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氣氛難堪,但總算路程短暫。到了王府,應墨隱一甩袍子率先跳下馬車,接着衝古顏夕伸出手。明明是在表達好意,可眼睛卻看都不看古顏夕,瞧着他這樣子,古顏夕恨不能摳掉那雙眼珠子。
很自然地無視那隻手,古顏夕裙襬一提自己就跳了下去。
“哎呀王爺,你這手怎麼了,怎麼伸出去就收不回來了?”邪邪一笑,古顏夕斜着眼諷刺道。
應墨隱目光一凜正要發火,就見一個人影從王府衝了出來,口中嚷嚷道:“你們總算回來了,趕緊的,出大事兒了!”
一旁的凌薇本就因爲在宴會上的事窩了一肚子火,此刻見流若出來,不由冷笑:“某些人還真是望夫心切啊,可惜,你家主子沒有把你收房的心呢!”
眼見這二人又要掐起來,古顏夕急忙上前攔住道:“還是先說出什麼事了。”
流若冷哼一聲,語氣不善道:“那得王妃親自看了,有貴客找。”
貴客?古顏夕不着痕跡皺了皺眉,擡眸就見一個白色色身影從門內緩緩而出。在看清來人真容時她跟應墨隱面上都微微一變,卻聽門內人道:“你們這模樣難不成是見鬼了?”
沒想到範熙御竟然親自上門,古顏夕頓覺有大事發生,也不多話,急忙與應墨隱引着對方前往正廳。
三人心思各異坐在廳中,茶香嫋嫋卻掩蓋不了此刻微凝的氣氛。最後還是古顏夕先忍不住,她瞥了眼應墨隱冷冷的神情,道:“表哥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見此,應墨隱不由得意一笑。他其實並不想威脅古顏夕,可事情一旦牽扯上範家他就很難冷靜,尤其看着古顏夕對範熙御如此上心的樣子,他不由自主就想給他們點氣受。
範熙御看着劍拔弩張的二人,不急不緩再飲一口,這才慢慢起身,道:“不必,我說幾句話就走。”
古顏夕收回目光看去,就聽範熙御道:“齊瀾雲此次前來應召表面是爲了割地賠款,但就在他入城半刻鐘後,另有一隊從齊宣而來的商隊進了城中。不過看起來那些人,並不是普通商人罷了。”
立刻反應過來,古顏夕秀眉輕蹙。早知齊瀾雲來者不善,卻沒想到竟然做得明目張膽?連範家都能察覺的事容湛不可能發現不了,那是否說明……
“依着之前打仗的事,估計應候王府會成爲衆矢之的。齊瀾云爲人狠毒又詭秘,你們多加小心纔是。”說完這些範熙御起身,想了想復又道,“而且我擔心,此次割地賠款的事也絕不會簡單。”
應墨隱雖然厭惡範家,但範熙御的話他並非沒有聽進去。對對方消息來源的速度覺得詫異的同時他也不禁感嘆,果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範家雖不再在朝堂有所作爲,但能力卻是趙家跟白家兩家聯手也比不過的。
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