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這般做,是不想讓邪風冥覺得她從嫁給他便一直隱藏着手段,即便是眼下,她也不敢保證,若是她露出這般的手段,依邪風冥的性子他會不會對她起疑。
邪未然看着那面無表情的女子有些動容:“嫂子吩咐便是了。”他信的過眼前這個女子,他猜想這世間若是真有能夠顧及九哥生死,的女子,也斷然只會是她上官欣怡一人爾耳。
上官欣怡平靜的望着衆人,不知爲什麼,自從昨夜她和她的孩子被大火困住之後,她便開始覺得無比的不安起來,她不知道眼下的事態是否皆會在她的控制之中。
上官欣怡起身走到桌子旁,那起一旁的宣紙與毛筆,認真的寫着,而在這間屋子之內的邪未然、白朗三人也只是靜靜的望着上官欣怡的方向,一語不發。
片刻後,上官欣怡拿起那張方子:“這方子是剋制麗雅身上的媚惑之氣的,現在我將這方子交給你們,你們私下裡將這些藥,都悄悄的囤積起來,切勿讓旁人發現了苗頭,這東西暫時還用不上,不過日後便會派上大用場。”
上官心眼說罷便揚起手中的方子,給着三人過目,隨即她又從衣袖之中拿出三個墨綠色的珠子交給了三人,然後交代這三人找尋,類似這類珠子的東西,囤積。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上官欣怡都在安排着這三人要做之事。
待到上官欣怡將一切事物都交代妥當之後,便將蕭痕和邪未然皆差遣了出去,只留了白朗一人。
上官欣怡之所以將白留皆是因爲,昨日在那場大火之中她在給她的孩子,灌輸自己的內力,作爲抵抗那她控制的火苗之力時,無意之中發現了那孩子身體之內竟然有旁人的灌輸進去的內力,而這內力氣息,上官欣怡十分的熟悉,那氣息便是源自於白朗。
雖然這一絲內力對孩子不能造成絲毫的傷害與威脅,但是她還是想知道白朗爲什麼要這般的做,說不定……上官欣怡不敢多想。
“說吧。”上官欣怡歪着頭看着白朗道。
“你讓我說什麼?”白朗望着上官欣怡,雖說他此刻心中已然猜出,上官欣怡爲何留住他,但是他卻不想自己去承認。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上官欣怡眼神冰冷的看着白朗:“難道你想要將我的兒子變得跟你般麼?”
白朗看着這眼神冰冷的上官欣怡,突然響起他與她初識的場景來,那般殺人的身手,對他的那般態度,白朗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一身紅衣將那的此刻的容顏顯得無比的邪魅。
“變成我這般沒有什麼不好不是麼?這天下之人敢跟我動手之人少之又少不是麼?”他的聲音很淡,淡淡的聲音之中帶着些許的邪氣。
“變成第二個你真的好麼?一個毒罐子,人人都會怕,人人都會躲……”上官欣怡頓了頓:“你以爲你爲什麼會坐上那個至尊的位置?只憑邪風冥的妥協麼?還是……皆是因你是毒罐子?我猜想他們沒有一個不怕你的吧?這樣的你難道都不
孤獨麼?我知道你與蕭痕有事情瞞着我,但是我卻並沒有去幹預,甚至對你們二人也沒有懷疑,但是……你都做了什麼?”
上官心眼此刻有些惱了,她沒想過這白朗竟有這般的打算,剛纔之所以那般的詢問,也只不過是在試探而已,而眼下之事,卻讓她對眼前這個紅衣男子失望了,此刻的她甚至對眼前這個男子起了一絲的殺心。
不管平日裡,這少年對她怎般的好,都抵不過她兒子對她來的重要,若是有人敢傷她的孩子,哪怕一絲一毫,她都絕不會放過,就如昨日的那放火之人,一般,她必定會一一的除去。
成爲毒罐子代表着什麼,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被毒液侵蝕着自己的身體,這般的痛苦,要比她解噬心之毒的疼痛來的劇烈,而且一旦這個過程之中有絲毫的差異,那她的孩子便要落入萬劫不復之地,成爲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她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受如此之苦。
“呵呵,行了,別用那種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我,我白朗纔不會對你的兒子做那般的事情,而且你以爲誰都有那個變成毒罐子的資格麼?除了我的兒子有這個資格,旁人是沒這個資格的。”白朗不禁有些無奈,成爲毒罐子有什麼不好的,他這般模樣不是很好麼?
“我只不過是在你兒子的身體之中種了我的毒種而已,待到你的孩子長大些,我會親自做牽引,讓他變得百毒不侵。
這樣一來,你這個做孃親的也可放下心來了,畢竟我給你兒子的見面禮是外物,藉助外物之力,倒不如自己實際的東西來的方便。”白朗站在那裡望着上官欣怡。
上官欣怡在乎的東西,他白朗定然會好好的守護。
“至於我與蕭痕之間的事情,是我有事情讓他幫忙罷了,我與他各取所需,我們聯手,似乎還算是在情理之中的,你大可放心好了,我不會聯手與他做害你的事情。”白朗頓了頓:“就算是我要害你,那蕭痕也未必肯啊。”
原本他不想跟她解釋什麼的,但是看着她這般模樣,他又不由得想讓她安心。
上官欣怡有些錯愕,那冰冷的神情瞬間轉爲錯愕:“爲什麼這麼做?我兒子的安危與你無關不是麼?”她頓了頓:“就算是你要這般做,也大可以告訴我,何必瞞着我,害我猜疑於你?”
“你兒子的安危是與我無關,但是,他是你兒子,你在乎的東西,我會幫着你守護,至於爲爲什麼不告訴你,自然是想給你個驚喜。”白朗眼神有些複雜的看着上官欣怡:“上官欣怡,什麼時候開始你會對我猜疑起來了?你記住,我白朗就算是死也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
白朗看着呆愣的上官欣怡不禁走到她的面前,撫過她的長髮:“別想那麼多,我知道你最近的事情比較讓你心煩,但是不要怕,我和蕭痕,都會站在你的身後,保護你!
好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和蕭痕先走了,你趕緊讓你那個十五弟把你的兒子從秋老前輩那帶回來吧,不然時間久了,那孩子該找孃親了。”
白朗說罷,身形一動便消失在這間屋子之中。
屋子內唯留上官欣怡一人在發呆。
是對白朗的不信任麼?上官欣怡搖了搖頭,在白血宮的那段日子她過的很開心不是麼?她信任白朗……但是……一旦遇到她兒子的事情,她就會那般的多疑。
白朗……她跟他是朋友不是麼?他說死都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情,不是麼?他要比邪風冥來的可靠……
就在上官欣怡坐在屋子中發呆之時,大廳內,邱雲鶴把把小小的嬰孩已經抱進去有些時候了。
此刻邪風冥正抱着那還小小的嬰孩,而邱雲鶴則是將那孩子送到邪風冥手上之後便悄然離去了,他原本沒打算將孩子交給邪風冥,但是當他看到大廳內的麗雅後,便把孩子給了邪風冥然後全身而退,麗雅這女人他能躲多遠就要躲多遠,他可不想挺大個歲數還被人說成貪圖美色之人。
“王爺這孩子的臉還真是讓人心疼啊。”麗雅望着邪風冥懷中,面部輕掩着的嬰孩,露出一抹心疼的神色,道,心下卻十分的舒心。
“你不怕麼?”邪風冥低頭看着懷中的嬰孩,輕聲的問道。
“怕?王爺你這是在說哪裡話,這孩子雖然面部傷了,但卻也只會讓人憐惜而已,奴家怎麼會怕呢?”麗雅望着邪風冥,含情脈脈的說道。
邪風冥的絲毫沒有注意到麗雅那副含情脈脈的模樣,倒是坐在不遠的皇帝看着麗雅這般模樣不禁癡了。
從這嬰孩到了這屋內之後,那皇帝就沒有關心過這嬰孩,若是在平日你這皇帝絕不會做出這般的事情來,這皇帝在邪風冥的面前向來謹慎,但是現在他卻失了原本的謹慎。
邪風冥雖然低着頭,但是他對皇帝的一舉一動皆是瞭如指掌,他沒想到這麗雅公主的誘惑竟然會如此之大,若是這皇帝得到麗雅公主,恐怕就連朝政都會因這女子而荒廢掉,或許他還會受這麗雅公主的蠱惑,做出什麼令人想不到的事情來……
邪風冥想到這不由得生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敢想象若是上官欣怡沒有去找他,沒有從麗雅公主的身上發現問題,那麼此刻或許他早已被眼前的女子控制住了心神。
“麗雅,作爲一個合格的母親,最首要便是保護好自己孩子的安全,所以,你在這王府之中,行事皆要小心。”邪風冥看似關心的說着。
“是,奴家知道了,王爺儘管放心,奴家自會做一個合格的母親。”麗雅笑着迎合着,她自然會照顧好自己的孩子,她可是要將這天下都留給她的孩子的。
“秋雲鶴,你這個老東西趕緊把哀家的孫兒給哀家看看!”太皇太后氣喘噓噓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她追着邱雲鶴在這王府之內兜了一大圈,好不容易她才追到了大廳之內。
“皇祖母,爺爺不在。”邪風冥看着氣喘吁吁的老婦人,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皇祖母,您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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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