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風冥此刻罰王萌兒並不算重,但卻也是着實委屈了王萌兒,畢竟因此事是因王萌兒才這般快的了結了。
這般的懲罰在外人看來委實有些重了,但邪風冥心中卻清楚的很,這王萌兒之所以這般做也只不過是見事不妙而自保的法子罷了。
若是王萌兒進日不這般去做,空怕今日死的便不只是那姓婉的那一家了!
“臣妾謝過皇上恩典,臣妾告退!”王萌兒微微欠了欠身子道。此刻她心中雖有些不願但卻也不敢表露出來分毫。
此刻她在心中已是萬分慶幸了,若不是前些日子上官欣怡要將這宮中的宮女太監都換了,她又如何有機會將自己在宮外的人給安插進來,今日怎又會撿下了自己的一條命?
她本以爲婉兒讓她那般做是想將自己與她捆綁在一起,卻不想她竟是有着讓自己去做替死鬼的打算,好在前些日子那嬤嬤發現婉兒給自己的藥膏有問題,不她到了這緊要的關頭還真不知該如何扭轉這局面。
而今只不過是位份變了,但那也要比平白丟了性命要好上太多了,而且皇上所說的話的意圖最爲明顯不過了,她雖被罰但卻能將自己的女兒從上官欣怡那給奪回來,這等的好事豈不是美哉?
若不是此事她還真不知該怎麼跟那上官欣怡將自己的孩子給要回來。
邪風冥將王萌兒遣退之後便望着那跪着的大臣,道:“衆位愛卿跪在地上那般久不知乏否?”
“臣等不乏,臣等有罪,臣等不該聽信謠言,不該受了佞臣的慫恿……”跪在地上的臣好似商量好了一番,竟齊聲道。
“你們倒是會推,你們以爲你們將這件事都推到已經死去的婉家身上便算是了結了麼?你們真當朕這般的糊塗不成?”邪風冥含笑望着衆人道,他的周身已經泛出了濃濃的殺意。
“臣等不敢……”衆人將自己的頭彎了下去道。
“你們有什麼不敢的?朕本來還不想這般便治你們的罪,都是開國的功臣,在朕登基的這些年裡你們算的上是盡心盡力!朕原本還顧及着你們,但你們何時曾顧及過朕?
你們真以爲你們所做的那些齷齪之事朕一點也不知道麼?你們真當真是聾子瞎子,住在這皇宮之中這宮外的事情便一點也不曾知曉了麼?
朕念及着你的面子,可是你們卻一點也不給朕省心,既然如此那便藉着今日,朕與你好好的算一算這筆賬!”
邪風冥的身子向後靠了靠道:“朕知道你們現在跪的腿都已經沒了知覺,但是相對你們的命和腿上沒了知覺來比,還是腿上沒有了知覺的好!”
邪風冥說罷便將一個精巧的本子交給了站在一旁的邪未然道:“十五弟來替朕還好的念一念這本子上所記載之事吧!”
邪未然接過本子之後便尋了一處比較舒適的地方坐了下去,而後將那手中的本子翻開,念出了一大串的人名,以及所犯之事。
當上官欣怡聽到邪未然所念着些人名之時不由的有些錯愕,若是
她沒記錯就在前不久鳳鳴宮所查在外推波助瀾宣揚她與採花賊有染的名單裡便是這些人……
邪風冥這般做無疑是在爲她而出頭,爲官者清廉的又有幾人,在這朝廷之中若是真的要去查辦那些個貪污枉法之人恐怕這朝堂之上所剩下的勤廉之人便最多不剩下五人。
這也便是爲何邪風冥明知這些官員貪張枉法卻這麼久都不曾去查辦的原因,有些人有些事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若是真的追究起來怕是沒有頭的!
但是此刻邪風冥如此做無疑是在替上官欣怡而出氣,這本子中的人可皆是這朝廷之中的重臣,若是這般的將他們除去了,恐怕定會引來很大的麻煩!甚至會動國之根本。
邪風冥這般的舉動,上官欣怡如何不震驚,他爲了自己一區區女子如此大動干戈,她上官欣怡如何能不動容?
即便是這上官欣怡對邪風冥又在怎般的恨意與不滿也會因這一連串的事情而煙消雲散。
上官欣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伸手拉住邪風冥的衣袍,用着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邪風冥你夠了,有些大臣即便是犯了在大錯也是動不得的!”她必須阻止他,她不能讓邪風冥因自己而失去這些重臣!
邪風冥反手握住上官欣怡的手道:“無礙,天下之大,人才濟濟,除去了這幾個我的江山也不會倒,你便儘管看着便是了!即便是我今日不治罪於他們在他日也定會將這些人除去,爲了你,提早些將他們除去也無妨!”
邪風冥此刻心中得意的很,上官欣怡的這般舉動他倒是滿意的很,也多虧這女子身後有鳳鳴宮,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讓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
上官欣怡還想在說些什麼,但卻被邪風冥給制止住了:“別再說了,君無戲言此刻在說些什麼也是無用的!你此刻要做的便是看戲罷了!”
上官欣怡收回自己的手,將自己的手放在下顎之上,一臉的無奈。
只是不多時那一半以上的官員呼喊着被拖了下去,而跪在地上那少數人無一不冷汗連連,在這段時間裡他們幾乎每個都如坐鍼氈一般,心中不安的很,緊緊怕這下一個被點到的便是自己。
直至那太監手中所拿的那個本子被合上了之後他們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若跟性命比起來他們還是情願就這般的跪着,即便跪的在也站不起來也是十分心甘的。
此刻這剩下的大臣心中都已經有些明瞭了,皇上突然如此的斬殺朝廷重臣無疑是因上皇后娘娘。
這女子絕不是自己可以沾染的起的,等回去之後定要傳出信去告知自己還在宮中的女兒、侄女讓她們切不可惹怒了皇后娘娘纔是。
有些東西明知掙不得那便不要再去掙了,若是一步小心丟掉了自己的性命便不好了。
只要在後宮一日便還有可能爲皇上誕下一兒半女,便還有可能隨着孩子的到來而母憑子貴……
在這羣被邪風冥點了名判了罪的人之中最爲輕的懲
罰便是被流放在外,而家人則是淪爲了奴隸。
邪風冥處決完這一干人等之後便冷眼望着餘下的這些大臣道:“真的眼中不論何時都容不得半點的沙子,若是他們真的夠清正廉明朕自然不會治了他們去,爲官者需重百姓,這纔會使我泱泱大國越發的強大!
明日便命人傳下榜文今年的科舉考試提前進行,朕的朝堂之上要有大批的賢能之士爲朕的江山解憂解愁!這件事就勞煩衆位愛卿嚴格去把關了!”
“臣等必將盡心盡力,爲皇上尋得良才!”一干人等連忙齊聲磕頭道。
“好了,朕乏了,你們都下去好好的歇歇吧!來人啊,送衆位大臣會自己的住處去!”邪風冥說罷便起身先上官欣怡伸出手道:“走吧丫頭,這的戲已經演完了!”
上官欣怡並未曾將自己的手伸過去,而是獨自起身,然後淡淡的看了邪風冥一眼繞過他獨自離去。
邪風冥伸着自己的手僵在原處,許久之後才默默的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隨後便向着上官欣怡離開的方向追去,邊追還邊不顧形象的喊着:“丫頭,別走那麼急等等朕……”
跪在地上的那羣大臣無疑被邪風冥這般的舉動弄得是錯愕不已,他們向來喜怒無常的皇上竟沒有生氣?還這般沒臉沒皮的追了出去?這似乎已經驚瞎了他們的狗眼……
邪未然望着這羣爲數不多的大臣仍舊跪在此處,輕笑出聲道:“呵呵,怎麼衆位大臣有被罰跪的癖好不成竟這般的喜歡跪在這裡?”
直至邪未然出聲的那一刻,他們才略微的回過神來,急忙向着邪未然拜了拜,方欲起身便發出一聲聲哀嚎之聲。
候在一旁的奴才見到這般的風景急忙走到各位大人的身旁,兩兩的將那羣大臣攙扶了起來。
邪未然見到此番場景竟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哈哈的大笑起來,道:“活該,你們便都是閒着沒事吃飽了撐的,惹誰不好,偏偏去惹本王的皇兄,這便算是給你們一個教訓,若是日後你們在做出這等事情來,恐怕便會被本王的皇兄扔到冰冷的河水之中也未必!”
邪未然眼前突然浮現出眼前這麼一羣人一起投河的情景,心情說不出有多麼歡快了!
不知何時邱雲鶴不知何時得到了什麼消息竟急匆匆的趕來:“我的乖孫女和孫女婿呢?怎麼就剩你一個人在此處了?其他人呢?都哪去了?是誰那般大的膽子敢那般的胡言亂語,看我不撕爛了他的嘴!”
邪未然坐在那裡望着突然出現的邱雲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邱老前輩,你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些,這件事就在剛剛已經被我九哥處理的乾乾淨淨的了,你若不信大可以出了午門去刑場看看,想必那些屍體應該還在那呢!”
他只不過是想在這皇宮之中好好的休息一番罷了,卻不想竟迎來了這姍姍來遲的邱雲鶴,這邱雲鶴消息未免也有些太不靈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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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