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她話音落下,立刻就有大批侍衛入內,上前就要將古顏夕扭去天牢。
“慢着。”應墨隱上前護住了古顏夕,冷眼看着荷妃,“事情都還沒查清楚,荷妃娘娘又何必着急定顏夕的罪?”
“應侯爺,這麼明顯的證據擺在這兒,您是視而不見嗎?”荷妃質問,已是有些咄咄逼人。
應墨隱連正眼都未瞧荷妃一眼,只斜了脣角冷笑道:“證據?什麼證據?”
應墨隱這麼厚臉皮的蠻橫樣古顏夕還是頭一回見,她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雖然仍舊對他剛纔袖手旁觀耿耿於懷,不過眼下明顯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古顏夕佯裝害怕地往後縮了縮,拽着應墨隱的袖子委屈道:“王爺,臣妾是冤枉的……”
應墨隱當然知道古顏夕又在裝模作樣,他皺皺眉,強忍着甩開她的念頭,將她緊緊護着,再擡眼,目光冷寒堅定,看起來根本不打算退讓。
見此荷妃更是惱火,揮手就讓人擡着屍體上前:“這宮女剛纔只是不小心弄髒了王妃的裙角,王妃嘴上說沒事,背後卻下此狠手!應侯爺,你可別說不認得那上面的銀針!”
古顏夕往常會隨身攜帶藥包,針包也是以防萬一的準備。沒想到這時候會被荷妃她們抓住把柄……或者更準確的說,是被荷妃利用!
白茵茵纖眉微蹙站在一旁,始終都沒有說話。眼見局勢越發緊繃,她才輕嘆一聲看着應墨隱道:“本宮與王爺一樣,自是不信王妃會做出這種事。不若將王妃暫且拘在冷宮,待真相查明再……”
應墨隱狹長眸子劃過一道冷光,纔要開口反駁,卻是荷妃將兩人的話頭都截斷了,“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可依臣妾看,只有讓行刑司的人來一趟了!”
行刑司那地方但凡一個正常人進去,再出來都會成廢人,荷妃顯然是不將古顏夕除去就不會罷休。
可古顏夕……又怎會坐以待斃。
“銀針的確是臣妾的,可臣妾也納悶爲何會出現在這兒。”料定荷妃不可能將陣法的事說出來惹人詬病,古顏夕神情委屈,揪着應墨隱的袖子,十分低落的模樣,眸底卻潛藏笑意。
“應侯妃,看來你只有去行刑司才肯說實話是嗎?!”荷妃越發張狂,朝古顏夕緊逼一步。
古顏夕似是被她逼的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都要縮進應墨隱懷裡,她的聲音帶着哭腔,可憐巴巴道:“王爺,臣妾真得什麼都沒做,您剛纔在旁邊不全都看到了?”
這女人往日是伶牙利爪,無人可敵,如今這裝模作樣的,倒……也有趣。
應墨隱脣角略略一勾,卻也知道她是在不遺餘力的拖自己下水。
這下可急壞了荷妃,眼看着大功告成她又怎麼會允許在這兒失敗!不由分說便命人上前動粗,卻沒想到遭到了應墨隱與白茵茵的雙重阻止。
白茵茵這時才表明了態度,她款款而笑,十分端莊優雅,“按理,王爺做的證,自當不會有假,但王妃畢竟是王爺的妻子,爲了堵衆人猜疑,怕是並不適合作證。”她說着緩緩嘆了一聲,明眸擔憂的看向古顏夕,“除非王妃你自己證明這宮女的死與你無關,否則……”
“娘娘此話當真?”古顏夕緩緩自應墨隱壞中起身,此刻她面上去了怯弱,笑盈盈問道。
白茵茵面帶詫異,看着古顏夕明媚的笑臉只輕點了點頭。接着就見古顏夕緩步靠近那具屍體,眉眼輕掃並不說話。
很明顯宮女是先被人打暈下了藥,後才被搬到了陣法外。而她因身處陣法中看不到外面,纔會射出銀針抵擋那些暗器,卻沒想陰差陽錯,射在了宮女身上。人到底是因爲自己慘死的,古顏夕深吸口氣,指尖輕觸屍體暴露在外的皮膚,擡頭看向荷妃和白茵茵。
“看出什麼了嗎?”荷妃冷笑着看了古顏夕一眼,眼中是十足的篤定。
“是否只要證明她的死不是因銀針,就能說明臣妾是清白的?”並不回答荷妃,古顏夕反而再度問向白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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