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換!”上官欣怡學着邪風冥的摸樣微微挑起了自己的眉頭,她這一身紅袍可是在快到王府之前故意換上的。
邪風冥越是不讓她穿顏色豔麗的衣袍她便偏偏要去穿,豔麗顏色的衣袍,不知爲何,與邪風冥對着幹似乎是一件十分歡快的事情。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一會可別後悔!”邪風冥說罷便轉身離去。
上官欣怡向着邪風冥的方向做了一個鬼臉,便起身在這王府之中四處張望了起來。
這許多年裡不曾回到這裡,這裡的每一處都不曾有過任何的變化,倒讓她有些傷感起來,她度着步子來到之前的住所,望着那香爐前插着的麪人,她不禁伸出手將那麪人拿了起來。
“走吧!跟我去一個地方!”就在上官欣怡望着那我在手中的麪人發呆之時,邪風冥竟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上官欣怡的身後,出聲道。
“這麪人是哪來的?”上官欣怡轉過身望着身着一身素白袍子的邪風冥輕聲的詢問道。
她記得真切的很,這些個麪人早便在那一場大火之中化爲了灰燼,而眼前的這每一個麪人都與那化爲灰燼的麪人一模一樣。
“這是你喜歡的小哥哥,我這個做大哥哥怎麼捨得它就這般的消失了?”邪風冥伸手奪過上官欣怡手中的麪人道:“捏麪人的老爺子一直都在宮中,這些年真將他的身子調理的很好,朕爲了讓他多活寫年頭還特讓鬼叛離將他的身子調理了好一番!
朕本以爲你回宮後便回去尋那老人家,可你卻沒有……那老人也只能是在這深宮之中捏着一個個的麪人等你過去……
你不在的這些時日裡除了派人尋你之外,便是帶着義兒去那裡學學捏麪人的手藝,而義兒更多的是喜歡那老人將你之前的事情。
義兒對你這個孃親十分的眷戀,每每到那老人那都是他最爲高興的時候,那老人家也曾詢問過你,我只是隨意的找了個由頭順了過去,看得出它已經將你當成親人了!”
邪風冥並不曾說出這裡的麪人是從何處而來的,但上官欣怡卻似乎明白了什麼,她望着邪風冥道:“這些麪人皆是你一人捏出來的?”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邪風冥點了點頭,便將麪人放回到香爐之上道:“除了我誰還會記得你這滿香爐麪人都是什麼摸樣?就連這按上的香爐都是我尋來天下的巧匠按照昔日被燒的香爐做的!
就連這座屋子也是如此……難道你竟只看出這麪人是有心做的,卻不曾見你所站之處都是在我登基之後派人從新建造的?”
直至此刻上官欣怡才注意到自己所在之處正是那沒起火之前自己所住的地方,就連這裡的每一個物件都不曾變過,連小團團的籠子也放在那裡不曾變過……
“你爲什麼要……”上官欣怡的話還不曾說出口便被邪風冥環住。
“因爲這裡是我邪風冥今生唯一愛過的女子住過的,雖然你離開了我,我在心中恨你怨你,甚至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尋到你,定會讓你痛不欲生,唯有如
此纔會讓你嚐嚐我這兩年多來的痛處……
但當我見到你的時候,卻不忍下手了……我怕……怕傷了你……同時我又怕你離開我,所以我纔會將你困在那那裡!”
邪風冥鬆開上官欣怡,道:“時候不早了,若今日不去便要改在明日了,若是明日去恐怕便要耽擱一日回宮的時間,朝堂之上尚且不穩,若是拖得太久對我而言並沒有好處!”
上官欣怡不解的望着邪風冥道:“既然明知朝堂之上離不開你,你爲何還要帶着我和義兒到此處來?”
邪風冥此刻的所作爲無一不讓上官欣怡感到十分的感到,直至此刻她才覺得這個男子是在乎她的,是愛她的……
“趁熱打鐵,涼了在去打便沒有再去打鐵的意義了不是麼?”邪風冥望着上官欣怡笑了笑,便拉着她向着屋外走去。
屋外邪君義早已穿戴整齊,在門口等候許久了,他見自己的爹爹與孃親手挽着手走出來,他急忙擠在二人的中間道:“爹爹與孃親要拉這義兒!”
邪風冥與上官欣怡相視一笑,便牽着邪君義想着早已等在府外的馬車而去。
“孃親,我們這是要去哪?我們不帶那個藍色眼睛的哥哥一起去麼?”邪君義好似想起什麼一般突然出聲詢問道。
“那個哥哥在此處等着我們,那個哥哥許久沒有吃飯了,若是帶着他去他會餓暈的!”上官欣怡還不曾出口,邪風冥便出聲道。
“孃親,是這樣嗎?”邪君義見上官欣怡沒有出聲,不禁出聲詢問道。
上官欣怡不禁點了點頭……
馬車之上上官欣曾經多次詢問過邪風冥他們的去處,邪風冥卻怎麼也不肯告訴她,上官欣怡曾幾次去掀馬車的簾子但卻都被邪風冥給阻止了,無奈之下她也只好作罷。
過了不知幾個時辰,原本還在行駛的馬車突然停了下,馬車之外的馬伕出聲道:“主子,到地方了!”
邪風冥望着坐在一旁手中握着小木馬玩的正開心的邪君義出聲道:“義兒,到地方了,我與你孃親要先行下去,你在這馬車裡玩會,一會爹爹便會來接你,你看可好?”
邪君義停下手上的動作望着邪風冥與上官欣怡道:“那,爹爹是不是不會扔下義兒太長時間?” ωwш ▲тTk дn ▲C 〇
“恩!”邪風冥點了點頭。
“好,那我便在此處等爹爹與孃親,你們要快些……一個在這馬車裡很是無趣!”邪君義乖巧的點了點頭道。
上官欣怡伸出手扯了扯邪風冥的衣袖道:“你要帶我去哪?爲什麼將義兒帶來卻不將他帶出去?”
邪風冥神秘一笑道:“你隨我來便知道!”
邪風冥說罷便將一個白色的帕子拿了出來然後便要將上官欣怡的眼睛矇住……
上官欣怡一把抓住邪風冥的手十分不解的看着他,邪風冥這般的舉動越發的另上官欣怡不解了,他這幾日的所作所爲都讓她琢磨不透。
邪風冥伸出手將上官欣怡的手抓住道:“怎麼?不信我?”
上官欣怡頓了頓便將自己的雙眼緩緩的閉上,邪風冥見上官欣怡這般摸樣便露出一個十分溫和的笑容來,然後從一旁翻出早已備好的素色的外袍,在將上官欣怡扶下馬車之後便將那件外袍在上官欣怡看不見的情形之下披在了身上。
此處一處荒野,除了這一片片樹木之外便到處都是墳地,一處挨着一處,時不時的隔着幾處墳墓便有白色的番隨風擺動着。
隨着幾個時辰的顛簸,此時已經是入夜,圓圓的月亮掛在黑夜之中,鬆鬆散散的幾顆星就那般的散落在天空之中,明亮的月光灑在此處荒蕪之中,竟顯得此處越發的陰森了起來。
隨着不時吹來的冷風吹來竟發出嗚嗚的聲響來,這聲音聽了不由得讓人覺得發寒。
邪風冥牽着上官欣怡的手小心翼翼的給她帶着路,因她此刻蒙着雙眼雖能聽到這陣陣的陰風之聲,但卻不知此處究竟是何處。
若是她的雙眼不曾被邪風冥遮住恐怕她定會連路也走不了了,不是因此處的陰森,而是因此處是她這輩子都想來卻都沒敢來的地方……
不知走了多久,不知繞過了多少座的墳,邪風冥終於在一處都不同於其他墳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座墳大氣的很,一看便知是哪個有錢有勢的人家立下的,但令人費解的是,若真是哪個有錢又有勢的人家立下的怎又會立在此處?
此處如荒涼不已一看便知是那些個沒有了祖墳的窮苦人家死後纔會埋葬的地方,即便是富人家不能入祖墳的人也斷然不會葬到此處的,但這墳卻偏巧不巧的出現在了此處。
邪風冥望着那座不知比旁處的墳壯麗多少的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便板過上官欣怡的身子,使她面對這那座墳,然後伸手將她蒙在眼睛之上的白色帕子扯了下去。
帕子隨着吹來的風,飄落在了地上,上官欣怡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眸……
上官欣怡整個人都呆滯住了,她渾身顫抖的望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墳,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她總覺得好似過了幾世一般……
淚順着她的眼眸滑落,她的嘴微微顫抖着,想要去說些什麼但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
她猛的跪在了地上,就那般的跪着爬到了那座墳的墓碑之前,她緩緩的伸出手,撫上那塊冰冷的石碑,好似撫摸着這世間最爲親近的親人一般,她的手不禁的顫抖着……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再次出現在這裡……她以爲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來這,但……她卻還是在這了……
而帶她來的還是自己的丈夫,她猶記得她第一次來到此處是眼前這墓碑上的入殮之時……
那時的她疼的很,臉上卻依舊掛着癡傻般的笑容,旁人在一旁都在私下裡對她指指點點,對這已經死去的女子指指點點,他們都在笑死去的女子連死了自己的女兒都還在笑,他們在笑她自己,連自己的孃親死了卻也能笑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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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