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蝕暗符

一剎那間,我用雙手把住了桌子的一角,才使得自己沒有跌倒到桌子下面。但是我卻感覺到整個世界正在急速地旋轉,旋即我的小心臟便晃晃悠悠地墜入了深不可測的懸崖下。

“你想起了什麼?”

“徐萌······徐萌······”

雷蒙德大聲地呼喚終於使我那雜亂無章的意識有了些許恢復。

我定了定神,一心想從這極端惡劣的狀態中逃脫出來,但是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根本無法擺脫它,它就像是一隻從天而降的巨大怪物碾壓着我。

我的嘴巴好像正在受到酷刑鞭責,必須一吐爲快才能解脫。

“這是······這是······這是噬蝕暗符。”

“一個最古老,最隱秘,最最可怕的符號。”

“我記得很清楚,那還是在我十五歲時的暑假裡,我最親密的好朋友麗莉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本老舊的手抄本,在手抄本里面述說了好幾個關於帝王陪葬品的詭異莫測的故事,當時看完後嚇得我夠嗆,以至於一個暑假裡的夜晚只要是熟睡後就都是噩夢連連。儘管幾年過去後,我已經記不清這本書的梗概摘要了,可是有一樣東西卻彷彿一把異常堅固的枷鎖鑽進了我的大腦中,那就是這個可怕的······噬蝕暗符。之後的幾年裡我用了很多辦法,下了很大功夫,甚至去找了心理醫生,經過了前前後後大約二年多的心理治療後才最終強迫自己抹去了這段恐怖的記憶。我以爲自己已經完全徹底地把這個秘符忘記了,但是沒想到今天再次看見這個秘符後,我才知道自己其實根本就沒有忘記它,而是把這段怪誕不經的記憶塵封在了大腦裡面的最深處。”

嘮嘮叨叨的一席話倒把我的精神從渾渾沌沌中挽救了回來,直到這時候我才意識到言多必失,原本是發生在我那個源遠流長的年代的事件,卻在不經意間暴露在了這一千年之後的光天化日之下,真真是令我心有餘悸!幸虧我對事件的具體日期說得很是模糊不清,要是真把事件的詳細時間講出來,那肯定就捅了大馬蜂窩了。他們一定會認爲不是我瘋了,就是他們自個神經不正常。

到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也只能是自己自圓其說了,只有這樣纔不會使他們對事件的枝節末端產生一丁點的懷疑。

於是我不得不又接着說道:“噬蝕暗符是所有符咒中最爲特殊,也最爲少見的一個異類秘符,在當年那本古舊的手抄本里也只是簡要贅述了它可能存在的幾個特定的位置以及方位,而如今在這個男屍的大腳上卻採用刺青的方式清晰地文上了與之相同的秘符,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一個擺在眼前的不爭的事實。”

“其實這個怪誕的異類秘符所彰顯的表層意思並不是特別深奧難懂,反而有些無厘頭的意境。在他的大腳趾上文着的▲▲代表正切式,而在小腳趾上文着的○則代表反切式,而另外三個腳趾上分別畫着正三角△,倒三角▽和菱形◇,正三角△和菱形◇的內裡有一個紅色圓點,而倒三角▽卻是在外面描了一個銀色的圓圈。這分別代表了上切式、下切式和內切式的意思。這樣歪歪扭扭的不對稱的佈局任何人咋一看上去都覺得似乎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只不過羅列了一些怪異的無規則的符號,其實其本意大相徑庭,接觸過這個秘符的人中間也只有極個別的人能夠識別和認清其表明的內在的涵義,而我之所以能夠讀懂其更深一層次的意思,是因爲在手抄本的旁頁裡對這個異類秘符做了一番簡明扼要的註釋,但是手抄本的作者所寫明的註釋非常簡單,只是簡要註解了其中一小部分的含義,因此對於這個秘符的更加深入的意思我也是不知其所云。而且左右兩隻腳的刺青是對稱的,這就更加突出了顯著強調的意義。依照我斷斷續續的記憶,也只能夠基本上了解其最淺顯的寓意,它的寓意就是‘歡迎你,迫切等候你進入恆古不變的要塞。’其實,自打噬蝕暗符問世以來,它就被賦予了一層召喚的意思,也就是說,這是要邀約某個具有特質的人來接獲秘密知識——而且也只能由極個別的出類拔萃的頂尖人物知曉並且嚴守這一秘密,直到永遠。”

我把我所知曉的關於噬蝕暗符的所有細節都傾吐了出來,但是小會議室內卻依舊鴉雀無聲。我猜想坐在對面的五個人都還在玩味着我所說的好似荒唐故事一般的話語,最終還是雷蒙德站了起來,向我走了過來。他站定後,習慣性地把兩條粗壯的胳膊交疊在一起環抱在胸前,他那機警的小眼睛凝視着我,“非常好!就我們這些對此懵懵懂懂的人而言······到目前爲止,你的陳述還是有些分量的。”

聽到了他的這一番言辭,我的心立馬放下了一半。我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應該沒有什麼可再利用的價值了吧,也許我馬上就可以回到臨危不懼派的陣營了,我這樣想着。但是事與違願,雷蒙德還是把我暫留下來了,他把我送到了二樓的一個靠中間的套房裡,而且還委派了兩名警衛,美其名曰要好好保護我。哎,這下我算是被踏踏實實地軟禁了!

這個小套間倒是還挺不錯的,有大小兩間房間,而且還有洗浴間,吃的喝的日常用的,一應俱全。住在這裡邊應該是很不錯的,從凸出的陽臺上眺望遠方,一大片一大片鬱鬱蔥蔥的久違的綠地更是讓人賞心悅目,可是我的心情卻怎麼也舒坦不起來。

到了晚上,我想自己肯定是百分之百睡不着,可是沒想到我的腦袋剛一沾上軟綿綿的枕頭就立刻進入了朦朦朧朧的夢鄉里。在這潦草的南柯一夢中,那個已經陳屍多日的男人裡克又活了過來,他站了起來,就像木偶一般僵直地來回蹦跳着。儘管嘴巴一張一翕着,但是卻聽不到一點聲音。忽然,景象發生了出其不意的變化,那些本來躺在裡克的大腳上的荒誕不經的符號竟然大模大樣地從死者的腳上跳落了下來,一邊追隨着我,一邊羣魔亂舞着,仗勢欺人的架勢更是愈演愈烈······我從駭人的夢魘中驚醒,渾身上下都被溼淋淋的汗珠所淹沒,再想繼續睡覺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我看了看窗外,透過點綴着絳紅色花蕾的窗簾側面裸露出來的一小片稀疏的空間裡,我隱約瞧見了天邊的一抹魚肚白的依稀影子。

已經是早秋的清晨了,我爬了起來,洗漱完畢,穿好衣服,然後就慢悠悠地走出了房間。沒想到我起得就已經夠早的了,竟然有人比我起得更早,而且還有幾個人似乎是徹夜未眠,不知道他們都在忙些什麼?!但是最讓我驚訝的還是那兩個負責我安全的警衛,他們一直值守在樓下等待我。看他們那模樣,居然連一點點睏倦的表情都沒有,反而很是威風凜凜,這不禁讓我對這兩位警員有了肅然起敬的感覺。

整整一天的時間過得尤其慢,就像是老牛拉犁一般。安全事務廳廳長雷蒙德及其他四名官員都沒有再露面,他們都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在別墅裡爲數不多的幾個警官也都在各忙各的,根本就沒有人搭理我這個大閒人。我只好在兩名警員的陪同下逛遍了別墅內外的角角落落。遠方的林子茂密無邊,愈加有點瘮人,我不敢貿然前行,只好悵然若失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他們不會把我就此遺忘了吧?!

第二天也還是老樣子,我百無聊賴,走到哪裡都打不起精神來。所幸的是第三天,雷蒙德和他的下屬——那個又高又壯的國際刑偵處處長梅林女士出現了。我們還是在一樓西側的小會議室裡碰頭。

我剛剛落座,雷蒙德就從檔案袋裡拿出了幾張大照片,他居然連一聲禮貌地問候都沒有,就把這些照片擺放在了我的面前。我定睛望去,每張照片上都歪七扭八地躺着一個支離破碎的死者,這些死者的身體上不是血跡橫流,就是斷臂少腿,其血腥殘忍的死相簡直是慘不忍睹,這讓每一個不幸看到的人都過目不忘。尤其有一張年青少女的照片,如果沒有完好的頭顱存在,人們根本無法分辨出這張照片的下面那部分就是她的軀體,她的軀幹扭曲變形,已經被外力擠壓得喪失了最起碼的人形。我只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繼續駐足觀看了,毛骨悚然的景象使我的雞皮疙瘩一縷一縷地冒了出來。

可是雷蒙德卻似乎對此無動於衷,他緊盯着我問道:“你看到他們裸露出來的腳丫了嗎?”

混混沌沌大相徑庭肺腑之言歪打正着心驚膽顫匪夷所思一波未平混混沌沌情真意切滄海桑田大吃一驚恢詭譎怪急中生智匪夷所思蠕蟲子彈開誠佈公精疲力盡靈光乍現心驚膽顫呆若木雞情真意切七嘴八舌自由搏擊吉光片羽一見如故星羅棋佈精神病院石沉大海徒勞無功虛張聲勢晴天霹靂枯骨之餘字字珠璣石沉大海舉棋不定噬蝕暗符否極泰來歪打正着觥籌交錯故地重遊心理測試從天而降猝不及防呆若木雞不置可否鬼使神差幽暗遺蹟心驚膽顫心驚膽顫棋逢對手徒勞無功縱身一躍粉身碎骨一見如故一波又起水落石出恢詭譎怪雲開見日廬山真面猝不及防殺人儀式吉光片羽陷入僵局競爭激烈追本溯源追本溯源棋逢對手幽暗遺蹟幽暗遺蹟星羅棋佈始料未及撥雲見日黔驢技窮精疲力盡神乎其神一絲不苟不置可否開誠佈公徒勞無功暢所欲言大跌眼鏡逼上梁山儻來之物鬼使神差廬山真面大跌眼鏡單刀直入從天而降明察秋毫撥雲見日陷入僵局咄咄逼人情真意切粉身碎骨殺人儀式頭暈目眩衝雲破霧進退維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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