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凡看得出來,月夕顏絕對說到做到,可是他不理解,她爲什麼會突然對這孩子如此感興趣,竟然破天荒地爲了不喜歡的紀若魚跟自己嗆聲?
兩人就這樣互相對峙,誰也沒有先說話。那種陰森冷冽的氣氛充斥在整間屋子裡,很快就連紀若魚都覺得喘不過氣來。她並不領月夕顏的情,尤其是此刻看着她跟肖洛凡兩人對視,心中冷名便覺得他們是在眉來眼去。她有些吃力地從牀鋪上爬起,半撐着身子,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喚道:“王爺……攖”
月夕顏與肖洛凡的對峙被這聲呼喚斷,就見肖洛凡很是不耐煩地轉過頭去,皺着眉冷道:“叫什麼叫,本王等會兒再找你算賬!”
“王爺,妾身知道您是當着外人的面不好意思說,覺得剛纔是自己的責任所以才口是心非說不要這孩子。王爺您忘了嗎,在咱們剛剛成親的時候你就拉着妾身的手說要妾身給您生白胖胖的兒子,再要嬌滴滴的小姑娘。您說只要是妾身生的,您都會喜歡,都會把他們當做寶貝樣。”
“最近這些日子您心情不好妾身也看在眼裡,適才也是妾身自己太過着急所以才惹惱了您,可妾身知道您不是故意的,所以不管王爺做什麼妾身都不會生氣。償”
“紀若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被這番冷名其妙的話所驚,肖洛凡皺着眉問道。
“妾身知道王爺是不好意思當着夕顏公主的面說,所以便替王爺說了。”紀若魚佯裝沒事人樣,又看向月夕顏道,“夕顏公主的好意妾身心領了,不過王爺並非是您眼中那些不負責任的無恥之徒,所以希望您可以不要再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
做了好事卻被對方臉,這對月夕顏來說可算不得什麼愉快的體驗。並非看不出紀若魚跟肖洛凡之間的種種矛盾,只是由於對方的要求,她再待下去難免會顯得刻意了。
深望了這兩人眼,月夕顏道了句“保重”後走出了臥房。冷俊軒見她出來臉訕訕便知她是好心用錯了地方,正想着開口勸幾句的時候,卻見月夕顏慢慢變了臉色,露出抹輕蔑的笑容。
“你讓冷笑找人把這裡給盯好了,絕對不能讓紀若魚的胎出丁點問題。”
冷俊軒心中動,順着月夕顏的話往下聯繫:“你是擔心他們會利用這胎……”
“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畢竟咱們不知道那些身爲畜生的傢伙能幹出什麼樣的事兒,。”
月夕顏與冷俊軒在門外的算肖洛凡自然不清楚,他依舊只站在剛纔的位置上,瞬不瞬盯着紀若魚,其他書友正在看:。而紀若魚這時候已經體力不支,她正要緩緩躺下的時候就見肖洛凡突然走上前,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在玩什麼把戲?”
“王爺這話……可真是讓妾身傷心呢!”紀若魚笑着,眼神很冷。
肖洛凡看着她修長的手指緩緩貼上小腹,他絲毫沒有點即將爲人父的欣喜,反倒覺得有些噁心。紀若魚將他的表情全都看在眼裡,她按下心頭的怨恨,只淡淡道:“眼下咱們身處皓月皇宮,生死鉅細全都要由他們來承擔。王爺剛剛纔從月夕顏那裡吃了癟,難道願意看着她繼續猖狂下去?”
“所以?”
“所以依妾身的意思,就算王爺不要這孩子也得好好謀劃番,好歹要利用這胎撈回點好處來吧?”
肖洛凡突然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面前的女人,上刻她還躺在那裡聲嘶力竭地衝着自己叫囂,控訴他的種種不是,下刻就與他站到了條線上,甚至不惜以肚子裡的孩子來爲他日後的利益做謀劃跟算。
雖說女人心海底針,但像這樣極端變化的,他還真是頭回見。
紀若魚似乎察覺到了肖洛凡的想法,她輕笑聲,慢慢將手擡起,貼到了他的胸前:“王爺別擔心,妾身對您可直都是心意的,就算眼下哥哥沒了,妾身也是可以爲您排憂解難的……”
肖洛凡眸底暗,突然甩手將紀若魚摔回了牀榻。他居高臨下看着她,見她面色蒼白地跌坐回去,臉怔忪地看着自己,那副落魄的樣子越發讓他心煩。
“你最好不要動歪腦筋,否則本王不介意讓紀家滿門跟着你起死!”
紀若魚心中跳,就見肖洛凡說完這話轉身就走。
“還有,不要妄想本王會讓你生下這孩子,紀若魚,你不配!”
最後句終於還是碎了紀若魚所有的僞裝,她愣愣望着肖洛凡離開的背影,良久,趴會牀上,沒多會兒就聽陣陣抽泣聲從房間發出。
是夜,熱鬧了天的江月城陷入了沉睡,而皓月皇宮中也慢慢歸於寧靜。今夜無月,層層陰雲密佈,看起來像是快要下雨。侍衛們幾班輪流在宮裡面四下巡邏,在保衛皇宮安寧的時候,偶爾也會被派去做些別的差事。
此時的客殿也因這幾日的雜事而陷入了沉寂,每到夜晚的時候,就會變得格外安靜,也鮮少見到有人出現。而今夜快到子時,卻見有人緩步而出,灰袍黑髮,不遮不掩,甚至還向侍衛們問了路,這才接着孤身人走到御花園中去了。
侍衛們從未收到盯梢此人的消息,見對方離開,爲以防萬的時候也不得不跟了上去。然而前去盯梢的人跟了許久也並未察覺到異樣,於是就這樣離開了御花園中。誰料就在他們離開沒多久的時候就聽道很輕微的哨聲響起,層層烏雲在這時更是遮掩得厚重,就見人影慢慢從後方的假山慢慢走出,面無表情,唯獨只假眼格外亮眼。
“你來了。”先頭到來的男子看着他笑問道。
“廢話少說,這是主上給你的任務。”趙銘清冷冷開口,從懷中掏出信封遞了過去。
來跟趙銘清接應的男子正是李繼,他一臉詭笑從他手中接過信封,然後展開信紙細細閱讀。上面的內容不長,左不過五六行,可李繼卻足足看了有半刻鐘,直到趙銘清有些不滿地輕咳出聲,他才擡起頭看過去:“就這樣?”
“你還想怎樣?”
“若是我能想怎樣就怎樣倒也好了。”李繼嘆道。
他將信紙塞回信封重新遞給了趙銘清,道:“好些日子不見你了,不知主上派了什麼任務給你?”
“這與你沒關係,做好你自己的事即可。”趙銘清冷着臉道。
“嘖嘖,現在不愧是主上面前的紅人啊,說起話來都這樣有底氣,越來越像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趙家二公子了。”
李繼這話滿懷嘲諷,話音剛落就見趙銘清突然伸手將他的脖頸扣住。李繼不怒反笑,擡手握住了趙銘清的手腕,然後到:“趙公子你信嗎,只要我現在喊一聲,馬上會有無數侍衛衝出來將你扣住,就憑你跟那些人的過節,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放過你?”
趙銘清並不被他所威脅,目光沉沉看着他:“你試試看。”
“哎呀,你這樣子還蠻嚇人的,我當然只是說說玩兒的啦,不過看起來你好像很期待跟他們的再次碰面呢。”李繼死死盯着趙銘清的眼睛,不似試探更似確定般說道。
趙銘清眼微眯,他最是討厭李繼這種幾乎能看透人心靈的視線。他自從之前臣服了黑衣人之後,便與李繼一起幫對方做事。儘管黑衣人的手下有很多,但對方似乎只信任他們兩個,所以給他們的任務也相應重要很多。他雖然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由於沒有更好的想法,他也只能當做是對方欣賞自己的才幹了。
“知道太多的人總是會早死,不是自殺就是被殺,你喜歡哪一個?”
“我喜歡殺別人啊。”李繼睜大了眼睛說着,邪邪一笑,“你恐怕還不知道吧,那個女人失憶了,現在的手段跟性格與以前真是大相徑庭。可即便這樣似乎還是沒有忘記應墨隱呢,那兩個人……”
“你給我閉嘴。”冷聲提醒着,趙銘清面色更白,“他們如何與我沒關係,更何況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李繼眸底閃過一絲異色,卻很快笑道:“我也想盡早完成啊,可你剛纔也看到了,主上要我幫紀若魚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生孩子啊,十月懷胎呢,我總不能將她的肚子拋開,現在就把小孩取出來吧。”
沒想到對方還真有如此變態的想法,趙銘清眉頭一擰:“你若想,也不是不可以。”
“我就知道你會懂我的。”李繼笑得更是邪氣,突然湊上前壓低聲音道,“其實如果你不急着回去的話可以去看看那個女人,她現在身邊有個孩子,長得跟應墨隱是一模一樣哦!你不是很喜歡玩那些小孩嗎,不如去……”
“若沒什麼事,我先走了。”不願再聽他的瘋言瘋語,趙銘清轉身就走。
李繼這一次終於沒有再挽留,只一動不動站在那兒看着趙銘清離開的背影,直到對方突然改變了方向的時候,他才翹起脣角,嗤嗤地笑出了聲來。
“癡人啊,都這麼多年了,你跟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別呢?”他嘆着,哼着小曲按照原路返回。
第二日天剛一亮,客殿肖洛凡他們所在的房間便迎來了無數宮人跟許多厚禮。原來是月夕顏一夜未睡擬了張單子給內務府的人,讓他們按照上面所寫的內容籌備了一堆備孕的東西給紀若魚用,期間還包括一些給肖洛凡禁慾的東西。月夕顏如此大手筆跟大動靜自然是做給別人看的,果然沒過一個時辰,宮裡宮外都傳出了洛王妃有孕一事,而月夕顏對他們的種種照顧,也讓有的人猜測這是否爲她選擇了肖洛凡的徵兆。
對此流言蜚語,月夕顏自當是坐懷不亂,聽說肖洛凡勃然大怒的時候她更是無動於衷,畢竟現在眼皮底下可有個傢伙比肖洛凡還要鬱悶呢!
應墨隱在一大早聽到消息後忙不迭地趕了過來,完全忘記了前幾日冷俊軒才警告過自己離月夕顏遠一點。他將下人們全都屏退然後拉着月夕顏左看看右看看,直到月夕顏被看得有些發毛了,他才悶悶不樂地坐在凳子上開始嘆氣。
那模樣,就好像是被人拋棄了一樣。
“你這是幹嘛……”
“沒什麼。”
“我不過就是送了點東西嘛,你難道不清楚如果他們用這一胎做什麼手腳的話,我們的處境將會很被動?”
“我知道啊。”
“那你幹嘛還一副死人臉啊?”月夕顏無奈道。
“因爲他們都在說你要嫁給肖洛凡了,我很不爽,想打人。”
明明是個威武雄壯的漢子,卻每每到了自己跟前就像個孩子一樣。月夕顏雖然想不起以前的事可不知爲何總覺得這種相處的方式很熟悉,她笑着雙手捧住應墨隱的臉,盯着他的雙眼道:“你就讓他們說啊,又不會少一塊兒肉。”
“誰說的,這裡可疼了!”應墨隱一本正經地說着,拉過月夕顏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不信你摸摸。”
恩,她還是有一回遇到自願讓別人摸的人哎……
順手就給了應墨隱頭上一巴掌,月夕顏見他憋得難受,便提議先出去逛逛吧。在應墨隱看來反正不管去哪裡,只要跟月夕顏在一起就好,於是不假思索就答應下來,雖未牽着手,但卻連着心。
由於他們之前已經將關係說明白,所以二人相處的氣氛則比最初要融洽許多,儘管知道這宮裡面有無數雙眼睛在看,但就是這樣走在一起什麼話都不說,也總是會滿面笑容,一副很幸福的樣子。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御花園的深處,月夕顏眼見前面沒路了,順勢拉過應墨隱的手就準備掉頭。
應墨隱見她動作熟絡不由抿嘴偷笑,誰料這時卻聽前方傳來一道響動,驚得二人渾身一震,下意識的動作卻不是放開對方的手,而是直接拐進了另一旁的假山中藏了起來。
“你……”異口同聲,卻不知該說什麼,那模樣,怎麼看怎麼像是偷情。
就在月夕顏冷名紅了臉的時候,就聽一道腳步聲從他們身旁的小路上走過,頓時瀰漫開來的便是一股濃郁的酒氣,她眉頭一擰微微探出身子,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在前面,好不狼狽。
月夕顏總覺得那背影很是眼熟,一時之間又想不起是誰,於是便又將身體探出去了好多。應墨隱站在她旁邊很是無奈地扶額,這女人還真是口是心非,總是跟別人說什麼好奇害死貓,結果自己不還是一樣。
不過好奇畢竟是天性,這樣子的月夕顏相當接地氣,要比往日故作矜持的樣子看起來好上太多。應墨隱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一個壞主意,眼見月夕顏的身子已經探出去了大半,他脣角微揚,慢慢伸出一隻手,衝着月夕顏的後背就是一推。
“啊!”月夕顏當即被嚇到,口中驚呼,整個人都栽了出去。這要是衝出去兩兩見面不知該有多尷尬,月夕顏懊惱應墨隱辦事不靠譜,誰料下一刻就被他一把拽回去鎖在了懷中。他的脣抵上了她的脣不讓她再發出多餘的聲音,溼熱的溫度從脣角傳遞至全身,讓月夕顏不禁渾身僵硬,待到回過神來的時候猛地將頭側開,想要從他懷中掙脫出去。
“你!”
“噓。”
應墨隱壞笑着衝她眨了眨眼,這時就聽適才跌跌撞撞走進去的男子似乎停下了步子,轉向他二人所在的方向,罵罵咧咧道:“誰在那裡,給本王滾出來!”
這一道聲音加上這個稱呼,讓月夕顏與應墨隱皆是皺起了眉。萬萬沒想到肖洛凡大白天的竟然喝成這幅德行在宮裡面亂逛,而更讓他們發愁的是那傢伙在聽到剛纔的響動後便重新轉過身,再度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
“本王……本王讓你滾出來沒聽到嗎,再不現身……小心本王對你不客氣了!”
月夕顏狠狠瞪了應墨隱一眼,責備他剛纔多餘的舉動。而應墨隱則是一副“我不在乎”的樣子衝他挑了挑眉,左不過就是個肖洛凡而已,又喝成這幅樣子,就算是尋過來又能如何?他還想好好跟他“切磋”一番呢!
隨着肖洛凡的腳步聲一點點靠近,月夕顏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她警惕地盯着那假山的縫隙,整個人都進入了備戰狀態,彷彿只要肖洛凡冒出一個腦袋,她就會直接戳瞎對方的雙眼一樣。
就在這種相當艱難地等待中,卻突然又有一道腳步聲自外面響起。步子很輕像是有些猶豫,慢慢散發開來的點點幽香則證明後來的這位是個女子。
“洛王爺?”這時,就見一個人影從假山旁邊走過,看着肖洛凡說道。
月夕顏鬆了口氣,不過很快心再度懸了起來。來的這人她也是熟悉,畢竟在這皓月皇宮裡能隨意走動的女人可沒幾個,只是對方如此舉動也讓她倍感吃驚……月曦,這個前兩天剛剛被她羞辱過的人此刻竟然出現在了這裡,若非月夕顏他們早一步到達此處,她幾乎要懷疑對方是否每日裡就候在御花園中等着跟這幾位王爺邂逅了。
肖洛凡此刻已經喝的意識不清,他眯着眼盯了月曦很久,才偏着頭冷道:“你是哪根蔥,滾遠點不要來煩本王!”
月曦頓時臉色一白,卻難得好脾氣道:“洛王爺,我是月曦公主啊……”
“月曦公主?”肖洛凡斂眸想了想,腦子卻混沌地厲害。
“本王管你什麼阿貓阿狗,快滾!”他大掌一揮,轉過身就繼續往園子裡面走。
然而酒喝太多的壞處就在於能讓一個身懷武功的人都沒辦法好好走路,月曦眼看着肖洛凡斜着身子就往前面的樹撞了過去,驚呼一聲,急忙跑過去將他拉住。誰料就這麼一拉一扯間肖洛凡卻像是被人觸到了逆鱗一般猛地轉身扣住了她的脖子,他周身殺氣猛地冒出,高舉着胳膊就將月曦懸空舉起。
“本王讓你滾,你聽不懂嗎?”
月曦真是有苦不能說,前幾天被應墨隱扣過的地方還有淤青,此刻竟再一次被人掐住了脖子。她真是搞不懂這三國來的使臣怎麼各個都是如此德行,她死死握着肖洛凡的胳膊,楚楚可憐道:“洛……洛王爺你先放手……我……我是看你險些撞在樹上所以才……”
她奮力掙扎,兩條腿亂揮,由此一來那寬大的裙襬便飄揚而起,將她身上的幽香帶了出來。肖洛凡在聞到那股子香味的時候突然渾身愣住,他不知怎地就突然鬆開了手,迷濛的雙眼也在這時恢復了幾絲清明。
“你是……月曦公主?”他不確定地說着,顯然忘了對方剛纔已經自報過家門。
月曦跌坐在地劇烈咳嗽着,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髮髻也凌亂起來。她寬大的宮裝羣此刻微微斜在一旁引出香肩外露,肖洛凡望着如此美景突然眸底一沉,鬼使神差地便蹲了下去。
畢竟喝醉酒的男人就算再清醒,腦子裡也會想一些不太健康的事。
他伸出手慢慢挑起月曦的下巴,見她滿目淚痕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雖是不及月夕顏一半,但眼下凌亂的樣子卻也獨有一番風情。肖洛凡就這樣慢慢將臉湊了過去,在快要貼上月曦臉的時候終於停了下來。
“月曦公主,你可知道跟一個醉酒的男人呆在一起可是很危險的。”他直截了當道。
月曦猛地攥緊了裙襬,她深望着肖洛凡的眸子,心裡卻已經開始打起了小算盤。她原先的計劃是勾引應墨隱,眼下看來是沒有機會了,此次遇上肖洛凡可能是老天授意,總歸是個王爺,他雖不如應墨隱英俊神武,但好歹也是有權有勢,能夠給她想要的生活。這樣一想,月曦反而放鬆下來,她慢慢低垂頭顱,一副嬌羞的模樣柔聲道:“可是……人家也不能眼睜睜看着王爺出事吧……”
如此欲拒還迎的模樣比直接接受還要刺激人的感官,肖洛凡冷然一笑,什麼話都沒說就直接將人推倒了。月曦最初還扭捏地掙扎一下,待到最後也不再故作矜持,放任自己變得不像自己,看似享受,實際卻只爲了那規劃好的輝煌未來。陽光微暖,透過樹影落下,卻擋不住那上升的層層溫度。
只是如此一來,卻苦了那還藏身在假山中的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