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邪風冥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日之久,而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尋上官欣怡,他還沒走出房門便被邪未然給攔住了去路。
“九哥你纔剛醒不宜大動!”邪未然扶住邪風冥的肩膀,道。
“上官欣怡呢!讓她來見我!”邪風冥焦急的望着邪未然,他此刻甚至希望兩日前的事情只是一場夢,上官欣怡依舊在,他依舊可以抱着她。
邪未然輕嘆了一口氣,道:“九哥,你的傷還沒好,在加上急火攻心若不好好的靜養恐怕要落下病根,我先扶你回到牀上,我在與你細說!”
邪風冥原本還在掙扎,但卻被邪未然給硬生生的給吼住了:“你夠了!你若是落下病根還怎般的去尋嫂子?你難道便想看着嫂子與那白朗就此在一起一輩子麼?”雖然他不曾跟去,但事情的大概他已經略知了一二。
邪風冥錯愕的看着邪未然半響,任由這邪未然將還穿着底衣的自己回到了牀上:“她……真的離開我了……是麼?”他面無比平靜的望着邪未然道。
邪未然看着邪風冥點了點頭,道:“九哥,對不起是我沒能看住嫂子,我沒料到嫂子那般的虛弱竟能從這悄然離開而不被發現……我本想讓她好好休息休息的……”
這件事他有錯,若不是他沒看住她,又怎麼會變成現在的這般模樣?聽說嫂子受傷了,她原本身子便那般的弱,又受了傷不知道她會不會有事,他此刻還是很擔心她的!
“此事並不怪你,呵呵,她對我原本便有二心,不然也不能以死相逼……她的身子那般的弱,弱到連三人都抵擋不了,卻還要硬撐着,甚至連我受傷都不顧及,依舊在幫那人求情……”邪風冥的眼中的戾氣越發的濃郁起來,那日之事他仍舊曆歷在目,他的心似乎已經被她給狠狠的擊碎了一般。
“九哥,你是不是未免有些偏激了?這件事在最開始之時我便說過,嫂子那你過不了,她不會讓你動她的朋友……”邪未然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邪風冥給打斷了。
“朋友?他們之間僅僅是朋友那般的簡單麼?呵呵,一直以來都只不過是我自欺欺人罷了,多年前,她突然被白朗劫走我便該猜到的!白朗向來是陰毒之人,爲何他在能置我於死地之時卻要放了我?
恐怕是因爲上官欣怡心軟吧!或許是因爲她發現她懷了我的孩子,所以才放我一條生路也未必!十五弟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邪風冥望着邪未然,笑的很是邪魅。
“九哥,你怎麼會有這般的想法?雖然我不知兩日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卻知嫂子絕非是那樣的人,不然她便不會三番兩次的救你!”上官欣怡對邪風冥所做之事他邪未然皆是看在眼中的,她絕對不會想九哥說的那般模樣的。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此刻要比你清楚!我的義兒呢!將他抱來,只要義兒在,我便不信她不回來!我絕對不會讓她離開我,哪怕是一步也不行!”邪風冥望着邪未然淡淡的說道,他心中雖恨她,但最多
還是對她的眷戀,她的一顰一笑都在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邪未然見邪風冥提到孩子不由得緩緩的低下了頭,,臉上皆是愧疚之色:“那個……九哥……義兒他……”
“義兒他怎麼了?”邪風冥見邪未然這般模樣心中不好的預感騰然而生……
“九哥,義兒被奶孃抱走了,就連……就連塵兒也不見了蹤跡,而原本伺候嫂子的人,也在一夕之間不見了蹤跡……”邪未然說完這邪話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頭上已經在不覺之中布上了一層細細的汗珠,要知道這可皆是由於他的大意才造成的這般的結果。
邪未然沒有迎來想象之中的滔天怒意,靜,靜的嚇人,邪風冥嘴角之上的笑容近乎殘忍,他看着遠方不知在思索着什麼。
“九哥……你……你別這樣,我……我這便去派人去尋,我定將嫂子和義兒、塵兒給你尋回來!”邪未然望着一語不發的邪風冥有些害怕了,這般的九哥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他要比盛怒下的他還要可怕。
“你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邪風冥緩緩的將自己的眼睛閉上,斂去自己那可怕的笑容,就那般的坐在牀上一動不動。
“九哥……”邪未然輕聲的換着邪風冥,試圖安慰他,但話到嘴邊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出去吧,讓我靜靜,她這般做定是早在之前便已經做好準備的,我怒有何用?我到不如好好的將自己的傷養好,然後準備我的登基大典!出去吧,我沒事!”邪風冥並沒有睜開自己的雙眸,他就那樣的坐着,心中已然是亂到了極點,上官欣怡這輩子都休想逃出他的手掌,等他調理好了一切,他定要尋的那女子,讓她生不如死!
邪未然深深的看了邪風冥一眼而後嘆了一口氣,轉身而出,就在他轉身出去的剎那,他那淡淡的聲音傳了進來:“九哥,在怪嫂子之前,我希望你能正視你自己的錯誤,你若不去做那件事,事情也不會到今日這一步!”
他此刻還能說什麼?若不是邪風冥一意孤行,上官欣怡又怎會帶着孩子離開?做人定要將心比心,若是上官欣怡揹着他邪風冥去殺自己,他得知這件事情後可會原諒他?雖事出有因,但想必到了一定的份上誰也不會理智的詢問原因。
邪未然剛走到門口便遇到了鬼叛離,他叫住準備進屋的鬼叛離:“鬼醫,你此刻還是別進去的好,等九哥平靜些了你在給他看身上的傷不遲!”
鬼叛離看了邪未然一眼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七八分,我此刻並不擔心王爺,我比較擔心的是王妃,她……”略微遲疑了片刻道:“還請十五王爺借一步說話!”
他答應上官欣怡的事情他定然會做到,但眼下的情形卻不允許他對所有人都去隱瞞,多一個知道或許總要比他一人知道要來的好。
“嫂子?嫂子怎麼了?鬼醫有什麼事情不方便在這說?”邪未然迷惑的望着鬼叛離,有些不解的問道。
“九王爺跟着老夫來便
是了!”鬼叛離說罷便越過邪風冥向着一處假山之處走去。
邪未然不由分手的跟在其身後,隨着鬼叛離越走越遠,越來越偏僻,他心中泛出一絲不好的預感來:“鬼醫有什麼話便直說吧,此處絕不會在有其他的人了!”
鬼叛離停住腳步左右望了望,確定周圍沒有人後才面色凝重的望着邪未然,道:“老夫在說這件事之前,老夫希望十五王爺能夠在老夫的面前做個保證,保證這件事情除了你我之外絕不能有第三人知道,尤其是九王爺!不然這件事就算是關係到王妃的身家性命,老夫也決計不能說!”
邪未然深深的看了鬼叛離一眼道:“此事竟跟嫂子有關?還關乎到嫂子性命?”
鬼叛離點了點頭,道:“不知十五王爺是否願意做這般的擔保?”
邪未然遲疑了片刻之後,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我願意在你面前做這個擔保,還望鬼醫快說便是了。”他在隱約之間察覺到了令他感到不妙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他很是不舒服。
鬼叛離點了點頭道:“你可知爲何向來不生病的王妃卻突然生病?十五王爺不會真的以爲九王妃單單喚的是風寒那般的簡單麼?”他並未着急將這整件事告訴給邪未然,而是問出了這兩個問題。
“難道嫂子生病另有蹊蹺,而且患的也並非風寒?鬼醫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邪未然面色凝重的望着鬼叛離問道。
鬼叛離並沒有回答邪未然的問話,而是從懷中拿出一本醫術來,遞給邪未然,道:“這醫書乃是王妃親手所寫,她與老夫約定只要……”
鬼叛離將上官欣怡是如何將邪風冥體內的毒引到自己體內,又因何臥病,從頭到尾的說予邪未然聽。
“老夫已經將老夫說知道的事情悉數告知於十五王爺,望王爺可以信守承若,切不可將此事告知與九王爺,若是依那日王妃所傷的情形恐怕王妃很難保住性命,老夫還是希望蒼天能夠保佑王妃平安。”鬼叛離伸出手將邪未然手中的醫書拿了回來。
邪未然此刻面容十分的難看,若是上官欣怡真的死了,這害死上官欣怡之人也定是邪風冥無疑,倘若上官欣怡沒死還好,倘若她死了,邪風冥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邪未然此刻恨不得衝到邪風冥面前狠狠的去揍他一頓,他只要一想到那般活生生的人死在邪風冥的手中,心裡就難受的緊,但他此刻除了在心中祈禱上官欣怡沒有事以外便再也做不了其他的什麼事情。
邪未然緊緊的握住他的雙手,連手指甲陷入了肉中都不自知,鮮血順着他的雙手滴落在地上,他卻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若是在平時發生這等事情,此刻的他早便衝到邪風冥面前大鬧一場了,但此刻他卻不能……他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
邪未然轉身向着來時的方向走去,自始至終都沒跟鬼叛離在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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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