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千年草狗精死後這事還沒完結,我那心頭又開始沉重起來。大夥正在說着,這時候相木匠突然開口對着金書誠說道:“誒,金教授學問大,足智多謀,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除這毗騫國眼下的困局?”
老木匠一說完後,所有人都齊刷刷的望着那白胖子教授,只見他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框子,說道:“呃,這事,這事難辦……眼下這裡的困局,怕是隻有找到繼承人,才能解除,可是這……”
他結結巴巴的還沒說完,那隗司安嘆了一口氣說道:“麻煩就是麻煩在這裡,眼下我們又不想勉強別人,聖嬰的魂魄又找不到,我王又提前荼毗了……僅僅剩下十天的時間!這讓我們怎麼辦?唉,這……”
那總管一說完後,所有人都沉默起來,一齊的想着解救的辦法,這時候只聽到金教授又繼續說道:“說到這十日期限,不過我倒是有辦法將它變得長久一些……”
一聽這話,衆人面色一喜,不待金教授說完,那隗司安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問道:“大教授,你快說說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我王的元丹多保存一些日子?”
那金書誠拍了拍隗司安的手背,點頭說道:“你別忙,聽我說來。”於是隗司安將手放開,站在金教授身旁一副着急的眼神望着他。
這時候只聽到金教授說道:“在川北梓潼縣的縣城七八里外,有一處名山七曲山,那山上有個道家大廟,乃是文昌帝君張亞子的道場。廟內有一鎮觀之寶名曰白玉無極瓶,爲崑崙山白玉雕琢而成的,乃是當年張亞子儲存仙丹所用的東西。那瓶極具靈性,最適合儲存人神之元丹,只要放在裡面,保存個十年八年也不成問題。”
一聽這話,衆人大喜,特別是那隗司安更是喜上眉梢,只見他着急的拉着金教授的手臂問來問去,過了一會卻見他皺着眉頭說道:“只是我和那七曲山的各位道長毫不相識,他們如何肯借給我呢!”
那金教授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雖說是他們的鎮店之寶,但事有輕重緩急,幾百條人命呢!我和那大廟的觀主劉善純劉真人乃是至交,由我去說說情,借來用一用只怕是不成問題。”
聽了這話,隗司安喜出望外,連聲叫好。而金教授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不要過於擔心,大家都會幫他想辦法。
見他如此說,無塵道長急忙笑着說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這裡的事情辦妥後,咱們就立刻出去,我們護送金教授去梓潼縣,借那觀主的寶瓶一用,同爲修道之人,想來他看在金教授的面子上,也不會爲難咱們!”
他一說完後,大夥也跟着叫好,都一個勁的對着那金教授說着恭維話,無非是說他學識淵博,朋友滿天下之類的話。
只見金教授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卻皺着眉頭說道:“那無極瓶也不大,怕就怕你們毗騫王的元丹放不進去。”他一邊說一邊那手比劃着那玉瓶的大小,一邊比劃一邊對着隗司安說道:“你把你們王那元丹拿給我看看,看看大小能不能放進去呢!”
一聽這話,隗司安先是一愣,遲疑片刻後但很快便笑着從懷裡將那毗騫王的元丹雙手捧着遞給金教授。那教授急忙接了過去,拿在手裡左右的看着,只見他左看看右看看,彷彿覺得眼下光線太弱,然後往着後方走了兩步,仔細的查看着那枚黃橙橙的元丹。
哪知道那金書誠慢慢轉過身去背對着我們的時候,在大家毫無預料的情況下,突然猛的一口將那元丹給吞了下去,那珠子足足有雞蛋大小,我們見他吞嚥得極其費力,眼珠子一翻才咕嚕一聲下了肚。
這突發的狀況讓我們個個呆住了,衆人不知就裡,那隗司安面色一變,急忙上前問道:“金教授,你這是做什麼?”結果他剛一過去,便被金書誠猛的一拉,竟然一下子拉到三米外去了,還沒等隗司安反應過來,便見金書誠猛的朝着他胸口的膻中穴一指,那大總管啊喲了一聲,如同觸電瞬間癱倒下去。
只見我們眼前的金教授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伸手靈活的將隗司安點倒後,又是一張靈符貼到了他的額頭上,一下子將他給定住了。
這突發的事端讓我們目瞪口呆,這時候那嘎卓姆和阿聶急忙跳了過去,厲聲喝道:“姓金的,你這是做什麼?”
那金書誠彷彿充耳不聞,哈哈的獰笑着將隗司安手裡的撒梅令給奪了過去。
“你這個狗東西你到底要做什麼?”那嘎卓姆原本就是個火爆脾氣,如今見金書誠吞了毗騫王的元丹,又制服了隗司安,氣得她差點跳了起來,掄着鳩頭杖指着金書誠大罵起來。
一聽她這話,那金書誠哈哈大笑着說道:“做什麼,你們不是缺一個王嗎?他既然不做,我來做最合適不過了!”那白胖子教授一邊說一邊指了我一下。
“放你媽的屁!臭不要臉的東西!”嘎卓姆大罵着高高舉起鳩頭杖,朝着金書誠狠狠的砸了下去,而阿聶將軍也掄起拳頭,朝着那教授打去,哪知道還未等他二人挨近,只見金書誠手中的撒梅令一揮,那二人如同觸電一般,瞬間倒在地上。
這時候我們所有人都被他驚得目瞪口呆,此刻彷彿纔回過神來,才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相木匠吞嚥了一口口水,上前一步指着金教授說道:“你,你竟然是一個符籙高手!”
那金書誠一聽,哈哈大笑着說道:“沒錯,我確實懂法術,而且還不是些三腳貓的功夫!”
衆人面面相窺,這時候程思泯已經驚呆在原地了,我和三叔急忙過去扶那嘎卓姆和阿聶起來,哪知道他二人彷彿覺得是我們把金書誠帶進來的一般,氣鼓鼓的將我們給推開了,依然斜躺在地上。
這時候無塵道長沉着嗓子說得:“金教授,你到底想做什麼?”
那白胖教授獰笑着答道:“做什麼,眼下的情況,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我要長生不老,我要做這裡的王,世世代代的做王!”
一聽這話,我們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這是引狼入室了。只見無塵道長皺着眉頭說道:“金教授,你不是大陽命的人,做這些事情豈不是白費力氣的!”
那金書誠哈哈大笑,說道:“不錯,我不是大陽命的人,甚至小陽命也不是,但我就是要做個長生王,主宰着這裡的一切!”
潘光奇滿頭疑惑的說道:“金教授,你怎麼是這樣的人呢?”
那白胖子笑着答道:“那你說說,我該是怎麼樣的人呢!”
潘光奇一愣,指着他說道:“你……”只見相木匠瞪着眼珠子說道:“教授,逆天行事,只怕是徒勞無功的!”
他一說完後,只見金書誠蔑視的瞟了他一眼,說道:“徒勞無功?你懂啥,我給你說我爲了這事,籌謀了三十多年,未必我金書誠是傻子,要去做那些沒有把握的事情?”
無塵道長沉着嗓子說道:“據我所知,你並不是大陽命的人,也不是小陽命的命格,儘管你吞下了毗騫王的元丹,只怕也是沒什麼意義的。”
聽到無塵道長這麼說,那金書誠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玉瓶來說道:“不錯,我不是大陽命的命格,也不是小陽命的命格,但是我這玉瓶內,可是裝着一個小陽命孩童的魂魄,你們說要是我一齊吞了下去,有沒有用呢?”
衆人大驚,聽到這時候我們才明白了一些事情,只見那嘎卓姆趴在地上大罵着說道:“好你個狗日的,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事情,你纔是這事端的主謀!臭不要臉的東西,五年前你打傷我王,然後又偷了聖嬰的魂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個野狗日的做的好事!”
那老嫗氣得發抖,只見她一邊大罵一邊就要爬過去抓扯金書誠,卻無奈被撒梅令傷着下半身動彈不得。
這時候只聽到果基金坡皺着眉頭說道:“金教授,我們尊你是前輩高人,你如何行這樣的事情?”
金書誠繼續大笑着,然後一副得意洋洋的臉面說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何況這長生不老的事情,換着是你,你要不要賭上一把?”
果基金坡面色一沉,厲聲說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換着是我定然不會行這苟且之事!這世間的其他人,也並不見得都是你這樣的!”
他一說完後,茲莫畢摩跟着說道:“不錯,別以爲所有人都和你一副嘴臉,別忘了你可是爲人師表,教書育人,美其名曰大教授呢!”
“我呸!虛名薄利,於我何益?哈哈,我金書誠可不是傻子,還是這長生不老來得實在!只要我做了這裡的王,便是與天齊壽,跳出三界輪迴,不生不死,不滅不盡了,哈哈哈哈……”那金書誠雙手高舉,對着天空大笑着說道,神情極其亢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