權的更替一點沒有影響胭脂坊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