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醉仙樓吸引景王妃的目的,就是爲了接近景王。
她心裡暗自想,景王妃這麼容易就上鉤,定然是個愚蠢的。一般身邊有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她不該處處警惕嗎?
如此放心,是對自己有信心呢,還是認爲景王不會對別的女人動心?
她不得不承認,景王妃很漂亮,可是那又如何,一個沒有城府的蠢女人罷了。
吳涵擡頭,直視着寧玉的眼睛,寧玉有瞬間的錯愕,她看到了什麼?貌似是挑釁?
頓時有種想笑的衝動,用力掐了把風傾墨腿上的肉。
風傾墨挑眉,“玉兒,這是白天,還是在外面。”
寧玉不敢動了,誰知道風傾墨還會說出什麼讓人害羞的話來。
風傾墨輕笑出聲,“玉兒,等將來,我們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就像這樣,我騎着馬帶着你,咱們看日出日落,不用爲那些擾人的事情煩憂。”
“真的嗎,你真的能放下這一切?”
“我從未在意過,又怎麼會放不下,你纔是我要珍惜的人。”
寧玉心裡感動,她知道,風傾墨並非不在意,他若不在意,他又怎麼會隱忍這麼年。又怎麼會每天都刻苦習武,學習兵法。能打敗霍將軍,可不是憑運氣就可以的。
他只是在江山和她之間做了個選擇——他選擇了她。
兩人耳鬢廝磨,看在別人眼裡真是神仙眷侶。
“景王和王妃真的好相愛,將來我要是嫁人了,也能如此就好了。”
“羞不羞,你就這麼想嫁人?”
幾個官宦家的小姐打打鬧鬧。
風傾哲道:“兵部尚書果然教女有方啊,我大周的女孩子就該如此。”
那隻被射中的灰色的野兔被提到衆人面前來,風傾哲說道:“今們誰獵的獵物多,朕重重有賞,現在各自去吧,巳時來這裡集合。”
皇上有命誰敢不從,吳涵很想跟着風傾墨,可是風傾墨已經帶着寧玉走遠了。
她只得上馬,跟着自己的同伴們往別處走。
她不想別人看出她的心思,剛剛那一手,她就是露給風傾墨看的,然而他連一個讚賞的眼神都沒有給她。
景王妃不過一個花瓶,她憑什麼得到景王的愛。
“涵姐姐你怎麼了?”
黎麗騎着一匹很溫順的馬跟在吳涵身邊,不光是她,基本上他們所騎的馬都是經過馬官挑出來的性情溫順的馬。
圍場有專門養馬的地方,爲的就是達官貴人門來玩的時候,可以隨時挑馬換馬。
“沒什麼,可能是風有點大,感覺有點冷。”
“要不要讓人給你拿件衣服來?”
皇上在,她們肯定都小心翼翼了很多,要是平時,還用說嗎,直接喊了人去馬車上拿衣服來。
來一次圍場不容易,誰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說話做事也都謹慎了許多。
黎麗嘴上這麼說,視線卻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吳涵瞟了她一眼,“走吧。”
皇上這麼說了,擺明不想他們這羣人跟着,她只有在這次的打獵中嶄露頭角,才能讓景王刮目相看。
以後來日方長,就不信不能虜獲景王的心。
風傾墨騎馬帶着寧玉,一路往沒人地方。
對他們來說,打獵是其次的,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心倒是真的。
這圍場裡樹木茂密,空氣清新,不往深處走也不會有什麼猛獸,頂多幾隻野兔,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你怎麼沒跟我說你也會來?”
寧玉斜睨着風傾墨,她的這個位置就算想正眼看風傾墨也沒辦法。
風傾墨把下巴放在寧玉的肩膀上,“是皇兄臨時決定要來打獵,我就跟着來了,真不是故意瞞着你。”
寧玉要是會相信他的話就怪了,不過她還是心理暖暖的,風傾墨答應來不過是因爲不放心她。
“其實你不用擔心的,有那把新制造的弩,我肯定不會有危險的。”
那天她可是見識到了那把弩的威力,一頭野豬就這麼被一箭射死了。
那斷箭雖小巧,卻威力一點不比長箭差。
哪怕是兵士,也不可能所有人都練過功夫,有了這個弩,可謂是增加了不少的戰鬥力。
也難怪風傾哲對這個這麼上心,已經讓人在加班加點的趕工。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陪在你身邊。”
風傾墨的語氣裡充滿了期待,寧玉知道他在期待什麼。
期待這個天下真正的太平。
大周已經三百多年曆史,存在的問題很多,並非風傾哲當了皇帝就能力挽狂瀾。
當年跟着高祖打天下的那些人都封了諸侯,分散在各地,別看現在相安無事,一旦京城出現什麼風吹草動,估計他們就要行動了。
那些諸侯早有異心,風傾墨的父皇當年還沒有沉迷煉丹的時候,曾經想過削弱這些諸侯的實力,可是最後都失敗了,反而造成了那些諸侯對抗皇權。風傾哲雖有這個想法,卻沒有輕舉妄動。
沐王和霍將軍造反,那些諸侯都隔岸觀火,沒有一個要出手支援的意思。甚至還有人在裡面推波助瀾,巴不得早點結束了這皇權。好讓這個天下大亂,他們重新洗牌之後建立新的王朝。
魏國公府就是當年被封的諸侯之一,此次魏國公府公然和冀王結親家,這背後的猜測衆說紛紜,可到底魏國公府打的什麼算盤,不得而知。
“傾墨,你對魏國公府的小公子熟悉嗎?”
她很奇怪,她並不認識他,爲何李厚齊要約她見面。
“並不熟悉,不過有所耳聞。他十歲就被魏國公送進了軍營,如今別看才十九歲,已經是校尉了。曾經一人突破敵軍斬殺了對方將領的首級,武藝超羣。只是這麼多年,很少回魏國公府,爲人低調,也只有軍中人知道他。外面都很少知道魏國公府還有這麼一個小公子。”
寧玉聽後不僅咋舌,那個看上去只是個普通的少年,居然如此厲害。
那些少男少女們雖跟他說說笑笑,可是有多少人知道他的事蹟。更奇怪的是,爲何堂堂魏國公府的小公子,又有如此的功勳,卻不爲人知?
“爲何會這樣?像他這樣家世的公子,別說有如此的功勳,哪怕就是有一點點成績,恐怕也要宣揚的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