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133把柄
樑忍回到龍宇的半個月後,東臨的靖皇秦子靖正在整軍出戰,不料卻接到解盟的消息,頓時勃然大怒。
他回頭,怒指秦錦梨道:“皇姐,是不是你讓那個人解除兩軍聯盟的?”
秦錦梨側坐一旁,端起清茶,淺抿一口,淡然的看着秦子靖道:“不錯,是我!”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一連兩個爲什麼,他都是咬着牙說出來的,那冷峻的臉色,有說不出的陰鬱難看。
秦錦梨直直的站起身來,清秀的臉上透着無比的堅決與淡漠:“因爲,我不想看到你在這樣子下去。”
“朕怎麼了?朕不過是想爲父皇母后報仇,朕不過是想讓東臨變得強大。難道這也有錯?”
“父皇母后之所以會死,那是因爲他們覺得自己無法保全自己的城民了,現在,百姓的日子過得已是苦不堪言,你若還要征戰,這簡直就是把老百姓往死路上逼。如果你真心想回報父皇母后,就好好以德治理天下,讓百姓安居樂業,而不是如此的四處征討。”
聽罷她的話,他神情越發暗沉,當下用陌生而冷然的目光打量她,卻又兀自一笑道:“且不說父皇,母后,難道你就不想報仇?”
秦錦梨被他那樣的眼神看得有些發寒,當下退後一步道:“我想報仇,但是,我想殺的人只有他一個,而不是以天下百姓的禍福去交換,因爲我沒有那個資格。”
“哼,皇姐,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子靖,我知道你對這事耿耿於懷,可是,我真的不能看你這樣下去。就算父皇母后再世,恐怕也不允許。”
“藉口!”對方怒然打斷她的話,陰冷的眼神似一把陰冷的利劍:“你是在袒護那個男人是嗎?”
“你說什麼?”秦錦梨無奈的擡起頭,眼中盡顯茫然。
“哼哼,朕就猜到,你有了他的骨肉怎麼會忍心看他死?”
“子靖,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皇姐,我告訴你,你和那個男人,永遠都不可能了。”
“子靖……”
“就算沒有了龍宇的結盟,朕的東臨依舊可以與他相抗。”
秦錦梨神情微慌,有些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道:“子靖,你究竟要幹什麼?”
對方沉凝的臉色,有着說不出的陰寒,久久,那僵硬的臉才擡眸一笑,那笑聲,似從地獄深處飄出來的一般。陰寒,讓人毛骨悚然。
“我秦子靖生下來,就是要爲此一戰。此生,不是他死,就是吾亡。即墨修,朕不會輕易放過他。”
落下這句話,秦子靖頭也不回的就出殿屋,那凜然而無懼的舉動,讓人覺得,他是那樣的陌生。
秦錦梨怔怔的愣在原地,癡癡望着抹身影無法回頭。久久才呢喃一聲:“事情,真的要如此下去嗎?”
秦子靖出了大殿,便與羣臣商議,打算近日內必將攻打西夏。
其中幾位大臣無位恐惶的勸阻道:“皇上,現在我軍並未與龍宇結盟,雖然近年我軍得到迅猛增漲,可是,若要對付西夏恐怕……”
“不錯,西夏軍個個威猛善戰,且而兵力強大壯實,沒有了龍宇的相助,怕是……”
“按照現在看來,西夏軍的兵力,完全是我們十倍不止,若要攻打西夏,我們東臨不過是以卵擊石。”
“東臨才穩住陣腳,看似吃了甜頭,但對於西夏,且不可掉以輕心。”
聽着大臣們的話語,秦子靖輕蔑的橫掃衆人一眼,桀驁的眸子閃過一抹不屑道:“哼,朕會下令征討西夏,必有朕的良計。”
“皇上有何良計?”
“西夏皇帝即墨修,聽說此人陰冷狡猾,做何事都深不可測。對於行軍打仗之方,也有一套獨到的戰術。再說,就算不論戰術,比人數方面,我們已經……”
“別忘了,朕的皇姐曾是誰的皇后。”
他冷然的一句話,驀地讓場面陡然靜了下來。
大臣們聽罷,面面相覷的盯着四周。
良久,才噤若寒蟬道:“當然是……他的皇后。”
秦子靖冷然一笑,嘴角閃過一抹寒意:“那就對了,現在大公主的兒子,也就是他即墨修的皇兒。”
“噢,原來是這樣。”
“我明白了。”
“只要西夏國的皇種落在了我們東臨,我們還能怕什麼?”
秦子靖點點頭,目光變得深沉起來:“即墨修的把柄現在已捏在了朕手中,要奪得西夏,已是輕而易舉。”
“皇上,這大公主和孩子自從五年前的事變以後,就離開了西夏。這五年裡,不曾與即墨修有半點感情,你說以孩子做爲要挾,對方會示弱嗎?”
此人話一出,旁人也紛紛質疑起來。
“是啊,這當初就是他利用了大公主,現在……”
不待他們說完,秦子靖卻胸有成竹的上前一步,目光傲視羣雄道:“這個,朕當然有把握。如果他真的能夠割捨公主和皇子,那麼上一次朕就不可能將大公主接回東臨了。”
“可是,打仗不是小事。”
“哼,那就等着瞧吧!”
“皇上,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立刻籌備兵力,朕要攻打西夏的南面商洲。”
“那是西夏最富饒繁華的一處,要攻打那裡,怕是要費些兵力。”
“朕知道。不過有了皇姐和皇子在手裡,別說商洲,就算整個天下,他也對朕無可奈何。”
“皇上真有信心,他會爲長公主放棄一切?”
“朕也在賭。”
“賭?”
“不錯,朕賭的第一個地方,便是商洲。只要商洲失手,我們要得到西夏的計劃,便大大的提高一步。”
“皇上聖明,那此事,臣等立刻下去操辦。”
“等等!”
幾位大臣立即停住腳步,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這個至高無尚的年輕少皇。
“此事,且不可讓朕的皇姐知道。”
“聖上,這是有利於我們東臨之大事,臣想公主她,不會不同意吧?”
秦子靖目光一縮,略帶寒意:“如果只是皇姐一人,她並不會在意,可是那個孩子……”說到這裡,他不在說了,只是那陰寒的目子,略閃一絲閃殺。
大臣們看在眼裡,無一不打個了寒顫,卻什麼也不敢多說。