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上官欣怡總覺得邪風冥聽到這笛聲後變的凝重了許多,她總覺得好似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但究竟是什麼她卻不是很清楚。
這一路,邪風冥都未曾與上官欣怡說過一句話。
邪風冥將上官欣怡安置妥當後便向着那奇怪的樹林飛奔而去。
樹林外:
邪風冥面無表情的望着那早在樹林外等侯的衆人,聲音冰冷的說到:“速戰速決!”
“九哥,你真的要這麼做麼?你一旦這樣做便真的沒有回頭路了……”邪未然靠在一顆樹上,淡淡的詢問着。
“我絕不允許有任何威脅存在!”不管如何他都容不得他!
“九哥你的毒既然已經解了,你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嫂子,雖然他能威脅到你,但你究竟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嫂子知道會原諒你麼?”
邪未然神色頗爲凝重的望着邪風冥,好似想要說服他一般。
“這天下得來不易!你覺得我會任由他存在麼?”邪風冥神色依舊冰冷。
“九哥,你變了!”邪未然深深的看了邪風冥一眼:“你的初衷跟以前不一樣了!”自從他身上的毒解了以後他便與之前不大一樣了。
邪風冥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走吧!”
他變了麼?他從未覺得自己變了,若是真的變了,便是越發的在乎上官欣怡了,在乎到不能讓旁人對她有那般的心思!
所以不管出於什麼樣得原因他都不能允許那個人的存在!
邪未然不在言語,而是一轉身消失在樹林的身處。
隨着他的身影消失的瞬間,他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九哥,你去吧,記得殺的乾淨一些,我去嫂子那照顧她!”
邪風冥的表情並沒有太多的變化,他一個轉身便帶着衆人離去了。
今日這個機會很是難的,想要擊殺他,便全在今日一舉了!
邪未然躲在林子的角落裡望着邪風冥離去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既然他自己決定了,他便要護他周全!
他務必要在此事塵埃落定之前將上官欣怡給穩住!
上官欣怡處:
“主子,我們探子得到就是這些消息!”奶孃站在牀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眼線安插進去了麼?”上官欣怡靠在牀邊淡淡的詢問着,臉上的疲倦之色很是明顯。
原來邪風冥竟瞞了她這等事情,白郎雖是爲了她,但也不乏自己的野心在!
雖然她氣邪風冥瞞着她與白郎合作,但她卻更爲擔心白郎,而非邪風冥!
“已經安插進去了,白血宮一旦有什麼動向我們都會最快的時間內得到消息,主子儘管放心便是了!”
奶孃輕聲的說着伸出手扶住上官欣怡,道“主子身子弱,不宜操勞,還是多休息、休息吧,一切都有屬下在呢!您儘管放心便是了。”
“我並無大礙,我最擔心的無非是邪風冥!
倘若他對白郎動手,你便暗中命鳳鳴宮裡的人將白郎護住!但不可讓他們知道你們的身份!
你記住,切不可傷了邪風冥!一切等我到了在做決斷!”上官欣怡緊蹙着眉頭道。
“主子爲何這般的斷定王爺會對白血宮的宮主動手?”奶孃不解的問道。
邪風冥的一切舉動都從未針對過白血宮,爲何自家的主子卻可以如此的斷定他會對白血宮不利?
“白郎的野心太大了,依我對邪風冥的瞭解他斷然不會允許這世間存在着對他有威脅的人,哪怕是一點點的威脅,也不行!”
上官欣怡淡淡的說着,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這般的瞭解邪風冥了,好似他的一舉一動都能猜出來一般。
但她好似又不是很瞭解他,甚至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她整個人就這般的矛盾着,糾結着!但關於白郎她敢去斷定邪風冥,定然容不得他!
“屬下明白了,屬下會時刻注意白血宮與王爺的動向……”那奶孃將話說到此處突然頓住,神色古怪的看了上官欣怡一眼,然後欲言又止的道:“主子……屬下想起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上官欣怡撫上自己的額頭,微微眯了眯眼睛,道:“有何事但說無妨!”
不知道爲何,她總覺得乏的很,毒便是毒,飲下了那般多的毒,自己不死已經是萬幸了。
起初她與邪風冥在一起之時便覺得很是無力,不過那時有那般的景色在,有他在,她便不覺得怎般的乏,但此刻她着實睏乏的很。
“三日後,白血宮在縉雲譚設宴席,款待天下豪傑還說有要事宣佈……”奶孃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
“嫂子在不在?”邪未然站在門口,邊敲着門邊問道。
上官欣怡揮了揮手示意奶孃下去,然後衝着門口方向道:“進來吧,何時十五弟也懂得敲門了?你不是向來想來便來的麼?”
邪未然推門而入之時這屋內早已沒了奶孃的身形。
“往日是往日,今日是今日,我也總該懂些規矩纔好些不是麼?”邪未然手中拿着一把摺扇,渾身泛着一骨子書生氣息。
“嫂子的身子向來不是好的很麼,最近這是怎麼了竟這般虛弱?”他渡着步來到上官欣怡的面前,懶散的靠在牀框上。
“身子再好也不乏會有不適的時候,若整年裡無事便是神仙了!”上官欣怡淡淡的說着,心中還在想着奶孃所說的白血宮一事!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從此處到縉雲譚的路程恰好是兩日,也便是說,邪風冥此刻走,恰好能趕在三日前抵達那裡……
若邪風冥真打算動手,也只能抓住此次機會了,若是錯過了此次,白朗回了白血宮邪風冥便很難下的了手了!
而此刻正是邪風冥可以拖住白郎的唯一時機,但以白血宮的所爲恐怕,便是爲了江湖中傳承一事纔對!
若是如此……
“嫂子?嫂子?你在想什麼?”邪未然在叫了上官欣怡許久,上官欣怡才緩過神來。
“啊?怎麼了?”上官欣怡一臉茫然的望着邪未然道。
“嫂子在想什麼?怎麼不理我?嫂子這般的出神我可是頭一次見呢!”
邪未然望着上官欣怡,總覺得上官欣怡好似有什麼心事一般。
“許是病久了,腦子比較沉罷了。”上官欣怡歪着頭忘了邪未然一眼,道:“你不是向來都喜歡跟在邪風冥的身旁忙前忙後的麼?怎麼今兒風冥走了你卻沒跟着去?”她試圖從邪未然這試探出些什麼。
“雖然今日九哥走的比較急但,都是些瑣碎的事情,他自己便可以解決,我沒有必要時時刻刻都跟着去忙前忙後!”邪未然將手中的摺扇打開,送到上官欣怡的面前。
“嫂子可會作畫?這是我才尋來的上等的蠶絲製成的扇子,我本想尋來一個畫師,給我畫扇面。
但這天下剛定,想要尋來個畫的好的畫師並不是十分容易,若是嫂子會畫,倒不如給爲弟我畫上幾筆可好?”
邪未然手上這扇子竟是雪白的沒有一絲雜質。
上官欣怡伸手接過那扇子,露出一抹笑容:“不怕我給你畫毀了?若是毀了便可惜了這扇子了!”
她看的出,邪未然此刻是極不想讓她提及邪風冥的,但他越是這般欲蓋彌彰,她心中便越加的斷定她心中所想!
“怎麼會,嫂子畫畫定是極好的!”邪未然見上官欣怡沒在提及邪風冥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他卻忘了上官欣怡此刻虛弱的模樣並不適合去給邪未然畫扇面。
“既然十五弟這般的認爲,那便扶我下去,給你畫扇面吧。”上官欣怡起身穿上鞋,然後伸出手道。
她此刻並非虛弱到連路都走不了,但她卻故意的伸出手讓邪未然扶着,無疑是想讓邪未然放鬆自己的警惕。
若是她所料不錯邪未然之所以會出現她的面前皆是因邪風冥怕她知道此事擾了他的計劃,既然如此她何不讓他們兄弟二人放心?
“不急,等嫂子身子好些了在畫不遲,嫂子累了吧,好好的休息休息吧。”邪未然望着上官欣怡略微有些蒼白的臉,不禁有些心疼,暗自責怪自己拿畫扇面一事當藉口去避開邪風冥的去向。
“不礙事,只不過是畫扇面而已費不了我什麼力氣!等給你畫完我在休息不遲!”上官欣怡說着便將手放在一旁的牀框上,試圖起身。
她必須快些將邪未然打發走,不然便會壞了大事,她決計不能讓邪風冥傷了白郎!
邪未然急忙伸出手扶住上官欣怡,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其扶到了桌子前:“嫂子慢些,其實……這扇面真的不用這般急的去畫的。”
上官欣怡並未言語,她直接拿出筆墨,將扇子放好,然後提微微提筆在那雪白的扇面上畫了簡單的一幅山水,並在一旁提了一首詩。
邪未然接過那摺扇時望着那首詩,緩緩的唸了出來:“山水天下歸也,血脈至親共赴。他年風雲任變,風景依舊邪姓。望沁莫忘初衷,功過人心自評。”
他望着這扇面上的字畫久久不語,上官欣怡這是用此扇提醒他莫忘記邪冥對他的好,莫要隨着時間而將自己的心給改了,她在提醒他,易是在告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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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