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唐寅才子 102祭天
以下是:
接下來的日子,秦子靖與宇文敵等人,已全力投入到了攻打東臨的作戰計劃中。
這日,祭天大典上,秦錦梨被秦子靖相挽出席。
一身青衣的她,那潔淨而姣好的面容如同是敷了牛奶一般,看到衆人崇敬而又灼熱的目光,她的玉頰不由自主浮上一抹紅暈。此刻,整給臉皆白中透紅,紅中透白,潤膩無比,吹彈得破。腮頰邊上落下的一縷髮絲,隨着輕風的擺動,越是飄動越顯得無限風姿。青衣下,那一絲**的肩膀和脖子,更是如同寶石一般,吸引得人失去理智,令人意亂。
這時,對着蒼天,還有父皇母后的靈位上完香,她漠然轉身。
那飄逸的長髮在微風的拂動下,彷彿天上的銀河瀑布,魅惑四射但又生威的鳳目,閃亮的眸子總是放射着令人畏懼但又美麗的光芒,這是一副國色天香天下無雙的面容,陪上那雙絕決而又傷感的瞳目,驀地竟給人感到一種女王般的壓迫感!
秦子靖也轉身,朝她微微一笑,用低沉的嗓音道:“皇姐,希望父皇母后在天之靈,能保佑我們一舉成功拿下東臨,奪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江山。”
秦錦梨點點頭,同樣微笑的望着他:“一定會的。”
“皇姐,接下來的事,你不必操心了,我讓人送你下去休息吧!”
秦子靖有些心疼的望着她,這兩天見她憔悴了,又找不到緣故所在,只能在心底嘆息。
“我不累,子靖,你不必擔心我,我想一會,出去走走。”
“好啊,等我處理完祭天大典,我就陪你。”是的,這些日子軍務繁忙,一直冷落於她,讓她一人孤孤單單,不由心中愧疚無比。
秦錦梨淡笑的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反正,最近也把周圍的地形都熟悉了。”
“皇姐,你可知道,現在你是我軍重要保護人物,並不是我一人擔心,而是所有人都怕你有閃失。”
他一臉認真的望着她,神情有些激動的說道。
秦錦梨詫異的擡起頭,水眸帶着不可思議:“爲何這樣說?”
“前幾天你編寫的那兩本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記,很是受軍中將臣讚賞。他們無一不誇你聰慧厲害,這些計謀連一些真正的軍師也無法想到,而你一個女子,便可以寫下這麼多。他們現在都覺得你神通廣大,博學多才,若是身爲男兒,不失爲一位好明主。”
聽到秦子靖的誇讚,秦錦梨不由微微一怔,半晌纔回過神來:“你都告訴他們了?”
本來,她並不想去承認這些是她做的,只要能打勝戰,她就滿足了,也不需要別人的讚揚和誇獎,因爲,她欠東臨的實在太多了。
秦子靖略帶責怨的盯了她一眼道:“是的,這兩本書對我們行軍打仗如此重要,再加上沙盤一事,也是你居功至偉,我當然要讓他們知道,我有一位了不起的皇姐。”
秦錦梨聽罷,嬌顏一紅,心虛的錘了秦子靖的肩膀一下:“怪不得我就說,他們今天看我的眼神怎麼怪怪的,原來是這樣啊。”
“我們東臨的長公主,成了這裡的女軍師,個個都爲之自豪,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望着他挺拔的身姿,一臉傲然的說着,秦錦梨只能紅着臉無奈苦笑:“算了,不跟你扯了。反正接下來是你們男人的事,我出去走走。”
“皇姐……”
“怎麼?”
本來想阻止的秦子靖,看到她憂鬱的臉上,帶着那抹淺笑,雖是笑,但其中的苦澀與勉強卻叫人心疼。不錯,其實她一直過得不開心,看似堅強的外表下,只有他知道,孤燈夜影之下,那身影是何等纖瘦與寂寥。
“沒什麼,我只是提醒你,千萬不要走太遠了,東臨最近可能有變動,畢竟我們放出了戰況的消息,他們應該不會坐以待斃的。”
“你就這麼不放心我?別忘了,五年以前,我們比試過,你好像還是我的手下敗將。”
聽到這一茬,秦子靖俊逸的容顏破天荒的赤紅。是啊當實自己與她比試,她的身手是如此的敏捷迅速,想必,一般的人跟本就奈何不了她。
“怎麼樣?放心了吧?”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天黑之前,務必回到這裡。”
看到秦子靖既無奈,又不放心的神色,秦錦梨調皮的比出一個OK,朗聲道:“知道啦,囉嗦毛病又犯了。”
“皇姐,你一定要聽進去啊。”
望着那如翩蝶般離開的身影,秦子靖還是不放心的大吼了一句。
秦錦梨裝着沒聽見,直接就溜之大吉。
一路騎馬狂奔,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遠。
耳畔只有風呼呼刮過的聲音,那些紅紅綠綠的風景,就如幻影在兩邊交錯。
她嬌喝着:“駕……駕…….”
堵塞了多久的心,終於得到了一次宣泄。
原來,騎馬,可以忘記這麼多煩心事啊。
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她第一次騎馬的景象。
他像小雞一樣護着她,那嚴肅而認真的霸道,她一輩子也忘不了。但這一刻,她明白,那不過是他早就佈置好的一個虛假陷阱罷了。
很早很早以前,她就是被他看中的獵物。而她,還一直在他虛僞的情意下,以爲自己找到了所謂的真愛,一切,不過是笑話,笑話……
淚,劃過臉頰。她仰天長吼,似笑,似怒,似悲,似怨……
馬兒繼續馱着她,不停的跑着,跑着,直到她累了,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在馬兒停下來的那一刻,她差點直接從馬上滾下來。
她失魂落魄的望着天,那色彩慘白慘白,似要下雨一般。
多年來,爲何她還是忘不掉。原來,恨一個人,比愛一個人還要辛苦啊。
傾刻間,臉上已是一片冷涼。
擡頭,細細的雨絲漂落,原來,下雨了。她苦笑着仰頭,大笑一聲,埋藏在內心的傷與痛,彷彿要在這一瞬間,釋放下去。
即墨修……即墨修……五年來,不曾掛在嘴上的名字,卻時刻銘記在心的三個字,讓她再一次,呼喚出來:“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