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風冥不知何時已將手中的古琴給一旁的太監,他此刻雙手背在身後,望着眼前的這一大一小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倘若眼前的女子心中有他便好了……
“行了,別在這母子情深了,今日可是九哥選秀,嫂子與太子這般的模樣,一旁的秀女心中該不是滋味了!”邪未然從遠處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直至此刻他都不太敢眼前這女子竟還活着,只要……只要她活着便好,只要活着……便好……
只要她活着,他便可以將他心底一直藏着的秘密說與九哥聽……
邪風冥將自己的手握成拳狀,放在了自己的嘴邊,輕輕的咳了咳,道:“適才皇后已經展示了她的舞技,朕很是喜歡,不知道諸位女子之中可曾有舞技堪比皇后的?若是有朕自會撫琴相伴!”
邪風冥這謊話竟說的一點也不臉紅,此生能讓他撫琴相伴的也只有上官欣怡一人而已,至於旁人,不管這跳的在怎般的好也跟他絕無一點的關係,他甚至都不會看上一眼,更何況是爲其撫琴?
這世間還會有比上官欣怡舞跳的還要好的女子麼?邪風冥不由得搖了搖,否定了自己這一想法。
站在一旁的秀女皆是悄悄的打量着邪風冥,小女子的心思悉數都展現在了臉上。
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可以讓這男子爲自己撫琴,想必即便是讓她們即刻死去她們也是心甘的。
這羣秀女之中雖然不乏那些愛慕虛榮,且做着成爲貴妃,甚至皇后美夢的人存在着,但這也並非是全部。
這其中有少數的女子原本並不想入宮來當什麼勞什子秀女的,她們只想到了及杆的年齡,便嫁給一個對自己好亦或者是有才有華之人,但卻被自己家人強行送進宮來,這般一來她們便不得不認命,並絕了那自己對未來夫君的思慕之意,決定就這般的老死在宮中。
但就在她們見到當今聖上之時,那原本已經絕了的那思慕之意竟又猶如泉眼一般涌了上來。
她們皆有心讓邪風冥爲自己撫琴,但這皇后的舞技恐怕即便是她們練上一輩子都不能及其的,思及至此她們都不由得底下了頭。
“老夫的乖孫女在哪裡?你們這羣女娃娃都給老夫讓開!你們擋在此處老夫都看不到老夫的乖孫女了!”一白髮白鬚的老者從遠及近。
他是在那日邪風冥下了聖旨之日知曉上官欣怡回來了的,只不過他去尋邪風冥要人,邪風冥卻以上官欣怡身子虛弱爲由,不讓他看上官欣怡,他曾跟邪風冥賭氣,在朝堂之上將所有的大臣,包括他在內都罵了個遍,但最終他卻只是笑了笑便不再理會自己,轉而處理他的國家大事。
邱雲鶴向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主,他見此招不行便伸手將邪風冥手中的奏摺搶了下來,撕了個粉碎。
他本想這次邪風冥總該跟他生氣乃至翻臉了吧?他該能詢問出上官欣怡的下落了吧?但結果偏偏不如他所願,邪風冥竟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向他這把老骨頭致謝,還說什麼深
知國師體恤他,但治國乃是國家之本,他的身子不要緊……
這番下來,邱雲鶴這般的無理取鬧倒成了關心邪風冥才這般胡鬧,隨即邪風冥便命人將邱雲鶴所撕掉的摺子重新寫一份教予他,然後便笑着望着宣佈了退朝。
邱雲鶴心中這個氣啊,邪風冥幾乎是處處讓着他,讓他竟在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去如何做了,若是邪風冥是旁人他一早便用武力將其給解決了,但是他偏偏卻不能用武力去解決這一切。
無奈之下,邱雲鶴只好自己在這宮中尋上官欣怡的蹤跡,這皇宮之中除了那鬼叛離老怪那不曾去過,其餘的地方几乎是被他翻了個底朝天,但仍舊尋不到上官欣怡的下落。
他本想着要去鬼叛離那裡,但最終還是沒能有那番的膽量,他怕鬼判離那老怪對他下毒手……
仍記得一年前的一日,陽光明媚的很,他閒來無事便在這御花園中散步,可是還不曾走上幾步便看到不遠處的地上擺了許多的乾枯已久的花,和許多活的蟲子。
那乾枯的花他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倒是這滿地的蟲子,他越看越是覺得噁心,他本想不予理會,但是就在此時他卻想起了他那重孫兒,若是那小子看到這麼多蟲子定會被嚇哭,所以他只是略微的遲疑的片刻,隨即便擡起手,給那滿地的蟲子來了一個痛快,只是瞬息之間,他便把那鮮活的蟲子給硬生生的哄成了蟲幹。
他很是滿意自己的這般的傑作,他含笑的看了那蟲幹半響,覺得將這蟲兒的屍體處理一下,以免嚇到他的寶貝重孫兒。
就在他蹲下身子準備將這一地的蟲幹給拿走之時,鬼叛離卻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拉着他非說他是要毀屍滅跡。
邱雲鶴很是納悶,不就是一堆蟲幹麼?何來毀屍滅跡一說?他轉念怡想便知曉了這其中的道理,想必這鬼叛離是覺得蟲幹對他入藥十分的有好處吧。
他一副瞭然的摸樣,雙手一攤便將那地上的蟲子干連同那枯萎的花交給了鬼叛離,道:“你這老小子是想要這蟲幹?呵呵,給你便是了,只是我將這蟲幹給你之後你可別扔在此處,你若是扔在此處被義兒那混小子給看到了,受了驚嚇我定饒不了你!”
鬼叛離雙手顫抖撫摸着那滿地的蟲乾兒,大怒道:“邱雲鶴!我的這些蟲兒何時惹到你了,你竟如此狠心將他們都變成了幹?”鬼判離頓了頓,道:“即便是你將他麼都變成乾兒也便罷了,爲何你還要將他麼都毀屍滅跡了……邱雲鶴,我鬼叛離敬重你是老前輩!你年長於我,但你爲何這般的欺我?難道真當我鬼叛離怕你不成?”
邱雲鶴被鬼叛離所說的這般話弄的是丈二摸不着頭腦,不就是一堆蟲子麼?至於這般的激動麼?他這不是還沒將這蟲幹給扔了了麼,爲何他卻這般的生氣?
“你若是喜歡這蟲子便拿走吧!幹嘛說這般的話?”邱雲鶴一臉無辜的看着鬼叛離說道。
鬼叛離若是知道他辛辛苦苦去山上踩來的蟲兒竟被這般的當成普通
蟲子不知還會鬧出怎樣的風波來,好在,這鬼叛離並不知曉這邱雲鶴心中所想,這才躲過了一劫,但即便是躲過這般的一劫,卻也沒能躲過,他將這蟲子當成乾的這一劫。
“喜歡便拿走?邱雲鶴,邱老前輩還真是讓晚輩開了眼界!我鬼叛離今日便把這話放在這!你將我蟲兒便成幹一事,我定會在他日向你討回來,從今以後你不可再踏入我鬼判離住所一步,否則便休怪我翻臉不認人!”鬼判離說罷便一個轉身離去了。
當然鬼叛離走之時還不忘將那已經變成乾的蟲子和枯草拿走了,邱雲鶴滿臉迷茫的站在原處一動未動。
就這的情況之下,這邱雲鶴便與那鬼叛離結下了樑子而不自知,多日後邱雲鶴的便被鬼叛離下了藥。
鬼判離若想去折磨一個人是何等簡單的事情,只是半日邱雲鶴便折磨的不成樣子,時而大笑時而大哭,最後這般仙風道骨般的人竟爬着到了鬼叛離的住處,在門口道了歉,這事纔算這般的了結了。
邱雲鶴屬於那類,記食不記打的人,竟在身體好了沒有兩日便拿了兩瓶上好的酒去尋鬼叛離,卻不想他只踏入他大門一步便被鬼叛離下了毒藥,至於結果麼,便是整整臥牀半月之久,經過此次的教訓,邱雲鶴再也不曾踏入鬼叛離的院子一步。
什麼叫做一物降一物?便如這兩位老人這般摸樣吧!
由於邱雲鶴忌憚於鬼叛離他便硬生生的錯過了與上官欣怡見面的機會,直至今日,他早晨起來閒來無事,去尋那捏麪人的老頭,想讓他給自己捏幾個上官欣怡出來,以解自己思念孫女之苦。
就在這去往那捏麪人的老頭的路上無意之間聽那一旁的宮女太監嚼舌根,他耳尖便聽到了皇后二字,他急忙將那宮女太監叫到一旁,詢問了個仔細。
這般下來邱雲鶴才知道了上官欣怡的消息,得知消息的他便一路狂奔向着上官欣怡所在的地方而去。
上官欣怡聽到這蒼老且焦急的聲音不禁站起身尋着聲音方向望去。
只見邱雲鶴站在遠處,因太過着急,那仙風道骨的摸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長長的鬍鬚
就在邱雲鶴站定之後,此處的一羣人才看清這來人是誰,那一羣秀女急忙跪下向這邱雲鶴行禮。
原本邱雲鶴便是那種不拘小節之人,受不的這般的參拜,但宮中的禮節卻十分的煩雜,處處都有人向他行跪拜之禮,他總不能回回都去攙扶吧,而且像眼下這般這麼多的人,他去攙扶?那還不把他給累死?
所以到最後,他便不在去理會這些個向他跪拜之人了,反正要跪的也是他們,受累的還是他們,他被跪了身上也不會缺斤少兩。
他有時候還是頗爲奇怪的,他不懂他明明已經千叮嚀萬囑咐告訴他們不用去跪拜自己,可是不知爲何這羣人便是不聽,讓他們起身,他們也不敢起,害的他要去上前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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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