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王號,中彈了!”瞭望手的喊聲裡透着絕望。
雖然作戰計劃的細節沒有告訴久的軍官們會迫不及待的宣佈這次參加戰鬥的細節。
畢竟都出航了,在船上的水兵無論如何不可能泄密。
其實川口中將也挺絕望的,龜島參謀拿出的作戰計劃,雖然因爲過於複雜讓人十分擔心執行時的效果,但這畢竟是個可以執行——而且可以贏的計劃。
然而敵人根本不按照龜島參謀的設想走。
川口中將在翼橋上觀察着緊跟着愛宕號的藏王,看着敵軍重型爆彈炸出來的橘紅色光芒。
戰隊參謀長嘟囔道:“前我詳細的看了藏王級的設計圖,這應該是中部排煙管道中彈了,離首尾的彈藥庫都很遠。”
“但是大火有可能威脅鍋爐,排煙系統被破壞也可能會影響鍋爐的燃燒效率。”川口中將說,和走參謀路線上來的參謀長不同,川口中將是真的當過重巡的艦長,不知道參加過多少次損管演習。
和很多人想的不一樣,煙囪從來不是“無關緊要”的部件,實際上整個空氣流通系統都是重巡能維持高航速的重要保證。
排煙不暢就會影響新空氣的進入,進而影響鍋爐的燃燒效率,降低輸出。
這時候,敵機投下的其他炸彈也爆炸了,藏王又中了一發,但是命中位置在後甲板,在愛宕號上看不太清楚。
總共有九架敵機投彈,兩中三近失彈。
川口中將:“敵人的命中率確實下降了,這些肯定是新飛行員。”
他還沒說完,瞭望手又喊:“雲仙好像也中彈了!”
川口中將直接給幹沉默了。
參謀長看了看手錶:“還有時間,也許兩艘船搶修之後能恢復航速,正常投入戰鬥。”
川口中將則看向已經進入攻擊航線的敵艦攻機。
艦攻還是從船尾方向接近,看來之前的推測是真的:敵魚雷從尾部追尾攻擊會有較高起爆率。
川口中將:“發燈光信號告訴藏王和雲仙的艦長,如果被從這個角度來的魚雷命中,他們兩個都要切腹謝罪!”
“是。”
信號手立刻操作探照燈,開始發送信號。
“快看,”瞭望手喊,“驅逐艦被掃射起火了!”
川口中將呵斥道:“不過就是艦上電路被機槍攻擊短路罷了,這點火災驅逐艦上的士兵能應付。不要大驚小怪!”
“是。”
川口中將嘆了口氣,這時候他注意到有年輕參謀好像有話要說,便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參謀:“是。我們的驅逐艦,基本無視了防禦,炮塔姑且採用了裝甲鋼,但也只有三毫米厚,上層建築雖然四毫米,但是基本都是普通的鑄造鋼。
“敵人戰鬥機的穿甲彈就能擊穿上層建築甚至炮塔裝甲……敵人現在已經發現了這一點,戰鬥機開始頻繁的掃射我們的驅逐艦。
“如果,敵人戰鬥機開始攜帶火箭之類的武器怎麼辦”
參謀長立刻呵斥道:“戰鬥機應該每一克重量都爲了空戰而存在,怎麼可能攜帶火箭彈我們進行過零戰的掛彈攻擊實驗,掛上炸彈之後零戰會變得無比笨重!
“海軍出錢給你讀海兵學校和海兵大學,不是讓你這樣毫無根據的異想天開的!”
年輕參謀立刻鞠躬:“是!蘇麗馬賽!”
川口中將擺了擺手,制止了要繼續訓斥的參謀長,然後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你的擔心很有道理,你可以寫在報告裡提交給聯合艦隊甚至軍令部,但是以後不要再在戰鬥中說了。”
————
“湯姆!你說我們戰鬥機掛載火箭彈去打敵人的驅逐艦有沒有搞頭啊”
無線電裡傳來的聲音,打斷了王義的雅興——他正在觀賞空表演插花。
他站起來,打開無線電:“所以我雷達看到的是你啊,詩人。”
“當然!我就覺得應該能呼叫到你了。你說戰鬥機掛着火箭彈去清理敵人的驅逐艦有沒有搞頭啊不求擊沉敵艦,把敵人打傷了要修理也是好的嘛!
“皇家空軍就這樣幹過,根據事後的總結,皇家空軍的攻擊讓普洛森水面艦艇的出動率大大降低,後來他們甚至放棄了在皇家空軍戰鬥機活動範圍內的巡邏,讓科曼達的滲透破壞無往不利。
“後來我們給抵抗組織送武器都不用飛機空投了,直接用漁船送上去。”
王義笑了。
地球,三德子的海獅行動之所以破產,就是因爲皇家空軍拼命轟炸他們集結起來的運輸船。
只不過一開始皇家空軍用的不是戰鬥機,而是英俊戰士這樣的重戰,爲了對小船有比較好的攻擊效果,掛了rp3火箭彈。
不是500磅不能掛,而是rp3更有性價比。
八枚rp3打得準一點能打兩艘甚至三艘船,反正皇家空軍也不想擊沉這些小船,讓他們回港修理就完成目標了。
最後小鬍子看實在集結不了足夠的船,又看出來邁耶說奪取海峽制空權純吹牛逼,只能回頭踹了一腳毛子的“破房子”。
現在想想,讓老美的戰鬥機帶火箭彈去打驅逐艦確實是個好主意。
反正馬上力大磚飛的f6f地獄貓要列裝了,護航的時候帶上六發hvar火箭彈,甚至再掛兩個小蒂姆。
反正聯衆國財大氣粗,敵人零戰過來了,直接一鍵把掛載連同掛架一起扔了,靠着強勁的發動機和零戰打能量戰。
零戰不過來,就發動聯衆國戰鬥機駭人轟炸,不說擊沉驅逐艦,至少讓你滾回港口修理去。
想一想那畫面就太美不敢看。
王義:“你可以寫一份報告,然後我以這次海戰的最高指揮官的身份,提交給內梅特上將。”
“不不,你應該直接提交給歐內斯特,或者直接提交給總統閣下。”伯魯克慫恿道。
王義:“行吧,我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敵人的驅逐艦還有他們的魚雷在夜戰中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能減少一下驅逐艦的數量總是好的。”
王義說話的當兒,看到空一直在比劃,又是指着自己,又是抹脖子的。
蘭花:“她是不是要我殺了她我很樂意代勞,上次海戰跳幫後,就沒手刃過蘿蔔頭了。”
空:“快問有沒有炸死我的姐妹啊!”
王義:“哦,詩人!你們炸沉那兩艘運載了巫女的船了嗎”
“攻擊命中了,不過新的夥計們打得不夠準,要是貝斯特那幫老鳥別說運載巫女那兩艘了,其他重巡也被送海底去了。”
伯魯克一副遺憾的口吻。
“我還專門在空中多兜了幾圈,尋思着敵人巫女要是換乘其他軍艦,我就衝下去掃射,直接打死她。但是她們真沉得住氣,愣是不出來。”
空:“剛剛一瞬間我感覺到了殺意,‘詩人’閣下不會連我也想殺吧”
王義看了眼蘭花:“你確定不是蘭花發出的嗎”
蘭花:“哼,我纔不會殺有用的狗,哪怕她是蘿蔔頭。”
傲嬌蘿莉媽媽
蘭花你別這樣,會引來喜歡戴墨鏡的怪大叔的!
這時候外面的瞭望手喊:“機羣從320方向接近!”
王義:“打燈光信號,告訴他們母艦的位置。”
“是!”信號手立刻操作安裝在克利夫蘭那個過於臃腫的艦橋後方的探照燈,對着空中的機羣發信號。
這一次王義不用無線電有他的理由,陸戰一師撈到了不少海戰中沉沒的戰艦上的鬼子,他們供述說,最近鬼子強化了無線電的監聽。
因爲他們發現聯衆國特別依賴無線電,然後無線電設備的發射功率又足,容易監聽。
所以王義現在用燈光信號,就避免了周圍有敵人的潛艇或者水上飛機收到信號,暴露航母位置。
雖然聯衆國有確鑿的情報,鬼子這次大作戰沒有航母參加,但萬一呢
就算敵人沒有航母無法發動攻擊,但讓敵人的潛艇或者水上飛機摸過去拍了照,發現其實是瘸腿的企業號在假裝有新的艦隊航母加入作戰,那就不好了嘛。
機羣編隊指揮的聲音在無線電裡響起:“克利夫蘭,感謝引導。”
王義:“不客氣。”
編隊指揮:“克利夫蘭,敵人還剩下一艘完好的重巡,其他連驅逐艦都被我們的戰鬥機掃射過了,祝你今晚海戰順利。”
王義又笑了。
他在戰艦視角回頭看了眼跟在克利夫蘭身後的艦隊。
像克利夫蘭這麼強的輕巡還有三艘!
(弗蘭克少將夜戰有一艘被魚雷炸掉了船頭,不然加上剛剛抵達的聖菲號,就是五艘克利夫蘭組成的大隊)
王義:“我要是鬼子的指揮官,看到這個絕望的兵力差,就會直接投降。”
“這裡是聖菲號。”無線電裡出現了全新的聲音,“別指望我們,我們特麼的剛剛接艦服役才一個月,這一個月裡還有半個月在快馬加鞭向前線趕,晚上我們就不指望能打中人了。”
王義:“放輕鬆,你要實在擔心打不中人,你就打開探照燈,把敵人照出來,我們會處理。”
“這裡是拉菲號,我以爲打開探照燈是我們的活。”無線電裡又有人說。
這時候弗蘭克少將說:“在無線電裡聊天真的沒問題嗎萬一被敵人的偵察機聽到呢”
王義:“確實,全艦隊注意,保持無線電靜默。詩人!你開的頭,回去洗一星期廁所!”
“什麼我可是這次的功臣!你讓我洗廁所”
王義:“閉嘴,別再聒噪了!”
能聽見伯魯克盧梭的嘆氣聲。
這時候珍妮走進了休息室,雙手抱胸看着王義。
王義關上無線電,對珍妮說:“你們姆族有自己的語言對吧你覺得鬼子能聽懂嗎”
“肯定不能。”珍妮挑了挑眉毛,“等一下,你不會是想要讓我們來做無線電報務員吧”
王義:“對啊,這樣姆族男性也能參軍了,戰後對提高姆族的地位有很重要的意義,不是嗎”
珍妮歪頭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男性沒有超絕聽力,也不能指引動物——但可以說姆族語迷惑敵人。可是,我不確定會不會有很多男性參軍,畢竟……之前姆族男性被排擠得挺慘的。”
“這種時候就需要起一個帥氣的名字來吸引姆族男性了。”王義打了個響指,“你覺得‘風語者’怎麼樣”
珍妮想了想,笑道:“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