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候王妃,這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趙筱筱笑得邪氣,一揮手衝道,“來人啊,‘請’咱們的王妃去陛下那兒走一趟吧,想必她會有很多話要跟陛下講!”
古顏夕面不改色一點都不像是被抓了現行的人,對於身上氣味的來源她更是清楚無比。瞧着那幾名侍衛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辦的樣子,她挑釁地衝趙筱筱聳了聳肩,後者見狀不由惱了,急忙推搡着侍衛們上前時,卻忽然見範御熙站了起來,端的是一臉平靜。
見此不由有些慌神,趙筱筱警惕道:“範大公子準備攔我們嗎?”
範御熙應都不應她一聲,只走出陰涼處來到魏大夫身邊低聲問了幾句。就在衆人都有些莫名的時候,他忽然擡眸,帶着一絲涼意道:“暫且不提徐小姐到底爲何中毒,應候王妃連見都未見過她,爲何會對她下藥?”
說完無視趙筱筱投過來的錯愕眼神,古顏夕重新站回魏大夫面前,道:“有件事剛纔倒是忘了問,鈴蘭草的香味如果太過明顯,可有什麼法子消除?”
魏大夫垂頭想了想道:“用雄黃粉調和,只要比例妥當,並不會出現任何異味。
”
聽了這話古顏夕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她一邊踱步,如針般尖利的目光在趙筱筱三人身上打量許久。最後她突然停在梨香面前,迎着她怒而不發的怪異模樣,古顏夕一把抓起她的胳膊搖了搖道:“有想好怎麼解釋你手上雄黃粉末的來源嗎?”
早就猜到這幾人壓根來不及善後,她們一心急着置自己於死地,哪裡會注意這些細節?是以壓根不把這種小把戲放在心上,她要的,是給她們十倍厲害讓她們自食苦果!
梨香緊咬下脣不禁有些懊惱,剛纔下藥後由於情況太趕她根本沒時間去洗手,原想着古顏夕這次肯定逃不掉,誰知還是被她輕易化解了!低頭看了看手指尖上黃色的痕跡,梨香沉聲道:“王妃怕是忘了,之我前身體不適一直在吃藥,雄黃不過是其中一味罷了。”
“是嗎?”並不鬆手,古顏夕頗有些好笑道,“可你明明是陰虧血虛,我倒想知道哪個沒腦子的大夫會給你的方子裡添一味雄黃!”
眼見古顏夕跟梨香之間局勢緊繃,趙筱筱眼珠子一轉,轉身就準備偷摸着離開。
“趙小姐我再說一遍,我讓你走了嗎?”雙眼雖然看着梨香,可古顏夕卻毫不客氣地說道。
趙筱筱頓時尷尬停住,不悅道:“既然是她給徐小姐下的藥,王妃只管找她就好,還非得拉着我們作陪嗎?”
“範大公子難道不知王妃性子就是如此嗎,你們也說了她身居正一品,自是想怎麼做都可以了。
只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趙筱筱幸災樂禍道。
“好一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古顏夕突然出聲,看着趙筱筱笑道,“只是我身上的香味根本就不是鈴蘭草的味道,你們又憑什麼說給徐小姐下藥的就是我?”
“口說無憑,王妃即便狡辯也……”
“趙小姐,請不要把你的無知加在我身上。”冷靜打斷趙筱筱,古顏夕換了個悠閒的姿勢靠在石桌上,向魏大夫道:“你既是大夫,自當聽過芝蘭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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