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還用派人去查麼?這想必這件是定是那麗雅公主所爲,九王府何時走過水?你院子裡的女子那個能有這般的本事?就算是有這般本事,她們可曾有這般的膽子?”上官欣怡淡淡的掃了邪風冥一眼後便轉身背對着邪風冥,道:“就算你查,也只會查出來個替死鬼而已。”
“就算是是替死鬼,也不會有平白的做替死鬼的,這府的女人太多了,除去幾個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邪風冥說着便轉身離去了。
“邪風冥……若不是我的義兒,我也如你府上那一個個癡心的女子一般,因你而隕落……”上官欣怡微微垂了下眼簾,此刻的她面色平靜,竟一時之間看不出這女子究竟在想些什麼。
幾日後:
主院走水的起因終於找到了,那放火之人竟是之前被邪風冥下了禁足命令的其中一人,邪風冥無奈,這女子不安生,就怪不得他不給她留有絲毫的情面了。
上官欣怡望着那跪在地上的女子之時也不由得露出一副恨不得將那女子碎屍萬段的表情,最後邪風冥在尋得上官欣怡的意見之後,便命人將那縱火的婢女亂棍打死,而那婢女的主子則是以那蓄意謀害皇家子嗣一罪,株連了九族。
這件事被邪風冥處理的乾淨利落,甚至連那皇帝得知此事之時都吃驚不已,畢竟那女子的父親是朝廷上的一位重臣,邪風冥竟然在皇帝絲毫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將那朝廷重臣的一家滿門抄斬。
這等實力不由得讓那皇帝流了一身的冷汗,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妄然動手,雖然這皇帝有些惱怒邪風冥此舉,但奈於他現在所有的能力,已然不是他這個皇帝能夠控制的了的,所以這件事也只好不了了知。
而皇帝的這般息事寧人,皆讓這風煞國的朝廷譁然不已,但是這朝堂之上竟沒有一人敢提出疑意,畢竟邪風冥這般做皆是事出有因,他們斷然不會出頭爲自己買罪受。
而皇帝和朝廷的這番情形也皆是在邪風冥的預料之中,邪風冥原本沒有想到,這替死鬼竟然會是這女子,這女子畢竟已然被他禁足了四個月,但眼下才不過半月爾耳,她竟然就有本事與那麗雅勾搭在了一起,那麼就不能怪他無情了,何況,這女子的父親面上與他交好實際上卻是那皇帝的內應,他便更沒有手下留情的原因了。
當此事過去之後,上官欣怡曾問過邪風冥,爲何要將那女子株連了九族去,就算是在怎般生氣也不至於牽扯到其家人。
而邪風冥只是對上官欣怡笑了笑說那女子的父親乃是皇帝所重用之臣,若是想懲治這女子,便要斬草,如若不然,若是等到他被那女子的父親使下絆子之時,便會被動於人,這般的情景是他不想遇見的。
上官欣怡見邪風冥這般說也便不多說什麼了,反正這場戲她已然演得及其到位了。
這場風波就這般的平息了下來,雖然那麗雅公主私下也頗滿意自己的手段,但,她卻因上官欣怡而覺得不妙。
畢竟這上官欣怡的長相太過傾城,就連她站在那上官欣怡的面前都不免會隱隱的覺
得不安,似乎旁的女子皆不是她的對手,唯有這上官欣怡纔是她的對手。
尤其是上官欣怡的那一頭紅髮,更是讓她記憶猶新,那般的紅髮……就算是尋遍這時間也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擁有的。
但是初見上官欣怡,她卻沒有從她的身上嗅到與其她女子身上一樣爭寵的味道,也沒有其她女子身上那種危險的氣息,這到是讓麗雅公主有些不解,她自小就在宮中,哪個女子身上有這樣的氣息她一眼便會分辨出來,但是……她卻沒能在上官欣怡的身上看出任何的端倪。
這般的上官欣怡讓這麗雅十分不解,畢竟這麼多的美麗女子掙一位夫君便是危及到自己地位的,但這女子卻絲毫不掙?這未免也有些太奇怪了。
要知道在這世間只要得不到自己的夫君,對自己的寵愛,在這家中便會過的無比的難過,就連下人也會騎在其的頭上作威作福,即便是死了也不會有人在乎。
難道這上官欣怡從王妃之位退下之後,直接成爲側妃皆是因她這張臉,而不是因她會使手段?
若是這般說來,那麼這邪風冥,除了上官欣怡剛回府之時對上官欣怡的關愛有加,而後便沒有多少理會,甚至連走水之後都沒有留宿到是皆在情理之中了?
麗雅思及至此方纔對上官欣怡微微的放了放心。
接下來的日子也算是寧靜了不少,雖然偶爾王萌兒那還不時的狀況頻發,但是上官欣怡這兒倒是安穩了不少。
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場有一場的大雪來臨,讓這寒冷的天氣是越加的冷了起來。
此刻偌大的雪花正在空中飄舞着,上官欣怡身披白色裘衣,坐在一處亭子內,手輕輕的撫過古箏,微笑的彈着。
她好久沒有撫過琴了……最後一次撫琴還是在那樹林之中,她年幼之時……
今日不知是怎麼了,她看到這漫天飛舞的雪花竟會情不自禁的想要彈奏一曲。
她依稀的記得那年姐姐教她撫琴之時,曾告訴過她這箏有五音,即爲:“宮、商、角、紫、羽”
那年,是她初次接觸到音律,哥哥姐姐皆能彈出那般美妙的音律,而她碰觸到那箏之時卻只能發出刺耳的聲音……
上官欣怡的青蔥玉指,在那古箏之上不斷的輕觸着,悠揚而又哀傷的韻律從她的指尖之中發出,使得這漫天的雪花都沾染到了哀傷之感。
“姐姐真是撫了一手的好琴,這若是換做妹妹我,可是斷然做不到的。”就在上官欣怡思緒飛揚之時,一個猶如銅鈴般動聽的女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上官欣怡停止了自己撫琴的動作,將頭擡了起來:“原來是王妃,外面下這般大的雪,王妃不在屋子,怎麼跑到我這院落裡來了,這若是凍壞了身子,我豈不是成了罪人。”上官欣怡緩緩的起身朝着那穿的及其少,眉間還有這紅色花的女子拜了拜道。
“原本是沒打算出來走動的,但是王爺傳喚,說是皇上來了,讓妹妹前去,這纔出來走動,可是妹妹我還沒走幾步,便被妹妹這撫琴之聲引了過來,希望妹
妹勿見怪纔好。”麗雅微微一笑道,那副樣子着實引人不忍的心疼。
上官欣怡望着她,心中突然冒出不安的情緒來……
這皇帝已經不止一次來到九王府了,而且每次來都要讓邪風冥將這麗雅公主叫過去,這件事,上官欣怡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眼下麗雅突然的出現,倒是讓她莫名的心慌了起來。
“王妃說的哪裡話,既然王妃肯喚我一聲姐姐是看的起我,我怎麼會見怪呢。”上官欣怡頓了頓:“只不過,既然是王爺叫王妃前去,若是去的晚了,恐怕王爺怪罪下來,便不太好了。”上官欣怡淡淡的說着,心下想把這女子立即趕出去。
“不礙事的,本宮剛剛已經派人前去,告訴王爺和皇上我來了此處,想必在過一會王爺和皇上便會到這來,與本宮一起來傾聽姐姐撫琴。”麗雅笑着坐在了離上官欣怡不遠處:“眼下這年關將近了,不知道姐姐準備的怎麼樣?”
上官欣怡看着慵懶模樣的麗雅公主,不禁底下了頭,指尖輕觸琴絃,看來今日她定要小心的這女子了。
麗雅適才的話已經明擺的告訴上官欣怡她不會走,而且還會將那二位引到這來,那麼在這二人來之前切不可發生什麼事端纔好。
“過的真快,轉眼間便是年關了,我也在這王府度過了快一年了。”上官欣怡頓了頓:“沒有什麼好準備的,到了年關王爺自然會吩咐下去,我們各個院子所得東西總是好的,到是王妃,做爲正室要忙碌些,不知王妃可曾爲我那小子準備了什麼新鮮玩意?”
她倒是,不想這麗雅爲她的兒子準備什麼東西,但是風煞國的禮節在這,正室作爲母親要爲妾氏乃至自己的孩子備下賞賜的物件,以表這作爲母親的一點心意。
眼下這王府之內,唯有她一人有子嗣,作爲長子,這麗雅的賞賜的物件是少不了的。
“新鮮玩意倒是沒有,本宮倒是爲那孩子備下了一個金屬面具,想來那孩子也是蠻可憐的,什麼都不懂,卻遭受到了如此無妄之災。”麗雅說着便露出一副惋惜的模樣:“不過也算還好,至少這王爺疼惜這孩子,將那縱火之人全家都誅殺了,也算是對的起着孩子所失去的這張臉了。”
麗雅說着,身子微微一側,便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之上,她試探的意味很是明顯,雖然那件事已然過去了有段時日了,但是她依舊不那般的安心,她總覺得這上官欣怡好似知道了什麼,即便是這上官欣怡什麼都不知道,恐怕也難以在聽到她的這番話平靜下來,那麼她便可藉着上官欣怡難以平復的心情,給她安個妒婦的罪名。
上官欣怡心中微微詫異,但是面色之上卻看不出有什麼妥當之處,她神情有些哀愁:“即便是王爺那般處置了要害我兒之人,我這心裡也總是不好受的,我情願用那些人的命去換回我孩子的那張臉。”上官欣怡頓了頓:“還是王妃想的周到,知道爲我兒準備下遮擋住臉龐的面具,姐姐我先在這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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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