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臉上的傷口不斷溢出鮮血，鄭可薇的臉上，頸間，甚至胸口，全都是滲人的血漬。
韓沐聽着她的慘叫聲，忽然擡頭，暗沉的眸光落在不遠處的蕭陌寒和季雨沫手上，獰笑着：“本來我想讓蕭給這個賤貨致命的一擊，現在看來是很難了。帶上她走吧，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也別讓我有後悔的機會！”
季雨沫已經不在他手上，沒了籌碼，蕭陌寒萬一出手救鄭可薇，他完全沒有勝算。
此刻，他就賭一把，看蕭陌寒是不是真的不在乎鄭可薇的死活。
一聽到蕭陌寒他們要走，鄭可薇心底一慌，她奮力往前面爬了爬，試圖離蕭陌寒他們近一些。
“陌……陌寒……不要，求你們別走……救救我……救救我……他會殺了我的……”
韓沐看着她往前爬，脣邊露出一抹諷刺，沒有作聲，就看着她爬。
蕭陌寒眸光冷冷地看着鄭可薇，眼底沒有一絲憐憫。
他牽着季雨沫的手，往前走去，腳步沒有一絲猶豫。
鄭可薇自從回國，就一直籌謀着對付他們，上一次錦尚的事情之後，她也沒有想過收手。
蕭沫寒對她，絕對不可能有一絲一毫的心軟。
他們從鄭可薇面前走過，她臉上露出一絲絕望，一隻手伸出去，一下子就扒住了季雨沫的腳踝。
“求你，讓陌寒救救我，求你了！”
她的聲音發抖帶着隱隱的顫音，擡頭，被淚水和血水糊滿的一張臉，看上去簡直觸目驚心。
季雨沫看着她那張血痕縱橫的臉，心頭顫了顫，不自覺地抓緊了蕭陌寒的手腕。
鄭可薇幾次三番要對付她，她都知道，何況韓沐是在報他自己的仇，之前也沒有怎麼傷害他。
所以這件事，她管不了。
說到底，鄭可薇都是咎由自取。
蕭陌寒蹙眉，彎腰，隨便一下就撥開了季雨沫腳踝上那隻血跡斑斑的手。
“自己做的孽，自己還，沒人可以救你。”
丟下這麼一句話，他攬着季雨沫的腰，徑直往樓梯口走去。
身後是韓沐高揚的大笑聲，”哈哈，鄭可薇，沒人能救你了，沒人！”
“啊……不要……滾開，你給我滾開！”
鄭可薇連滾帶爬地試圖躲開韓沐，韓沐看着她狼狽的樣子，心底冒出肆意的快感。
“五年前，在這個地方，我早就發過誓。鄭可薇，今天是你還我的時候了！”
那一晚，他被那些人肆意的玩弄，這五年來，那殘酷的夢靨日日伴着他，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痛苦的回憶在眼前浮現，韓沐握緊了手上的刀，刀尖勾着鄭可薇後背內衣的扣子。
“撕拉”一聲，內衣的肩帶和背扣被尖刀直接割破了，雪白的後背露在他眼前，一覽無餘。
“你……你想做什麼？”
鄭可薇身子抖了抖，有些不確定他到底想做什麼。
韓沐諷刺地笑了笑，“放心，我對你的身體沒有半分的興趣……”
他拖長了尾音，手上的刀毫不留情地刺進那雪白的肌膚，刺得不算很深，只滲出一些不明顯的血珠。
背上傳來輕微的刺痛，韓沐整個人跨坐在她的身上，手裡拿着刀，在她背上刻着什麼。
“韓沐，你在做什麼，你在做什麼！”
“放心，我的字很漂亮，刻在你的背上不會難看的。”
韓沐扯着脣角淡淡一笑，手上的刀尖穩穩地刻着，動作很是閒適。
那隱隱的刺痛一直傳來，緊接着後背一涼，有什麼東西倒在了鄭可薇的背上。
很冰很涼，還有股奇怪的問道，像是油漆，又不太像。
她忽然掙扎起來，想往前爬，但是根本拖不動身上的韓沐，只能如困獸一般拼命揮舞着四肢。
“別動，很快，很快就好了。”
韓沐一隻手按壓着她揮舞的手腳，另一隻手突然戴上一直透明的頭套，就着那溼滑的液體，一點點抹進剛纔用可刻下的傷口上。
不消一會，他拍了拍手，從她的背上離開。
鄭可薇看不到後背成了什麼樣子，只是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一點點蔓延，就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心裡爬動啃咬着一般。
韓沐看着她的臉，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遞到了她的面前。
“來，看看我的傑作吧。”
眼前被塞進來一個款式老舊的手機，屏幕上是一張像素不算高清的照片。
“啊……”
看到照片的一瞬間，鄭可薇尖叫一聲，兩眼發白，直接暈了過去。
臉頰上被刀割着那樣的痛她都忍了過來，沒想到看到這張照片，她居然被嚇暈了。
只見那屏幕上，雪白的沒背上，刻着兩個碩大的漢字“賤貨”，上面還鋪着一層鎏金的顏料，襯得着兩個字金光閃閃，特別扎眼。
韓沐得意地收起了手機，刀柄向下，狠狠地按進了她臉頰上的傷口。
“嘶……啊……”
劇烈的疼痛一下子喚醒了鄭可薇的意識，她雙眼渙散地看着前方，眼底沒有一絲焦距。
“我用的是特殊的顏料，洗不掉的，除非你把背上這層皮剝下來，否則這兩個字會一直陪着你。怎麼樣，很有趣吧？”
鄭可薇氣若游絲，好半晌才提起一絲力氣，咬牙切齒地道：“魔鬼，你這個個魔鬼！”
韓沐半蹲下來，低頭看着她，輕輕一笑，“這個魔鬼是你親手創造的，怎麼樣，還滿意嗎？”
這五年，太過艱難，他的性格早就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前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的韓沐，誰都沒有想到他會變成今天這樣。
鄭可薇自然也不可能想得到，五年前她順手做下的孽，今天會以這樣的方式報應到自己身上。
她趴在地上，嚶嚶地哭着，哭聲越來越響，聲嘶力竭。
韓沐脣邊的弧度慢慢擴大，臉上的笑更加的張揚，看着鄭可薇哭泣的樣子，心底嗜血的因子都在沸騰着。
這五年，他過得人不人，鬼不鬼，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痛快吧。
“好了，別哭了，省點力氣，我們的遊戲纔剛剛開始呢……鄭可薇，我會讓你好好看看，這五年我經歷的地獄！”
3更（額……會不會太血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