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這般,倒不如斷了她的念想會好上許多,十五弟,我本以爲我會活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甚至可以活過這一輩子……
或許是鬼叛離的出現吧,他讓我與正常人無異,讓我寧靜的過着每一天,讓我甚至忘了自己中瞭解不了的毒,但是眼下……我卻感受到了它在我的身體之中蠢蠢欲動,若是有一天,我能夠用自己的力量將這天下收復,那這收復天下的事情便要靠你了!”
邪風冥的眼中閃過一絲哀傷,轉瞬即逝,但卻還是被邪未然給捕捉到了,他一早便知道九哥的身子,早晚會有着麼一天,但是當從邪風冥的口中聽到這一消息還是不由的讓他感到害怕,甚至是無力。
“九哥,你去問過鬼醫了麼?或許他還有什麼法子壓得住那毒也未必……”邪未然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邪風冥給打斷了。
“近日比較繁忙,還未得空,不過我猜想恐怕是無望了,行了,去忙吧,這件事你心中有個數便好了,別到了我去了那天你一點準備都沒有!”邪風冥淡淡的說着好似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情放在過心上。
邪風冥轉過身子,饒開了邪未然,向着適才上官欣怡所在的方向走去,但他還未走兩步便頓住了腳步:“這件事,永遠也不要告訴她!知道麼?”
他永遠也不希望上官欣怡知道他是因爲自己中了無法解的毒才這般的對她的,他情願在他死後,或者他活着的時候讓她恨他。
他露出了一抹自嘲般的笑容,眼下的他只能保證他活着的時候好好的照顧她,讓她儘量快樂的同時讓她對他心存顧慮,這世間恐怕在沒有一個像他這般的人了吧!
邪風冥不知道的是,他此刻的這般舉動無疑是多餘的,雖然他確實做到了讓上官欣怡對他心存顧慮,甚至懷疑他的心中是否有她,但是他中毒一事,她卻是早便從鬼叛離那知曉了的。
不知道邪風冥的這般的隱瞞最後會成全了他還是讓他們夫妻間的縫隙愈發大,當然這都是後話。
當邪風冥回到適才上官欣怡撫琴的草地之時,這裡早便已經沒了上官欣怡的影子,但是邪風冥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他整個人都躺在了這草地上,微笑這呼吸着這裡的空氣……
“主子……”那日爲上官欣怡引路的女子突然出現在了邪風冥的面前。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邪風冥緩緩道額閉上了自己的眼前,道。
“都辦妥了,主子真的要放了那奸細?”那皮膚黝黑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些許的疑惑之色來,但是面上卻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
“放!爲何不放?我若不放她回去,怎麼能在那皇帝最慌亂的時候給他來了錦上添花?”邪風冥並沒有睜開自己的眼睛,只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
他原本並沒這麼打算將那皇帝安插在自己身邊多年的女子給放回去,但是眼下卻不得不這般做了,尤其是在剛剛得知了上官欣怡那丫頭爲了讓局勢更亂所做的事情之後!
他此刻在想
,那皇帝本該信了他已經死了的這一事情,若是這女子突然出現,恐怕這皇帝的面容會十分的精彩吧!
“呵呵,大臣們逼着皇上收回賜死皇后,並立麗雅公主爲後的聖旨,卻殊不知這皇后早已死在皇宮多時了!
你猜,若是這大臣們突然得到這一消息會如何?在這個時候那皇帝突然知道本王沒死的消息又會如何?”邪風冥臉上的笑容越加的燦爛了起來,他這是在逼他,若是他猜想的不錯,恐怕眼下逼他的人還不止他一個,而另一個纔是讓他足以致命的!這人便是那皇帝心心念這的麗雅公主無疑了。
接下來……他便只能等着看他這個皇帝的好戲了!所有人都在逼他,當他快要崩潰的時候,估計鄰國的皇帝怕也該出兵了!
“要怪便怪你自己葬送了自己的一片大好江山!”邪風冥喃喃的說道,好似在自說自話,有好似在說給那遠在皇城焦頭爛額的皇帝!
而站在一旁皮膚黝黑的女子自始至終都不曾說過一句多餘的話,她只不過是站在那等邪風冥的進一步命令罷了。
“你去吧,記得做的要自然些,不要讓她發現什麼異常之處!”邪風冥淡淡的吩咐道。
那女子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也不管這邪風冥是否睜着眼睛。
而就在這女子轉身走後不久,一個女子便鬼鬼祟祟的從這裡的最後的一道防線,那奇怪的樹林裡逃了出去……
若是仔細看來便不難發現這女子正是那跟在邪風冥身邊的四位女子中的其中一個,那女子在逃離那片樹林之後便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興奮的神色來,而在暗地你觀察她的人卻絲毫不動聲色。
此時,白血宮內:
白朗已然按照上官欣怡的吩咐將抵制麗雅公主媚惑之術的藥物給服了下去。
白朗此刻正站在那毒林的入口處,而他身旁顯然是蕭痕那廝。
“你找我來便是爲了讓我站在這林子口給你把風?”蕭痕不滿的看着白朗道。
“我這可不是讓你把風,若不是這林子裡皆是些毒物,我便早就讓你與我一同進去了,而不像現在這般讓你在外面等我!”白朗頓了頓道:“其實,若不是怕上官欣怡那丫頭怪罪我,我恐怕早便將拐進這林子裡,讓你中上莫名的死在裡面了!”
“白血宮的宮主還真是陰毒的很啊!”蕭痕不已爲意的撇了撇嘴,道:“若是你將我毒死了,誰還會與你如此默契的合作!這天下能爲了上官欣怡而合作的便只有你和我二人僅此而已!”
他倒是不怕白朗會殺了他,從這段時間與白朗接觸,讓蕭痕倒是品出了些許,白朗的品性,他說要殺的人往往他未必會去殺,但是他嘴上說不會殺的人,未必他就不會去殺!
“有你這一人我都覺得多……”白朗淡淡的看了蕭痕一眼:“在這等我,我將毒物去出來之後便要看你的手段了,雖然我並不喜歡邪風冥,但既然是那丫頭想守住的東西,我便會去幫她!”白朗說罷,便一轉身走進了樹林。
蕭痕看着白朗的紅色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不由得怒了努嘴:“話說的這般的好聽,你最終的目的只不過是想在邪風冥成事之後分你一杯羹罷了,你的野心,絕然不會比那帝王少到哪裡去,若不是有那丫頭在……呵呵……
你會這般輕易的放棄這個一統天下的機會?你會甘心只爲其在默默守護着?你的心思我若看不透,我又怎般會與你如此的合作?”蕭痕用着只有自己才能聽得清的聲音說着。
莫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白朗便從那樹林深處走了出來,他那布袋之中已然裝滿了奇異的花草。
他一個甩手便將那些個毒物扔給了蕭痕:“你先拿着,且勿碰觸到裡面的毒物,等我將這些個毒物提煉出來後,你便拿走吧。”
“你喚我來便是來取你這毒物的?取完了也不留我在你這裡喝上一杯?你這似乎有點不地道啊!”蕭痕拿着那一袋子毒物,散慢的跟在白朗的身後道。
“不然你以爲我會找你來做什麼?你可切勿小看了這毒物的作用,有你在這毒物足足可以毒死一整個精銳的人馬!”白朗不以爲意的說道。
而蕭痕卻不在言語,只是笑了笑。
於此同時皇城內:
麗雅望着愁眉不展的皇帝,心中高興不已,雖然此刻她並不知這朝堂之上究竟變成了何等模樣,但是看着皇帝這些日子的消沉模樣她便知曉眼下的事定然不會太好。
她此刻手中正端着一碗銀耳蓮子羹,眼帶笑意的望着那皇帝:“皇上,休息、休息吧,您這般模樣麗雅實在是不忍心……”
“還是朕的麗雅懂得心疼朕,朕此刻好的很,有勞麗雅爲朕費心了!”皇帝原本皺着的眉頭當在看到麗雅的瞬間便舒緩了去。
雖然眼下的麻煩皆是因這一女子引起的,但他卻絲毫不將這件事的錯放在她的身上,在他認爲,此事只不過是滿朝文武的錯罷了。
這些日子他所批閱的奏章幾乎全都是讓他將這眼前的女子處死的摺子,他簡直是恨的不得了,但是卻又沒有什麼其他的法子。
在滿朝文武的眼裡顯然他已經成了一個奪人妻的昏庸之帝,而這麗雅也顯然成了那媚惑君王的妖,這讓他這個皇帝十分的不高興。
就在他思索着要將那個帶頭的大臣誅殺之時,卻不知宮中哪個不長眼的奴才竟將皇后已經死了的消息給傳了出去。
這一消息一旦走漏可便壞了大事,這朝廷之上好不容易被他控制的局面又慌亂了起來,更有那朝廷重臣在他的面前將自己的官位給讓了出來。
就在適才的大殿外,這些朝臣將他逼的竟親手將其誅殺了去,那些朝臣見他手上持有的劍上沾滿了謹言、辭官的大臣的鮮血不由的禁了言,這才讓那些讓他覺得安心了不少。
就在皇帝吃着麗雅呈上來的銀耳蓮子羹之時,一個公公急衝衝的走了進來在皇帝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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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