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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都這時候,說什麼都遲了,只能把自己知道那些事兒細細告訴可貞知道。又打點了好些常用丸藥出來,拿方子包了一股腦給可貞送來。
細細囑咐了可貞一番,才起身嘆道:“我們家大姑奶奶還想請你給她們家大姐兒做全福太太呢,這下子算是泡了湯了……只不過,這根都金陵呢,也不怕沒有相見一日。”
這些年來,蘇愉、蘇忛、蘇惇、蘇悟婚禮上全福太太全都是可貞。
或許是蘇家註定了一帆風順,所以這四對小倆口成親生子,俱是平安順遂。於是乎,可貞也漸漸名聲外了,許多人家都想請可貞去當全福太太。有人家即便全福太太已是有自家人擔任了,也要請可貞去當儐相,好添添福氣。
可貞和太夫人、大太太各自婉拒了不少,可還是有兩三家實是推辭不掉,過後也都是順順利利。如此一來,越傳越神,原本沒有事兒也安到了可貞身上,上門邀請可貞人就多了。
“正是姐姐說這話,再怎麼樣,走出去可都是金陵籍。”可貞笑着送她出門,又道:“二十五我要帶着小九晏哥兒回趟湖州,二十二想請姐姐嫂子們過來聚一聚,姐姐可一定要早些過來幫我招待客人……”
送走了徐二奶奶,剛剛回屋坐下,黃管事又過來和可貞報賬。
這趟出去,短期之內肯定不會回金陵了,所以可貞鼎泰豐開了個戶,存了一筆錢進去,讓黃管事進行投資。有機會話也買下些古董珍玩來,好給小九陪嫁。
這些年,可貞也攢下了不少體己了,都好生保管着,準備給孩子們成親用。因爲周家買賣打頭,又因爲可貞剛金陵府做田皮買賣時候就幫過不少人家渡過難關。所以漸漸,好些有了難處一時週轉不開人家都會上門請可貞援手,可貞瞧着能幫都幫了,或是自己買,或是介紹給牙行和自己人。田皮田地宅子。甚至古董珍玩,都是有。又因爲可貞從不落井下石,漸漸。金陵府也有些善名了。
正和黃管事商量着主要看哪裡地,家裡管事媽媽們又來回話要支領桐油粉刷馬車,剛支了對牌出去,黃管事商量好讓柳月送了他出去,大太太身邊小丫頭又請可貞過去說話。
簡直就成了個陀螺了。
好容易攤坐了炕沿上。小九趕緊湊過來給可貞揉肩膀。晏哥兒見了也有樣學樣,一人一邊,認真不得了。
小九今年六歲,年紀雖不大,可已然是可貞小幫手了。不但上學針線不用可貞操心,下學回來後還會幫着可貞照顧晏哥兒。陪着晏哥兒玩,給晏哥兒念念《三字經》什麼。
這些天雖已是開學了,可因着小九西席方先生想要回家辭行。所以可貞送了盤纏謝儀讓下人送他回去了。小九不用上學,不是太夫人大太太處作伴,就是回來給可貞幫忙,幫着丫頭們收拾自己和晏哥兒書籍玩具。
而晏哥兒雖然頑皮,可或許是因爲打小沒有接觸過父親。沒有和父親一起生活過緣故,雖然因爲衆人寵愛並沒有受過委屈。可這孩子看着虎頭虎腦五大三粗,越長大,打從心底卻是越發敏感起來了。白天還罷了,有玩還沒那麼多心思,可一到了晚上,就只認可貞和小九了。可貞自打發現這個苗頭之後,就一直很仔細他情緒心態。這會子一家四口能一處生活,可貞真是鬆了一口氣。
“讓娘看看咱們小九和晏哥兒小手都怎麼長?怎麼就這麼捏了一會會娘就渾身舒服了?”把兩個小傢伙摟了懷裡,吧嗒吧嗒一人親了一口。
“因爲小九和弟弟是娘寶貝兒,娘也是小九和弟弟寶貝兒。娘給小九弟弟呼呼,小九弟弟就不痛了。小九弟弟給娘揉揉,娘當然也不會痛了。”小九窩可貞懷裡,抿着嘴笑。
從去年開始,小九就開始掉牙了,牙齒漏風,黑洞洞,導致現小九笑不露齒已經成了習慣。而且到底是喜歡照鏡子,那動作美,反正可貞是自嘆不如。
可貞被小九一席話說樂出了聲,又小九臉頰上親了一口,“我們家小九就是隻小蜜蜂,人勤嘴又甜,真是孃親乖乖。”
“哈哈,姐姐是蜜蜂,姐姐嗡嗡嗡。”
小九笑淑女,可晏哥兒聽到可貞話,那笑聲就跟個雷炸耳邊似,震可貞小九齊齊伸手要捂晏哥兒小嘴。
可晏哥兒早就被可貞和小九訓練出來了,一見兩人伸手就跐溜一下從可貞懷裡鑽了出來,還得瑟讓小九和可貞來抓他。小九和他鬧慣了,果真從可貞懷裡鑽出來去追他,可貞自然是偏幫着小九,娘3又笑又鬧,這麼大炕牀都盛不下了。
二十五日這日一大早,可貞就帶着小九晏哥兒,輕車簡從往湖州府去了。
知道蘇慎外放掖縣後,蘇鐸給可貞來了信,說是想見見她和小九晏哥兒。
其實不用蘇鐸特特寫信過來,可貞也是想帶着小九晏哥兒回去一趟。
就要外放出去了,以後雖也會有機會能回湖州。可說句良心話,拖兒帶女,從金陵到湖州僅僅四天路程都變得異常艱難。這些年來,可貞也只一年多前帶着小九晏哥兒回去過一趟。何況掖縣了。
到底是小孩子,昨兒時候姐弟倆還高興上躥下跳。知道要去外祖家,那小嘴巴就止不住朝耳根旁咧。
可今兒早上當意識到要離開曾祖母和祖母時候,那叫一個傷心。小九就別說了,就連晏哥兒也抱着太夫人哭天抹淚,難過不行。
可貞只好連聲哄着,拿湖州府衆人引誘他們。小九對外祖母等人都是很熟悉,所以很就止了哭聲了。晏哥兒雖然腦子裡沒有印象,可見姐姐不哭了,也就沒有那麼傷心了。而且,兩個小傢伙這心裡還是另有一重念想。
“還要去書院。”
“書院。”
兩個小傢伙異口同聲哽咽道。
“寶貝們記性真好,可不是,咱們小九和晏哥兒還要去書院。去看看曾祖父外曾祖父教書、爹爹叔叔們唸書地方。”可貞說着又帶了一絲奇語氣問着兩個小傢伙,“我們不和外曾祖父說,偷偷去給他們一個驚喜怎麼樣?”
小九因爲可貞這個提議,本來就含着淚光眼睛亮了,連連點頭,“不讓外祖母、曾姑祖母告訴曾祖父和曾外祖父。”
晏哥兒也因可貞說“偷偷”兩字動了心,亦是連連點頭,“偷偷去,不告訴。”
離別哀傷,對湖州憧憬中慢慢淡去了。
從金陵到湖州,有四天路程。
一路上,除開頭一天淡淡傷感外,之後幾天兩個小傢伙就慢慢開心起來了。
雖然整日整日坐馬車上很是枯燥,可對兩個小傢伙而言都是難得體驗,還是覺着挺奇,一路上都自娛自樂。大着膽子挑開簾子看看外頭景緻,一隻飛過眼前小鳥,一朵不知名花兒就能讓姐弟倆樂上半天。
就這麼說說笑笑到了湖州府,老遠,就瞧見了門口等着林氏白氏並蘇懷遠衆人了。
晏哥兒到底年紀小,不大認得人。可這些年家裡但凡有喜事,林氏白氏並蘇懷遠都是會到,再加上前年他們還來過湖州府,所以小九對衆人都很熟悉。
一被可貞抱下車,就喚着“外祖母”、“舅公”、“曾姑祖母”跑了過去了。
晏哥兒喜歡模仿姐姐了,一被可貞抱下來,也蹬蹬蹬跑了上去,有樣學樣跟着喚人。
白氏笑成了一朵花兒,蹲下身子把小九抱了懷裡,“我乖乖,讓曾姑祖母好好看看!”說着又笑道:“呀,咱們家小九大門怎麼都讓人搬走啦!”
小九蘋果臉刷就紅了,忙抿了嘴把頭埋了白氏肩頭不好意思見人了。
那邊晏哥兒也已是被蘇懷遠抱了懷裡了,魏氏牽着晏哥兒小手,眼眶都是紅。
晏哥兒不大怕生,雖說並不認識蘇懷遠和魏氏,卻任由蘇懷遠抱着,也任由魏氏牽着他小手。又因着白氏打趣小九話他是聽過,還忙替小九擺手迴應白氏,“沒搬走,藏牀底下了。”
一衆人聽了這話,也顧不得還站大門口了,都鬨堂大笑了起來。
可貞早已是上前挽了林氏,看着站一旁蘇紹錢玥和一溜孩子們,心裡一下子酸了起來。
時光荏苒,他們都已經不是當初小兒女了,而是成爲了頂門立戶父親母親了。
可聽到晏哥兒這麼一句話,也不由得好笑了起來。家裡習俗,上牙掉了要扔牀底下,下牙掉了要扔房頂上,沒想到這小傢伙見過一回後竟記到了現。
進了門,自然又是好一番契闊,不管是可貞還是林氏衆人,都是有一肚子心裡話要說。只是到底天色不早了,再加上可貞舟車勞頓,兩個小傢伙也已是懨懨了。所以用過飯,喝了盞茶,蘇懷遠魏氏就帶着蘇紹錢玥等人回去了。
白氏林氏親自給小九晏哥兒洗澡洗頭,穿好衣裳,抱進了炕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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