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此上官欣怡不禁搖了搖頭,打消了自己的這般的想法,自己真的有那般的重要麼?邪風冥竟會不惜用傷害他身邊之人還試探自己,她從未曾重要過,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一樣,從來未曾變過。
至於這龍飛爲何會如此的落寞想必定是因邪風冥不曾去看望過的原因吧。
邪風冥見上官欣怡突然提及龍飛,心中有着些許的不解,道:“看見便看見了,爲何突然提及到他?”
“他看上去不是很好,難道你都不想去看望他麼……畢竟他被你封爲了妃……想必她定然是十分的愛你的吧,不然就憑着外界對他的流言便足以將他逼的沒有任何的地方容身,但他此刻卻絲毫沒有被那般的流言所激倒,反而因你的一道聖旨而心情愉悅,而今他卻因見到我同你在一起那般的傷感……”
上官欣怡藏在衣袖之中的手微微的緊了緊,聲音頗爲平淡的說着。
邪風冥有些不悅的望着上官欣怡,道:“此刻所說的話,可都是你上官欣怡真實的想法?將頭擡起來望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真的這般的想讓我去見他?”
他越發的看不清眼前的這一女子了,明明在那日她見自己與龍飛在一起是那般的反應,但是此刻卻將他向外推,難道她便不清楚自己對她的心麼?明明他已經在她的面前表露了自己的心意,可是爲何,她卻要這般待他……
上官欣怡緩緩的將自己的眼睛閉上,待到她再次睜開眼睛之時已恢復了原本的清明,她緩緩的將就的頭擡起來,對上邪風冥的眼眸,就那般的望着邪風冥一動都不曾動過。
邪風冥望着上官欣怡片刻嘴角竟微微翹起,隨即輕聲笑道:“呵呵,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這便去探望於他,既然你這般的想將我推開,我若不如了你的願豈不是太對不起你了?”
邪風冥說罷便向後退了一步,繼而轉身離去了,在邪風冥轉身的瞬間,上官欣怡一個不穩險些跌倒在地上,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行穩住自己的身子纔不曾讓自己就那般的倒下去。
待到邪風冥的身影終於淡出了上官欣怡的視線之後她才轉身,一人回鬼叛離的那個院落。
在這皇宮的這些天她一直都住在那裡,從不曾變過,按理說她本是該按照這宮中之禮,在邪風冥將她封爲皇后那日便入住後宮的鳳儀殿纔是,但不知爲何,邪風冥卻不曾提及過此事,而她自然也不會去詢問此事。
在上官欣怡認爲在那裡住都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便是房舍的大小不同擺設不同罷了,就才適才她曾想過要搬去與太子宮與邪君義同住,但這想法也只不過是轉瞬之間便消失殆盡了。
她所在之處定不會少了邪風冥,若他們之間的恩怨讓那孩紙知曉反而不好,況且她這般的身子,有鬼判離在調養起來想必也會方便許多。
嫂子總算是回來,你若是在不回來,我恐怕便要出去尋你了!”上官欣怡剛踏入這院落,便聽到了邪未然的聲音。
上官欣怡望着那站在院子裡的男子,不禁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十五弟今日
怎麼這般的閒?竟有空來等我?”
“我何時忙過?”邪未然反問道,隨即便走到上官欣怡的身旁,他的手中竟還握着一把扇子。
“怎麼十五的火氣竟這般的大?這冬日裡竟還拿着一把扇子?”上官欣怡望着邪未然手中的扇子,問道,她總覺的這邪未然今日前來並非同尋常那般的簡單。
“這寒日裡即便是我在怎辦火氣旺盛也不至於拿着一把扇子來解熱,這冬日裡的寒風足以將我的火氣清除的一乾二淨!”邪未然頓了頓道:“難道嫂子不曾記得我這手中的扇子了麼?這扇子可是在你臨走之時親手畫的扇面,親手提的字!”
邪未然說這便將手中的扇子展開來,而那扇子上的畫,及那首詩恰是上官欣怡兩年前那日所提。
“不知十五弟將次扇,帶到這來是爲何?”上官欣怡伸出手接過那扇子輕聲的問道,她便知,這邪未然此次過來有旁的目的,想必這邪未然是來當邪風冥的隧客的吧。
“嫂子那兩年前提下這字之時便打算離開我九哥了吧?”邪未然這便的話語看上去像是在疑問而實際上,他卻在心中已經將此事給定了下來。
“並非我要離開,而是我至始至終都未曾打算回來……”上官欣怡撫上那扇子,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那日的情況並非是她所想的那般,那時那隻不過擔心自己的身子,怕自己挨不過那日,她本想着拼儘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保住白朗一命罷了。
她的身子如何只有她自己最爲清楚不過了,即便是邪風冥那年並沒有對白朗動手她也決計不會活太久,若不是陰差陽錯的發生那一幕,自己昏迷着回了鳳鳴宮,自小將她帶到大的哥哥出手相救,再加上她身上的那把扇子以及那手鐲護着自己恐怕她早便斃命於當下了。
“嫂子……”邪未然輕喚了上官欣怡一聲隨即便嘆了口氣,道:“天寒了,我們進屋去說吧……”
邪未然說罷,便轉身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上官欣怡進屋,他沒料到上官欣怡竟然會如此的坦然,他本想要讓上官欣怡說實話還要費些功夫卻不想,她竟這般的直言不諱。
上官欣怡將手中的扇子交還給邪未然後便拖着自己已然疲憊的身子走了進去,而邪未然則是跟在了上官欣怡的身後。
屋內,上官欣怡躺在睡榻之上,將自己身上的那件披風蓋在了自己的身上:“十五弟,有何時便直說吧……”
“嫂子便是嫂子,我的一切舉動都逃不開你的眼睛,其實我也並非有什麼大事,只不過是想與嫂子閒聊罷了……”邪未然頓了頓,道:“我來時不知嫂子今日出了門,我本是帶了些嫂子喜食的紅薯與冰糖葫蘆的,到了此刻那紅薯恐怕早便已經冰了,那冰糖葫蘆倒是吃得的!”
邪未然說罷,便將在一旁候着的宮女換來過來,命她將他帶來的冰糖葫蘆拿過來給上官欣怡。
上官欣怡望着邪未然的臉龐,不禁一股暖流席過,這兩樣皆是她多年前嫁給邪風冥後整日裡裝瘋賣傻之時整治邪風冥的,想不到今日邪未然竟會將這兩樣
帶來。
“不礙事的,紅薯涼了再熱便是了,雖說這再熱味道不如第一次加熱的,但也算的上是極好的吃食了!”上官欣怡淡淡的說着。
“涼了的總歸是不好的,還是別熱了,若是嫂子想吃明日我便再帶來些便是了,也不差這一日。”邪未然笑了笑道,他原本並未想帶着這兩樣前來,但在來時的路上卻突然聽到路旁有叫賣之聲,便想到上官欣怡喜食這兩樣,於是便買了些帶了過來。
只是不多時那宮女便端上來一盤用雪冰着的冰糖葫蘆。
上官欣怡從那盤子中將冰糖葫蘆小心翼翼的拿了起來,那般的摸樣好似這冰糖葫蘆是怎般易碎的東西一般,她將那冰糖葫蘆拿在手中卻遲遲不肯去吃上一口。
這小小一串冰葫蘆勾起她許多的回憶,似乎又回到了從前一般。
邪未然望着上官欣怡許久才緩緩的開口道:“嫂子我此次來只不過是想與你說說你與九哥之間的事情罷了,其實九哥想殺白朗並非完全爲了他自己,起初他身上的毒未成解開之時便已經萌生了這般的想法,而這般的想法的起因皆是因爲嫂子你!”
“九哥並不怕死,他唯一怕的便是他死了你和義兒就這般沒了依靠,而白朗是九哥唯一一個重視的敵人,他怕他若去了,白朗會伺機對你和義兒不利所以才覺得要將白朗除去的!”邪未然低下了頭淡淡地說道。
上官欣怡望着邪未然道:“是麼?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你九哥時至今日他不還是依然活着呢麼?
他雖活着,但他這般想法卻從來不曾磨滅過,即便他活着他也不肯饒過白朗,即便他能憑着一己之力保護好我和我的兒子,他卻依然不肯放了我的朋友,而究其原因只不過是因白朗對他邪風冥又威脅罷了!”
她並非是糊塗之人,邪風冥何等想法她怎會看不清?今日即便是邪未然說破大天去也無法改變她對於邪風冥的看法。
“嫂子……”邪未然還要說些什麼,但卻被上官欣怡給打斷了。
“十五弟,我有些乏了,若是你沒有什麼旁的事,便改日在來吧……”不知爲何上官欣怡此刻十分不想聽到邪未然提及邪風冥。
邪未然望着上官欣怡半響後才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嫂子不想聽我去提及這些,那我不提及便是了,既然嫂子乏了我便不再這多待了,在臨走之前我還是要說上一句!”
邪未然站起身,手中拿着那把扇子道:“嫂子提字於此之時是何意,想必嫂子心中定十分的有數,嫂子心中唸的即便是隱藏的在怎般的好,也會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旁的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多說無益。
嫂子順着心意走便是最好的,你的心會帶着你尋到你最想要的答案,與其這般的與九哥鬧着彆扭,這般的猜忌過上一生,倒不如敞開之自己的心扉,我自知嫂子的心中有結,但當一切的事情都解開之時你便會發現其實那般的結也只不過是你自己佈下的困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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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