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了!”二人隨即抱拳道,雖說這二人禮數學的很到位,但這體貌就有些差強人意了,一個面黃肌瘦,但至少身上還有些肉,而另一個骨瘦如柴,形如干屍,連肉都看不到,恐怖啊,着實恐怖,上官欣怡如此折騰營養不良的二人,倒毫無些許愧疚之意。
“那且退下吧,別忘了抽空找賬房先生學認字!”上官欣怡依舊平靜的吩咐道,卻一點也不擔心這兄妹吃不消。
上官欣怡待到二人離開後,便拿出蕭痕給自己準備的東西將其藏好,然後興致盎然的跑去找捏麪人的老人去學習捏麪人了。
黑屋內,邪風冥和邪未然相對而坐。
“你別總給那丫頭稀奇古怪的東西行不行?”說話這人是邪風冥。
“九哥,這話我怎麼聽不懂啊,我給嫂子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了?”邪未然端起茶杯輕抿。
“裝!接着裝!那丫頭手裡拿着的陶人,算怎麼回事?”邪風冥邪笑着看着他的好弟弟。
“九哥!這個是我給的沒錯,但是一定是九嫂子故意讓你看到的,因爲以你的性子,一定會收拾我,這樣一來嫂子不就樂在其中了!”邪未然故作深沉道,心下卻在不停的顫抖。
“哦?”邪風冥玩味的哦了一聲:“十五弟啊,十五弟,你說你什麼性子我還不瞭解麼?你這是在胡鬧!我讓你來不是讓你這般鬧着玩的!平日裡鬧也就鬧了,怎麼在這正事上也如此?”邪風冥依舊笑着,但是這笑中已明顯的透出一絲殺機。
邪未然放下茶杯:“我說哥,我可沒胡鬧,我若不這樣,嫂子怎麼能放鬆警惕?嫂子不放鬆警惕,我還怎麼抓住她的小辮子?我不抓住她的小辮子,怎麼才能讓她現出原形?她若不現出原形,怎麼才能知道她是對哥有害,還是有利?不知道……”
邪未然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邪風冥襲來的掌風給打斷了,邪未然飛快的從椅子上起來,倒退一大步避開邪風冥的一掌,不滿道:“九哥你謀殺啊?”
“你個混小子!呵呵,說那麼多廢話!你若不是我弟弟,我真想剁了你!”邪風冥渾身的煞氣暴漲,顯然氣的不清。
邪未然嘿嘿一笑:“九哥且放心吧,弟弟心裡有數,九哥擔心什麼我懂,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邪未然上前一步將自己的椅子擺正,緩緩坐下,只聽“吱嘎”一聲,在邪未然坐下的瞬間椅子支離破碎,邪未然沒料到此等狀況,坐的那叫一個結實,只聽“咚”的一聲,便傳來邪未然的叫聲:“哎……痛痛痛……九哥……九哥,你是故意的!”邪風冥邊跳起來,邊揉着那自己摔疼的屁股,叫嚷道。
邪風冥又恢復到之前的狀態,笑容滿面,但現在怎麼看這笑容,怎麼有看戲的成分在裡面:“十五弟可別亂冤枉愚兄啊,呵呵,明明是你自己太重了,你該減肥了!”此刻邪風冥那叫一個美,心下道:“讓你小子把那陶人上的他弄成那樣,這回讓你小子嚐嚐什麼叫做真腫!”
“九
哥!你這叫伺機報復!赤裸裸的報復!”邪未然齜牙咧嘴的叫道,他的心底不斷吶喊,他九哥被九嫂耍的團團轉怎麼就不見有這般能耐呢?看來以後行事要多加小心才行,這九嫂若是對就九哥無害,那她定是唯一專治九哥的人,那他豈不是隻要把嫂子哄開心了,便什麼都不用怕了!
“十五,這丫頭巧遇白朗這件事我覺得不簡單!”邪風冥絲毫沒理會邪未然的吼叫,自顧自的說道。
邪未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負手而立,哪還有剛纔那番模樣,此刻的樣子被別人看去還真以爲他是一白面書生:“九哥雖說這事爲弟也覺得有蹊蹺,但探子回報並未發現可疑……”邪未然皺着眉頭好似在沉思着什麼:“我們的探子得到的消息不會有假,這倒是爲弟十分堅信的,既然這九嫂子以前不認識這白朗,那定是在嫂子與九哥失去聯繫後認識的,但這似乎不太符合情理!既要帶着兩個乞丐,又要結識白朗,又能讓白朗輕易的幫其圓謊這需要何等的代價來交換?”
“我的疑惑也在此處!這丫頭回來之後沒有任何的變化,呵呵,真是怪哉!今日我早早的就去了那個羅員外家裡,經過覈實倒也如那白朗所言,呵呵,羅員外披麻戴孝,鬼哭狼嚎的要找到殺死他兒子的兇手,還像官府報了案,這事不會有假!官府可不是他白朗的管轄範圍!”邪風冥頓了頓道:“但這件是絕不能像白朗說的那番簡單!”邪風冥單手扶着額頭沉思着。
白朗是什麼人?白血宮,宮主!白血宮那可是能將生人的血活活放幹,在將這血紅的血液硬生生給漂成白色的地方,那是毒物生存的最佳場所,至今還沒有一個活人進去後還能活着出來的地方,而這白血宮的宮主,白朗絕不是什麼好人,此人就一存放毒物的容器,除了這外邊這層皮囊無毒外,體內的一切皆是毒,而且一旦接觸便會毒發而亡!此人最大的愛好便是看戲,袖手旁觀!若是想他救人簡直是白日做夢,就算他真的救了這人,也會讓這人付出慘痛的代價,簡直還不如不救來的痛快,此人來去自如,就算是皇帝求他辦事,都要千帆請求,他還要考慮看看,更何況是,毫無交換的替別人說謊?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一般,但這天方夜譚就是如此的出現了,就算這邪風冥想破頭也不會想到!
“九哥防着點嫂子即可,我覺得嫂子若是真的與那白朗是朋友,嫂子若是真的想加害於你,九哥恐怕此刻早已命喪黃泉了,怎會這般與我在此探討?若嫂子與那白朗不是朋友……那九哥……一則是嫂子現在沒那個能力,有那心,沒那本事。二則是嫂子背後的人,不讓嫂子動你!三則是嫂子沒打算害你,只不過是在利用你給上官家打掩護,讓你看在嫂子的份上饒過上官家!四則便是嫂子有難言之隱,不得不瞞於九哥你,實則並無害你之意!”邪未然輕輕一笑道。
邪風冥擡起頭,看了看邪未然道:“也罷,小心提防着便是,呵呵,這第四則,我看不計也罷,我不信那上官老兒會放虎歸山!
若是如你所說,若這第四則是真的,那豈不是本王如虎添翼?上官老兒不會如此做事的!”
邪未然撇了撇嘴,心下卻在嘀咕,萬一是這第四則,小弟就等着看九哥你的好戲嘍:“九哥,那羅員外?”
邪風冥笑嘻嘻道:“死了!從此這就沒有羅家了,誅九族!”
“王爺屬下有事稟報!”邪風冥的話音剛落,黑屋裡便出現一身着黑衣,面戴銀色面具的男子。
“講來!”邪風冥面無表情道。
“王妃突然鬧着說肚子疼,婢女去請來郎中給王妃請脈,郎中報喜,說是王妃身懷有孕,府上婢女正在尋找王爺,敢問王爺可否回去?”黑衣男子跪在地下如實報來。
“滾!”邪風冥冰冷的吼道。
那黑衣人悄無聲息的離去。
“九哥……別動怒……或許……或許是郎中弄錯了,呵呵……”邪未然打哈哈道,心下卻想着九嫂子怎麼鬧出這麼大事,直接給九哥戴了個綠帽子,這是要是真的不等九哥生氣,他都想把這九嫂子掐死,九嫂子也是笨,明明九哥跟本就沒動過她竟然就懷個孩子,你說你懷就懷了吧,還這麼大張旗鼓的讓九哥知道,這不是自己作死麼?
猜猜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邪風冥冷笑:“郎中錯了是麼?把鬼叛離給本王帶上!”他現在恨不得立即掐死這上官欣怡,平時鬧也就罷了,竟然給他弄這麼一出?真當他是沒底線麼?真當他不敢殺了她麼?
邪風冥轉眼間便消失在這間黑屋裡……
“九哥真的怒嘍,九嫂你死定了……”邪未然看着空蕩蕩的黑屋,無奈的嘆息道,隨即便一陣風似的去找鬼叛離了。
此刻上官欣怡正歡快的吃這婢女拿來的櫻桃,手中拿着邪風冥的陶人欣賞着。
“啪”門被狠狠得踹開,邪風冥大步的走到上官欣怡面前,一把奪下她懷中的櫻桃和陶人,狠狠得摔在地上,瞬間陶人便四分五裂開來:“上官欣怡!你!好!真好!給本王戴了頂綠帽子,還在這跟沒事一樣!上官欣怡你裝吧!你就可勁的給本王裝下去!直至你死爲止!”
上官欣怡眨了眨無辜的眼睛哇的一聲開始大哭起來:“大哥哥賠我小哥哥!你賠!你賠!”
邪風冥眯着雙眼,伸手就要去掐上官欣怡的脖子……
“九哥鬼叛離來了!”邪未然適時地闖了進來。
“診脈!”邪風冥收回自己的手道。
鬼叛離立即走到哭的正歡的上官欣怡面前,要爲其診脈……
這上官欣怡怎肯?你邪風冥說怎般就怎般?她偏不!“滾開!滾開!我的小哥哥……嗚嗚嗚……小哥哥沒了……”
邪風冥迅速的在上官欣怡的身上輕點了幾下,上官欣怡便那邊一動不動,她的嘴巴還張的大大的,但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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