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一直想不明白,爲何這邪風冥不借着這白朗的毒,將這各國的皇帝、將軍、士兵啊什麼的都一招給毒死?若是都毒死了還用得着邪風冥這般的大費周章麼?毒死了直接登基不便妥了?
當時他百無聊賴之時便與白朗曾經探討過這一事情,白朗當時的眼神,他直至今日都不能忘,那是……那是一種看鄙夷的神情,沒錯,就是那種鄙夷的神情。
當時白朗坐在一處四周環水的一處亭樓之上,雙手撫琴,那緩慢的琴聲從他的十指間流出,很是讓人舒心。
當蕭痕問完這句話之後,白朗的琴聲竟在瞬息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擡起頭,鄙夷的望了蕭痕一眼後才又輕撫琴絃,道:“原本以爲蕭痕你還算的是上有腦子的人,沒想到這般簡單的事情你都不懂!我在思索這些年你是怎麼憑藉着自己的力量將暗給組織起來的!”
白朗一副悠然自得模樣,讓蕭痕很是不舒服,但蕭痕卻沒有去反駁他。
白朗見蕭痕沒有去反駁自己才幽幽的開口:“邪風冥他不僅僅要的是這天下那麼簡單,一個死氣沉沉的天下,一個毫無生機的天下要來做何用?旁的不說,單說這一記毒藥將這些人都毒死了,這天下的民心可會向着他?得民心者得天下!這仗可不僅僅一雙方交戰!而是多國交鋒!
多國交鋒代表着什麼?我想你不會不清楚!民心所向的只能是自己打的國家,即便自己的國家在怎麼的不濟,也會如此,他們只不過皆是些小小的平民百姓,在百姓眼裡若是旁的國勝了,自己也自然而然成了那所勝之國的奴隸!即便是那新皇沒有這般的打算,但並不代表那下面的人不會那般的想,那般的去做!
試想,誰願意淪爲賤奴任人宰殺?即便是自己的國家與旁國開戰,鬧得是民不聊生,他們的民心依舊是向着自己的國家的!
若是真的按照你那般想來,恐怕這天下便會永無寧日了!各國的皇帝、大將都死了,邪風冥出現便能一統這天下麼?這麼多國的子民可會甘心?自古以來各國的人土風情便皆不同,讓這麼多不同有着不同習俗的人在一起定然會熱鬧非凡,開國初期恰恰又是人手匱乏之際,要怎麼去管這些人?這些人中在出現個些許個起義者又會如何?
這打天下對於邪風冥來說還真不見得難,但若是想守住這天下談何容易!按邪風冥這般一步步的來,讓他們打起來,他在暗中觀戰,在他們打得顧不上百姓的時候,這難民到處流竄苦不堪言之時,邪風冥在出把力將這民心都收攏過來,這天下的大事便算是定了!
若不然,這仗恐怕會永無寧日的打下去,直至徹徹底底的生靈塗炭,直至那個足夠拿下這江山的人出現,才能真正的穩住這眼下的局勢,雖然邪風冥有這坐擁天下之才,但畢竟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凡事不能太過自信!”白朗說完這麼一番話後,琴聲也應韻而止。
“哈哈,列國大王子說的頗爲有理啊!”大殿之上忽然傳來那邊疆國皇帝的笑聲,這纔將蕭痕
從回憶之中給拉了回來,他搖了搖頭,慵懶之氣在瞬息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從懷中拿出一包粉末狀的藥物來,隨即將其打開,將其散在這座大殿之上,而他自己則是閉了氣,然後翻身拿出一瓷瓶來,在邊疆國的大皇子的上方打開瓷瓶的蓋子,然後將瓷瓶之中的毒向着那相距有數丈遠的杯子滴去。
“啪嗒”一聲,那毒液準確無誤的便掉落進去,就在那毒液滴落的瞬間,那羣人好似被點了穴道一般一動不動的定在那裡。
直至蕭痕將瓷瓶的蓋子蓋好,然後慵懶的躺在那房樑之上後那些人才恢復了過來,那羣人好似根本便沒有覺察出有什麼不不妥一般,繼續把酒言歡。
蕭痕嘴角微微上翹,接下來便等這那大皇子毒發便好了,適才他所撒下的那粉末乃是白血宮內有名的失意散,此物會在瞬間讓吸入者失去意識,但這藥物持續的時間卻不是很長,只不過是轉瞬爾耳,但這便足夠他去動些手腳。
此刻只要是那大皇子將酒喝下,毒發,他便可以借亂離開。
邪風冥望着那飯桌旁的站着的四位女子不禁皺了皺眉頭,爲何是四位女子?上官欣怡受傷定然不會來到此處,那這第四位女子是從何而來?
那第四位其實還算不上一個女子,頂多算的上是一個女嬰,而且這女嬰也稱不上是站着,最多也只能算的上是被抱着。
王萌兒此刻正抱着那小小的嬰孩哄着,而她懷裡的嬰孩好似及不給她面子,竟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不管這個王萌兒怎般換她都沒有用。
三位女子見自己的期盼多時的夫君終於出面,不由得笑盈盈的行禮。
“萌兒不必多禮,照顧孩子要緊!”邪風冥說這便大步的走到飯桌旁道:“都起來吧,本想與各位夫人共進晚膳,卻不想臨時有事,讓各位夫人等了這般時辰,本座是在是過意不去啊!”他雖然這般說着,但他的卻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意。
“都坐吧!別看這本座了!”邪風冥坐在了椅子上之後見那三位女子竟站在原地不動,這纔想起她們並非是上官欣怡。
近來的這些時日他與上官欣怡在一起已經習慣了,上官欣怡從來不會守這些規矩,她從來不會等邪風冥上桌後才上桌,只要是她見到這飯菜便會毫不猶豫的坐上主位,開吃。
此刻這些守規矩的女子在他的面前他倒是有些不舒服了。
三位女子謝過邪風冥後才緩身上了桌,雖然她們各個都想挨着邪風冥,但在面上卻十分的謙讓,互相讓着自己情敵與自己的夫君親近。
邪風冥並未去理會這三位女子,他爲自己酌了一杯酒,然後便自顧自的飲了起來:“萌兒爲何這般晚了還要將孩子抱到這來?這孩子尚且還小,還吃不得這些東西吧?這麼晚了還這般的折騰她,你便不怕將她折騰出病來?”他看似無意的問着,但是語氣之中的責備之意卻已經十分的明顯。
他怎會不知道這王萌兒的心思,他平時最討厭的便是用自己的孩子做爲
自己的利器的女子,孩子本來便是無辜的,卻被自己的母親平白的牽扯進來豈不是很可憐?
他本以爲離開了那王府這些個女子會有所收斂,卻不想,倒是自己太高估了她們。
王萌兒連忙跪在地上:“王爺恕罪,妾身……妾身只是想王爺許久未曾見到妾身的孩子了,所以才擅自做主將孩子給抱了來,妾身……妾身也是一片好意啊!”她將自己的頭壓得低低的緊怕這邪風冥一怒之下便不去理會自己了。
“也罷!起來把孩子抱過來給本座看看吧!”邪風冥放下手中的酒不假思索的說道,他確實好久不曾看到過這孩子了,既然已經抱來了他便看看也好。
邪風冥雖然不許旁人再去叫他王爺,但這三位女子喚他王爺,他倒是沒去多少什麼,畢竟是喚了多年的,不改口便不改口吧。
王萌兒聽邪風冥這般說,不由的暗自高興,果然自己將孩子抱出來沒有錯,這不,自己的夫君只顧着自己和孩子都未曾去理會過其他兩位女子。
就在她暗暗得意之時,坐在一旁的兩位女子可是氣的牙根癢癢,恨不得上前便將這孩子給活活的摔死,但是想歸想她們卻不敢真的那般的去做,她們此刻可是照比在王府之時收斂了不知多少。
王萌兒小心翼翼的將孩子遞給邪風冥後,又四處看了看,道:“王爺……不知上官妹妹在哪裡?怎麼此刻家宴不曾見到她?”
邪風冥抱過孩子,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寵溺,對於孩子而言他沒有過多的親近過,但他卻是很喜歡這小傢伙的。
他微微伸出手撫上那熟睡着的嬰孩的臉頰,看似無意的說道:“今日是本座與你們共用晚膳,與她無關,她自然在屋子裡帶着孩子!”
他言下責怪之意已然十分的明顯,上官欣怡可放棄這頓晚飯,而去照顧自己的孩子,而眼前的女子卻爲了自己將孩子給抱了出來,這等對比只要是明眼之人便知曉邪風冥語中之意。
至於這邪風冥所說的是否屬實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萌兒笑了笑,臉上皆是羞愧之色:“妾身還有做的不周的地方還王爺勿怪,日後妾身定當好好的向上官妹妹學習。”雖然她在邪風冥面前自討了沒趣,但只要一想到上官欣怡那廝也如同她一般,成日裡見不到自己的夫君她便開心的很。
在一旁看着王萌兒討了個沒趣的兩位女子不由得在心中罵着王萌兒活該,然後一左一右的圍了上來。
“王爺您好久都沒有陪妾身們吃過一頓飯了,這小公主此刻睡得正香,倒不如先將其抱下去,好她睡個安穩覺,我們夫妻好好的吃上一頓飯。”
“是啊,縱然萌兒姐姐是好心,但畢竟公主睡得正香,此刻您抱着她,絕不會比得上在牀上睡得舒適。”
這兩位女子一唱一和的說着,她們就是見不得王萌兒藉着自己有優勢便一副了不起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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