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裡,一個跟她差不多高身形的男孩衝出來,“姐。”
寧玉擡頭,都要認不出寧新春來了,聲音變了,個子也長高了。
原來風傾墨說的驚喜就是這個。
“咱們進府再說吧。”
風傾墨摟着寧玉,晚上景王府佈置了一大桌子的菜餚,大家吃的很高興。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寧玉躺在風傾墨的懷裡,“謝謝你。”
他什麼時候都想她所想,把她擔心的事情都一一處理好。
爲了她,他不惜得罪所有的玉家人。玉無瑕在玉家的位置衆所周知,他竟然毫不猶豫的就對她下手,解決了她的後顧之憂。惡人都他做了,他不讓她有一點點的爲難。
“玉兒,你是我的女人,我爲你遮風擋雨是應該的。我們早點解決玉青峰的事情,這樣就可以早點把盼兒接回來。”
……
寧新春如今長得很結實,沒有了孩子時的嬰兒肥,身形慢慢長開,倒像個英俊少年了。
他每天都會跟着莫神醫學醫,如今已經能分辨各種藥材了。
莫神醫得知白老爺子在京城,一大早就帶着寧新春去拜訪。
白老爺子是他師兄,這麼多年沒見,自然是想見的。
可能莫神醫再次回到京城也有這個原因在。
寧玉吩咐翠菊,請了最好的京城有名的裁縫來,要給寧新春和莫神醫裁剪衣服。
莫神醫雖然有銀子,可是平時樸素慣了,連帶着寧新春穿着的都是很素的衣服。
再次見面,她發現寧新春已然不是當年那個不懂事的孩子了,他沉穩聰慧,甚至懂事的讓人心疼。
寧紫嫣被寧玉送回了封縣後,就一直沒有了她的消息。有那一千兩銀子,寧紫嫣的日子應該很好過。
不知道什麼情況,莫神醫回來的時候板着張臉,回了自己的院子,院門一關,就不見客了。
寧玉問寧新春,寧新春說道:“師父他連師伯的面都沒見到。”
“不在家?”
自從京城多了災民之後,白老爺子爺孫就在京城安了家,寧玉特意讓人打聽了白老爺子的住處。
“不是,是師伯不肯見師父,說師父是個見錢眼開的人。”
這話確實像白老爺子的口吻,那個老頭比莫神醫可難伺候多了。
“走,去姐的院子,姐讓人給你做幾身衣服。”
莫神醫現在生氣着呢,寧玉就不去惹人嫌了。
還是給自家弟弟做衣服好了,等什麼時候莫神醫氣消了,再去找他。
寧新春很彆扭,裁縫在他身上左量右量的。
寧玉笑看着,如今的寧新春也是個少年了,裁縫又是個女人,他可能覺得被一個女人在身上摸老摸去很不自在。
當年沈氏還給寧新春洗過澡,那時候的他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現在真是不一樣了。
寧玉有種吾家有弟初長成的感覺。
玉青峰一直在皇陵裡,風傾墨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像變了個人一樣。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
這麼多天了,他都沒有找到他想要的長生不老藥,手裡攥着的玉佩都快被他磨平了。
一怒之下,他摔了玉佩,清脆的響聲在石室裡響起。
“二舅哪裡來的這麼大怒氣?”
風傾墨帶人走了進來。
“你是怎麼打開這石門的?”
玉青峰樣子雖然狼狽,可腦子清醒的很。
這石門的機關只有他知道,風傾墨爲什麼會知道?
“都這麼多天了,如果我還找不到開門的機關,是不是太沒用了?怪只怪你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居然都沒有發現。”
早在去泉州之前,他就派人在尋找石室的機關,早就有一份詳細的皇陵機關圖。
這皇陵建造的時候,是請了全大周最好的工匠的,爲了不讓有人盜墓,這皇陵建好後那些工匠就被殉葬。而這些機關,也就是成了秘密。
這麼多天,風傾墨找到的不過是這石室開啓的辦法,至於別的地方的機關,還沒有一點頭緒。
這是他風家的皇陵,他並沒有惡意,只是要解決玉青峰這件事而已。
也就無所謂知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機關。
顯然玉青峰並沒有想到風傾墨能找到這開啓石門的機關,要不然也不會是這樣的反應了。
“風傾墨,你想怎麼樣?”
玉青峰連日來一直在這裡,人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如今風傾墨這樣闖進來,定然是有備而來。
“我想要你的命。”
風傾墨的臉色冷下來。
“風傾墨,你好狠,我好歹是寧玉的舅舅,你如此對我,就不怕她跟你生分?”
“你還好意思提玉兒,你爲了一個子虛烏有的傳說,就想要玉兒的命,既然你有了這個心思,你就再不是寧玉的舅舅。”
玉青峰知道多說無益,他對風傾墨一掌拍過來,趁機按動了機關跑了出去。
等到風傾墨追出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這麼點時間不可能跑遠,見不到人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躲起來了。
皇陵外能藏人的地方也就是這些茂密的樹叢了。
“給我搜。”
“是。”
風傾墨逡巡一圈,視線定格,縱身躍到離自己最近的那棵樹上。
玉青峰見狀,對着風傾墨一記側踢。
兩人就這麼在樹枝上打起來,可是風傾墨畢竟內力不如玉青峰,過了幾招之後,就把他引下樹來。
到了地面,天羅地網,任玉青峰功夫再高,也無法逃脫。
“風傾墨,你設計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沒有機會了。”風傾墨腰中的軟劍一出,寒光閃閃。
“你不能殺我,看在無折的份上,你也不能殺我。”
“無折有你這樣的父親,是他的不幸。”說這個話的時候,風傾墨看了眼自己正前方的方向,那裡其實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顆大樹。
“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玉青峰的臉上滿是恐懼的神色,根本不像個前輩。
風傾墨右手翻動,在空中耍了個漂亮的劍花。
接着傳來一聲慘叫,玉青峰的手筋腳筋被挑斷,他以後再也無法使用功夫,哪怕就是好了,也不過是個廢人。
風傾墨走了,玉青峰一個人躺在地上哀嚎,一個人走過來,他拼命的想要看清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