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顏站起身,揭下面紗,“皇上,我去夜探了景王府,發現景王府周圍都是暗衛,根本沒法靠近。”
“預料之中的事情,不是讓你不要進宮嗎,有事情朕自會飛鴿傳書給你。”
“皇上,我是心急,風傾墨好像得到了圖紙,現在已經在造橋,若是讓他按時完成,我們這個計劃就沒用了。”
“你認爲十天能造好一座橋?”
風傾哲譏誚道。
雪顏搖頭,“不可能,除非有三倍的人,可是近郊那地方,根本不可能容納那麼多人同時動工。”
“既然如此還擔心什麼。”
“皇上……”
“夠了,你退下吧,記住了,以後沒什麼事情不要再進宮。”
雪顏從暗道走後,風傾哲道:“來人啊。”
趙江一直在殿外守着,進來後沒有見到刺客,他震驚的擡頭,“皇上?”
“刺客跑了,立刻去追捕,格殺勿論。”
“是。”
趙江心裡起疑,皇上爲什麼要留下那個刺客,刺客從哪裡跑的?爲何現在皇上又要殺了這個刺客?
風傾哲負手站在養心殿外,看着夜空,最近雨水太多,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星星了。
“傳欽天監監正來見。”
……
雪顏對這條路很熟悉,每次去風傾哲那裡都是走這條路離開。
可是她剛要出宮門就被包圍起來,“拿下她。”
雪顏大驚,看向趙江,趙江見到她的容貌時,也是吃了一驚。
他是認識當年的沐王妃的,眼前這個女人雖然未施粉黛,但還是能一眼認出她就是當年的沐王妃。
原來那個刺客是沐王妃,沐王妃居然沒有死。
雪顏就算身手了得,可是奈何禁衛軍多,很快就敗了。
趙江抽出佩劍橫在她的脖子處,“對不起了沐王妃,我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抓到刺客格殺勿論。”
雪顏一臉震驚,隨即就是了然,“我就不該相信他。”
她閉上雙眼,“你動手吧,只是可惜了我還沒有給我弟弟報仇。”
趙江吩咐道:“你們都退下,皇上有幾句話讓我交代給她。”
“是。”
龍禁尉都退下,只剩下趙江和雪顏。
雪顏睜開眼,嘲諷道:“他會讓你帶什麼話,告訴我,我有多愚蠢居然會信他?”
“你怎麼會以刺客的身份出現在養心殿?”
趙江不會看錯的,雪顏並不是爲了殺皇上。
“既然我都要死了,我就告訴你吧,皇上想殺景王,得到他手裡的玄鐵至尊令。”
“能號令鐵甲軍的玄鐵至尊令?”
趙江從小就嚮往能成爲鐵甲軍,可是後來長大了才知道,那不過是個傳說,現在告訴他,真的有鐵甲軍的存在,讓他的心怎麼不跟着起伏。
“對,據說玄鐵至尊令在景王手裡,那麼鐵甲軍就自然在景王手裡。”
“你是要找景王報仇?”
剛剛趙江分明聽到雪顏說她還沒有爲她弟弟報仇。
“是,他殺了我弟弟。”
“雖然我不知道你弟弟和景王有什麼瓜葛,不過據我所知,景王並非一個濫殺無辜的人,這件事你還是弄清楚再報仇比較好,免得到時候錯殺好人,也有可能是你自己枉送性命。”
聽到景王跟鐵甲軍有關,趙江就下意識景王說話。
鐵甲軍是神兵一樣的存在,若是真的由景王領導,相信景王肯定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趙江把劍收進劍鞘,“你走吧。”
雪顏遲疑的看着他:“爲什麼要放了我,你就不怕皇上怪罪?”
“皇上讓我殺刺客,你是刺客嗎?”
趙江似笑非笑的看着雪顏,雪顏牽了牽嘴角:“今日之恩,來必定報答。”
雪顏縱身一躍便到了一棵大樹上,又幾個縱身就不見了蹤影。
“好輕功。”
趙江好奇雪顏的身份,若真的是養尊處優的王妃,會有這樣的身手嗎?
還是回去赴命吧。
風傾哲對趙江很信任,並沒有追根究底。
趙江多少還是鬆了口氣的,當時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想放了雪顏。
若是皇上真的追究起來,他可能要因爲這件事遠走他鄉了。
趙江離開的時候,欽天監監正匆匆趕往養心殿,他們互相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
吳涵就待在近郊不肯走,風傾墨他們忙自己的,根本不搭理她。
吳夫人匆匆來了近郊,看到吳涵真的在,一顆心落下的同時,也有些生氣。
一個未出閣的官家姑娘,身邊不帶一個丫鬟就敢出門,這要是傳出去,她的名聲豈不是要毀在這上面。
吳涵沒想到她娘這麼快就追到這裡來了,“娘,您怎麼來了?”
“還敢問我,要是讓你爹知道你敢偷偷跑出來,肯定要禁足你了。”
母女倆嘀咕,那邊大家忙的不可開交。
“乖女兒,跟娘回去吧。”
“娘,您讓我就在這裡吧。”
“不行,快跟娘回去。”
吳夫人心裡是又氣又急,王爺在這裡,她也不好對女兒發火。
“娘……”
吳夫人不理吳涵,走到風傾墨面前,“王爺,小女頑劣,我這就帶她回去。”
她心裡有自己的小九九,她這樣說是想試探風傾墨的反應,若是風傾墨表現出對女兒有那麼一丁點的喜歡,她都會贊成女兒繼續一條路走到黑。
如果風傾墨並不在意她女兒,她就要試圖勸說她女兒不要再想這個男人了。
從景王府回去後,她算看出來了,景王妃並非表面上那麼好對付。
她真擔心女兒就算真的嫁進了景王府,也未必是景王妃的對手。
“吳夫人,這裡不是吳姑娘該來的地方,不過,吳姑娘獻出圖紙有功,我會向皇上稟報的。”
吳夫人一頭霧水,什麼圖紙?
“不知道王爺說的是什麼圖紙?”
“自然是橋樑的設計圖。吳姑娘從小偷手裡買回來的,正是修建這橋樑的圖紙。”
旁邊的吳涵咬着嘴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堂堂一個尚書千金,居然會跟賊有聯繫,傳出去她的名聲何在。
看似有功,傳出去恐怕也會遭人恥笑。
她不明白風傾墨會什麼要這麼說她。
她的一顆心都在他身上,他卻這麼對她。
吳夫人的臉色也很不好,可是面對風傾墨,她哪裡敢發作。
拉着吳涵離開。
兩人走後,程曦道:“想必以後這尚書千金不會纏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