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屏退所有的丫鬟,開着窗戶,風傾墨從窗戶跳進來,摟着媳婦。
“有門不走,大半夜的非要走窗戶,差點被丫鬟們發現,你是要讓我聲名掃地嗎?”
寧玉氣的咬牙。
胖竹說看到有人,她就知道是風傾墨。
王府守衛森嚴,連只蒼蠅都不可能飛到她這內院來,何況是人。
如果是風傾墨就另當別論了,也不知道他玩什麼情趣,大半夜的走窗戶進來。
要是被丫鬟發現了,她都不敢想,這個讓她提心吊膽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
寧玉的粉拳拼命捶打着風傾墨的胸口,“都怪你。”
“都怪我都怪我,媳婦,我是好不容易回來一下的,只有一個時辰時間就要回去了。你就忍心把時間都浪費在生氣上面?”
春宵一刻值千金,風傾墨回來幹啥的,當然是要跟他最親愛的老婆做點啥。
以風傾墨的身手,自然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王府的暗衛們,一個個心裡納悶,他們的主子這是做什麼,好好地大門不走,偏偏要走不尋常路。
轉眼十天過去了,皇上要求的日子到了。
風傾墨已經有一個也沒有出現在皇宮裡,今天一大早就跟隨大臣們一起上朝。
風傾墨造橋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並且也知道皇上只給了一個月的期限。
而真正動工只有十天,十天要造一座橋根本是不可能的。
皇城裡威嚴肅穆,哪怕是一品大員,皇親貴胄,在這裡都不敢造次。
太監喊了一聲皇上駕到,所有人都跪下高呼皇上萬歲。
風傾哲坐下,“衆卿平身。”
“景王,你今日上朝,是否橋已經造好?”
大臣們都在猜測着皇上的意思,一個月期限根本造不好,何況景王動工的時候只剩下十天了,今天上朝恐怕是來請求皇上寬限期限的。
大臣們心思各異,鄒遠浩站出來道:“皇上,近郊的那座橋衆所周知,十分難建,就算建好也未必就能抵擋住大水。皇上何不再給景王一些時日,讓他把橋建造的更加牢固些?”
公孫首輔也站出來,“皇上,如今大雨連連,造橋實在不易,希望皇上能體恤下臣,多給王爺一些時日。”
自從上回名單事件後,公孫首輔已經有些日子沒有上朝了,趕巧了,今日也是他這麼多天第一次上朝。
有幾個大臣見公孫首輔和鄒遠浩都出來說話,也紛紛請求皇上寬限些時日。
還有一些大臣默不作聲,這件事敏感一點的人都知道,很蹊蹺。
皇上以前處處護着景王,爲何這次這麼爲難他?
景王以前是個病秧子,可是現在呢,手裡有兵權不說,各方面還能優秀。
比起冀王都不差,皇上忌憚也是應該的。
“你們這麼說,是說朕苛責景王了?”
風傾哲沉聲道。
“臣等不敢。”
風傾哲看向風傾墨,“景王,你還沒有回答朕,橋造好了嗎?”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一樣的眼神,都是深邃不見底。
“回皇上,造好了。”
良久,景王的聲音在金鑾殿上回想。
這樣的回答着實讓人吃了一驚。
風傾哲面不改色,“你說造好了,那我們就一同去檢驗吧。”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驗證過才能證明是不是真的造好了,還是信口雌黃。
若是驗證後沒有造好,那又多了一條欺君之罪。
大臣紛紛惶恐不安,外面還在下雨,讓他們跟着去驗證,這……
“皇上,龍體要緊,不如等改日再去驗證。”
公孫首輔說道。
“公孫大人此言差矣,越是這天氣,百姓們越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皇上早點驗證橋樑,也是爲了早點能把賑災的物資分給百姓。”
禮部尚書舒鎮海一口一個都是皇上如何體恤百姓,讓公孫大人就是有心再說,也沒辦法再說。
連公孫首輔都啞口無言了,其他人又怎麼敢說。
冀王一直當啞巴,從始至終不說話,他一向這樣大家也習慣了。
浩浩蕩蕩的車隊從皇宮出發,龍禁尉開道,雖然下雨,還是有百姓出來看熱鬧。
這樣的陣仗真是少見。
大臣們有苦說不出,這大下雨的天氣,還要去郊外。
走了一個多時辰纔到了近郊,原本大家都不信橋已經造好,可是橋沒有造好眼前的是什麼?
景王不但造好了橋,這橋跟以前的設計還不同,有九個孔,無論多大的水流也能從這些孔裡流走,再也不用擔心橋被沖垮。
“趙江。”
“臣在。”
“騎馬去驗證。”
“是。”
趙江帶了十個龍禁尉,騎馬在橋上來回跑了幾圈,非常穩固,沒有一點異樣。
“回宮。”
風傾哲突出兩個字,然而沒有人敢去猜測聖意。
橋沒有塌,皇上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京城的雨總算是停了,久違的陽光灑在京城的大地上,讓人神清氣爽。
阿古的傷勢好了,月牙也完成了答應的事情,這座小院子是傲天送給他們的。
“阿古,我們離開這裡吧,爲什麼一定要來京城呢?”
“我不能離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你是不是要離開我了。”月牙很慌張,她抱緊阿古的胳膊,就怕一放開阿古就不見了。
阿古拉開月牙的手臂,“對不起我要走了,如果我能活着回來,我就娶你。”
“你去哪裡?我跟你一起去。”
“不可以,你走吧,若是將來我還活着,你又沒有嫁人,我就娶你。”
阿古就像個劍客一樣離開了,可是月牙知道他不是劍客,他是什麼的屬下,如今要回去赴命了。
沒多久,京城最紅的怡紅院多了個紅牌姑娘,藝名就叫月牙……
轉眼到了除夕,宮裡一年一度都會設宴,今年也不例外。
上回是因爲寧玉懷孕,這次不參加說不過去。
風傾墨和寧玉乘坐着馬車進了宮。
寧玉笑道:“記得那一年我們第一次進宮,那時候婉妃還在。”
“轉眼已經四年過去了。”
是啊四年過去了,五年這個劫真的是劫嗎?
風傾哲真的會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程曦說的真的是事實,是歷史嗎?
能被邀請的,都是皇親貴胄和二品以上大員及家眷。
禮部尚書舒鎮海,戶部尚書俞大人,及兵部尚書吳大人,都在邀請的行列。
這次的宮宴出奇的熱鬧。
吳涵好不容易央求她爹帶她進宮,這些天她娘看她看的緊,根本不讓她出門。
今天就能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