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知道我會來的不是麼?我不看到你們母子,我怎麼會安心?”邪風冥輕輕的撫上孩子的臉蛋:“我要親手給我的兒子帶上平安鐲。”
木桶之中的孩子在邪風冥的碰觸下竟伸出自己的小手,捏住了邪風冥的手指。
邪風冥看着那小小的手,連他的一個手指都抓不住,孩子的小手上的指甲竟是薄薄的一層,他剛壓下的疼痛之感又涌了上來,他看着孩子的眼神無比的溫柔,好似要化成一灘水一般。
“丫頭,我的兒子還要在這藥桶之中泡多久?”邪風冥的聲音之泛着一絲的心疼。
“半個月,最少半個月,這湯藥是孩子的保命符……今日之後我會命人逐漸的往湯藥裡對些藥物,讓孩子快些成長,只有這樣,在你迴風煞過之時他才能保住性命。”上官欣怡望着那緊握着邪風冥手指的那雙小手,淡淡的說着,好似她一點也不在意這個孩子一般,實則她的內心已經疼的無法呼吸。
邪風冥望着上官欣怡,眼中露出一絲複雜,他怎麼會不明白上官欣怡話中的意思呢?這孩能不能存活皆要看今後的半個月,若是這半個月孩子平安,那麼這孩子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安全。
“丫頭,我相信,我邪風冥的兒子一定是最堅強的。”邪風冥說着從懷中拿出那刻有龍的平安鐲拿了出來,他緩緩的手指緩緩的從孩子的手中抽出,然後握住那孩子的小手給其帶上。
就在這鐲子戴在孩子手腕上的瞬間,一絲肉眼看不見的金光閃進了孩子的額頭之中,消失不見。
邪風冥鬆開了握着孩子的手,孩子的手腕之上,立即出現了幾個手指印的坑。
“怎麼會這樣?”邪風冥看着他剛纔對孩子造成的傷害,眼中露出震驚的神情,死死的盯着孩子細小的手腕,身體竟猶如被人點穴了一般,一動不動的望着那孩子。
上官欣怡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儘量剋制住自己的情緒,緩聲道:“孩子身子太虛弱纔會這般,你不用在意的。”上官欣怡頓了頓:“孩子還沒有起名字,給你的孩子起個名字吧。”
邪風冥動了動僵硬的身子,看着上官欣怡,然後在其的額頭之上輕輕的吻了一口:“你想給這孩子起什麼名字?”這是他第一次尋問一個女子的意見。
“你起便好了,你是孩子的爹。”上官欣怡溫柔的笑了笑,此刻是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有家了,這種溫暖,是屬於她的,他們三個人的。
邪風冥笑了笑,揉了揉上官欣怡的頭,將她柔順的長髮柔的亂亂的:“叫他邪君義可好?”“邪君義……君義……”上官欣怡喃喃的念着這個名字,道:“邪星帝王君,仁義天下行。亦正亦可邪,俯望天下臣。”
“邪風冥,你是想讓你的兒子統一這萬里河山麼?”上官欣怡的聲音很輕,輕的好似什麼都沒有說一般。
邪風冥望着上官欣怡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莫名神色:“丫頭,不可胡說,你不要命了,若是這話傳到皇帝哥哥的耳朵裡,恐怕我們一家都性命難保!”
上官欣怡喃喃道:“這天下早已經不太平了,這邊疆國的
麗雅公主便是禍心。”禍心一起,往日裡的藏在暗處的那些東西便會隨着這禍心暗自涌出……你邪風冥一人可抵擋麗雅公主的嫵媚,但旁人卻不能……上官欣怡並沒將後面的話說出來。
她看着邪風冥無比認真的說道:“今日之後,你便別來找我了,萬事小心,雖然只剩下半月,但這半月至關重要,切不了露出馬腳,不止你會有麻煩,我和義兒也多半活不成了,半月後,我可能不能了義兒同你隨行,義兒的身子還受不了長途跋涉,等我和義兒的身子都養好了,便迴風煞國,你先回去,與那麗雅公主成親,正好眼不見心不煩,也免的心痛。”
“丫頭終於想開了麼?你不回去也好,待到我回去後,我讓十五弟和爺爺他們留下來照顧你,以你現在的情況,若是回去也不免的會有那羣女人給你使絆子,傷了你和義兒都不好。”邪風冥笑了笑,伸出一隻手,颳了刮上官欣怡鼻子。
“並非是我想開了,而是……在你的眼中,我以及你那些妾,包括麗雅公主在內皆是你的棋子,在你眼中,女子就如同衣服一般,沒有什麼特別的牽掛。
而我在你的眼裡,也是一樣,只不過,我現在手中有義兒,這便是我此刻的價值,往日裡靈秋山莊在,所以,我是壓制靈秋山莊的棋子,現在靈秋山莊沒了,我對你的意義便也沒那麼重了。”上官欣怡的語氣很輕,好似她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
邪風冥無奈的看了上官欣怡一眼,在他面前的這個女子太過聰明、冷靜,這般模樣的她,讓人心生忌憚的同時,又忍不住讓人心疼,這是上官欣怡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露出真正的自己,以往的她,絕對會將這番話深深的藏在心裡。
上官欣怡的話讓邪風冥不由的在心中苦笑,這女子已然將他的透徹,還沒有一個人,能將他看透,她是唯一一個。
但是……真的就如上官欣怡所說的那般,他是因爲這個孩子纔將她留在身邊的麼?他不由的輕嘆了一口氣,不在去想這個問題。
“好了丫頭,別想多,我答應你,這王妃之位永遠都是你的,乖乖的休息,我先走了。”畢竟是在他人的眼皮子底下,雖然在驛館內他沒少偷偷的去找上官欣怡,但是現在這裡畢竟不是驛館,若是被發現就麻煩了。
邪風冥緩緩的將上官欣怡的身子放到在牀上,然後輕輕的爲她蓋上被子,將那牀上的小木桶挪到了牀的內側,然後轉身離開。
上官欣怡看着邪風冥離去的背影,輕聲的嘆了口氣,妃位麼?若不是她放不下他,她早就不會留在他的身邊了,至於妃位,她從來沒在意過。
自從邪風冥來過一次之後,上官欣怡便沒在見到過邪風冥,而上官欣怡卻無時無刻的派鳳鳴宮的人去盯着邪風冥那邊的動靜。
邪風冥看上去不再去注意上官欣怡,但卻在私下裡沒少派楚夢凡去注意上官欣怡的動向,每次他楚夢凡向他稟報母子平安之時他都會高興不已,然後私底下將這消息給邪未然等人,讓他們安心。
半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上官欣怡的身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此刻她正坐在椅子上逗
弄着木桶之中的孩子。
木桶之中的孩子在這半月之中已然長了不是,皮膚雖然還是柔弱的很,但是照比半月之前已經不知好了多少,熬過這半月的孩子,已然是生命無憂。
今日是邪風冥迎娶麗雅公主迴風煞國的日子,風煞國的大街小巷,皆張燈結綵,邪風冥的馬車隊伍已然換上了大紅色,喜慶至極。
邪風冥此刻正身着一身大紅色的袍子,胸前一躲紅綢製成的大花,顯得是格外的英俊,皇宮外,邊疆國正已非常莊重的邊疆國婚嫁禮儀。
皇帝將一襲身着紅色嫁衣的絕色女子,親手交到了邪風冥的手中,然後在由邪風冥抱到馬車之內,然後邪風冥在想邊疆國的皇帝行禮告別,隨着邪風冥騎上馬的瞬間,一旁的太監就將早已備好的爆竹點燃,隨着這喜慶的爆竹之聲,邪風冥的馬車浩浩蕩蕩的從皇宮外向着城外而去,每每迎親隊伍經過一處,一處的爆竹之聲便會響起,直至整個邊疆國內的爆竹之聲整個響起,空氣之中都彰顯着此刻的喜氣。
上官欣怡聽到響徹天空的爆竹之聲,不由的渾身一顫,心中的疼痛蔓延在全身,原來……自己的夫君娶妻,自己竟會這般的心痛,自己這般的痛,在九王府之中的女人們有會如何?
就在上官欣怡愣神之際,木桶中的孩子好似被這震天般的響聲嚇到,竟哇哇大哭起來。
上官欣怡急忙起身將那木桶中的孩子抱了出來,絲毫不顧那孩子身上的湯藥是否會粘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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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在木桶之中泡了已有半月,所以這嬰孩脫離這湯藥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上官欣怡緊緊的抱着孩子:“乖,義兒乖,不怕,不怕,那響聲是你爹娶麗雅公主……”上官欣怡對着孩子喃喃着,她的話說了一半便再也說不下去了,她眼中的淚水順着她的臉頰掉落。
上官欣怡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哭,她只是覺得好難受,若是此刻不哭出了便會將自己憋壞。
在上官欣怡懷中的孩子,好似聽懂了上官欣怡的話,一般,哭泣的聲音漸漸的減弱……
上官欣怡看着懷中嬌小的孩子,不禁伸出一隻手將孩子臉上的淚水擦拭掉:“義兒真乖,義兒不哭,孃親也不哭,等這你在大些,孃親就帶着你回家,讓你看看你的爹爹,爹爹會很喜歡我的義兒的……”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爆竹之聲漸漸的停了下來,隨着外面爆竹聲的停歇,上官欣怡懷中的孩子才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她看着那小小的嬰孩,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義兒,若不是孃親有鳳鳴宮在,就算是孃親拼了命也難以讓你存活,義兒,你要乖,你要知道,你來到這個世界並不容易,等你長大以後一定要變強,雖然孃親和你爹……”上官欣怡說到這明顯的頓了一下,她望着關着的窗戶,無奈的搖了搖頭,因爲她想到邪風冥,那個人人皆爲棋子,爲他所用的男人,他真的會保護她懷中的小小嬰孩麼?雖說虎毒不食子,但是……她此刻卻有些不太敢相信邪風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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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