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擰眉看着他,眼底滿是戒備,“你想幹什麼?”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共處一室,如今這種情形,你會不知道想幹什麼嗎?”他笑着問她。
她知道的,她怎會不知道,但他們不是剛達成協議嗎?
忽地,心思一轉,她忽然想到有趣的事,“爺,既然對他們的行動早已瞭然於胸,爲何要陪我演這一齣戲?”
“以你的聰明才智,難道不知道爲什麼?”他反問。
шωш .ttKan .C O “爺需要沈家和沈家背後的勢力,而我是突破口。”
他認真聽着,而後說:“太聰明的女人,本王用起來不順手,你不是很會裝嗎,那就繼續裝下去,別露出破綻。”
她低笑出聲,“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聽你的?現下抓住你把柄的人可是我,爺搞錯威脅對象了吧。”
“主導權一直在我手上。”
“哦?”她挑眉,道:“我看未必。”
“試試不就知道了?”他故意言辭不明說了句,而後突然俯身,埋首在她頸項處。
“哎呀,疼!”脖子忽然一疼,她低呼出聲,憤怒瞪着已經居高臨下睨着自己的他。
這男人竟然咬她,還是在這麼明顯的地方,瘋了吧?
慕容琛聳了聳雙肩,對她的瞪視視若無睹,小聲說:“叫得好,真乖。”
這句充滿曖昧的低語讓她渾身一顫,驚恐盯着他,好像他身上長出了三頭六臂,正想說話卻被兩片微涼抵住。
她瞪大眸子,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臉,身體不安扭動起來,急欲掙開他。
他微微蹙眉,身體壓上去止住她亂動的雙腿,吻着她的脣沒有進犯,放開她手腕,手臂一揮,燭火熄滅,室內暗了下來,僅靠透過窗戶紙月光,在房間模糊辨認對方。
身下的她依舊在掙扎,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他維持姿勢,直至門外腳步聲漸遠,緊繃的神經放鬆。
他離開她的脣,放開對她的鉗制,身體一側,坐在她旁邊,頰邊卻突然抽痛。
他擰眉擡眸,卻見一黑影再次朝自己而來,他伸手準確無誤用力扣住,冷聲道:“你給本王適可而止。”
還真沒人敢甩他巴掌,她是第一個,卻還想來第二下,當他沒有防範麼?
“慕容琛,你就是一個混蛋!”她怒吼,卻只見他模糊的身影在前面,看不清表情。她有點慶幸燭火熄滅了,這樣他也看不到自己紅透的臉。
“這話你已經罵過了,本王聽膩了,下次換點新鮮的。”他甩開她的手,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呵呵……沈筠在心底冷笑,自稱本王了?他是有多自大,爲了剛纔的戲碼,可是犧牲了不少。
“滾出去!”她怒吼,看到他就來氣,擡起手背用力擦拭雙脣,彷彿要把他殘留的氣味去除,弄疼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出去?”他湊近她,“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外面有什麼人,你不是很清楚?”
她怔住僵着身體,他很滿意看到這狀態,證明她還沒忘記自己身處何處,“你以爲本王想親你?那是在幫你,你我都不想讓這裡的人知道我們不合,本王這樣做何錯之有?”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可她竟無法反駁,因爲他說到了她的痛處。
人是一種很矛盾的動物。她一邊想着不要跟將軍府有任何牽連,隨意敷衍了事,可另一邊又不忍他們傷心,畢竟是她佔據了他們女兒的身體,盡點孝不讓他們擔心總是好的。
“你給我下去!”她指着牀外大聲說。
她知道的,若是門外的人沒走,他絕對不敢這麼說話,只有走了他纔會露出本性。
他冷笑一聲,“呵,該下去的人是你吧,別忘了我們雖達成協議,但主導權在本王手裡。你知道的,本王一句話就能置人於死地。”
趕她下去是吧,正好合她心意,她纔不想跟一個冷血滿腹心機的人睡在一張牀上,就連多帶一分鐘,她都覺得空氣污濁。
可下牀後,她背對着他,不急着保持距離,而是揚聲道:“爺不捨得我死,畢竟我是牽制沈明瑾最好的人選,只要我在你身邊,我爹他就不會動你。所以,主導權在誰手上還未可知。”
說完該說的話,她吁了口惡氣,張臂伸了個懶腰,故意哼着小曲,腳步輕快往貴妃椅走去。
慕容琛瞪着她的背影,放在牀上的手緊握成拳。
這女人不但變聰明瞭,而且學會反威脅他。他不是不敢動她,是不能!但這眼下,要解決的是另一個問題。
他看了牀外的漆黑一眼,猜測對方何時會按耐不住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