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講完大道理卻站不起來?”躲在暗處的白朗見上官欣怡蹲在地上不肯起來便猜出了個所以然來,他緩步來到上官欣怡的面前,道。
“知道還不扶我起來,在那看熱鬧可有趣?”上官欣怡不滿的看着白朗道。
白朗笑了笑,伸出手將上官欣怡拉了起來,但由於上官欣怡的雙腿已經麻木了,所以一個不穩便栽在了白朗的懷中。
上官欣怡萬萬沒料到會變成眼下這般的摸樣不由得羞紅了臉,道:“你……你鬆開我,我能站住,剛纔你也都聽見了塵兒已經去尋你了,若是你若不快些過去他該尋不到你了!”
白朗似笑非笑的望着懷中的人兒,道:“我送你回去,我此刻若是真的鬆手了你定會從此處倒下去!塵兒畢竟還是個孩子,他的腳力哪裡抵得上我這會武功的,我保證,我將你送回去後,絕不會誤了什麼事!”
“謝謝你!”上官欣怡擡起頭白朗道:“這兩年若不是有你陪着,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自從兩年前那次醒來之後她的身體就大不如前,師傅說她是沒被涅槃之火灼而已,他還說本以爲這紅榻聚集了天下之火的真元,可以好好的淬鍊她,可事實卻總是讓人失望,她本身那火性竟與榻上的火性相融,所以沒讓他經過任何的淬鍊。
這般摸樣的自己讓她無法接受,若不是他在,沒事時便會陪她說說話她還真不敢去想自己會變成什麼摸樣。
“傻丫頭,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只是陪你兩年而已,若是你願意讓我陪你,莫說這兩年,即便是再久我也陪得!”白朗扶着上官欣怡想着她的住所走去。
雖然他們沒有進一步的發展,但能夠保持現在這般摸樣已經很好,記得從邪風冥的登基大典上回去之後他便被人帶了下去。
那時他記得非常的真切,他足足有半月不曾見到她,在見到她之時她整個人瘦的已經不成樣子,她那般樣子令他十分的心頭,那時時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但是後來他便不在這般的想了,因爲在日後的每一日她都會和塵兒陪在他的身旁。
上官欣怡雖然嘴上什麼都不說,但他還是會在她的身上察覺到那淡淡的憂傷,他怎麼會不知他這淡淡的憂傷是從何而來呢。
或許他該讓那孩子留下來,畢竟那孩子是她親生的,若是那孩子在她的身旁她便不會這般的憂傷了,每每思道此處他的腦子裡便會有兩個聲音出現。
一個聲音讓他自私些,不去理會邪君塵的事,而另一個聲音卻在提醒他不要傷害上官欣怡,讓他去皇宮吧那孩子接到她的身旁,最終他還是選着了自私,而這一自私便是兩年。
“你大可不必陪我的,你有這般的禍事定然跟我脫不了干係,若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冒那麼大危險去幫這邪風冥,你若真的死了恐怕我此生都難以在去原諒自己。”上官欣怡的這番話打斷了白朗的思緒。
白朗笑了笑道:“不許胡說,你儘管記着,無論我做什麼皆是爲了你!”他此刻最怕的便是上官欣怡他日離他遠去。
他每每與她在一起都會
無比的輕鬆,他真想與她一輩子在一起,即便是她不肯去接受他也無所謂,只要她肯陪在他的身邊便好了。
“鬆手吧,我自己能走!”上官欣怡淡淡的說着,好似從未聽到上官欣怡所說的那些話一般。
白朗望着眼前的房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而後鬆開了上官欣怡,囑咐幾句後望着她轉身進屋,原本很長的路,卻在此刻變得如此的短暫,若是可以他寧願就這般的扶着她走上一輩子!
他望着那上關上的門許久才轉身向着自己的住所兒去,此刻塵兒也快到他的住所了,若是自己在不回去,怕是塵兒要白跑一趟了。
屋內的上官欣怡一直站在門口,注意這白朗的動向,發現他已經離開才小心翼翼的從屋子裡走了出去。
她想去皇城看看自己的兒子,兩年不見,她越發的想他了,若是在不見他一面,她怕她會就此瘋掉。
兩年前出於對白朗的愧疚她離開鳳鳴宮,帶着塵兒陪在他的身畔,只希望他忘記白血宮死去的衆人,但似乎一直被照顧,被安慰的人只有她而已。
她唯一遷就白朗的便是她的穿着上,白朗素來喜紅,而她也順了他的意,不僅她自己就連塵兒也都被她換上了大紅色。
此刻她正站在屋頂,任由着這冷冽的寒風吹打在自己的臉上,許久,她才轉身消失在這裡。
皇宮內,邪風冥身着一身明黃色龍袍,斜靠在龍椅之上,散着一頭的銀髮,無比慵懶的望着那在自己不遠處的一羣鶯鶯燕燕。
這羣女子皆是那些個朝堂之上的大臣挑選出來的,他們美名曰是給他填充後宮,真正的目的也無非是想將自己家的女子送進來,吹吹枕邊風,讓他們私下裡好乾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罷了。
他們還真當自己是睜眼瞎,竟然膽敢在他眼皮子低下做出那般見不得人的勾當,偷運私鹽、剋扣百姓、販賣婦女、賄賂宮中公公這樁樁件件都是大事。
只不過他此刻沒去道破而已,這羣人就越發的猖狂了起來,竟藉着他這兩年內沒納妃從中大做文章,非要讓他將這麼一羣長得美,卻沒有大腦,只會爭寵的女子中尋出些來充實後宮。
他登基只不過才兩年爾爾,這羣便變成了這麼一副嘴臉簡直是令他失望至極。
既然這羣大臣這般的積極爲他張羅些選秀的事宜若是他在不將這羣女子都收了豈不是太對不起那羣朝堂之人。
他用手撫上自己的脣,用着充滿了蠱惑的聲音道:“你們每個人朕都喜歡呢,不知你們可都願意陪在朕的身邊?”
這羣女子在聽到邪風冥這般的話時都不由得羞紅了臉,微微的低下自己的頭去,好一副女兒嬌氣的摸樣。
若是此刻旁人見到這羣女子這般早便心煩意亂了,但這邪風冥卻沒有,這羣女子越是這般的摸樣他的神色便是越加的冰冷,他微微眯着自己的眸子,道:“傳朕旨意將這羣女子皆納入宮中典籍,有專門的嬤嬤調教,待到他日有所成了,便進行下次的選秀!”
邪風冥說罷便起身,不在去看着羣女子一眼,轉身離去,既然他們
這羣老奸巨猾的狐狸這般大方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宮來那便休要怪他不客氣了。
眼下道不用他不客氣,她們自己便會對,對方不客氣,女子的鬥爭遠遠要比男子上戰場時的生死較量來的可怕。
那羣女子見邪風冥起身走了,不由得都向着邪風冥離去的方向望去,站在一旁的太監看着這羣女子的摸樣不由得清了清嗓子,道:“看!看什麼看!沒看皇上都已經走了麼?你們若是真的想博得皇上的喜歡,到不如在今後的日子裡好好的表現,說不準哪日便被皇上看上封了妃去!
若是表現不好……恐怕你們便要在這宮中成爲伺候主子的奴才,要做主子還是奴才可全要憑着自己的那好底子!”那太監說罷便也扭着他那自認爲纖細的腰肢走了。
而這羣女子則是由兩位管事的嬤嬤給帶走了。
御花園內,邪風冥望着那一池子的荷花久久不語,兩年了……自己竟這般苦苦的尋了她兩年,而她卻依舊了無音訊。
“上官欣怡……你可曾知曉我的後位是爲你而留?”邪風冥輕聲嘆道。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是九哥當初肯放過白朗這一切便都不會發生!”邪未然從不遠處的假山之上跳了下來。
“你這小子不好端的待在自己的王府跑到我的御花園來做什麼?”邪風冥連看都未曾看過來人一眼。
“王府沒有義兒啊,若是九哥肯把義兒給我,我便保證今後絕不會來!”邪未然走到邪風冥的面前,隨後便毫無形象的坐在了地上,不知是對上官欣怡的思念還是怎麼的,他總是喜歡帶來些許的東西來給她的孩子玩,他總能從他的身上尋到她的影子。
不知上官欣怡是否還活着,若是活着有住在哪,身體是否安康,是否有按時的吃飯,有沒有想過義兒?
他好似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與她去說了,只是不知道她還會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那日當他看到義兒突然出現可是嚇了一跳呢,上官欣怡素來都是極爲在乎這個孩子的,爲何她會許他來尋邪風冥?
每想到此處他都不由得會去向壞處想,想是不是她已經死了所以纔將義兒送回到邪風冥的邊,又或者她沒死,只不過發覺自己快死了……
不知道爲何他會有如此古怪的念想,每次他只要想到上官欣怡就這般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他便會心中不忍,而後去尋來幾罈子美酒飲下,來個醉生夢死。
“想要孩子?那便去與你那妃子多生幾個,何必成天來煩我兒子!”邪風冥看了邪未然一眼,道。
他已經有多日不曾見到那小傢伙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按時吃飯,以前他沒事時便會去陪着他,但近來他卻很少去了。
不是因他太忙,而是這孩子越發的像他的孃親,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是像極了,他不想去見他,每次見到那孩子,他都會不由得想到上官欣怡。
他怕,有一天,他會將他的兒子當成上官欣怡,而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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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