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放心便是了。”邪風冥笑了笑道,不知何時他已將邱雲鶴此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行了,你慢慢的折騰吧,我去睡覺,日後你別在喚我爺爺了,看你這白髮怎麼也跟我年歲相當,你叫我哥哥吧!”邱雲鶴極爲認真的望着邪風冥道。
“噗”邪風冥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叫哥哥?那上官欣怡管他喚什麼?爺爺?那豈不是等同於他娶了哥哥的孫女?爺爺娶孫女?
邪風冥將自己的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臉色十分的難看。
邱雲鶴見邪風冥一副吃了蒼蠅的模樣,心情一下子便好了許多,他哈哈大笑這跳跑開了。
邪風冥望着那蹦蹦跳跳的身影臉黑的如同鍋底一般,嘴角抽搐,唯一差的便是口吐白沫了,他真的不敢去想若是讓邱雲鶴做了國師,他這個國家是否還會在……
就在邪風冥糾結於邱雲鶴之時,等了三月的白朗終於坐不住了。
“對不起白公子,沒有我們閻使的命令我們不能放您出去!”一身着白紗裙的妙齡少女道恭敬道。
“你們這是在變相的軟禁在下麼?在下只不過是想見見上官欣怡罷了,可你們卻總是推三阻四,如今已經過了三個月我爲何還不能見她?”白朗此刻周身都泛着殺意,他此刻已是怒了,若是這羣人在阻攔他便要真的動手了。
“白公子這是在做什麼?”閻少東從遠處緩緩走來,在他的身旁還有二人,這二人乃是年歲不是很大,但氣勢卻是很足。
當這三人來到白朗身邊之時,站在門口擋住白朗去路的一行人皆跪下來行禮:“屬下參見大宮主、二宮主、閻使。”
站在閻少東身旁的正是冷夜與冷傲二人無疑,冷夜的點了點頭,道:“起身吧!”
冷傲望着那一身紅衣長相十分邪魅的男子,微微一笑道:“素聞白血宮主白朗從不按章禮辦事,此刻看來倒是倒也絕非是江湖傳言,若是我適才沒看錯,白公子可是已經起了殺意?我們好心好意的救了你,你倒是想將我們都殺了?白公子便不怕遭到蒼天報應?”
“報應若來,早便該來了!可白某如今依舊活的好好的!”白朗望着那三人道,絲毫不因這三人的到來而減弱了身上的殺氣。
“你是活的好好的,可是我們主子卻是爲了你險些搭上性命,前些日子還都是生死人,而今你卻有要將她苦心經營之地毀於一旦,你究竟是何居心?”冷傲冷冷的看了白朗一眼道,她自之此人此刻這般模樣皆是因心中牽掛着上官心眼,但即便是這樣,她也絕不允許此人亂來。
白朗的一頓,一絲慌意透從他的神色之中透了出來,言語之中有些許的擔憂:“生死人?怎麼會這樣?勞煩這位姑娘帶白某前去探望她可好?”他原本以爲這羣人是故意將自己給困在這裡,不願自己見上官欣怡罷了,此刻想來倒是他愚笨了。
“不勞煩白公子擔憂,我此次來便是替主子來傳話的,她在今日一早才醒了過來,只不過
是身子甚弱,無法動彈,若公子真的想見主子,待他日邪風冥登基大典之日祭天之時主子自會約你一同前去觀望!”
冷傲淡淡的說着,對於她來說主子便是她的全部,她雖心疼上官欣怡想爲其分擔一切,但她卻知道,這些東西永遠都不應該是她該過問,主子的事情只能是主子自行處理罷了。
“邪風冥何時登基祭天?”白朗的臉色此刻並不是十分的好看,他猜的出大典就該是在這幾日,不然她也不能差人來這般的說。
他此刻雖然急着見她但他還是希望能夠見到一個健全的她,而不少一個病怏怏的她,若是大典真的在這幾日,她如何能夠將養好自的身子?
“五日後,原風煞國皇城內!”此次開口的是冷夜:“邪風冥在大典之後便會帶領着他的部下南遷,相隔兩國之處設立皇城。主子說想要見他最後一次,從此便與他再無牽連。”
白朗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沒能說出口,他點了點頭道了一聲也好後便轉身欲走,但卻被冷夜叫住。
白朗斜着身子望着冷夜道:“不知宮主還有何事?”他不曾忘他們初來時攔住他去路的那羣人是怎麼換他們的。
“白公子難道不想知道白血宮的近況麼?”冷夜淡淡的詢問着,若這人不是上官欣怡死命救下的他定不會去理會。
“呵,不必了,不用想也知道……”白朗轉過身去,緩緩的向遠處走去,步伐不免有些沉重,這是他的選擇,易是邪風冥的選擇,其實主動權一直都在邪風冥手上,而他只不過是挖了一道陷阱僅此而已。
對於白血宮他只能說上一聲對不起,他雖也恨他自己但終究是恨罷了,卻不能做任何的事情,此生他註定會敗在邪風冥手上。
冷夜和冷傲沒有在言語只是看着那紅色身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閻少東望着那身影笑了笑,道:“這廝還真是殘忍的很,自己的宮羽說拋下便這般的拋下的,那麼多很隨他的下屬,就這般白白的爲他而死,就連死了也不曾留下個全屍,他倒是連過問也不曾過問。”
“真的是殘忍麼?也不盡然,只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他也只不過是想讓白血宮在江湖之中佔有一席之地罷了,卻不想竟一朝毀了一切!”冷傲轉過頭望着閻少東不以爲意的說道:“若是有一天我們的主子想讓我們走的更遠,卻也犯了這般的錯誤,勉強的保住自己的性命,我們也會說她殘忍,去怪罪於她麼?”
閻少東搖了搖頭,道:“不會,不管主子做什麼,我們都會無條件的去跟隨主子,哪怕是主子讓我們立刻便去死,我也心甘情願!”
“這便是了,白血宮之人皆是好隨從!白朗命大遇到了主子,不然便會與那羣人一同去了吧!”冷傲將頭扭到一旁看着遠方的風景道。
冷夜笑了笑道:“這世間是何等的模樣難道你們還不清楚麼?只是立場不同麼?他的心卻是狠了些,但若想成大事心就必須要狠!”他頓了頓,用着只有這
三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道:“其實主子的心也是狠的,只不過,我們只見到她好的那一面,卻不曾見她狠的那一面,她向來是對外人狠,對自己人的狠皆放在了調教之上……”
冷夜已有所指的看了閻少東和冷傲一眼後便轉身自顧自的離去了。
閻少東與冷傲對視了一眼之後,便不不在多說什麼隨着冷夜離去的方向跟了上去,不管上官欣怡如何待他們,他們此生也不會背離於她,即便是她拋下他們。
不過他們想上官欣怡不論是在何時也不會拋下他們而不顧的,他們此刻所在之處就是最好兒的證明!
上官欣怡竟在許久之前便爲他們安排了一處邪風冥查不到的地方做定所,只不過當時那隻不過上官欣怡預留的罷了,她本想此生是用不到此處了,但還是將這件事交代給了冷夜和冷傲,以至於上官欣怡昏迷之後他們纔不至於慌了手腳。
四日後,上官欣怡坐在紅榻之上吸收這紅榻之上所帶來的熱氣,她原本是不打算醒來的,她本打算永遠的睡下去,卻不想她她的那兩個兒子沒事便來叨擾她的清淨,讓她睡得及不安穩,而最讓她惱火的是好不容易等這兩個小傢伙走了冷夜和冷傲兄妹又纏了上來,這讓她不得不睜開自己的雙眸。
在這暈迷的些時日裡,除了起初她是真的死了都不知道外,後來在她身旁發生的一切事情她都是知曉的,誰每天來過,在她耳邊說些什麼她都是十分清楚的,只不過她卻不想去理會,她總是覺得自己睏乏的很,只是想多睡會,不想睜開眼睛便看見邪風冥穿着黃袍離她越來越遠僅此而已。
不過不想是不想的,她終歸是要回到現實來,她不能這樣的丟下自己的兒子不顧,就這樣的躲下去,這……並不是她上官欣怡,她並不會這般的懦弱。
“孃親坐着睡着了麼?孃親別睡了,義兒帶了冰糖葫蘆哦,這冰糖葫蘆可是甜的很呢!義兒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義兒把它拿給孃親,義兒猜孃親一定很喜歡吃!”不知什麼時候一個長得粉嫩嫩的小娃娃出現在了上官欣怡的面前,揮着手中的糖葫蘆不停的晃動的着。
上官欣怡緩緩的睜開自己的雙眸,眼中皆是笑意,雖然眼下她還是很虛弱,但照比剛剛醒來的那日要好上許多。
上官欣怡望着那眉眼像極了邪風冥的娃娃伸出捏了捏那小傢伙的臉蛋:“義兒最乖了,義兒有沒有好好的照顧弟弟?”
她不曾知曉這孩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說話越發的利落的,不知道誰教他說這些話的,此刻的邪君義就好像是一個大人一般,除了個子小上了許多聲音甜上了許多,長的可愛了許多,心思不及大人那般的,她便真的以爲這眼前的孩子不是孩子而是一個大人。
是她太忙了甚至忙的忽略了這個孩子,她不該那樣的去幫邪風冥的,她該多陪陪這個從她的肚子中掉下來的這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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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